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仙俠世界 “好師兄……楚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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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燃灰真是好樣的。
    不管心中再怎麽惱恨, 昨晚如此好的機會,錯過就是錯過,也沒有讓時光倒流的法子。
    於是燃灰很明顯能感覺到, 今天魔尊在看向自己時,眼神額外怨懟暴躁, 讓他本能地提起警惕, 後背發涼。
    怎麽回事, 難道是昨晚誘敵深入失敗,沒能成功把自己宰掉,所以生氣了
    如果真是這樣, 那就再好不過, 男主對自己的怒氣越多越好。
    今天的小白花明顯有點蔫,興致沒有昨日高,燃灰試探性地問他緣由,隻得到一句含糊不清的“我想爹娘了。”
    燃灰“”
    如果沒記錯的話,男主父母雙亡好像是這種狗血文的標配吧。
    這個有點地獄的想法被他從腦海中驅散,既然白夜都這麽說了, 燃灰也隻能安慰兩句, 將幾本功法遞與他“既然如此, 今日你且好好休息, 這幾本入門功法好好研讀一番, 自行嚐試引氣入體。”
    白夜輕聲道“多謝師兄。”
    接過功法時,兩人手指相觸, 一觸即分。
    臨別時, 燃灰想到什麽似的,轉身來,溫聲提醒“對了, 不必急於求成,須得張弛有度才可。”
    “大道漫漫,並非朝夕之間可得。你尚未引氣入體,晚上莫再練功,好生休息。”
    聽見他帶著深意的勸誡,白夜目光一閃,終於抬起臉來,看向蘇燃灰。
    少年身形弱柳扶風,甚是可憐可愛。
    良久,他充滿信任地柔柔道“多謝師兄,我記住了。”
    今天白天沒什麽劇情,隻有淩霄真人又用傳音石傳音過來,他似乎額外中意白夜這個新弟子,再三叮囑蘇燃灰,一定要好好領著他,平日裏多多關心。
    燃灰很恭敬“弟子謹記於心。”
    心裏暗暗好奇,魔尊到底是如何隱藏魔氣的,竟然連真人們都沒能看出來端倪。
    002也很好奇宿主之前不是來過類似的世界嗎,竟然有你不了解的事
    燃灰很淡定仙俠世界最是玄妙,秘法眾多,無窮無盡,而且每個世界都各不相同。要是我每種手段都了解,那就不是任務者了,現在應該坐在主係統那個位置。
    002說的也是。
    燃灰養足精神,為今晚找死做準備。
    很快,到了夜半三更。
    也許是為了應和即將發生的齷齪行徑,今夜烏雲密布,月亮被厚重的雲層遮掩,最後的光源也徹底消失,伸手不見五指。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幹醃臢事的好時機。
    燃灰輕手輕腳來到白夜的臥房外,準備大展拳腳。
    他在紙窗上輕易戳出個小洞,隨後將自己調配的迷香點燃,伸進門內。
    裝模作樣屏息片刻,不管男主有沒有昏睡過去,燃灰都選擇推開了臥房門。
    “嘎吱”一聲輕響,門在身後合攏。
    一路輕手輕腳走到床頭,燃灰憑借出色的身體素質,夜能視物,可以模糊看見床上躺著個身形頎長的人。
    白夜端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似乎正沉溺在酣甜的夢境中。
    當然,燃灰知道,這一切都是魔尊偽裝出的假象。
    一旦自己正式開始動手動腳,他就會睜開那雙殺氣四溢的眼,讓自己死得很慘。
    距離完成任務隻有一步之遙,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越是激動,燃灰便越是沉得住氣,站在床頭,聲音低低“白師弟”
    試探性喊了兩聲,白夜一直沒有回應,胸膛規律起伏著,一副已經徹底睡熟了的模樣。
    燃灰再次看了一遍大綱。
    按照劇情,接下來他要開始扒白夜的衣服,在男主身上一些不重要的位置又摸又舔,迷醉不已。
