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駁斥的聲音是duh!-13 愛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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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德林傑, 征戰娛樂界的黑桃國王。
    他手建立起gd公司,短短兩年培養無數優質藝人,以此獲利招攬投資。而後,憑借舉國驚豔的銀河玫瑰一一納西索斯, 公司市值躋身同行榜首。
    如同他的卓越功績, 格雷本人即為一顆沉地太陽, 淺金短發稠密齊整,容貌仿佛是濃墨繪製的古董畫報, 藍色眼珠含有種沉思幽靜, 深邃如海。
    因他難以忽視的氣場,嘉賓皆有不同程度的走神,門邊保安時拿不準態度, 更不敢輕舉妄動阻攔他。
    總導演認出這位風雲大腕,匆匆叫停拍攝, 親自迎接。
    雙方握手寒暄幾句,格雷當眾致歉。
    “鄙人無意打擾各位拍攝,隻因些事務前來找我的下屬。還請大家繼續,不必顧慮我。”
    海浪般的嗓音,舒緩渾厚,想入非非。沒有誰能抗拒對他好感猛增。
    傑麗科頓早已自覺走近。她習慣性回頭望向納西索斯,眼底浮起一片訝異。
    少年沒察覺意中人的到來,緊挨著盧修斯看相片。
    也好,起碼後麵拍攝順暢了。
    抱著這想法,她與上司避開劇組, 專門借用間茶室。
    “那夥星際海盜可有查清去向來曆”
    格雷開門見山問,傑麗立將情況匯報。
    “現場有用線索很少,但本地警方搜查過, 在南片林區禁地找到飛行車停留的痕跡。”她微微頓。
    “奇怪的是,根據港口目擊者描述,他們隻看到可疑車輛上山,沒有下山。這是我托熟人要來的報告,案子移交護衛軍,由他們追捕疑犯。”
    格雷接過檔案翻完,讚同點頭。
    “確實,整個現場太幹淨了。”
    盡管物品被又砸又敲,然而腳印,指紋,乃至可偵測的人體組織,竟無丁點殘留。
    “那夥莽夫還沒精明到會打掃現場,除非是有誰特地交代。”
    “您的意思是”傑麗憂心忡忡,起身踱步,“難不成,有人盯上了納西”
    冷傲男人麵不改色,揚手將冊子朝桌麵丟。
    “說到納西,他身邊的那個芬奇,到底怎麽回事。我不是說過,少讓這種偏激分子接觸他麽。”
    察覺話中慍怒,傑麗張著嘴,猶豫該如何答複。
    前攝影師臨陣脫逃,納西點名要求換人,事發突然她甚至來不及稟告。
    但上司動氣的真正原因,還是某位離經叛道oga。
    傑麗低下頭,大腦運轉飛快。
    見證種種,她斷定納西已對那青年產生非比尋常的關注。
    而外界瘋傳的怪胎,群眾唯恐避之不及的盧修斯芬奇,他擁有超乎想象的可怕實力,仿佛無所不能。
    最關鍵的是,他可輕易引出納西更為光輝一麵。
    傑麗做出決定。
    “先生,上次由盧修斯拍攝的宣傳照,其影響力大家有目共睹。私以為,除了他沒有人能再企及那幾張精品的格調。寫真完成前,相信我們能達成長久合作。”
    格雷冷冷一笑,撥弄腕表。
    “這就是你大膽觸及底線的理由”
    地位與性別的巨大差距,致使是beta的傑麗壓力驟升,她硬著頭皮保持鎮定。
    “懇請您,再聽我幾句。”
    得到對方頷首準許,她一一闡述想法。
    納西索斯即將步入成年,不管他表麵再怎麽強悍堅毅,暗地裏他是一名即將迎來發熱期的oga,正是多疑又敏感,身心皆需照顧的時候。
    若和原來一樣周旋各種行程,他難免會疲憊心衰,臨陣出岔子。比如這次。
    “我實話實說,先生,我今後擔任不了安撫他的角色。納西直對我有防備,何況在他眼裏我等價於討人厭的工作,可是盧修斯不同。”
    傑麗流露出一分不自覺的敬佩。
