第九百九十七章 抽筋作弦,夜夜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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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嘟咕嘟。
    嘩嘩嘩。
    瀝瀝瀝。
    【溺業觸發】
    【溺業觸發】
    【溺業觸發】
    【溺業積累:二十七】
    瀚台府內,大大小小十來個將軍廟,在某個大膽狂徒尿到第七個時,終於遮掩不住,轟然爆發。
    誰!
    是誰在褻瀆神靈!
    是誰在褻瀆白家老祖!
    白家子弟義憤填膺,振臂高呼:「抓起來!抓他起來!抽筋扒皮!萬刀淩遲!死了再鞭屍!蒙皮做鼓,日日敲之!抽筋作弦,夜夜彈之!」
    「殺了他!」
    「殺了他!」
    「族長,接連七座將軍廟,賊人定是有備而來,故意如此,快快去剩下廟宇布置好手,好捉拿賊人歸案啊!」
    白明哲自知道其中道理,事關老祖,無比重大,一口氣派出三十六位狼煙高手、兩百奔馬,全部姓白,一廟分得數十人,嚴格把守出入,此等手筆,足以推平小縣,不可謂不重視。
    結果可想而知,或者說,白家人壓根沒想到幹這事的人實力通天!
    神像之上,冰麵頭頂,兩根冰角豌蜓。
    又一座將軍廟淪陷!
    「什麽時候?什麽情況?」
    「小的不敢有半分怠慢,睡,可—.可—·
    領頭狼煙傻眼,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晝夜不歇,偏偏沒覺察到賊人蹤跡!
    「莫非撒尿之人是狩虎大武師?」白明哲心驚,又有不解。
    堂堂狩虎大武師,千什麽不好,來幹這個?目的何在?居心何在?
    「赫德班,你親自抽選狩虎大武師來,餘下幾廟,一廟安排三個!至多隻能有一人歇息!」
    「是!」
    狩虎大武師眼睛瞪得像銅鈴,夜梟一樣左右環顧。
    橫梁之上,梁渠如入無人之境,水膜伸張,將神像上半部全部籠罩,任何光影聲音全出不去,直接一撤,便是既定事實。
    嘩啦啦,嘩啦啦。
    龍娥英見怪不怪,已經習慣。
    神像冰頭再生兩個歪椅角。
    【溺業觸發:三十】
    字跡猩紅。
    換個普通人,三十的溺業,多半到了喝水都會嗆死的程度。
    但對梁渠,不過爾爾。
    藝高人膽大,實力高強,不怕所謂「倒黴」,「災厄」。
    瀚台府的上限擺在這。
    白家儀軌厲害,將軍附體,武聖之下全無敵又如何?
    大日如來!
    便是被群毆,梁渠亦有水行千裏,來去自如!
    「走!」
    水幕撤開。
    目如獵鷹的狩虎餘光似平常掃過,接著一頓,小心翼翼地挪轉回來,腦子轟然炸開。
    一天尿一個,雷打不動,僅僅半個月,瀚台府內將軍廟無一幸免!
    白明哲太陽穴突突的跳。
    誰!
    到底是誰!
    某院。
    「明哲無能,喪權辱族!故而今日瀚台府內,竟有人膽敢不敬我白家!不畏我白家!禁足令!我呸!