    這段時間裏,白夜其實在原主剛開始脫時就會“蘇醒”過來,這時還是像朵純淨柔弱的小白花,聲音虛弱而驚恐,問原主在做什麽,讓他快停下。
    但這樣虛軟無力、欲拒還迎的推拒反而更加激發了原主的邪念,欲火愈發高漲,變本加厲。
    他被欲念衝昏了頭,完全沒深想白夜中了那麽的迷藥,為什麽還會中途蘇醒,淫笑著一件件扒掉了的衣服,泰山壓頂地罩下去,對白夜像狗一樣急切地亂舔。
    隻可惜還沒舔兩下,見他執迷不悟地要找死,魔尊徹底失去了耐心。
    封印半解,絲絲縷縷魔氣泄出。無窮無盡的威壓襲來,原主這才意識到小白花僅僅是表象,為的是掩蓋內裏駭人的惡鬼修羅。
    他驚恐萬分,卻毫無掙紮之力,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淩霄閣的夜晚依舊平靜,隻是天亮之後,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出現在山腳。
    燃灰當時看這段的感受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這段表演對他來說,難度有億點大,畢竟變態含量實在是高到了離譜。
    像狗一樣舔,是怎麽個舔法
    不過幸好他沒舔兩下就死了,想來應該意思到了就行。
    當務之急,還是先脫掉白夜的衣服。
    燃灰做好了心理建設,終於緩慢朝床上人探出手去。
    白夜無知無覺,呼吸勻長,照舊一副沉睡不醒、任人宰割的柔弱樣子。
    這模樣往往能激起大多數男人的施虐欲,也正是讓原主發狂上頭的根本原因。
    燃灰目不斜視,動作竭力放緩,方便男主隨時睜眼,驚慌叫停。
    一時間,黑暗中隻有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和手指翻動衣物的窸窸窣窣。
    當真像一個急不可耐的變態,要在今晚把自己的獵物吞入腹中。
    但燃灰脫著脫著,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大綱裏,手下的人本該在自己剛摸到裏衣時就醒來,隨後開始掙紮。
    但不管再怎麽放慢速度,那層薄薄的裏衣硬是被他扒了半炷香時間,
    魔尊卻依舊半點動靜都沒有。
    燃灰“”
    某種熟悉的、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
    經曆了前兩個世界的失敗,他現在難免帶了一些悲觀情緒,心裏滄桑點煙這又是出什麽幺蛾子了。
    002也完全不知道,絞盡腦汁可能可能男主還沒反應過來
    又試探性往下拉了拉,那裏衣再也支撐不住,這下連胸膛都露出了一半。
    白夜照舊睡得死沉,任憑他為所欲為。
    燃灰真的沒反應過來嗎。
    遲疑間,他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魔尊應該是百毒不侵吧
    002雖然不明白宿主為什麽這麽問,還是嚴謹回答不知道呢宿主,大綱裏隻說男主是裝暈,並沒有明確講清楚原因。
    到底是因為他百毒不侵還是因為迷藥劑量太小,都是沒有交代的細節。
    燃灰一顆心沉到穀底。
    難道說,迷藥劑量沒把握好,男主真的被自己迷暈了
    不該啊,他用的劑量很小,原主都沒把人迷暈,燃灰更不可能做到。
    還是說,原主的迷藥根本就沒被魔尊吸進去。
    燃灰神情凝重,又低聲叫了兩聲白夜,沒得到回應後直接伸手,在黑暗中摸上了臉的位置。
    觸手光滑如玉,指腹不經意擦過一片細膩的柔軟。
    他下意識摸了摸,然後小指被毫無阻力地含了進去。
    燃灰“”
    指尖傳來微熱的濡濕,他頭皮發麻,立刻收回手,心道看來男主是真的沒有意識。
    堂堂魔尊,身體竟然沒有耐藥性,說出去簡直不可置信。
    因為這個離奇原因,原本唾手可得的任務完成度岌岌可危。
    燃灰不想說話。
    他懊惱地揉著眉心,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栽了跟頭,真是大綱誤人。