    “他簡直是納西的百科全書,或者,萬能調節器。您大概還不知道,他說服納西做到一次成功跳台了。我想,這大概是oga之間的同類親和吧。就算納西不願承認,但他確實喜歡粘著盧修斯。”
    “而且,我敢以我的人格保證,盧修斯芬奇絕非傳言那般,是一乖僻另類。”
    “我想聘請他成為納西的貼身助理。”
    沙發椅中沉默的男人雙唇緊抿,不置可否。
    這間茶屋進行著場嚴肅交談,難定何時結束。而在隔壁藏品室,挑戰已步入歡快尾聲,到了公布輸贏環節。
    藍方三人,克蘭奪得四點留三點,芙蕾雅奪三六點全失,最柔弱的愛麗兒也出乎意料成功用長鞭拿下點。
    總分十,這對存在一個全零分的紅方來說具有壓倒性優勢。
    “這不公平。”代號t悻悻嘀咕,“我們就兩個人。那邊三人就算了,竟然還有兩個aha。”
    上秒陰雲密布,下一秒,他又為聽到的分數喜出望外。
    納西索斯開局丟失點,中間狀態不佳但防住所有攻擊,最後憑驚天逆轉將劍師打得措手不及,直接拿全六分。
    他那刀是致命擊。
    若真劈中,劍師腦袋已經像皮球滿地滾了。
    “好總分十你們有兩個aha怎麽樣我們有納西索斯”
    雖然隻是持平,t忍不住舉手高呼。
    但如此來,優先選擇權花落誰家成了難題。
    “我覺得,這份榮耀該屬於納西。”克蘭率先發話,看向納西索斯的眼中滿是讚許,“相信不止我,芙蕾雅和愛麗兒小姐,都為那無與倫比的反擊折服了。”
    聽他誇獎,納西索斯高興不起來,應付的笑笑。
    “我也是學別人的。碰巧想起來罷了。”
    話音剛落,少年被芙蕾雅大手一攬摟住,險些窒息。
    “我我我我雙手雙腳讚成。納西親親,你兩次狠狠撞進我心裏了,我巴不得是我躺在地上給你索命,你怎麽能那麽、那麽”
    篩不出合適形容,高大男人激動得放聲尖叫,令納西索斯強顏歡笑眼發昏。
    至於藍方最後的成員,骨灰級小水仙愛麗兒,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納西索斯得到第個抽取神秘提示的資格。
    五份火紅信封字排開,他抽走中間那隻,小心拆開。
    我能幫你找一個朋友
    參加節目無數,納西索斯馬上反應過來,他抽中特殊的道具卡。
    想到什麽,他特地避開其餘人,湊向專門跟拍他的攝像儀展示字條,得意眨眼。
    “太好了。下一次,我能帶我的神秘好友上節目。”
    這半程錄製,終於在傍晚落下帷幕,全體嘉賓重回港口拍一段乘船告別,而後才各自離去。
    擔驚受怕整整四天,諾溫在人群裏看見擇明時激動得落淚。
    “小少爺”
    他揮手高喊,發覺說錯立馬改口。
    “老師您終於回來了,您在上麵怎麽樣,聽說有海盜襲擊是不是您沒受傷吧我都跟您說了,下次一定要先換新掌機,您的老機器早該淘汰了”
    小忠仆的廢話積攢幾天,擇明根本插不進嘴,索性讓對方一路自己說。
    諾溫正埋頭喋喋不休,瞥見前方人影慌忙刹車。
    “克蘭芬奇。”諾溫小聲念著,麵露忌憚。
    “等會兒你要怎麽回去呢,盧修斯。晚班幹線是停運了,要不搭我一程我直接送你回家。”
    這時間點直達城區的海陸空三類交通工具甚少,票確實難買。
    “多謝您好意,可我有約在先,不必您送了。”說罷擇明領諾溫繼續走,可對方沒有分開的意思。
    克蘭背著雙手,繼續跟在旁邊。
    “什麽時候有空,再回家一趟。上次麥肯對你無禮惡作劇,差點讓你受傷,伯父大動肝火差點把麥肯打斷腿了。”
    麵對擇明投來的詢問目光,他莞爾道。
    “伯父嘴硬心軟,說著與你斷絕關係,實際上他與夫人都牽掛你。更別提薇諾娜,她不止一次吵鬧著要見你了。”
    宴會那晚,姐弟二人遺憾錯過見麵。等薇諾娜完婚,他們一年能碰上一次都算走運。
    這樣的理由任誰都不會拒絕。
    “很抱歉,克蘭。我不會回去的,早在五年前我就與芬奇一族形同陌路,這不合適。”
