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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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的狂毆之下,我已經學乖,答應了他們要求。
    將手機解鎖,為避免挨打,我給一個學校的牌友發去消息。
    消息內容都是他們編排好的。
    兄弟,最近在忙啥,我在島國找了個掙錢的門路,你有沒有興趣。
    這種話術如果是正常人,絕對不會相信。
    偏偏我認識的大部分人都是賭狗。
    他們在牌桌上一擲千金,身上的錢比臉還幹淨。
    錢就是他們的命,為了搞錢,他們會不顧一切。
    就如之前的我一樣。
    所以看到我的消息,對方不假思索地發來消息。
    “什麽工作?!在島國哪裏?!”
    張鈺拿著我的手機去聊了,很快她返回來,說我的朋友很快就會來找我。
    到時候她會把我和朋友安排住在一起。
    然後張鈺又說,因為我賠了錢,所以我得幹活,還她錢。
    我心說那老頭死在手術台上跟我有根毛的關係,那是他自己命不行。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身上老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未避免再挨打,隻能默默點頭。
    “這才乖嘛,你聽我們話,我就不讓你找家裏人要錢。”
    因為老頭死在手術台上害張鈺賠錢,而我的器官暫時又沒找到貨主,張鈺不想白養我。
    他說我牌友多,可以一個騙一個,把我認識的牌友接連騙過來。
    最好全是偷渡來,大陸就查不到他們來了島國。
    這樣她的器官事業就有源源不斷地新腰子。
    同時我也被張鈺安排了一份新工作。
    冒充親友、冒充公司老總、冒充公檢法電話;
    這些都是我每天需要扮演的身份。
    沒錯,張鈺讓我進入了一個電詐組織。
    新環境要比我在地牢裏好上不少,就設在地牢上方。
    是一座大且寬敞的建築,不過裏麵還是很黑暗,窗戶都被用磚跟水泥糊上了。
    卻依然看不見外麵陽光。
    但至少不用被關在地牢,由於有獨立工位和電話,所以相對自由。
    上廁所也有公共衛生間,舉手就能被看守帶去廁所,被他們盯著排泄,不用尿在糞桶裏。
    工作內容是每天需要不斷打電話,用相同的術語詐騙,還有任務要求。
    任務單貼在牆上。
    兩天沒開單,如果是第一次,就打一頓。
    如果是第二次,就刑罰伺候。
    如果第三次,就送去地牢。
    我就是從地牢出來的,看管電詐組織的男人和張鈺認識。
    大家都喊他刀哥,刀哥看到張鈺帶我來,表情很驚訝。
    不過還是讓我站在所有人麵前,給大家講在地牢的經曆。
    我把地牢的經曆一五一十告訴所有人,還將沒愈合的雙手展現在大家麵前。
    那雙手很恐怖,刀哥毫不憐惜的將繃帶扯開,露出我連著指甲的爛肉。
    我吃痛深呼吸一口氣,不敢叫出來,免得又挨打。
    底下人表情微變,大多數透露的都是驚恐。
    看來誰也不想去地牢。
    就連在一旁聽我講的刀哥都說。
    “能從張鈺的地牢出來,你還是第一個。”
    我終於知道刀哥為什麽看到張鈺帶著我來會驚訝,因為去地牢的人基本全沒了。
    有了工作,刀哥讓人簡單培訓了我,直接就讓我“上崗”。
    工作時間很長,早上六點起床,所有人聚成一團喊口號站軍姿。
    這是為了訓練我們的服從性,大家口號喊得響亮又一致。
    然後就是打電話,從七點一直幹到晚上十點。
    其實剛到這裏,我就發現一個特點。
    這裏的人基本上說的都是漢語,看來大家都是大陸來的。
    難道我們國家的人真就那麽好騙?
    事實證明,我們國家的人確實好騙,不知是太多還是其它原因。
    基本上每天大家都會或多或少開一單。
    而電詐團隊裏,女性要比男性開單多一點。
    因為她們很容易獲得那些屌絲男人的信任。
    我們男性開單相對就少,不過很快我發現男性其實也很好開單。
    扮演公檢法人員,語氣稍微凶狠一點,電話那頭就會規規矩矩按要求辦事。
    比如說對方在網上點擊了違法鏈接,賬戶上的錢要被轉走。
    讓對方指定時間內將錢轉到我們公檢人員安全的賬戶上,不少人都會乖乖按指示行事。
    我才到這個團隊沒兩天,就騙了至少三個,一共二十萬。
    不過我也遇到過一個奇葩女人,對麵聽說我是帽子叔叔,立馬表達愛意。
    她說她從小就喜歡帽子叔叔,希望我能和她來一場文愛。
    嚇得我立馬就掛斷了電話,不知道文愛的朋友可以去網上查查。
    這裏不拓展講。
    總之在電詐團隊裏,我感覺比地牢舒服,每天有事幹,不用坐在地牢裏發呆。
    而且地牢環境相對血腥,這裏還算正常。
    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回地牢。
    而且我開單是所有男性裏比較多的。
    刀哥也因此特別喜歡我,總說從地牢出來的人就是會來事,
    隻要我開單,他就會獎勵我一個橘子。
    雖然隻有一個,但我還是會分給我身邊工位上的“同事”。
    和我聊得來的是左邊工位上一個胖墩。
    我常喊他胖子,中間休息的時候,我們經常聊天。
    他說他是山東來的,來這找她微信上聊的島國女友。
    結果沒想著了道,被關在風情街裏打電話。
    我說我是偷渡來的,因為沒有身份證和護照,所以直接被帶去地牢做人體器官配對。
    胖子說之前有幾個不聽話的,被打了幾頓後也送去地牢了。
    現在留下的也都是聽話的人。
    他說這地方似乎有不一樣的分工,比如刀哥管理的就是電詐。
    張鈺管理的就是地牢。
    胖子還小心翼翼跟我說,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生,被一群黃毛帶進旁邊小屋子裏。
    屋子裏傳來一些令人痛心疾首的聲音後,那些女生就被男人們給帶走了。
    留下的全是歪瓜裂棗,確實,偌大得房間裏沒一個好看的。
    胖子猜那些漂亮女生應該被送去賣肉。
    因為下麵就是島國最著名的風情街,胖子說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風情街禁止國人進入。
    原來就是怕這些女人被來旅遊的國人知道身份,救她們回國。
    和胖子了解了不少信息,我才知道這個地方其實並不是單純地販賣器官。
    還有很多其它非法生意。
    胖子也成了我在這裏交的第一個朋友。
    但是很快發生了一件事,才讓我知道。
    朋友兩個字,在這個地方是多麽。
    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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