    但失敗已在所難免,今晚的劇情肯定是無法繼續了,要死隻能等明天。
    加班在所難免。
    燃灰歎口氣,看向依然昏迷不醒的魔尊,幫他把裏衣重新掩回去,一切打理妥當,然後起身打算離開
    腰間卻一重,被人當場勾住。
    燃灰瞳孔驟縮。
    月亮驟然衝破烏雲,透過窗戶灑下滿地清輝。
    就著皎潔明亮的月光,本該沉睡不醒的白夜雙臂微微支起身體,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烏黑濃密的長發流水般傾瀉在枕上,少年臉孔雪白,唇卻紅豔,越發像吸人精氣的妖怪。
    哪裏有半點被迷暈的跡象。
    最讓燃灰瞳孔地震的是,男主沒穿褻褲,除了裏衣之外,什麽都沒有。
    兩條長腿攀著他抽身離去的腰,少年呼吸微微急促,語氣難耐“好端端的,師兄為何突然停下,不繼續麽”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燃灰近乎失聲。
    好半天,他從喉嚨裏艱澀擠出一句“白師弟”
    所以男主的確沒被迷暈,隻是一直在自己麵前裝暈而已。
    說好的掙紮抵抗,然後讓炮灰當場暴斃呢
    為什麽,為什麽劇情又開始以脫肛野馬的姿態狂奔了啊
    燃灰大腦一片空白,口中幹巴巴道“師、師弟你一直醒著”
    朝鄴並不打算暴露他的魔尊身份和百毒不侵體質,隻草草帶過“我先前的確睡得很沉,隻是聽見了師兄鬧出的動靜,被吵醒了而已。”
    三言兩語間把話題又扯回來,堅持不懈“師兄怎麽就不繼續了,這是為何”
    燃灰“”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問“師弟,我對你做這等壞事,你不生氣”
    白夜輕笑一聲,柔著嗓子故作嬌嗔“我哪裏會生師兄的氣。”
    他學著記憶中那些大魅魔的作態,腳趾暗示性在燃灰身上打著轉“其實我自打第一麵就開始仰慕師兄,心悅至極,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不到師兄竟然也於我有情,那便再好不過。”
    燃灰隻覺得他在講荒誕笑話“你心悅我”
    開玩笑。
    魔尊冷血漠然,隻懂欲望不懂感情,從心所欲。在原著的狗血虐戀小說裏一路糾纏,直到最後一刻,他才終於勉強明白什麽是愛。
    這樣的人,能懂心悅才有鬼了。
    朝鄴的確算不上心悅,亦或者說,他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對蘇燃灰是個什麽感情。
    魔尊隻知道自己看上了蘇燃灰,就一定要想辦法把人吃進嘴裏。
    白夜丹鳳眼一眯“師兄難道不是同樣對我一見傾心麽還是說,你隻是饞我身子,半夜偷偷潛進我的房內,吃幹抹淨就不負責”
    燃灰“那當然不是,我肯定也是心悅師弟的。”
    白夜這才露出滿意的笑來“那就好。”
    他圖窮匕見,迫不及待把蘇燃灰往自己的方向勾“良宵苦短,既然你我已經互通了心意,便快些行魚水之歡吧。”
    燃灰“”
    想起上個世界被男主這樣那樣的經曆,他臉色一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男主都有病吧
    燃灰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幹笑著試圖推脫“白師弟啊,師兄突然想起還有其他要事處理,先走一步,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說得輕巧,但魔尊已經被他不上不下地撩撥出了深深火氣,哪裏肯在這個節骨眼上放人。
    他連小白花都顧不上裝了,眼神一沉,周身氣壓頓時危險起來,道“什麽要事這麽急,非得在這深更半夜裏去做”
    “還是說”目光下移,白夜激將,“師兄你是不是不行”
    燃灰眼前一亮,雖說是個男人都不願意被說不行,但這種情況下,他也並不是那麽想證明自己。
    麵對送上門的借口,燃灰幹脆利落,“對,我是不舉。”