    說這話時擇明神色平和,令克蘭困惑更深。
    “出來闖蕩至今,我不曾為自己的選擇後悔,卻逐漸明白我一意孤行給家族各位添了多大麻煩。如今貿然登門,隻會是當年的錯誤重演。”
    克蘭沉吟,認真思索話中含義,最終會意點頭。
    “好,那我也不著急幫伯父他們勸你了,但我還是那句話,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聯係我。”
    走到重新交換聯係方式這步,擇明充滿歉意自嘲。
    “讓您見笑了,如您所見,我目前暫時活在遠古時代。”
    又要來了。諾溫心中嘀咕,暗自生氣。
    隻見金發青年揚起笑臉,善解人意取出一款高昂掌機,嶄新得像剛拆封。
    “幹脆我這個送你吧,我剛買來沒多久,正好也當作你的生日禮物。我記得是月底,對麽”
    “克蘭少爺,您還是拿回去吧。”諾溫按捺不住插話,“您要找小少爺問我就行。”
    克蘭嘴角弧度未變,兩眼直勾勾盯來,諾溫頓時脊背發涼。
    “我在和你的小少爺說話呢。”
    明明正常口吻,諾溫驚嚇,小臉唰一下慘白,內心呼救。
    好在蒼天有眼,真有人及時到場,救他於水火之中。
    “你們還不走啊。”代號t兩手插兜,懶洋洋繞出影棚後方,“噢這不是jes的最新款天琴座嘛,克蘭你要送盧修斯你們倆認識”
    “不,是我撿到的。”克蘭搶先解釋,順勢塞入擇明手中,“物歸原主,那我先告辭了。公司有點急事要我處理。”
    代號t嗯哦應聲,特地等克蘭坐進飛行車,便一把奪過新掌機,三下五除二拆解丟向垃圾桶。
    這一過程,看得諾溫下巴落地。
    “雖然有點可惜,但是笑臉小醜給你的東西你最好不要收,盧修斯。”代號t板著臉鄙夷,“那家夥,雙手不幹淨。不,應該說現在由他掌控的整個芬奇家就是虎窟狼窩,你不回去是對的。”
    一番話聽來,諾溫徹底合不起嘴。擇明卻淺笑怪罪道。
    “偷聽別人說話,擅自調查別人背景,這不禮貌哦。”
    t抓撓後腦勺,氣焰頓消。
    “抱歉,因為我很少交到朋友,和家裏人提起你,他們就自作主張幫我查了。所以、所以啊,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盧修斯。”他信誓旦旦保證,言語透露著慌亂,“我也絕不外傳,除非你自己說。真的你千萬別發火別討厭我”
    “對真心關照我的友人,我怎麽會生氣”
    擇明答複,代號t瞬間鬆了一口氣。
    “但是嘛”
    紅發青年硬生生卡住呼吸,心懸吊而起。
    “但是你把我一份生日禮物丟了,怎麽說也該重新回我一份。對麽”
    “呃,那我重新還你一個jes天琴座”t偷偷瞄著,隻見對方沉默搖頭。
    “那還你兩倍的賠償金”
    依舊是搖頭。
    兜裏雙手不知不覺攥出汗,此刻t恨極了他這張嘴,包括保護欲過度的家屬們。
    欣賞夠青年的焦急,擇明停止逗弄。
    “您的名字。”他微笑伸手,“我總不能不知道我的朋友姓甚名誰,也學他起別稱吧。雖然很有趣。”
    放以前隻會拋去白眼、忌憚拒絕的恭維,代號t頓時眉開眼笑。
    他打心眼裏認定,盧修斯芬奇是他今生難尋的至交。
    仿佛偶然闖入一場恢宏磅礴的交響曲,自此淹沒其中,不再為任何歌曲動容。
    “泰德,泰德t緹格。”他同對方握手,完成一場重新相識。
    在旁一聲不吭的諾溫,又為所聽所見超負荷。
    泰德t緹格。陌生的名字。
    然而姓氏再加上特殊的起名規律,他不可能想不到唯一應對的對象。
    從古至今輔佐君主的一族,製度演變後,成為獨立王室與聯盟之外的中立勢力。他們是懸在多方頭頂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至今還流傳著那麽一句話緹格站在誰身後,誰將屈膝彎腰,靜待王冠加冕。
    小仆人為擇明背景凶殘的新朋友恍惚,擇明有如踩著雲,一步步歡快踮腳。
