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向來都隻有男人離了你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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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婉月還記著周溫陽不回自己消息的仇, 加上他回滬市也沒有聯係她。
    更是新仇疊舊恨。
    傲慢地敲下四個字。
    關我屁事。
    車開回家,覃姨正在清點貨物。
    新鮮運來的海鮮,剛從海裏撈捕上來的。
    馬上就要過年了, 家裏雖然人少, 但年貨還是要備的。
    宋婉月第一次見到活著的鮑魚, 覺得新鮮, 蹲在地上伸手戳了戳。
    最後被那股粘稠的腥味給嚇退。
    小寰聊起過年她要去滬市看演唱會的事情,正在糾結不知道該住在哪。
    聽說那邊房價貴, 哪怕是酒店一晚都幾百了。
    民宿更不用提, 地段好的價格昂貴,地段差的又不安全。
    宋婉月風輕雲淡的打消她全部顧慮“去我家住呀。”
    小寰眼睛一亮, 又覺得不太好“還是不打擾了。”
    “有什麽好打擾的。”
    宋婉月換好了鞋子, 又把衣服脫了,裏麵隻剩下一件毛衣。
    剛摸過鮑魚的手也反複清洗了好幾遍,總覺得那股腥味經久不散。
    “你要是怕打擾, 可以單獨住一套。”
    “啊”小寰被她的財大氣粗震驚到, “單獨住一套”
    宋婉月擦幹了手出來“我房子很多的, 哪個地段都有。你看哪個地方離得近,到時候直接過去就行啦。”
    她嫌衣服太厚, 換了件羊絨針織衫。
    長發也隨意地挽了個丸子頭, 額前和耳邊剩了些碎短的絨毛。
    整張臉明豔精致, 線條流暢, 哪怕素顏也讓人挪不開目光。
    小寰在心裏感激涕零,誇她人美心腸好。
    同時還不忘向老天祈禱,下輩子讓她也過上這樣的生活。
    宋婉月下午吃飯沒吃多少。她的腸胃難伺候,天熱了沒胃口,天冷了也沒胃口。
    靜香拉了個群, 群名很老土。
    一聲朋友,一生朋友。
    宋婉月看到的那瞬間當場就想把群給退了。
    婉婉吃不完這什麽老土群名,拉低了本小姐的檔次。
    光顧著看群名了,沒注意到群裏麵都有誰。
    立馬有人竄出來。
    宋聰喲,這不是婉月妹妹嗎,去帝都待了幾年,檔次這麽高了。
    看到這個名字,宋婉月眉頭皺的更深。
    婉婉吃不完這是什麽垃圾回收站嗎,誤把我拉進來了吧。
    宋聰看來不光檔次變高了,嘲諷人的本事也見漲。
    婉婉吃不完你也進步不少,背著我偷偷發育了小腦,都學會打字了。
    靜香見氣氛不對,急忙出來打圓場。
    靜香一見麵就掐架,宋聰,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
    宋聰都快氣樂了。
    宋聰到底是誰欺負誰。
    宋婉月和宋聰雖然都姓宋,但唯一一點關係都是好幾代往上了。
    那點微乎其微的血緣關係早稀釋幹淨。
    從小宋婉月就不待見他,見到了就像隻高傲的小孔雀,仰著脖子也不看人。
    靜香私聊宋婉月,讓她別總針對他。
    他們的恩怨由來已久,宋婉月從小到大的死對頭,恰好是宋聰的女神。
    有一年班裏競選文藝委員,宋聰這廝竟然仗著自己親爹是校董,給那個女生開了後門。
    原本按照票數穩坐文藝委員寶座的宋婉月,因為這件事,被她壓了整整一個學期。
    兩個小團體之間的恩怨更是越積越深。
    那件事的確讓人生氣,但靜香沒想到宋婉月居然記了這麽久。
    靜香“我主要是覺得難得一起聚一下,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機會。等年一過完,周溫陽又要回部隊了。”
    宋婉月一聽她這話,從床上坐起來“周溫陽也在群裏”
    靜香點頭“對啊,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他來帝都了。這次部隊休假,他就放一個月。”