    諸位,蓮花宗說,人有上、中、下三等,每等人又分上、中、下三級,上等人無價,中等人身軀和金等量,下等人值草繩一根。
    中原大儒又有說,小人畏威不畏德。
    咱們上等人,天生便該去使喚下等人!下等人才敢畏懼、敬畏咱們,換我太爺爺當族長那陣,哪會有今日之恥事!是禁足令致使今日之禍!」
    「對!」周遭青年轟然響應。
    「禁足令是個狗屁!自由!我們要自由!」
    「對!狗屁!」
    「對什麽對!哪個不服老爺?」
    白星文轉頭,當即看到白明哲的得力手下赫德班站立門口,聲若洪鍾,麵對狩虎大武師,還是極厲害的一個,青年們做鳥獸散。
    赫德班默默注視帶頭之人。
    「忒。」
    一口唾沫落地。
    白星文咧開嘴,對著赫德班抓撓幾下自己膀部,嘲笑聲中轉身離去。
    赫德班不為所動。
    白星文是上任族長白辰風的重孫之一,因天生武骨,天賦出眾,深得喜愛,
    最是敵視白明哲,更喜歡嘲諷他是現任族長白明哲身邊「宦官」,故而每次都會做出抓跨動作,嘲笑沒鳥。
    藍湖寶船。
    梁渠閃身避開鳥糞,翻看查清送來的地圖,地圖是硝製羊皮時用馬血繪製,
    上麵清楚標記了藍湖對麵的蓮花宗廟。
    大雪山境域內,蓮花宗獨霸天下,有點像古早大離時期,大離天火宗的統治狀況,宗門統治,凡人為奴,生產力落後。
    但有一個宗門,不代表雪山域內隻有一個寺廟,大大小小的寺廟遍布地方。
    「不知夠也不夠。」
    瀚台府每縣皆有的將軍廟觸發下來。
    【溺業積累:四十八】
    大雪山的上限和瀚台府可不一樣,單看儀軌數目,便知曆史武聖不少,尤其積累那麽多【溺業】,冒然前去,無疑有危險。
    喝一口水。
    「咳,咳咳咳。」
    鼻孔裏嗆出水花,抹去嘴角水漬,梁渠逐漸體會到了幾分【溺業】威力。
    「先試試看·———懷空要學雪山語,娥英、延瑞、咱們仁走!炳麟,你看船,
    延瑞難得出來一趟,這回先不帶你,有沒有要吃的?」
    「又不是小孩,長老盡管去便是,寶船有我。」
    「咱們去哪?」
    「逛街,吃喝,玩樂!」
    府衙外某處村莊,攏共一十六人居中其中,或修補兵器,或運功修行,昏迷的哲丹悠悠轉醒。
    「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個月。」
    「耽擱大家進程了。」
    「無所謂,正好回來落腳,歇息歇息,再者又不隻有咱們一隊,都忙這麽些年了,不差這一個月的事。」朱德昌安慰。
    「簡中義呢?」
    「去府衙采購物資了,和淩旋大人他們一起。」
    煩!
    真煩!
    白星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去年被族長白明哲禁足半年,至今有足足三個月沒有邁出家門,年前適才從蓮花宗大師手裏領回來的「空行母」都沒機會觸碰幾次,百天想鼓動眾人,一口氣衝出去,結果全是沒出息的廢物。
    「先以欲勾之,後令入佛智。」
    經由蓮花宗大師調教灌頂出來的「空行母」,真是想想就—”
    「少爺,少爺!」
    「你這條賤狗,吵什麽吵?」
    「少爺莫氣,少爺莫氣。」陰影中的仆人緊忙跪地,雙膝跪行,雙手奉上寶物,「少爺請看,奴才給您找到什麽了?」
    白星文眯眼,瞳孔擴張。
    「天璿石?!」
    天璿石,遮蔽氣機的無上寶物,莫說區區赫德班,連臻象宗師的感應亦可屏蔽!
    一枚二十萬不止,有市無價!
    仆人尷尬:「少爺,不是天璿石。」
    白星文一腳端出:「不是你他媽拿過來幹嘛?」
    「不是天璿石,但卻是天璣石啊,瞞不住宗師,瞞住赫德班那條閹狗足夠了!
    天璣石?
    白星文端來燭台仔細觀摩,神色大喜:「快快快,用了它,領我出去!等我開竅了佛智,我把那‘空行母」賞給你!」
    仆人狂喜:「謝少爺賞!奴才這就領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