    傍晚海麵浸染霞色,火一般緋紅,沿砂石路走兩側愈發僻靜,諾溫回神擔憂提問。
    “我們是要去哪,小少爺。”
    正說著,他們於礁石群轉彎,岸邊停靠的航行器給了諾溫答複。經曆前麵幾遭,他不會再大驚小怪了,沉下氣跟隨。
    傑麗已等候多時,她禮貌將二人迎進位置更深的艙室。
    “納西嫌今天熱出一身汗,先去衝澡了。芬奇先生,請您先進去坐會兒。”
    有這話,諾溫自覺停步第二艙室,眼巴巴看擇明踏進一扇密不透風的合金門。
    門一開一合,將人帶進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滿是可愛柔軟的布偶,清新粉嫩的配色,放眼望去,書架繪本與故事書占據最多,其次是精裝華貴,一本本厚如手掌的愛情小說。
    擇明發出歎息式的笑,規矩站定原地。
    我有一個困擾至今的難題,z。是每每想起,都讓我抓耳撓腮,苦於無解的煩惱
    z請問需要我幫您什麽,主人
    眼珠右看想象片刻,擇明連連搖頭。
    不,這還是別勉強你去想的好。我會因為你笑出內傷,三天下不了地的
    浴室傳來開門聲,一道身影伴隨氤氳霧氣出現。
    白裏泛紅的麵色,明澈水靈的紫瞳,縱使納西索斯衣褲遮得嚴實,可水滴沿他發梢滴落,順頸線滑動,仍令他化身出水芙蓉,引人情動。
    若是易感期的aha,自控力稍差點,必定把持不住瘋狂釋放信息素。
    哪怕是beta也難敵這活色生香的美景,臉紅耳赤出洋相。
    但不巧,在場隻有擇明一位生理心理性冷淡。
    “打擾了。需要我先出去等您一會兒麽”
    他回答快,氣息穩,納西索斯撇撇嘴,沒由來發掃興。
    “沒事,坐吧。這裏都是我的東西,你隨意動但別弄壞。”少年頂著濕答答的頭發,盤腿席地而坐。
    “剛才傑麗有跟你說什麽或者帶你見誰了嗎。”他問道。
    “並沒有,科頓小姐隻讓我進來。”
    納西索斯默然,垂下頭擦拭,卻透過發絲與毛巾觀察擇明一舉一動。
    不像其他來過這的訪客,青年以極高的自製力管束,不頻頻打量,不悄悄窺視,坦蕩往藤椅一坐,專注手中相機。
    趁古怪失望未加深,納西索斯清清嗓。
    “你打算給我拍多少照片。我看你存了好多,各種場景,各種角度方向的,我差點要以為你是金牌狗仔隊了。”
    對方抬眼朝他一笑,他也莫名彎起嘴角。
    擇明“請您放心,我會一一甄選最完美的畫麵將其保留。”
    “那你是按什麽選的啊。就看哪幾張最好看”納西索斯不禁往前挪了挪。
    擇明“以您有且獨有的香水分子式來選,閣下。”
    少年兩眼發直,呆愣愣的像隻捧鬆果的花栗鼠。
    他不明白,他一個人怎麽就和香水扯上關係。
    “這是極其完整且與萬事共性的美妙解讀。”
    “我們都知道,人有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在各路相遇分別中豐富記憶與自我。流動的長河,你無法抓住,無法束縛,形容不了它的全貌。”
    “你該如何讓世界記住你”
    “我有作品。”納西索斯訥訥應著,“歌,電影,電視劇,還有寫真。我拿過的獎比你相機裏的照片還多呢,這些夠了。”
    沒錯。
    以他百年無出其右的容貌,備受追捧的演繹佳作,他能得到寬廣如海的愛與紀念。就算未來哪天去世了,依舊有世人追憶他攝人心魄的身姿。
    “那麽,您飾演的角色,是您嗎”
    納西索斯猛地一縮,停下動作。
    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堅強機敏的孤兒,為國捐軀的將士,清冷孤僻的鋼琴師。熒幕上滾動的臉龐,像那長長的出演名單,每一個後綴都是他的名字。
    卻沒有一個是他自己。
    溫馨房間漸漸冷寂,擇明安分守己至今,終於起身開始作亂。
    他擺弄櫥櫃裏的香水,它們皆出自同一所工坊,可按要求定製與信息素相近的香水。能是自己的,能是伴侶的,也能是無限接近慕戀之人的。