    宋婉月想起來,他外婆家好像就在北城。
    說來也怪,這人莫名其妙就不理她了。如今來了北城,連靜香都比她先知道。
    這種被孤立的感覺,讓從小眾星捧月受盡矚目的宋小公主非常不爽。
    她在心裏的記仇本上默默又為他添上一筆。
    窗外的天黑透了。
    看一眼時間,居然才八點。
    覃姨還在廚房內盯著那些廚師清理今天送來的海鮮。
    家裏還算熱鬧。
    宋婉月本來想著下去觀摩一下,結果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段柏庭的書房。
    她也不敢打攪到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書房門。
    見他單手支額,安靜聽著電腦對麵男人的工作匯報。
    皺起的眉頭代表他的不滿,偶爾按一按鼻梁,說明他耐心全無。
    “行了。”他終於出聲打斷,平緩的語氣裏稍帶些許寒意,“全部改一遍,一周後交給我。”
    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這樣不近人情的段柏庭,宋婉月生出一種自己還在公司充當社畜的錯覺。
    下意識停了腳步,有些局促的站在那裏。
    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將自己叫去,對著她擬好的合同挑三揀四。
    通話結束,段柏庭摘了眼鏡,靠坐椅背,看見一臉緊張站在門邊的宋婉月。
    “有事”他淡聲詢問。
    宋婉月急忙搖頭,仿佛課間被老師點了名的學生,心虛全寫在臉上,“沒有。”
    他眼神淡然,上下看了她一眼。
    “考試隻剩幾個月了”
    “啊”宋婉月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對,九月份。”
    除了剛開始見她看了幾天書以外,最近連書房的門都沒踏足過一步。
    段柏庭明知故問“學的怎麽樣。”
    宋婉月更心虛了,眼神閃躲,不敢看他“就還還行吧。”
    “嗯。”
    段柏庭下顎微抬,隨手從後麵的書架上抽出一本來。
    這些全是前陣子宋婉月說要占用他的書房學習,浩浩蕩蕩搬進來的。
    他翻了翻,隨機挑選了一頁,考她。
    宋婉月答的結結巴巴。
    段柏庭將書合上“像你這樣整日不務正業,你覺得自己什麽時候能考上”
    宋婉月低著頭,抿了抿唇。
    他倒是挺會訓誡她,又不是她老師。
    雖然心裏不服氣,嘴上卻毫無反駁的能力。
    段柏庭拖出身側椅子“現在時間還早,再看一個小時的書。”
    宋婉月不情不願的坐過來,才剛把書翻開。
    餘光瞥見旁邊放著一個盒子。
    ayn。
    一個意大利設計師做的女裝品牌。
    將物以稀為貴發揮到了極致。全是限量款,全球發行一百套。
    對於宋婉月這種可以不穿,但必須擁有的人來說,這個品牌的饑餓營銷正中她的下懷。
    前陣子新出的早春款連衣裙,她提前半個月就看中了。
    結果國內沒貨。
    為此還耿耿於懷了好些天。
    這會在段柏庭的書房看見這個牌子的包裝,心裏泛起漣漪。
    他書房裏怎麽會有女裝給她買的可她都回來這麽久了,要是給她買的,也早給了。
    還是說段柏庭,出軌了
    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仿佛有什麽東西撐開了她的心髒。
    那種酸漲感陌生又怪異,令她極不舒服。
    她的異常吸引了段柏庭的注意,見她低著頭,一副委屈神色。
    她的委屈分兩種,一種是裝的,故意為了讓他心疼。
    前者必然是會大哭大鬧,讓他看見才肯罷休。
    可是現在,哭的無聲無息。
    段柏庭眼神微暗“怎麽了”
    “沒什麽。”她拚命忍著委屈,想表現出若無其事來,可越忍眼淚就越多。
    怎麽擦都擦不完。
    段柏庭放下手裏看了一半的文件“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不會再問第二遍。”
