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佘院士正在辦公室裏和何倘討論著探火計劃，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佘老，這麽晚了還在忙？”前幾天才回蓉城休養的林炬又神出鬼沒地出現了，手上還提著個袋子，裏麵似乎裝了不少東西。再次見到林炬的佘院士還是很開心的，不過故作嚴肅地批評道：“我這兒還沒到下班時間呢，倒是你不好好養身體，又那麽遠過來什麽？”“小問題，小問題，不礙事。”林炬打了個哈哈轉而去和何倘打招呼，後者也已經正式入京開始領導航發委的工作，過不了多久他們接觸的時間會更多起來。簡單和兩人問候過後林炬就直接打開了提過來的袋子，將幾個用無標識的條狀紙盒拿了出來。佘院士隨手就拿起一個，握在手裏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開玩笑地說道：“你這是打算用哪的好茶賄賂我啊，這包裝送禮還夠低調。”何倘見狀也湊了過去，不過沒有貿然打開，他當然也不認為林炬是在送禮。“這可不是茶，不過啊還真是打算送給您試試的。”林炬打開一個盒子，從裏麵抽出了一大一小兩個無針注射器，外殼上分別有綠色和紅色的條紋，綠色注射器側麵印著凹痕的數字“504”，紅色的是“314”，除此以外沒有更多信息。兩人一時間沒認出來這是注射器，一人一個好奇地拿在手中觀察。林炬趁此解釋道：“兩種新藥，504針劑6針一個療程，每兩個月注射一次，一年後視情況可以讓使用者身體機能明顯提高15%左右，連續三個療程以後可維持10年以上有效期，對中老年人免疫力和精力提升有奇效；314針劑……嗯，可以理解為一種副作用極小的興奮劑，使用後兩小時精力極度充沛且思維正常不受影響，無生理成癮性，但會有最高10個小時的疲憊期，建議一周使用一次，7天內不得連續使用超過兩次。還有一種口腔方麵的藥……我們打算盡快向市場推出這三種藥物，嗯，就這些。”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其餘兩人都已經瞪大了眼睛。提升人體機能且不提，這玩意跟超級富豪使用的“不老針”之類的玩意效果聽起來差不多，他們都有所耳聞，不過提升15%的身體機能聽起來也是很誇張的。但那種興奮劑就簡直有些違背常理，雖然醫學界一直都期望著類似產品的出現，但還沒有發現能做到這一點的成分。佘院士驚疑不定地看著林炬，他知道新遠有生物研究而且成果不小，但突然蹦出來這兩樣東西還是讓人震撼。如果所說屬實，那醫藥和保健品領域勢必就要發生大地震了。“這……做過測試嗎？”“當然。”林炬直接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小塊圓形痕跡，那是他注射404針劑留下的痕跡。“可靠性已經得到了充分驗證，不過這兩種藥物的成本依然較高，所以我們希望拓展它的航天領域用途。把它交給宇航員使用，能夠更好的幫助他們在環境惡劣的太空中進行工作，其中504作為常用品定期使用，314針劑用於緊急情況或者需要高強度工作的時候。尤其是我們在月球上的宇航員，他們每天有效工作時間太短了，地球上1小時能完成的事穿著艙外宇航服需要2到3個小時，這樣下去不行。”看到林炬胳膊上的注射印何倘和佘院士都反應強烈，佘院士更是出於華國人對藥物的固有看法本能拒絕道：“是藥三分毒，我們的宇航員又不是雇傭兵……還有你，這東西是不是還沒通過審批？這萬一……”佘院士著急地捏住林炬的胳膊數落著，倒是何倘在驚訝過後冷靜下來，然後很快明白了林炬的意圖：這兩種新藥既然效果強大，需要的臨床試驗流程絕對不會短，除非緊急情況，否則從申請到能夠上市銷售起碼也要幾年時間。但如果能先一步成為航天上應用的特殊補給，那麽進入市場銷售的阻力也會小得多。雖然感覺已經找到了真相，但何倘還是為林炬不惜親身試藥的魄力咂舌，這種事沒有對產品的百分百信心是不可能做出來的。至於走投無路迫於無奈是不可能的，他大概了解新遠的家底有多厚，可以說是除了煙草公司以外國內最優良的資產。隻是麵向領域限製了新遠的發揮，隻能不斷地向外拓展分身，現在看來他們已經準備對醫藥領域下手了。何倘的猜測幾乎完全正確，林炬確實是如此打算，要不是鍾成才跟著上麵又出國了，應該是直接找他們才最好。“您要相信我們的技術實力，實際上這兩種藥的臨床試驗時間都差不多有了一年，絕對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已經生產好了一批，下下周就送到天幕三號隊伍裏，由我們的人率先試用。”幾乎沒掉過鏈子的新遠讓佘院士心裏相信林炬的話，但他還是很不看好。“不管怎麽說……不能讓宇航員作為實驗品，風險還是太大了。等等，你這是打算撈多少錢，你們又是賣車又是賣芯片，今年的收益應該不少吧？”“差一點點，主要是我們打算再把人類視野再向外拓展一點點。”林炬用拇指和食指做出個手勢，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佘院士愣了一下才搞清楚他說的話，什麽叫“拓展人類的視野”？現在的天文望遠鏡能夠觀測到億萬光年以外的星係，不過想必他們應該不是打算要建射電望遠鏡，所以應該是在探測器能到的地方。所以……應該是火星以外太陽係更遠的地方？木星，土星，還是海王星天王星？“深空，我們要向深空進發。”林炬在桌子上方用手畫了個大圈，雄心勃勃地說道：“在探測完火星後以它為出發點，依次到訪木星、土星，在三到四年時間內完成對這兩顆巨行星及其衛星的探測工作。就像旅行者計劃一樣，我們一次性把旗幟插滿宇航員腳印能夠落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