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駁斥的聲音是duh!-36 駁斥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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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見麵地定在商貿城, 伊可第一個到場。
    既非假期,也非特殊節日,他在熙熙攘攘的商區學著幽靈遊蕩。
    他得出一個結論聚集的人異常多。
    即便是他這種平時不外出的也能感覺到差別。
    他扮作一名古板老紳士, 濃密胡須擋住半張臉, 鼻子以上由帽簷遮掩,從頭到腳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
    第五次被攔下硬塞宣傳單後,他明白了原因。
    因為他受襲事件的發酵,一批演說家們自發上街頭控訴。
    聲音和人群一樣雜亂多樣, 偏激的高亢, 溫和的沉穩, 他們或許是為不同目的聚集,但圍繞的內核始終同調,好似火焰中心,無論分散成幾簇都在焚燒柴禾。
    曾是新時代o的楷模, 伊可背靠紫色花牆眺望這一叢叢火堆。
    他不像過去唾棄, 但也沒感到心潮起伏。
    “請問,您邊上的位置有空嗎”
    聞聲轉頭一愣, 他不由分說抓起人鑽向僻靜角落。
    察覺對方想掙開, 他立馬加重語氣。
    “你什麽偽裝都沒有就跑出來跟我見麵,是又想成為全城頭條嗎”
    身為堂堂一國王子,伊森利奧波德隻換了身常服上街, 辨識度極高的臉隻差沒懟鏡頭前。
    “啊抱歉, 我著急見朋友, 剛剛才甩掉家裏的跟屁蟲,一沒注意哎等等、你是”伊森以腳刹地往後用力,剛出手就心道不妙。
    他自小力氣大,時常砸壞東西, 要麽弄疼人。
    可預料中摔狗啃泥的畫麵沒出現,他與對方牽手站定,雙雙製衡。
    “這人太多,我們換個地方再談。”
    盡管隔著大胡須,嗓音聽著不同,伊森因認出人一瞬張大嘴。
    “啊納”
    “噓”
    匆忙捂住這不省心的嘴,伊可哭笑不得。他將帽子扣在伊森頭頂。
    “雖然很想和你同時出鏡,但對目前養病中的我來說不是好時機呢,小殿下。”
    雙目相對,心領神會,伊森點頭跟隨,順利抵達流水公園中心。
    周圍噴泉林立,無行人車輛,在這絕佳密聊點,伊可停步率先伸手。
    “初次見麵,我話多還一根筋的死忠粉好友。”
    “幸會,我貓咪脾氣反複無常,最近還整天不回我消息的好友。”伊森哈哈大笑,握手時多搖了幾下。
    在節目碰麵那次,他隱約感覺到一點針鋒相對。他向來心大,更不在乎別人不痛不癢的刁鑽,便沒細想其中緣由。而今再回憶,他多少理解納西索斯流露的怨氣了。
    鬆手後的數秒沉默,伊森目光不離麵前少年。
    誇張胡須能迷惑視線,但遮不住的地方,那些紅紋清晰可見,似葉脈遍布麵頰。
    “納西,你現在沒關係吧”他不禁擔憂道。
    伊可同樣端詳這位親人兼好友,坐下拍拍草地邀請。
    “我沒什麽。事實上,我從來沒這麽好過。坐吧,趁你我都沒被誰抓回去。”
    原以為見麵會尷尬窘迫,草草收場,然而他們不愧是在網上一見如故的損友知己,聊滿三小時仍意猶未盡。他們愛好觀念相近,性格互補,連仰慕之人也是同一個。
    他告訴對方克蘭芬奇的種種醃臢手段。伊森則向他傾訴目前困擾,即千鏡屋當天發生的身體怪變。
    此外,還有魂牽夢縈的一縷異香。
    “我記得我熱昏過去好久。然後,聞到了香味,很特別的香”伊森揉搓手中帽子,無端吞咽。
    時至今日,他仍無法忘懷那馨香入喉的滋味。