    宋婉月討厭他始終穩定的情緒,和心平氣和的冷靜。
    永遠古井不波。
    好像沒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大動幹戈。
    他是很厲害,方方麵麵的厲害。
    嫁來北城之前,就連爺爺都忍不住叮囑她,千萬別像在家裏那樣使小性子。
    北城不是滬市,段家也非尋常人家。
    尤其是段柏庭。
    “爺爺見過他幾次,少年人心思深沉,藏得也深,就連爺爺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麽,莫說你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娃娃了。”
    爺爺說,段柏庭是整個段家最像段老的一個人。
    藏在平心易氣下的狠。
    他對自己這個孫女並不放心,在家裏被養的嬌氣,性子蠻狠驕縱,稍有不如意就鬧脾氣耍小性子。
    家裏人疼愛她,會縱著。
    可別人就不同了。
    更別提那個人是段柏庭。
    他倒是不怕宋婉月惹惱了段柏庭,從而牽連整個宋家。
    他隻是擔心宋婉月會因此受委屈。
    被爺爺擔心,會受委屈的宋婉月,此時楚楚可憐的質問段柏庭是不是在外麵有其他女人了。
    後者沉默一瞬,原來是在委屈這個。
    他無奈輕笑,眼底的陰霾散去“從哪看出來的”
    她伸手指旁邊的盒子“你還給她買裙子我都買不到的裙子,你給其他女人買。”
    她驕縱起來聽不進人話,一味的往牛角鑽,偏偏想象力還豐富。
    段柏庭前二十幾年的人生從未接觸過像她這樣的人。
    天馬行空,情緒大起大落,
    他拿她毫無辦法。
    “誰說是給其他女人買的。”
    “不是給別人買的,難不成是給我”她倏然愣住,言語遲疑,“難不成是給我的”
    段柏庭隻說“打開看看。”
    她猶豫地將盒子抱過來,拆開上麵的緞帶。
    裏麵躺著的,赫然是一條新改良款旗袍。
    這期的設計理念是中式風格。
    領口壓著一圈珠繡,鏤空立體的刺繡剪裁,珠穗掐腰。
    大露背的設計,由珍珠串成的細鏈銜接,恰好在脊骨處。
    氣質溫婉又不失高級。
    因為是珍珠主題,連壓襟與盤扣都是大小不一的珍珠做成。
    宋婉月心心念念了好久。
    洶湧的醋意和委屈一掃而空,又恢複到往日的明媚。
    她拿著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劃“果然還是我穿最好看。”
    剛才還一副快哭出來的神情,這麽快就破涕而笑了。
    高高興興地往他腿上坐,雙手圈著他的腰“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條裙子,難道這就是夫妻之間的心有靈犀”
    段柏庭若有所思的點頭“如果說夢話也算心有靈犀的話。”
    宋婉月愣了一下。
    不肯承認自己就連說夢話也在想一條裙子。
    她靠在肩上,一口咬定肯定是他聽錯了。
    不可否認,她的存在的確影響了他的工作進度。
    但懷裏多出的重量卻莫名令他心安。
    所以段柏庭並沒有推開她。
    宋婉月是個喜歡熱鬧的粘人精,她和段柏庭是截然相反的兩類人。
    如果讓她獨自一人待在絕對安靜的空間,最多五個小時,她真的會瘋掉的。
    無時無刻都想與自己喜歡的人貼貼,高興了就想擁抱。
    “醫學上是不是有一種病,叫做肌膚饑渴症。”
    段柏庭沒聽說過“有嗎。”
    像是為了力證自己沒有瞎說,她當場拿起手機搜索。
    輸入了“肌膚饑渴症”這五個字。
    顯示出來的第一條相關信息。
    肌膚饑渴症是長期缺乏愛撫引起的心理疾病,患者通常渴望皮膚接觸。1
    “長期缺乏愛撫。”他將這幾個字念出來,過慢的語速,顯得意味深長。
    宋婉月趁機控訴起他最近工作太忙,都沒時間陪她。
    但她心裏很清楚,他已經空出很多時間來陪她了。
    甚至於非必要的工作,他都是在家裏完成。
    聽覃姨說,他從前一個月都很難回來兩天。
    現如今除非出國,或者去了外地,不論再晚,他都會回來。