    白夜“”
    被明晃晃地敷衍,魔尊心中怒火開始熊熊燃燒。
    男子最在乎尊嚴,蘇燃灰如此幹脆地承認自己不舉,當中必有蹊蹺。
    這是什麽意思還沒把自己吃到嘴呢,蘇燃灰這就膩味了,找借口應付他
    冷笑一聲,白夜輕聲細語“無礙。師兄若是不行,就讓我來,我不嫌棄。”
    自己偽裝出的外表太過柔弱,明顯不是個能壓人的,所以朝鄴在一開始就打算做下麵那個。
    魔尊可不在乎誰上誰下,都是男子,爽了便好。
    但蘇燃灰如果有心無力,抑或者故意敷衍
    那他就不得不勉為其難了。
    燃灰“”
    他尚未回神,白夜驟然發難,那弱不禁風的身軀此時力大無比,難以掙脫。
    為了吃口肉,不惜三番五次動用屬於魔尊的力量,色膽包天的當真另有其人。
    燃灰被他鉗製著,眼前一花,直接被按倒在床。
    局勢調轉,白夜高高在上地跨著他,這場麵分外眼熟。
    和上一個世界也太像了
    光風霽月的仙人此時被狼狽地壓著,烏發如雲,白衣淩亂,一雙桃花眼因震驚而瞪圓,在月色下反射著清亮的光。
    若不是他私下裏幹了那麽多齷齪事,朝鄴當真以為自己正壓製著一位溫潤君子。
    魔尊心癢難耐地俯下臉,先親了親那漂亮的眼尾。
    不顧對方的掙紮,他伸手不客氣地掏了一把,挑眉低低一笑“我看師兄舉得很,為何非要說自己不行,莫非是不想出力”
    “既然不想出力,我自己來便可。”
    燃灰“”
    你是真的裝都不裝了啊
    和魔尊比變態,他直接甘拜下風,二話不說,就開始找緊急退出世界的按鈕。
    事到如今,燃灰早已學會了在劇情崩掉的時候不強求,直接退出。
    緊急退出的流程和上次沒什麽區別,但這次進度條滾得還要快上幾倍,可見主係統的確是做出了精心的改進。
    不消片刻,就爬到了90的位置。
    燃灰心頭稍稍安定,這時魔尊卻突然停了手上的動作。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燃灰,微微眯起眼,聲音疑惑“師兄你可曾聽見什麽動靜”
    燃灰驟然一僵,某種大事不妙的預感升起,頓時連動都不敢動了“什麽”
    見他茫然得厲害,白夜唇邊勾起個涼薄的笑,輕聲細語“有煩人的嗡嗡聲,像是小蟲子。師兄沒聽見嗎”
    嗡嗡聲,不就是自己腦中的係統電流
    燃灰瞬間脊背生寒,像是過了電炸了毛的貓,立刻露出個無辜的笑,否認“師弟,你聽錯了吧,我可是什麽動靜都沒聽見。”
    白夜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倏地勾唇一笑,“是麽或許吧。”
    緊接著,他緩緩閉目,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輕輕顫動起來。
    某種玄而又玄的侵略感襲來,燃灰神經一抽,就見腦內的進度條進程戛然而止,定格在90。
    一秒後,在他驚恐的注視下,進度條開始瘋狂倒退。
    897035
    最後一路落到1。
    腦內來自係統空間的警告瘋狂作響警報警報檢測到強烈幹擾,本次緊急脫離終
    話說到一半,一陣滋啦電流,警報聲戛然而止。
    太陽穴的刺痛緩過來後,燃灰在腦內試探性搜尋一圈。
    空空蕩蕩,從係統空間到002全沒了蹤影。
    燃灰“”
    又一次脫離世界失敗,他表情直接裂開。
    什麽情況。
    這個世界的男主,神識強悍到可以強行終止自己脫離世界了
    心頭有一萬隻羊駝呼嘯而過,燃灰僵硬著身軀,白夜卻像是沒事人那樣,並不追問他的異樣。
    他俯身親了親燃灰的唇,笑意明豔,意味深長“師兄現在沒有討人厭的東西打擾我們了。”
    燃灰回過神,試圖做最後的掙紮“等一下”
    白夜卻懶得再和他虛與委蛇,小魔尊早已昂揚待發。
    他三下五除二,僅剩的裏衣堆落到床上。
    這具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軀體近乎完美,皎潔明亮的月光將那瓷器般的身體照得瑩白。