    聽到腳鈴響動,金鏈碰撞,看見雌雄莫辨的舞者踏步而來。他獻舞,卻不是為諂媚討好,踹開金銀珠寶拂去鮮花碩果,手握彎刀隻身踩踏王座。
    “你說的,是這味道嗎”伊可取出鈷藍瓶解惑。
    瓶蓋微微擰開,似曾相識的氣息激蕩心神,伊森呆呆沉醉許久才狂點頭。
    “就是它我清醒前聞到的”
    何止是清醒,他當時力量充沛,四肢舒暢,整個人如受洗禮脫胎換骨。他甚至有種奇妙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將移山填海,無所不能,萬事萬物對他俯首稱臣。而他,獨為一人垂首。
    伊森好奇湊近,觀察這不可思議的液體。
    “這是香水信息素香水嗎不,那效果又像抑製劑,但抑製劑是注射或口服的啊,真奇怪。”
    “不。”持有者靜靜微笑,低吟道。“這是盧修斯親手調配,以我為分子式的香水給我的禮物。”
    盡管對方沒明說過。
    “哇真好啊,你千萬省著點用,一定要小心保存啊。”
    年輕王子不掩飾羨慕,光經他那對紫玉眼瞳映射,纖塵不染。哪怕再複雜的情緒交織,他都會自己一縷縷掰開展示,絕不拐彎抹角。
    有人想要嗬護他,不足為奇。
    放下香水瓶,也是放下心裏最後一分怨艾,伊可站起身。
    “你才是。別白費我替你背的鍋。”他點點後頸,意有所指。
    愧疚惶恐立馬爬上伊森的臉。
    十八年來對自己的beta身份深信無疑,如今他尚未接受事實,又得麵臨好友因他被誤傷的自責壓力。
    雖然有偶像在前,他不覺得紅蜘蛛臉哪裏難看礙眼,但這可是納西索斯啊。
    “如果不是父親他們一直關著克蘭,我肯定替你暴打他三天三夜他下手居然敢這麽重,我都替他感到丟人”他最後攥緊拳頭,惡聲惡氣道,“你放心,他欺負你和盧修斯先生,我一定說服父親嚴厲懲罰他。”
    伊可笑容漸漸淡去。
    盡管感謝,他卻不對新王蓋伊抱任何希望。他搖搖頭道。
    “算了,審判專門交給他們處理。作為賠償,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凡是我能做到的義不容辭”伊森信誓旦旦拍胸脯。
    “我訂婚那天,你得來捧場。若是能請動你父親他,那我此生無憾,絕不計較了。”
    “什麽嘛這麽簡單的事。哎你要和誰訂婚”
    不似正常的婚前新人,臉上洋溢幸福之色,少年表現平淡,以談論公事的口吻道出名字。
    格雷德林傑。
    納西索斯的直屬上司,gd公司創始人,他在納西索斯因故失去腺體後毅然宣布與其訂婚,相伴餘生。
    消息一出,曾被粉絲口誅筆伐的頭號目標,即格雷頓時收獲滿滿讚譽,各路人馬前仆後繼來采訪,皆被他以籌備訂婚拒絕。
    其實籌備流程並不繁瑣,他按未婚夫列出的清單布置,地點定在羅佩島的山頂莊園,僅邀請與公司合作的媒體前來記錄。
    訂婚前兩天,納西索斯先一步去莊園。
    同樣動身的還有證婚人,盧修斯芬奇。
    如魚刺,如蠅蟲,如毒瘡,讓人耿耿於懷卻難以鏟除的姓名,頑固的汙漬。懷揣一種莫名警惕,格雷等不到當日便出發。
    他特地帶上束鬱金香,途中偶遇傑麗。
    “先生,您怎麽來了”傑麗對上司的出現甚是驚訝。
    發覺她神情不自然,格雷臉一沉追問到底。
    “納西現在在哪那個芬奇是不是和他一起。”
    胳膊肘拗不過大腿,傑麗隻能回答那兩人在藏館獨處。
    格雷疾若流星趕向莊園,開門時幾乎像一頭鬥牛撞進去。
    場麵沒有他想象得不堪入目,少年疲憊躺倒在地,手中緊抓短刀。
    盧修斯芬奇蹲在一旁,烏發束起,柔聲提醒。
    “上半場剛過您就鬆懈了”
    “不行,呼你太強了,你還是人嗎換誰被你連續殺一百遍都要休息的。”伊可大口喘氣,手蠻橫一拽將人拉近,“再說,我剛剛其實能贏你,就是怕傷到你沒出全力而已。”