    但宋婉月就是要作一下,在他麵前裝可憐,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
    爺爺之前的叮囑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三個不可。
    不可太過驕縱。
    她驕縱到隔兩天就得在他跟前作一次。
    不可肆意妄為。
    她肆意妄為到都快把他性冷淡配色的書房變成芭比城堡了。
    不可不知節製。
    爺爺時常教導她,凡事不過三。人要有自控能力,懂得約束自己。
    宋婉月覺得有些慚愧。
    她自己整日不知節製不說,反而還天天勾引的段柏庭也開始不知節製。
    今天穿的裙子,很方便。
    裙擺推到腰上,宋婉月攥著他的領帶有些失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臉埋在她頸窩輕輕喘氣。
    笑著問她“病治好了嗎”
    她沒有他當下的從容,狼狽到像一條脫水的小狗。
    吐著舌頭重重喘息。
    過了很久,她才萬分依賴地躲進他懷裏。
    “後天聖誕節,你有空嗎”
    段柏庭擎著她的腿,用紙巾替她擦幹淨“我明天早上的飛機,去新加坡。”
    “啊”她低下頭,“好吧。”
    見她失望神色,段柏庭將手裏的紙團扔進垃圾桶內“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我盡量。”
    宋婉月點點頭,知道段柏庭是在哄自己,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光是飛機往返的時間都八九個小時了,更別提中途的車程。
    節近,氣氛格外濃厚。
    到處都是聖誕樹。
    地鐵口和公司寫字樓下有人支著攤位賣起平安果。
    訴哥給部門員工都準備了。
    工作間隙聊起明天去哪兒玩,聊得熱火朝天。
    宋婉月有氣無力“準備在家睡一天。”
    原本她都想好了怎麽過的。
    給家裏的傭人們放一天假,然後她和段柏庭單獨在家裏過一個二人世界版的聖誕節。
    她還想把那條裙子穿給他看呢。還有她精心準備的胸鏈。
    打算狠狠驚豔他一把。
    結果這人居然要忙工作。
    可惡
    到了聖誕節那天,宋婉月看著手機發了兩個小時呆。
    也不知道段柏庭現在在幹嘛。
    是還在睡,還是已經起床開始工作了。
    新加坡那邊的節日氛圍應該比國內還要濃厚。
    有人陪他一起過聖誕節嗎
    不過他這種老古板應該不過這種年輕人才過的時髦節日吧。
    宋婉月搖了搖頭,想把腦子裏零零碎碎的想法給晃出去。
    她都在想些什麽。
    怎麽滿腦子都是段柏庭。
    清醒一下啊你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人嗎
    向來都隻有男人離了你才活不了的份
    宋婉月在心裏罵醒自己,重新打起精神來,剛準備再次投入工作中去。
    收到靜香發來的消息。
    她向來是能發消息就不打電話。
    靜香今晚七點,桃花源記。
    桃花源記是一家音樂餐吧。
    宋婉月咱兩
    靜香賣起關子。
    靜香還有兩帥哥。
    宋婉月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宋婉月有夫之婦,勿擾。
    靜香行了啊,和你開個玩笑呢。正好這次周溫陽來了北城,我就想著聚一聚,都快兩年沒見了。這次他休假結束,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上呢。
    宋婉月雖然心裏還記恨著他不回自己消息的事。
    但也真如靜香所說,很久沒見了。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性子嬌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上個體育課跑兩步路都喘。
    性子嬌蠻且作,年級老大她也照樣得罪。
    要不是有周溫陽護著她,就她這橫衝直撞的脾氣,恐怕早一命嗚呼了。
