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也配指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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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三皇子這麽一堵,二皇子沒有剛才那麽張狂,他笑著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銳利的眼裏滿是戾氣。
    “很好,本皇子記住你們了,看來今年這場冬獵後續會變得很好玩。”
    “冬獵是父皇親自下令舉辦的,自然會豐富多彩,二哥,你最好別生事端,小心惹火上身!”
    三皇子的語氣裏夾帶了警告,二皇子聽了一臉嗤笑,“你也配指教我?”
    三皇子眺望著他,沒再接話。
    二皇子哼了一聲,調轉馬頭直接離開。
    宴淮一直盯著他離去的方向,虞錦溪看出他起了殺心,用力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宴淮,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必須要忍耐。”
    二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他看似桀驁不馴,焉知他的一舉一動不是皇上的授意。
    宴伯伯領兵十萬在邊境禦敵,數十萬將士的半幅性命都在閻王殿裏交代著,他更不能行差錯踏,連累其他人。
    尤其是為她,不值得!
    宴淮垂眸,與她對視,看清她眼底的擔憂和關心,原本怒發衝冠的心裏多了一絲慰藉,但更多的是後怕。
    倘若他剛才沒有及時趕來,虞錦溪就死了!
    而且死的如此隨意,窩囊!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二皇子的命,不能再留著了。
    他抬眸,目光與三皇子遙遙對視,在對方眼裏看到的不是阻攔,而是如出一轍的殺氣。
    二皇子得死,但死的前提是所有人都脫開關係。
    一命換一命,是最不值得的事。
    二皇子走遠後,左雨棠和張素影紛紛下馬,去關心虞錦溪的情況。
    虞錦溪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隨後目光注意到宴淮,見他的衣服被血浸濕,立刻上前從他的衣擺上撕下幹淨的一塊,簡單的綁住他的傷口。
    “不是我舍不得自己的手絹,冬獵人多,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少生是非的好。”
    宴淮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三皇子眼見這一幕,忍不住搖頭歎息。
    宴淮這頭倔驢,也就在虞錦溪的手裏能變得乖順起來。
    眼前的場景看著固然美妙,可在一想他們的身份處境就覺得不合時宜。
    一個是當朝郡王,皇上的子侄,一個是官眷貴婦,有夫之婦,如若傳出去,世人是要將他們的脊梁骨戳穿的。
    他們真要走上那條路,那真是與天作對了。
    為宴淮包紮好傷口後,虞錦溪與左雨棠同乘一匹馬,在宴淮和三皇子的護送下回到營帳。
    “虞姐姐,對不起,我不該一時興起去追那隻狐狸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單獨碰上二皇子那個瘋子!”
    左雨棠坐在虞錦溪的身後,語氣裏滿是懊悔,她一向循規蹈矩,就稍稍放縱了這麽一次,沒想到就惹了大禍了。
    虞錦溪摸了摸她的手,低聲安慰道,“你不必自責,人家就是衝著我來的,哪怕你不去追那隻狐狸,也有別的辦法將你們都引走。”
    “不,這件事的確是怪我。”
    “雨棠,回去後切勿再提起這件事,你若不放心二皇子,你便將這件事說與你祖父與父親,略略提醒他們一下。”
    虞錦溪直接轉了話題,左雨棠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相信能聽懂自己的暗示。
    張素影那邊有三皇子,雖然兩人的關係沒有明擺出來,想必張素影已經與家中通過氣了。
    瞧著二皇子與三皇子水火不容的架勢,勢必會連累張素影,但左雨棠無人護著,還是盡早通知家中長輩比較好。
    “雨棠,其實是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如果不是與我交好,今天這事你也不會撞上…”
    虞錦溪不僅是為剛才的事道歉,更是為當初自己的私心道歉。
    左雨棠沉吟了片刻,隨後低聲說道,“虞姐姐,我喜歡你,也信你,你我之間談不上連累不連累的,是誰靠近誰,其實……”
    “我知道你是好姑娘,這就足夠了。”
    虞錦溪打斷了她的話。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這一刻,真相似乎不再那麽重要。
    三人被安全的送回營帳,虞錦溪與恰巧回營帳的齊夫人閑聊了幾句,便回了自家的營帳。
    此時青緹和隨行的小廝已經做好了飯,燒好了茶,虞錦溪餓的饑腸轆轆,正要大快朵頤,沒想到顧啟恒也回來了。
    他坐在虞錦溪對麵,一副要吃的樣子。
    青緹不想給他吃,就專挑了一些涼的盛進去。
    顧啟恒大口的扒了兩口飯,臉色難看的咽下去,又狠狠瞪了一眼虞錦溪,顯然還在記恨被傷的事。
    剛才與齊大人一塊騎馬。肩膀上的傷倒是可以忍耐,但手上的傷實在是明顯,今兒被齊大人一通盤問,險些露了馬腳。
    見顧啟恒一直瞪著自己,虞錦溪也不吃了,“這飯是青緹冰天雪地裏辛苦做的,不想吃就另找飯轍。”
    顧啟恒怒道,“你胡說什麽?我去哪找飯轍?”
    虞錦溪冷笑,“昨天都能找到酒局,今天連頓飯都混不上了?”
    顧啟恒氣短,瞬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緩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錦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你有什麽廢話就說!”
    虞錦溪丟了筷子,這飯是徹底吃不下去了。
    顧啟恒軟著脾氣道,“算了,你現在生著氣,明天再吧。今日看你騎馬甚是生疏,明日我教你騎馬,順便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你教我騎馬?”虞錦溪笑了一聲。
    平平無奇的一聲笑,卻讓顧啟恒覺得無地自容。
    他覺得虞錦溪是在笑他不堪的過往,而虞錦溪想的卻是自己愚不可及的過去,顧啟恒之前不會騎馬,是她專門請了人來教他的,而且還是背地裏請的,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顧啟恒學會騎馬很久了,從未想起問過她會不會騎馬,現在鬧成這樣,卻要教她騎馬,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虞錦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著答應了下來。
    顧啟恒見事情順利,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也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他又說不出來。
    ps:發燒耽誤幾天,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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