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生死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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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他們那裏去出了奸細。”

    肖伯克很敏銳的說道:“是的,他們那裏麵一定出了奸細。”肖伯克看著屋裏麵無數的呈立體環繞的監視屏幕不停的晃動著。

    獨孤小子和顏良良看著畫麵,看著那些人在巡邏的地點走來走去,有些地方依舊平靜無人,他們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動。

    獨孤小子說道:“師傅,這個我可能不懂了,沒有什麽變化。”

    肖伯克看著獨孤小子,說道:“你當然不會看出什麽變化,這是我和他的較量,他不愧為是朝陽組織的老大。給自己取一個朝陽,我很快就會讓你變成夕陽。”

    肖伯克說著,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那笑意淡淡的,雲淡風輕。

    顏良良看著他嘴角的笑意,也跟著笑起。

    肖伯克轉過頭來,看著顏良良,說道:“你就不要參加了。”

    顏良良一下子爆炸了,說道:“我為什麽不能參加?我一定要參加。”雖然陸童繽說的那些話一直像一根根刺一樣紮進她的心裏麵。可是,她還是個小孩子,隻是一時受了他人的迷惑和蠱惑。而自己比她年長那麽多,卻因為她說的那些話,那麽久還沒有回過神來。她不知道她現在到底過得怎麽樣了?

    肖伯克說道:“學校最近有比賽,如果你行動的話,就必須得請假。”

    “不就是和別的學校比賽嗎?以前我們不也是一起參加過嗎?但是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跟著你一起,去朝陽組織救陸童繽。”

    肖伯克看著顏良良,說道:“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顏良良輕輕一笑,說道:“我為什麽不這樣做?我一定要救出陸童繽。”,

    “她那次說的話傷害了你。”

    “正如她所說,我比她大很多,她還那麽小,還是一個未長成的柔弱小樹苗。我怎麽能跟她計較?”

    肖伯克嘴角的笑容更甚了,說道:“哎喲,我的老婆大人,現在變得越來越懂事了。”說著就抬起手去輕撫她的頭發。

    顏良良一掌將它打開,說道:“說正事呢!”

    肖伯克眯著眼睛,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說道:“親愛的老婆大人。我覺得這是很正很正的大事啊。”

    顏良良白了他一眼,不去理會他,看著眼前的屏幕上麵的畫麵。

    獨孤小子看著他們,說道:“師傅,現在這麽緊要的關頭,你居然還要打情罵俏。”

    顏良良和肖伯克同時看向獨孤小子,顏良良說道:“我們這是打情罵俏嗎?”

    獨孤小子酸溜溜的說道:“是啊,嗯。”

    她皺了眉頭,想了一下,說道:“我和宋安安的算是打情罵俏嗎?”

    顏良良和肖伯克看了看對方,他們這算是打情罵俏嗎?好像不像。

    獨孤小子看他們挺有默契的樣子,癟著嘴巴說道:“你們知道嗎?你們這是對我的虐待。”誰了解他幼小的心靈是多麽的悲苦啊!

    宋安安不理他了,而美美伊莎現在整天纏著那個郭伯峰。他有時候真的很納悶,他以前追美美伊莎的時候,如看起來那麽清高,像一個女神一樣高高在上,可是現在低入塵埃,整天像個花蝴蝶一樣,在郭伯峰的身邊纏來繞去的,飛來飛去的,賤得不行。

    說她吧,她還說我願意,我願意。

    他好受傷喲,哎。心裏麵想著,美女啊,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陸童繽坐在豐北的床邊,說道:“豐北,你現在怎麽樣了?”

    豐北一臉煞白,即便是隔著衣服,仍然能夠看到她的胸口有一個稍稍凹陷的印痕。她每一次呼吸,臉都會皺起,顯然特別的痛苦。

    葉子說道:“陸童繽,豐北要是再這樣,她一定會死掉的,我們必須給她找醫生。”

    天琛說道:“沒用的。沈武已經命令那些人,不會給豐北找任何醫生。”

    陸童繽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她真後悔自己當初會有那樣的想法。她現在很悔痛和悔痛當初那樣對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的顏良良。

    她居然對她說,她在這裏很好,在這裏好嗎?這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沒有任何人情味的地方,她們這群孩子隻不過是他們的工具,他們的玩物,連豬狗都不如。他要她們在這樣現實環境極其惡劣而周圍有不是你死就是我的曾經的同伴虎視眈眈,自生自滅。如果能夠生存下來,將來也不過是最高級的殺人機器,表麵看起來風光。