    念及此,宋婉月還是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了。
    下了班,她直接開車去往目的地。
    興許因為過節的緣故,人很多。
    好在是提前定好位置,所以不用等。
    抱著吉他的歌手正唱著苦情民謠,倒是與今天的熱鬧氛圍不太相符。
    整木原切的桌椅,也是這家店的潦草特色。
    看見宋婉月了,靜香拚命朝她招手。
    宋婉月邊走邊埋怨“路上太堵了,本來半個小時就能到的,結果堵到現在。”
    她話音剛落,瞥見桌對麵的男人。
    一身黑色衝鋒衣,頭發剪的碎短,皮膚被曬成小麥色。
    倒是讓他本就堅韌的五官顯得更加鋒利了。
    兩年多沒見,他變成熟了不少,看著比少年時期穩重了。
    周溫陽放下手裏的酒杯抬眸。
    四目相對,宋婉月冷哼一聲,先一步移開視線。
    心裏還對他有怨懟,懶得搭理他。
    倒是坐在她對麵的宋聰,嬉皮笑臉的和她搭腔“小婉婉越長越漂亮了。”
    宋婉月笑臉禮貌“請問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他早有預料的補充一句“愛記仇這個毛病倒是沒變。”
    “行了。”靜香打圓場,“難得聚一次。”
    這裏的難得主要是指周溫陽。
    他在邊境,休假一次不容易。
    這次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服務員拿來酒水單,宋婉月湊過去和靜香一起看。
    從頭沉默到尾的男人,終於屈尊紆貴開了金口。
    “別喝酒。”
    他將手邊那罐旺仔牛奶推給宋婉月。
    宋婉月嘴上傲嬌“我都多大了,早不喝這個了。”
    然後要了杯不含酒精的無醇莫吉托。
    雙手環胸,靠坐椅背,開始興師問罪起來“你這次回來,是每個人都聯係了,唯獨沒有聯係我是嗎”
    她和周溫陽的關係,比和一般的發小還要親近些。
    他們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從她出生起就和他認識。
    她的大小姐脾氣,讓她在校內校外得罪過不少人,要不是有周溫陽凡事都替她兜底。
    恐怕都沒辦法平安長大。
    聽了宋婉月的話,周溫陽隨口一句“我誰也沒說。”
    宋婉月不信“那他們怎麽都知道”
    宋聰替他解釋“他的確誰都沒說,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i定位變了。”
    宋婉月半信半疑“真的”
    周溫陽眉頭一皺“你是被騙大的”
    宋婉月“嘁”了一聲“那我之前給你發的消息你也沒回。”
    他答的言簡意駭“我在部隊。”
    “總不能一直在部隊吧。”
    周溫陽懶得再答,拿出煙和打火機“我出去抽根煙。”
    宋婉月看見他就火大,瘋狂掐人中,避免自己被氣暈過去。
    這人以前脾氣就硬,當了兵之後更硬了。
    三個人喝過一輪,他才抽完煙回來。
    話題早就聊到宋婉月身上了,說起她那個聯姻丈夫,宋聰問“聽說人不怎麽樣,看著隨和,其實城府深不可測。”
    “才沒有。”宋婉月開啟無腦護夫模式,“他人很好的”
    對於他這個反應宋聰有些意外“我怎麽聽靜香說,你訂婚那天哭的死去活來。”
    她心虛的嘟囔“那個時候不了解他嘛。”
    宋聰看了眼周溫陽,語氣沾點不可置信“你難不成真喜歡上他了”
    宋婉月輕輕歪頭“很奇怪嗎”
    周溫陽情緒毫無波動,喝了口酒,連帶著冰塊也一起滑入口腔。
    他大力嚼碎。
    喀噠喀噠的咀嚼聲,坐在旁邊的宋聰聽的格外清晰。
    他聽著都覺得牙酸。
    這可怕的咬合力。
    宋婉月正要長篇大論和宋聰科普段柏庭到底有多好。
    後者的消息打斷了她的炫耀。
    段柏庭我回國了。
    段柏庭在哪。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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