    “心軟可不是失敗的好借口,伊可殿下。”
    嗅出說教預兆,伊可當即翻身撲向導師。全身重量壓上不夠,他如埋入巨型布偶的絨毛,盡情歡蹭撲騰。
    “我不管,現在我以利奧波德唯一指定繼承者,新王伊可的名義命令,你陪我休息。”
    “好好好,閣下。”
    “嗯你該叫我什麽”
    “失禮了,應該是我尊敬的陛下”
    衝擊感與觸電相似,會在一瞬抽空全身力氣,格雷鬆開五指,抓不住嬌豔花束。
    對門外不請自來的客人,擇明施以數秒目光,繼而向少年請示。
    “您的未婚夫到了,陛下。”
    伊可趴在散發陽光清香的胸口,懶得動彈。
    “別理他,我沒叫他來。你再抱我一會兒,我要眯十分鍾,昨晚失眠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看格雷臉色由青轉白,雷雲密布,擇明雖照做半摟著少年,卻緩緩直起身。
    “可我覺得,他十分想和您談談呢。”
    到此為止伊可終於轉頭,肯給訂婚對象一個眼神。嘟噥句真礙事,他披上外套走出門外。
    擦肩而過後男人自覺跟著,隨他亦步亦趨向上走。
    快到頂層,他停於中間台階轉身。
    “所以呢你要說什麽,格雷。”
    得到這句,格雷如獲準許開口。
    “伊可殿下,如果你想回歸王室,我能幫您聯係出具一切證明。”
    對方抿嘴神情未變,輕挑下巴示意繼續。
    “我知道,你同我訂婚是想得到進出加冕典禮的資格。”
    “但大費周章見到新王,當天你不一定能跟他近距離接觸,到時候他周圍全是警務和士兵。”
    “況且加冕成功你再回歸,他才不會視你為威脅。”
    “隻需要給我點時間,我和我家族會替你辦好所有事”
    說得越是詳細,心裏如鑿穿大洞逐漸泄氣。
    少年那看笑話一般的姿態,徹底碾壓他的堅定。
    他亦自暴自棄吐露心聲。
    “你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納西,你想搶奪王位是不可能的,你不合適。”
    “不要再用那名字叫我。”
    駁斥聲不憤怒,卻有如猛獸攻擊前的低吠,可喚醒人類代代相傳的怯意。格雷德林傑切實感到一團氣在胸口驟縮,向內擠壓他的冷靜。
    他聽那凶獸繼續說道。
    “說到底,納西索斯已經消失了。他被我吃掉了。”
    “什麽”格雷一臉茫然。
    “我把自己,吃掉了。”
    不屑觀看那張蠢臉,伊可重新步上台階。
    “以前的我確實如你所說。無理取鬧,外強中幹,還不自量力,膽敢記恨根本比不上的家夥。”
    “我做不到無視和忘記,又學不會克蘭先生的下作。”
    “因為那模樣惡心難堪,更讓我無法忍受,難受到想死。”
    話中斷,他也於台階頂端旋身而立。
    橘紅衣擺翻動,弧度恰似一件披風隆起。那令人聯想到攀登者揮舞的旗幟,是征服自然的勳章。
    “所以,我讓我養出的怪物把他吃下。每滴血,每塊肉,啃噬殆盡。”將手緩緩置於胸前,他同掌心一起體會那股蓬勃躍動,“你能做到嗎格雷。吞食嫉妒發狂的自己,然後再成為全新的它。”
    無論是狂意十足的笑,還是這駭然萬分的論調,都使格雷德林傑心驚膽顫。意識到時冷汗已覆滿後背,他不知從何開口。
    少年挑眉雙眸下瞟,蔑視感鋪天蓋地。
    “你說我不適合繼承王位。那好,我告訴你,伊森更不適合。他太幹淨了,我寧願他今後被我捧在掌心,繼續為世界的美好發光發熱。”
    “至於他父親,我可敬的伯父蓋伊,早在腐泥裏爛透了。”
    “他的失敗,在他對我一家動手時就已確定。不,或許老先王早知他是什麽貨色,否則不會把位置交給我父親。可惜父親更承受不住,好心喂了狗。”