    她心裏麵很害怕,很害怕,豐北就會這樣死去。可是,可是她現在不能暴露啊,不能暴露與他的聯係方式。如果一旦暴露了,可能不隻是她們有危險,就連肖伯克他們都會有危險的,所有的人都會有危險。

    怎麽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豐北就這樣死去嗎?就在這時,響起了拍掌聲,三個女孩轉過頭去,見是大旺。

    “哎呀,你們可真是姐妹情深。好好送別送給你們的姐妹吧,你看你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相互關心,互相幫助,比親姊妹還要親。她就快要死了,多陪陪她,多跟她說說話。”

    三個女孩兒看著大旺,極其憤怒,若不是因為他,大哥就不會死,就是他就告訴沈武,他們的大哥每次訓練,在他們麵臨絕境的時候,都會伸手幫他們一把。

    這裏的規定,就是在生死的訓練的時候,必須憑借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每一次生死訓練的時候,不是生就是死。每次都會有好幾個跟好們年紀差不多的人在訓練中死去。而她們四個每次都是活下來的,就是因為有大哥在她們即將麵臨危險的時候保護他們。

    一開始,大旺是知道他這種行為的,他沒有告訴沈武。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告訴了他。

    陸童繽心中很疑惑,為什麽突然之間這麽多事情聚集到一起?而且,居然是在肖伯克即將完成布局的時候。她總感覺這其中有什麽蹊蹺,但是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心中在掙紮著,眉頭一直緊皺著,難道就真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豐北死去嗎?她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微弱。看來沈武那個老家夥一定要讓她死。

    大旺說道:“哎呀,真是姐妹情深啊,我呢,就不在這裏攪和了,你們好好敘敘你們的姊妹情哈,送她最後一程。”說完懶懶散散地轉過身,朝外麵走去。

    三個女孩兒都已經氣的快要忍不住。以她們三個的實力,絕對可以將這個家夥擺平,可是她們現在不能這麽做。

    三個女孩都轉過身來看著豐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副極度扭曲痛苦的表情,讓人看了實在是紮心的疼。

    陸童繽說道:“豐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會讓你活下來的。”

    天琛說道:“現在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救她?如果可以,我用我的壽命救回豐北,我願意就此,折損我的壽命。”

    葉子說道:“我也願意,把我的半條命給豐北,我真的不想看她此時如此痛苦的樣子。”

    她們的心都是無比的痛,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與她們在一起幾個月,經曆著生死訓練,總是相互扶持的人死去?雖然隻有短短幾個月,可是這幾個月的生死情誼是幾十年都換不回來的。

    陸童繽看了看這房間,她們現在身處這個破舊的房子裏麵,一張床上都是一些很陳舊的被褥。地上有凳子、桌子,還有她們拿來的箱子。她們在這裏已經住了兩個月了,吃得差住得差,還要接受超出他們身體極限的高強度訓練。而她們隻不過是這次訓練中的數十個中的四名。

    她在心中說道:“我該不該這樣做?如果我這樣做了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她現在已經將才會產生那樣的後果想了一遍。她就要死去了,能怎麽辦?

    “豐北,我一定會救你的。”陸童繽說道,抹了一把臉,把俏臉上的淚水、鼻涕一把抹掉,站起身來,走出了這個破敗的樓道,下到吱嘎雞嘎作響的木質的樓梯。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心,很沉重。她不知道她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但是她必須得這麽做。

    外麵很暗,樓下麵也很破敗的,地麵上有一灘水,是昨天下雨形成的。她看了看頭頂上那個破敗的洞。她們被安排住在這裏,有些被安排住在好一些的地方,有些被安排住在比她們更差的房子中。

    她走在外麵,看著這一片地方,她的周圍、所處的這棟房子的周圍,都是一些很破敗的房子。

    這是一片爛房區。聽說,過幾年就會拆除了,朝陽組織這名字——隻能很無奈的說取得很好。然而他們所選的地方總是這樣破敗的,即將要消失的房子居住。真不知道那個沈武是怎麽樣的變態心態。

    她覺得這樣的一個組織叫落月組織都不配,應該叫幽冥組織。

    周圍都是破敗的房子,有的能看到裏麵的人,有的人看到昏黃的燈光,有的還在練功,有的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她看著不遠處的那棟房子裏麵的一個女孩,她就睡在一堆破棉絮裏麵,睡得很熟。白天訓練的時候,跟她交過手。她看起來很幹瘦幹瘦,可是,她他的骨頭卻很硬,簡直就像鋼錘一樣,一旦被她攻擊到,就能夠感覺到骨頭被砸碎的那種痛感。她睡得很熟很香甜。