    腰側繁複綺麗的圖案映著月色,也額外顯眼。
    這胎記眼熟至極,自己在上個世界還親手摸過。
    燃灰僵在原地,瞳孔驟然縮成一點。
    察覺到他的注視,魔尊目光也跟著落在自己腰上,隨即了然地勾唇“師兄可是喜歡”
    他的手指落在白衣仙人的衣領上,低聲一笑,欲色無邊“別急今夜還有很多時間,師兄可以慢慢摸。”
    天色乍亮。
    不知何時點起的催情香早已燃盡,徒留香爐中的半截殘灰。
    一向勤勉的大師兄竟然還未走出臥房,指點他們修煉。
    有外門弟子擔心他出事,敲響蘇燃灰的臥房門“大師兄大師兄你還好嗎”
    他剛敲兩下,突然,旁邊的臥房門“嘎吱”開了條縫,露出挺拔的半個身子。
    弟子轉頭望去,認出他是新入門的內門弟子,好像姓白。
    白師弟哪裏都好,就是膽子小,看誰都怯生生的。但長相實在是驚為天人,於是膽怯也變得額外可愛。
    弟子下意識放柔了聲音“白師弟,你可見過大師兄”
    白夜抿唇點頭,聲音很輕“大師兄他似乎是有些急事,今日一早便下山了。”
    下山了
    弟子恍然,對此話深信不疑,怪不得今日沒見著大師兄,“原來如此。”
    他撓撓頭,對白夜憨厚笑道“那我就回去了,吵醒師弟,真是對不住。”
    白夜露出個微小的笑容,令人心曠神怡。他一搖頭,那扇門便被輕輕合攏,隔絕掉了外界的人聲。
    弟子離去的腳步越來越遠,白夜轉過身。
    一關門,他臉上小心的笑慢慢斂起,表情懶鈍,眼角眉梢俱是昨晚殘餘的春意。
    白夜腳步輕盈,無聲無息走回床邊。
    層層疊疊的羅帳裏頭,側躺著一道人影。
    那人正沉沉睡著,長睫如勾,眉眼如畫,顯然昨晚累狠了。
    照舊是越看越順眼,哪哪都合自己心意。
    魔尊勾著唇,目光流連之處,燃灰像是在夢中都察覺到,收緊了骨節分明的手指。
    昨晚盡了興,且回味無窮。
    魔尊昨晚初次嚐葷,被如此妙不可言之事衝昏了頭腦,幾乎忘了自己的隱藏身份,死死壓製著蘇燃灰,縱情至天明。
    結束後,擔心蘇燃灰連夜逃跑,朝鄴便趁其不備,點了他的昏睡穴,又安心摟著人睡了一整晚。
    此時蘇燃灰睡顏安寧,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好事,魔尊大人難得大發善心,打算讓他再多睡一會。
    為打發時間,他坐在床邊翹起長腿,隨手從枕下抽出本裝訂精美的話本,閑適自若地翻看起來。
    不堪入目的內容大片大片映入眼簾,畫麵上兩個男子極盡糾纏,這赫然是本春宮圖。
    蛇女效率很高,昨天傍晚就把一摞話本並兩把香送到了魔尊手裏。
    她化作本體,收斂魔氣,在旁人看來,隻是一條尚未開智的小青蛇在林間爬過,完全不知道它背負著怎樣黃暴的重任。
    白夜看得津津有味,看見個別極有難度的姿勢,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記在腦中,打算等日後都和蘇燃灰試試。
    翻了一會兒,在幾個別有趣味的姿勢裏代入了自己和蘇燃灰的臉,呼吸頓時又開始發沉。
    白夜深深吐出口氣,一把將圖冊直接合上,再抬起臉看向無知無覺躺著的燃灰,昨晚已經被強壓下去的火氣隱隱又有了冒頭的意思。
    他幹脆解開床上人的睡穴,魚一樣滑上床,把自己重新塞回燃灰懷裏,繼續偽裝小白花。
    昨晚鬧得太厲害,今天清晨就不該再太過強勢,不然身份無論如何也藏不住了。
    他作出一副睡眼朦朧的剛醒姿態,然後輕而極具暗示意味地蹭著燃灰,擠擠挨挨。
    燃灰困得要死,根本不耐煩應付蠢蠢欲動的狗男人,意識模糊之際,下意識道“楚哥別鬧了。”
    這話剛出口,他一個激靈,本能叫囂,濃重的危機感瞬間流竄全身。
    燃灰猛然睜開雙目,恰恰好撞上了一雙噴吐著烈焰的丹鳳眼。
    見蘇燃灰醒了,小白花露出個陰森森的笑,語氣輕柔,卻帶著凜冽如刀的殺氣,一字一句飄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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