    父親比誰都認可親兄弟蓋伊,不惜放棄自己能處理的事務,全權移交對方。一切僅為鋪墊將來的讓位。
    可蓋伊利奧波德一刻都不願意等。
    曾經就是位蓋伊,他深知對方心理。
    那種人,哪怕是全心全意送去一切,他也會將其視作施舍,勃然大怒。
    “真想知道蓋伊殿下十多年來,夜裏睡得好嗎”
    “可你坐不穩那位置的。”格雷急切追上幾階,“那和當明星不一樣,不是說演技好,有粉絲,有代言和拿得出手的作品就能贏下掌聲。你要麵對的世界完全不同,憑你自己絕不可能抵抗,你現在甚至連我們家都”
    “你覺得我不懂格雷。”
    又一聲駁斥如暴雪冰雹來襲,冷入骨髓。
    “誰給你的錯覺,我是一個人走這步棋”
    了然過後咬牙切齒,格雷的臉更黑一層。
    “盧修斯芬奇果然是他。是他讓你這麽做的。那現在你們到底是”猜想太驚世駭俗,致使他驟然失聲。
    “戀人。你想這麽說麽”伊可替對方接話,惡意嘲弄,“我沒料到你不僅蠢,還庸俗至極。”
    他闔眼晃一晃腦袋,雙手如受牽引高舉。
    隻有在這時,他仿佛變回原來的納西索斯,那無憂無慮,深深眷戀誰的小傻瓜。
    “我想要一隻銀盤。”
    “裝著先知的頭顱,讓我能親吻他的雙唇。”
    “如此一來死亡也不會將我們分開。”
    念出的是虛假台詞,格雷看到的卻是炙熱實體。
    如忠仆對君主,如信徒對神靈,如飛蛾狂舞撲向燈芯深處。
    男人越是駭然心驚,重新睜眼的伊可笑容越深。他不願多停留,向下走過對方身邊,隨行之處飄散稀薄芬芳。
    深沉濃厚,絕無僅有,迸發伊可利奧波德整個靈魂的氣味分子。
    此刻香水沒帶身上,腺體早被割除,但那味道確確實實流竄空間,擴散整棟樓層。
    揪住一絲氣味,在藏品室的擇明饜足喟歎。
    z您還覺得哪裏不滿嗎,主人
    “我隻是感到遺憾。”
    他把玩那柄血紅皇後,有意無意按壓刃部。
    不消數秒食指果然被刀鋒戳破,冒出數顆血珠。
    但遺憾在哪再無下文,因為次日的訂婚宴上,他一人分飾多角,既要當見證人和主持人,又在入口處迎接貴客,還充當孤兒納西索斯的父親角色,領著少年走向未婚夫。
    起初到場多為德林傑家族親友,捧場多於真摯恭喜。客套話說完敬酒結束,紛紛矜持著沒更多動作,成群,私下閑聊。
    “原來他就是納西索斯,以前那模樣倒和格雷挺般配。”
    “我更好奇他今後會做什麽,聽說他是德林傑家收養的。發現他有點才能相貌不錯,所以培養他出道,算是償付一直以來的撫養費吧。”
    “現在臉變成那樣,化妝都遮不住,腺體也德林傑家真虧了,連後代都沒得保證。”
    場地人多口雜,難免聽到幾句糟心話,格雷與少年手挽手,時刻關注對方神情。
    可那張臉上微笑和善,不見惱怒,甚至還有一分古怪的躍躍欲試。
    下午一點,頂級設計師芙蕾雅赴會,他熱情擁抱納西索斯,哭完後笑緊隨不放,死黨般的作風引起眾人竊竊私語。
    再過半小時,著名歌手愛麗兒攜丈夫露麵,對方竟是利奧波德一族旁係。夫妻倆恩愛有加,更對納西索斯敬重親密,圍在他身邊不走開。
    時間後移數分鍾,兩個身影的出現造成不小轟動。
    “西奧多t緹格”格雷在遠處不敢置信,“他怎麽會來”
    作曲人t,即泰德在前一步三回頭,他最後不耐煩催促。
    “我求你別等了哥,盧修斯不都說了他還要在外麵接人嗎我們先去恭喜新人。”
    匆匆瞥一眼親弟,西奧多仍如海邊燈塔,兩道目光守望入口處。
    “唉等會兒你別這鬼樣子和我站一塊,我跟你不熟啊。”嫌棄又無奈,泰德無視所有來搭話的對象,筆直來到伊可麵前。
    “恭喜了,我們不請自來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哪有的事。”伊可主動握手感謝,“我本來是想等結婚當天再請你們的,畢竟訂婚還是家族背景大的一方主場,輪不到我說話。”
