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朝陽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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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伯克說道:“遭了,陸童繽上當了。”

    顏良良問道:“她怎麽了?”又出了什麽事情?可是看肖伯克的麵容帶著笑。而此時,獨孤小子也麵帶著笑容,一腳向他們蹬了過來,說道:“師傅,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肖伯克說道:“該怎麽辦?還怎麽辦呢?”

    顏良良看著他們兩個開心的樣子,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先前還愁眉不展的,這時候有那麽開心。”

    白櫻華說道:“嘿嘿,我告訴你,師傅給他們的救命藥是監聽器,那顆膠囊裏麵有可以續命的藥啊,旦也有一個很小很小的監聽追蹤器,我們現在可以掌握他們很多情況了。”

    顏良良不禁咂舌,一個小小的膠囊,裏麵居然能夠除了裝藥粉,還能夠裝監聽器。

    她覺得就好像身處美國大片裏麵的情節,又看了看麵前的這些高科技設備。

    獨孤小子特別自豪,哎,跟在師傅的身邊就是太爽了,師傅有錢,可以買到世界上很高精尖的科技產品,他可以用來練練手,增長很多見識,全方位的提高他的知識麵。而且跟著師傅,師傅也了解他,可以幫助他提高他的能力,發揮他的潛能,開發他的天智。一想到能和師傅接上頭,他倒是挺感謝顏良良的,如果不是她,他想他這一身天才的智慧恐怕要折損一半,人生那就太沒趣了,這樣的損失又有誰能夠知道!

    豐北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心裏麵想著這藥真是神奇啊,一吃下去人就會有力氣。她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走出了這棟破舊的房子,走在漆黑的大街上麵,顫巍巍的走著,就像一個瘦小的老太婆一般。

    前方有人巡邏,一看是她,都不理會,繼續巡邏。

    豐北捂著胸口走了很遠,來到沈武所住的地方。

    沈武見她走了進來,說道:“你傷的這麽重,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休息,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豐北捂著胸口,看著沈武,說道:“我求求你,你就放過陸童繽吧。”

    “豐北,你現在最應該擔憂的是自己,你覺得你吃了她的藥,你就能活下去嗎?你現在有什麽籌碼來和我談交易。”沈武的聲音極其冷淡,更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的朝陽組織是需要有朝陽一般的人,而不是像她這樣病微微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討厭老不老病不病的病秧子,如何能稱的上他的朝陽!

    站在沈武下手的勇敢說道:“回去吧,不要在這裏鬧了。”很冷漠。

    “如果我能活下來,我願一生為你做牛做馬,我的命是你的,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做,隻求你放了,放過陸童繽。”

    “她做了背叛朝陽組織的事情,你覺得老大會放過他嗎?”

    背叛在朝陽組織是第一大罪,抽筋撥皮,生不如死。

    “老大,求求你放過她吧,不管怎麽樣,她在這裏呆那麽久。她是個很有天賦的人。”

    沈武發話了。

    “正是因為她有天賦,所以才留她不得。我把她培養的這麽優秀,她反過來要對我不利,你說我能放過她嗎?”

    “回去吧,別再來求我。你要是再來求我,你也會沒命的。”沈武懶意洋洋的說道,可是其中隱含的殺氣卻讓人感覺猶如刀架在脖子上一樣,冰涼刺骨,血冷成冰。

    她知道自己以再怎麽說都沒用了,隻得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間。沈武的住所到他們的住所好遠好遠。她覺得自己與陸童繽的距離是那麽遙遠。她輕聲的說道:“童斌,對不起。”

    她在黑暗的小道上走著,路過的都是一些巡查的人。

    突然,她的身形一頓。黑暗之中,有一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個人正是陸童繽。

    豐北苦笑啊。

    “你們這是苦肉計,演的可真好啊。”陸童繽淡漠的說道。

    豐北無話可說,嘴角揚起一抹苦笑,說道:“是啊,好一出苦肉計,如果沒有這苦肉計,我想我也不能感受到你是對我這麽的情意深重。”

    “我們失去的都太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兩件。”陸童繽的眼角流著淚水,說道:“是啊,你不在乎這一兩件,我們大家都不在乎這一兩件。我那麽自私,我隻在乎你,可惜他們呢?那些想要救我出去的人,我卻不管不顧。原來,不管我怎麽做,我都逃不過。”