    她想到了一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們都是苦命的人,都是被朝陽組織抓到這裏來接受訓練、接受洗腦的苦命孩子。她抬頭望天,天空一片暗淡。黛藍色與黑色參半。有一兩個星子出現在黛藍色的那塊區域中。

    她又看了看四周,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周圍沒有任何的動向。於是他一個飛身,飛到了另外一處房頂的高處。然後在牆上奔跑,又跑到了另外一處破敗的房子的房頂上麵。

    而就在此時,有人說道:“已經出動了。”

    沈武麵上帶著笑容,“哎呀,她真是一個情深意重的好女孩啊。在這裏接受了那麽長久的魔鬼似的毫無人性的訓練,她居然還有這樣一份情誼,真不錯,隻可惜了,不能為我所用。好好的給我盯緊她。

    他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這樣的快感了。真不錯!他要好好的玩一次,用以祭奠他這顆雖然很年輕,但是卻也年邁的靈魂。

    “您說他能找到這裏嗎?”手下勇敢問道。

    “我這樣一模一樣的地方有幾處,隻要他進來,稍稍改他的數據,他就會陷入我們的陷阱之中。”沈武冷笑著說道。

    勇敢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站在他前麵的沈武,他不得不佩服他,居然建了兩個一模一樣這樣的破敗區。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這片破敗的房屋區上麵騰挪轉移,猶如一個黑夜精靈一般。誰曾想到幾個月前,還嬌聲鳥氣,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公主,現在變得這樣的,猶如黑夜精靈一般,身手非凡的暗夜者。

    終於她停了下來,停在了一處小房子旁的一條小溪流邊,從身上取出一個東西,一個很小很小的瓶子,然後將之打開,將瓶口朝下,把裏麵的東西倒入到了溪流裏麵。

    三個人精神十足地看著這些立體環繞的顯示屏幕。

    突然肖伯克的眉頭皺起來,越皺越深。

    顏良良坐在她旁邊說道:“怎麽了?”

    “有情況。”他看著他所看的這片顯示屏說道。

    “沒有情況。”顏良良不解。

    “我知道有情況。”肖伯克說道。

    “師傅,怎麽了?”這時候獨孤小子在另一邊把腳一蹬,那帶著輪子的轉椅一下子滑到了肖伯克這邊。

    肖伯克歎了一口氣,半天沒有說話。

    顏良良和獨孤小子看著他。

    “到底怎麽了?”顏良良問道。

    “陸童繽要求救。”

    獨孤小子臉色一變。

    顏良良的臉色也是一變。

    獨孤小子臉色一變,是因為他這麽長時間跟在師傅身邊,知道在這關鍵的時刻求救意味著什麽。而顏良良臉色變化,是因為她聽說陸童繽要求救,難道她現在出了什麽事情?會不會有危險?

    顏良良說道:“我們趕快救她。”

    肖伯克轉過頭來,看向顏良良,一臉嚴肅。

    顏良良看著他,看著他從未有過的如此嚴肅的神情,問道:“怎麽啦?現在我們不能出動,那邊還沒有準備好。”

    “為什麽?如果我們現在觸動的話,這麽長時間來的布局、謀劃,就會功虧一簣。如果他一旦識破,我們知曉他的一切,恐怕就不會再有機會一鍋端掉朝陽組織了。別人狡兔三窟,他起碼都得有十窟。一旦錯過就再難找到他的真身藏匿地點。”

    顏良良又看問獨孤小子,獨孤小子向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師傅停學,就是一直在做這件事情。”

    顏良良看向肖伯克,肖伯克點了點頭。顏良良接著說道:“可是,可是你不就是為了救陸童繽嗎?”

    “我們現在是主要救陸童繽啊。”肖伯克說道,“可是我們稍有泄露,全盤皆輸,而陸童繽隻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什麽?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她現在求救,如果不出動的話,她馬上就會有危險的。”

    “不單她有危險,她的同伴也有危險。”

    顏良良看著這些立體環繞的顯示屏,看著他手下的這些密密麻麻都是英文字母的紅色的綠色的黃色的按鈕,整個腦袋都快要炸掉了。她在這裏看了一晚上,真的沒有看出個什麽情況。她隻是看著他們那些人在巡邏在換班,其餘的她就看不出來有任何情況。

    而肖伯克又是從哪裏看出陸童繽在向他求救,並且他還詳細地知道她求救所為何事。

    獨孤小子看她一臉的懵逼的樣子,說道:“我能跟陸童繽的聯係方式就是一種水下電子魚。

    如果她有什麽情況告訴我們,她就會將她手裏麵的電子魚放到那個小溪裏麵。電子魚在小溪裏麵遊動到我們在某處隱秘的地方設置的信息台。電子魚觸動信息台就會將上麵的信息傳遞給我們,到底她有什麽事情。”