    “劣等。”
    單一詞匯,卻是他目前用過最苛刻的批判。他端著它們坐回小圓桌前。
    “談及分子式難免晦澀,不過我能以更簡單的說法為您解釋。”他邊說邊從衣兜中取出隻尖嘴小空瓶。
    鈷藍瓶身,鎏金瓶口,立在透明桌麵宛如一隻翠鳥。
    “前調,即輕嗅時所聞的初香,是一切開端。轉瞬即逝的青蔥年華,純粹又略帶無理取鬧的頑皮變動。”
    “再來是所有香水的核心中調。神秘莫測的悠長隧道,繼那轟轟烈烈的出世後又一次或無數次新的誕生,而不管濃香淡香,它必定充滿衝突又相融相合。”
    “好比愛是苦橙花,哀是白荼蘼,怨是黑百合,一片園地百花簇擁,這才令人曆久難忘”
    耳畔猶如有把中音琴獨奏,曲調未曾聽過,談不上享受,卻因旋律幽婉不自覺沉落。
    納西索斯另剩視覺正常運作,他看著青年如何挑選他的香水,一一滴入空瓶。
    “後調。同前兩者相比,它容易顯得無足輕重。最糟糕的師傅視它為收尾餘香,隻是延續中調的末影,大錯特錯。”
    擇明兩手各執一瓶,對著瓶口屏息,他的專注讓聲音愈發飄渺。
    “如若找到一種成分。”
    “一種甜蜜發澀,苦味回甘的絢爛因子,它能使所有消弭的香味起死回生,激活永恒縈繞的靈魂,令世界、令神靈亦為之傾倒。”
    話音落,配製停,擇明以指腹輕壓小口,傾斜瓶身。
    “還剩一張,閣下。”他看向完全發怔的少年,直說道,“作為您分子式的後調。等我拍完那張,我的使命到頭了。”
    哐當一聲,是納西索斯起身撞倒椅子,他俯身雙手撐圓桌,忘記保持距離的習慣。
    再往前幾分,他就撞上青年的額頭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走”納西索斯氣呼呼質問,“這次你老實回答我,拍攝結束了你要去哪”
    “自然是可牽扯的人越少,越人跡罕至,找不到我的地方。”
    桌子被納西索斯重壓,磕地悶響,而他咬唇憋紅了臉。
    怎麽會這樣
    說不清憤怒原因,困惑更火上澆油。可端詳著讓自己牙癢癢的青年,納西索斯怎麽也說不出滿腦子的氣話。
    他最後嘴一癟,蹲下頭埋進臂彎,隱隱抽噎。
    z看起來您所選的皇後悟性時上時下,能力比較有限。請您小心了
    麵對我見猶憐的啜泣少年,擇明不為所動,等封口靜置時長足夠,這才鬆手塞好瓶蓋。
    你又犯老毛病了哦,z
    他單膝而跪,輕拍少年肩膀安慰,抑製不住暗笑。
    這是縱橫六十四格的皇後,是會吃掉擋路棄子、礙事兵馬、失勢君王的桀黠惡種
    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會那麽湊巧來接替一位臨時爽約的攝影先生
    仿佛再也壓製不住情緒,納西索斯猛然前撲。
    他抱住擇明,像抱房間裏隨意一隻溫暖大熊仔,牢牢箍住腰肢,臉頰緊貼胸膛。
    “你就不能不走嘛,傑麗都告訴我,她和我公司負責人談好了這次專門聘請你,光明正大讓你留下。”
    “我不能留在您身邊的,閣下。”
    “為什麽你討厭我啊”少年移開點距離,露出泛紅眼眶。他的委屈無辜集結了各類寵物的可愛長處,稍一抬眼,深深孺慕直撞心窩。
    漂亮極了
    當房門從外開啟,擇明回頭瞥見格雷德林傑的陰沉臉龐,一度難壓心中振奮。
    納西索斯伏在他胸口,依依不舍輕蹭。仿佛是在門開一刻低頭,不知有人打擾。
    “漂亮極了。”擇明用隻有自己聽到的音量讚歎,同時與係統分享喜悅。
    你我這次不成形的較量,該算我賭贏
    不過你有一句說對了,z
    對待納西索斯閣下,我們要比以往小心數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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