    黑夜,無盡的黑夜,一切都是黑暗的。其時,陸童繽的心也是黑暗的。她知道,這一次她不但了害了自己,還害了肖伯克。她看著無盡的黑夜,小小的身體慢慢的發著抖。他努力的控製住,不讓自己發抖。

    “我也不會讓你出了這裏,我要為我的爸爸媽媽報仇。”

    豐北說道:“童斌,希望你不要怪我。”

    陸童繽說道:“我怎麽可能會怪你,你救了我幾次,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欠。”

    當陸童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豐北的心突然感覺好痛,就像這無盡的黑夜一樣,痛也無盡地蔓延著。

    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陸童繽聽到她幽幽咽咽的哭聲,說道:“豐北,別哭了,你的身體剛剛好了一點,省些力氣吧。”

    這句話平常說來,有一些調侃的意思,可是這時說來卻是真心的為她好。

    豐北停止了哭泣,說道:“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害你,我想救你。”

    陸童繽說道:“從你出賣我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不再是朋友,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

    豐北很難過很難過。

    陸童繽看著這無盡的黑夜,心想為什麽總是會隻能看到黑夜,不能看到白天?她想起曾經那快樂的日子,就仿佛做夢一樣。想起出那漂亮的潛艇新書包,想起她最最喜歡的hello kitty的書麵,想起良良姐姐的笑容,想親愛的媽媽。

    這時她突然如此清晰的想起了她的媽媽的模樣,她的媽媽時尚、年輕、漂亮,她的頭發是夢幻的漂亮的紫色,很襯她白皙的皮膚,總是那麽優雅,她的身材玲瓏有致,她的手總是那麽纖美白皙,殷紅的指甲,腿修長絕美。

    這一切本來都是很好的。她會一直生活在這樣溫馨的氛圍中,有媽媽、有良良姐姐。良良姐姐特別溫柔的特別親昵的坐在她的身旁輔導她的課業。

    良良姐姐為了救他,不顧生命危險,勇闖朝陽組織的地盤,並且還讓她的男朋友不顧一切地救她。

    她們在這黑暗和平靜的小巷子裏麵走著的時候,黑暗之中,在這一片破房的邊緣,有無數的人在暗中前行。潛行者一步一步靠近這一片防區。

    肖伯克靠在椅背上,看著顯示屏,拿起耳麥說道:“羅叔,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了。如果發現,全力戰鬥。

    勇敢站在沈武的身旁說道:“他們已經出動了,老大,我們走吧。”

    沈武說道:“急什麽?我還沒有好好跟那小子過過招呢。你叫人把那幾個女孩看好。外圍的人去暗中擊殺他們。第二批人在陷阱處等著他們,他們一旦落入陷阱,格殺勿論。”他心中驚詫不已,他不是已經改了那小子所獲取的參數嗎?讓他去那個沒有他所在的絕殺陷阱。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處在危險之中。

    勇敢說道:“好的。”

    肖伯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牙齒卻是咬得咯咯響,一臉的嚴峻、冷肅。

    顏良良看著他的神情,說道:“怎麽了,進攻遇阻。”

    肖伯克說道:“是的,沈武那老東西,居然早就有防備,在外麵設了很多的陷阱,我們的人還沒有靠近他就近死傷過半了。”

    顏良良大為震驚,一顆心揪得很緊。

    顏良良剛想要說話,肖伯克說道:“不能後退,隻能前進。”

    顏良良立刻有些著急的說道:“可是,可是如果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到底設了些什麽陷阱,受了多少陷阱?才短短的半個小時,我們的人就死傷過半,不能再進攻了。”

    肖伯克冷眼看了顏良良一眼,顏良良的心一緊,她從來沒有看見過肖伯克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拉弓沒有回頭箭,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顏良良突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麽當初管家老伯伯要辭退她?朝陽組織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組織。短短半個小時就死傷過半。一想到這個數字。她就打顫。

    肖伯克看著她一副特別沉痛的樣子,拉著她的手,說道:“你不要擔心。”

    顏良良慢慢的看問肖伯克,對上他的眼睛,說道:“肖伯克,我不知道死傷過半到底是死傷了多少人,可是我真的不想有任何人再受傷再死去。”

    肖伯克看著顏良良,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想告訴她。但是看她如此痛苦的樣子。他閉了一會眼睛,眉頭顫動著,過了一會兒,終於睜開了眼睛,說道:“今天這一仗不完全是因為陸童繽。”

    顏良良看著他,說道:“不是因為他,那,那還因為什麽?”