    顏良良點了點頭,“真是太高科技了。”

    獨孤小子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唉。”他又好了傷疤忘了疼,說道:“歪脖子樹。”

    顏良良聽他說歪脖子樹,說道:“你說誰歪脖子樹呢?”做勢就要去打獨孤小子,獨孤小子一腳一蹬,就滑了很遠,說道:“來呀,來呀。”

    他對於顏良良這種沒見過高科技的吃驚的樣子,真是很不屑。他又忘記了,顏良良要是離開的話,他的日子就非常難過的時候。

    顏良良聽了肖伯克的解釋,說道:“既然我們如此隱秘,那他們應該不會發現了。”

    肖伯克嘴角含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使用高科技,他們也會使用高科技,就算我們現在用這麽隱蔽的手段聯係,一旦我們按照要求,將東西送了進去,這條聯係線就一定會被掐斷,一旦被掐斷,就會影響整個計劃,甚至全盤皆輸。”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顏良良問道。

    “她既然選擇了求救,那她應該是做了一番很深的盤算,那個女孩生命危在旦夕。恐怕,再不對她施救的話。她就會熬不過今夜。”

    “那我去。”

    肖伯克看向顏良良,“你去。”

    “我去,我去那個地方,我去過一次。”顏良良說道。

    獨孤小子搶著說道:“良良姐姐,他們已經換地方了,換到另一片爛房區。”

    顏良良看著畫麵,好還以為是上次去過的那片房區,原來他們又換了地方。

    獨孤小子說道:“他們換的這地方,環境更差,主要就是為了訓練他們。”

    “可是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肖伯克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

    過了一會兒,他麵上開始有表情,說道:“既然要提前行動,那我們就提前行動,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不給他換窟的時間。”

    一架如小鳥一樣的無人機飛過一片樹林,飛過一座山頭,來到了那片爛房區。小無人機在上空停留著。

    沈武看著那個小巧的無人機說道:“哎呀,這小子真是閑耐不住啊。!”

    他旁邊的手下勇敢說道:“老大,這小子才多大年紀,還不到20歲,居然敢跟我們有幾十年對敵經驗的人作對。這一次就讓他好好知道老大您的厲害。”

    沈武說道:“是啊,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好好的玩一場。”

    “老大,我們這一次解決了那小子,免得留後患。”

    沈武說道:“不用,我們隻是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我朝陽組織的厲害,其他的事情就交由那個老女人處理吧。”

    勇敢無聲的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眼角的斜光掃過她麵上的表情。

    沈武心裏麵想著,跟這個老女人合作了這麽多年。這次就看她能不能一舉消滅這個家夥了。

    一隻小鳥大小的無人機停在了一處房頂上,緊接著有一個人也冒了出來,撿起那個小型的無人機,將上麵的東西取了下來,然後將那無人機小心翼翼的啟動了一下,一瞬時那無人機就飛走了。

    取東西的人正是陸童繽,她看著那東西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手裏麵緊緊的握著一顆膠囊,臉上掛起笑容,說道:“豐北,有救了。”

    然後她快速的下了樓頂,快速的奔跑在就已經腐朽掉的木梯上,來到了豐北的房間,看著豐北躺在床上,她已越來越微弱。

    她快速的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她的旁邊,把水放在一邊,扳開她的嘴,將那顆膠囊塞到她的嘴裏麵說道:“豐北,你把這個藥吃下去,你就會堅持一陣,等我們勝利了,到時候,就帶你去醫治。”

    豐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此時的她已經微弱的恐怕都不行了。

    陸童繽看著她那虛弱的已經沒有了生氣的樣子,都快要哭了。在生死訓練的時候,幾次都是她舍身救了自己。如果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她想她這一生都會活在愧疚之中。

    她現在年齡還這麽小,以後還有幾十年的漫長歲月,都會為這一刻沒有救她愧疚悔痛,這樣太不劃算了。

    她說道:“豐北,一定好好活著,一定要堅持。”

    豐北點了點頭,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說道:“我會的,我還要跟你們永遠在一起,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姐妹。”

    陸童繽拿起旁邊的水,將豐北的頭抬起來,微將水給她喂了進去。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陸童繽將杯子放到桌子上,說道:“你好好休息,那我先出去了。”

    豐北吃下了那顆藥丸之後,感覺舒服了許多,也比先前清醒了許多,有了些力氣,慢慢的坐了起來,輕聲說道:“對不起,童繽,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在這樣殘酷的生死環境中,你還要相信我。隻能怪你自己。”說著,她的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