    家族背景大的格雷一聲不吭,握手時才問候兩句。
    當他以為不會再有什麽衝擊到他時,無故蔓延的寂靜將他拉入更深震帶。
    明明離主道尚有一段距離,人們忙不迭退遠兩倍。
    散播死寂的源頭,麗茲美帝奇步伐緩慢,她牽住愛犬,右手挽著一名黑發青年,她名義上的養子。
    相較於兩位年輕緹格,她恐怕才符合不速之客一詞裏的驚悚,所到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除了伊可。
    “有失遠迎,懇請您寬恕,夫人。”
    不卑不亢地鞠躬,他敢於和女人四目相對。
    那抹微笑和她身邊的青年如出一轍。
    “我過會兒就走。”麗茲鬆開牽繩,將一絡頭發攏至耳後,“不知能否等到你們這的甜點上桌”
    “今日甜品是藍莓布丁塔。我向您保證,您絕對會喜歡的。”
    謙卑口吻,用詞大膽,太久沒聽到這種聲音,麗茲不禁流露罕見喜色。
    此時再看身邊的擇明,她倒埋怨輕哼,像在譴責他沒早點給她展示。
    “唔我確實喜歡。”她盯著人回答,“或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選擇他了。”
    目睹麗茲進門再上樓,眾人徹底拋開端莊,如雞鴨同群聒噪。
    為什麽納西索斯會和麗茲美帝奇有交集,甚至看起來頗受青睞
    為什麽兩名緹格會與他往來,似乎交情匪淺
    驚天疑惑正在疊疊高,一聲清亮高呼則將木塊推倒,砸向地麵叮鈴哐當。
    “納西我來看你了”
    伊森如陣風跑來,狂喜模樣不輸他見偶像那日。
    先給摯友一個大擁抱,他迫不及待指向後方。
    “喏,我帶我父親過來了。”他忽然湊近小聲道,“其實是他硬要跟來的,等會兒你要覺得他太搶風頭,我趕他回去。”
    表麵驚喜萬分,伊可全憑多年演技藏在眼裏的刺骨劍芒。
    他看著與父親一模一樣的男人走近,看著他如何高高在上,抬起右手恩準眾人免禮。
    然後與麵露詫異的他對望,因他難以置信的呼喚愕然。
    “您父親”
    引雷炸開前,他迅速改口,手足無措半晌連忙鞠躬。
    “抱歉,蓋伊陛下我自幼喪父,隻隱約記得父親相貌,誤把您認錯了。”
    銀發紫眸,豐神俊朗的國王唇角微彎,示意少年直起身道。
    “原來是這樣,你不必道歉。你是伊森不可多得的好友,我自然也視你如同親子。”
    “這實在是蒙承您厚愛,蓋伊陛下。”
    按心裏演練過的一萬遍流程,伊可放慢所有動作。
    近距離下他讓對方看清他的臉,他的眼,包括那飛閃而過的孺慕敬意。
    就如同他父親生前那般。
    國王的微笑僵滯,耳畔隱約響起轟鳴。
    “你叫納西索斯”他脫口而出。
    “那其實是藝名,陛下。不過我小時候受過很嚴重的傷,過去的事幾乎全忘光了。”
    國王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還記得我是名字是伊可,感覺有些諷刺啊,和我藝名截然相反,難怪我倒黴出事故呢”
    伊森抓撓頭發,困惑嘀咕“伊可好耳熟啊。”
    宛如精妙的連鎖反應,以國王為原點,某種無法言說的異動傳至外圍。
    仍舊是緹格家兩名年輕人最先反應,沉默著相視一點頭。
    位於露台俯瞰這番景象,擇明才終於補全喟歎。
    “遺憾我或許,品味不到伊可殿下的後調了。”
    “不過見證最濃鬱高昂的中調末期,也不失為一次難忘鑒賞。”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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