    肖伯克又是一陣沉默。最後終於開口了,說道:“因為我的媽媽。”

    “你的媽媽?”

    肖伯克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因為我的媽媽。我的媽媽曾經被抓進朝陽。”

    毒龍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最善良,最美麗,最溫柔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配得上她,包括他的父親。他想起了他的那個父親現在也許正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相親相愛吧,而他的媽媽也許此時正在陰曹地府的某個角落裏麵傷心哭泣,淒苦無依。不,也許媽媽已經深入了天堂,對,她是那麽溫柔善良美麗純潔的女人,怎麽可能下地獄呢?是的,她升入了天堂。他一想到這些,心,就不再那麽疼痛。管家老伯伯以為他不知道媽媽的事情。其實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媽媽曾經所經曆的悲苦的一切。那麽一個弱小的女人居然被那十幾個畜生糟蹋了。

    也許正是因為那時候,才注定了媽媽會過早的離世,他才會沒有媽媽,他才會那麽孤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緊緊地握著顏良良的手,說道:“我的媽媽,被他們抓進朝陽組織。最後,花了很多錢才把她贖出來。”

    顏良良特別震驚,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他反手過來握住肖伯克的手,說道:“肖伯克。”

    肖伯克看著她那真誠善良的眼睛,說道:“所以,我必須得這麽做,我不會撤退的。”

    沈武特別開心,看著這破敗的房子,說道:“哎呀,在這個地方呆了那麽久了,是該回去了,這地方真是太差了。環境太差了。”

    這時,一直跟在身旁的手下勇敢走了過來。

    他看向勇敢,這個一臉幹瘦的30來歲的人,這是他的一條最最忠心的狗,他對他很放心,很信任。

    他走過來說道:“他們的人已經被我們解決了500多個。”

    “全部都殺死了。”沈武一聽,更加高興了,“哦嗬嗬嗬嗬……500多,看來這個小家夥還是蠻有實力的嘛。那個老女人,怎麽對付他呀?

    好吧,看來這件事,也解決的差不多了,咱們就走吧。”

    勇敢說道:“好的。”

    “把那幾個妮子帶上,一定要把陸童繽帶上,隻要把陸童繽帶上,嗬嗬,就不怕那小子,不會來找我們,下次可能就不是這500了,是上千了,我看他有多少,來多少,我收他多少,哈哈哈,乳嗅未幹的臭小子。”

    勇敢說道:“是啊,老大,你畢竟比他多活幾十年,他怎麽是你的對手?總有一天。同時她會死在你的手裏麵。”

    “死在我的手裏麵,我可不想讓他死在我的手裏麵,就讓那個老女人,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好好去對付他吧。”

    勇敢諂媚的笑著說道:“是的,老大,你真是高見,如果幫她鏟除了這個肖伯克,那你們以後可就沒有任何聯係了。”

    “哼,那個老女人。”

    勇敢心想他口中所說的老女人怎麽是個老女人,就是一個年輕的少婦嘛。隻是,可能是因為老大年齡比較大了,所以他這麽稱呼她老女人,其實,是對她的一種愛稱。

    “走吧,我們出去吧,就讓他們在這裏奮戰。”沈武輕鬆的說道。

    勇敢走在前麵,走向在這個破敗的樓房裏麵,往下走,找到了地下室,然後,勇敢走在最前麵,按動了一個按鈕。

    突然,空曠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是方形的洞口,勇敢走上前,往下麵走,然後轉過身來,接過沈武的手,扶著牆一步一步走了下去。當他們完全走到下麵的時候,突然頭上麵砰的一聲關上了。關上的那一刻沒有任何跡象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地道的入口。

    關上的那一刻,下麵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突然華光大盛,整個黑暗的地下通道一下子亮了起來。

    這個地下通道用水泥打得很平展,走在上麵沒有任何不舒服,空氣也很流通,不會有那種窒悶的感覺。

    他們走了好幾百米,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大廳裏麵,那裏麵已經聚集了一批穿著緊身製服的人。一看到沈武來,他們都肅然起敬,特別尊敬的樣子。

    沈武站在大廳的講台上麵,說道:“不錯,你們今天完成得很好。”

    下麵的人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出去之後,我會讓你們想要什麽有什麽,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

    “不錯,你們這一仗打得很好。”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一個聲音。隻聽得那猶如廣播裏麵發出來的聲音說道。

    “你覺得你們已經成功了,你們已經勝利了嗎?”

    沈武突然之間驚慌了,特別的震驚。他以為勝利是屬於他的。他下麵剛才全體一致的肅然尊敬的表情立刻變成全體戒備全力以赴的神情,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勇敢說道:“保護老大,保護老大。”

    所有的人都來到沈武的周圍,警惕地看著四周,可是哪裏有人。正當他們疑惑之際,突然從他們要出去的地方甩來一個黑色的東西,掉落到地上,大家一看,居然是一個手榴彈樣子的東西。緊接著從那裏麵快速滴冒出濃煙。

    大家說道:“閉氣,閉氣,這是毒氣,不能吸入。”

    沈武很很震驚,也很恐懼,想他成立他的朝陽組織幾十年了,他的朝陽組織即便是將來在他死後依然會有朝陽一樣。可是,他錯了,曾經如此牛逼的他,錯了,曾經運籌帷幄於千裏之外的他錯了,不曾想,居然敗給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家夥。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他怎麽知道他這裏有地下通道?不可能,這裏,這裏是他幾十年前的聚居地。他不可能發現的。如果他發現了,那他為什麽要犧牲那500個手下,絕對不可能,肯定是錯覺。

    煙霧越來越濃重,有的人已經倒地了,緊接著,從煙霧之中衝出來很多戴著麵罩的人,他們全副武裝,用火力對這些人一番掃射,他們就像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一樣還沒有施展他們高強的身手,就已經被打成了蜂窩煤,所有人都倒下了。

    隻有他一個人。

    他看了看身後的勇敢,他也倒下了。這個從十幾歲就跟著他的人也倒下了,他的心突然一下子就空了,不害怕。

    幾十年了,他戰克攻取,無往不利,怎麽就輸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回想著這所發生的一切。

    從他們第一次想要來劫走陸童繽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跟這小子比鬥了。所以那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想著各種辦法對付他們,把這個地點選在了這裏,他最初的根據地,因為這裏,尤其是這個地下世界,猶如迷宮一般。沒有誰能夠進得來,也沒有誰能夠出得去。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們就這麽輕易的進來了?

    那群蒙麵人裏有一個人說道:“沈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不止,敗在了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的手裏麵,他是很不甘心的。可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嘛。他隻是很想不通他怎麽進來的。

    他以為沒有誰知道他的地下通道。這就是他的底牌,他的王牌。他知道,肖伯克在地麵所做的一切事情,所做的一切布局。他所有的一切的監控他都一清二楚。他知曉他們的每一步動向。可是他卻疏忽了地下世界,他以為的最安全的地方。卻不想,他在上麵即便是犧牲500個人,也隻是他的障眼法。沈武看著麵前的蒙麵人,說道:“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肖伯克說道:“曾經有人告訴我,你是打不敗的神,不要招惹你。我就是想讓你輸的很慘。讓你痛苦萬分,讓你震撼。我做到了。”

    “醜小子,你厲害,可是你厲害又怎麽樣?你媽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她永遠都活不過來了,哎呦她那銷魂的滋味兒,我到現在還忘不了。”

    肖伯克聽他這樣說,咬緊牙關,控製住自己將要爆炸的情緒,說道:“你想死個痛快,是嗎?我偏不讓你死。”

    他手一揮,幾個人上前,把他揪住,然後往他嘴裏麵塞了一個東西。

    “你放心,我會讓你好好的活著。”肖伯克很認真的微笑著說道。

    沈武突然之間爆發了,說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不曾想他一輩子機關算盡,把他的朝陽組織發展壯大。他想要誰死準就得死,要誰生誰就生,並且,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是他幹的。他是地下世界的王者,黑暗世界的王者。

    可是,現在老了,居然會被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抓住。

    肖伯克讓手下的人把他抓到自己的麵前,沈武看著他,隻見他麵罩上兩個黑洞洞的大眼鏡框。看著這個像怪物一樣的麵罩,沈武的心從未有過的恐懼。

    從麵罩裏麵傳來有些嗡嗡的聲音:“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抓我的媽媽進你的朝陽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