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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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錦溪吃過飯便拿著傷藥去找宴淮,她專門挑的人少的路走,極少被撞見。
    她找到宴淮時,宴淮已經包紮好了傷口,青峰正在幫他穿外衣和盔甲,見虞錦溪來了,往宴淮身上套的時候故意擦了一下宴淮的傷口,宴淮瞬間疼的縮了一下身子,轉身就吼,“你會不會穿?“
    “屬下手笨…”
    青峰立刻請罪,宴淮臉色更難看,“本郡王自己來。”
    但他掙紮了兩下,還是沒穿上,虞錦溪看不過去,便走過去幫他穿上。
    “受著傷,你急什麽?”
    宴淮虎著臉沒出聲,青峰很自覺地出去守門。
    “我給你拿了一些藥,口服的,按時吃,冬天傷口不容易好,別大意了。”
    虞錦溪將手裏的傷藥一股腦的丟給他,眼裏滿是不容作假的關切。
    “知道了!”宴淮語氣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誰都要更加惜命。
    虞錦溪隻是來送藥,還想著宴淮若是不好好吃藥,再苦心孤詣的說教一番,但現在他這般聽話,倒是讓她沒話可說。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
    尤其是得當宴淮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虞錦溪更是如芒在背,“我…我先走了,一會讓人看見我從你的營帳出來,不太好。”
    她抬腳就走,卻被宴淮抓住了胳膊,“錦溪…”
    虞錦溪回眸,故作平靜的問,“還有事?”
    “的確有事!”宴淮隨口找了一個理由,平靜無波的放開了虞錦溪的手。
    在虞錦溪疑惑的目光下,宴淮隻能問道,“你今天說再忍耐一年是什麽意思?一年後,二皇子會出事嗎?”
    虞錦溪見他果然問起了這個問題,便重重的點頭,“是的,你信我,他會遭報應的。”
    宴淮見她言之鑿鑿,卻也沒給出其他解釋,抿著唇沒再追問。
    而虞錦溪確實沒打算多說,隨後從容的離開宴淮的營帳。
    宴淮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神色肅穆。
    一年的時間還是太長了,二皇子把她鎖定當目標,近期就會在她身上做手腳,而他承擔不起任何失誤。
    所以,二皇子必須要死的快!
    ……
    營帳裏的夜晚對於虞錦溪來說完全就是折磨,又是一個不眠夜,虞錦溪早早起來,在臉上鋪了一層粉才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些。
    這一上午,顧啟恒對虞錦溪格外的殷勤,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連青緹都看不下去了,若非記著她家小姐自有主張,恨不得再打顧啟恒一次悶棍。
    折騰完了之後,顧啟恒提出帶虞錦溪去騎馬,而且不帶隨從。
    青緹眼裏泛著擔心,虞錦溪示意她不要著急,她自有主意。
    一人一匹馬慢悠悠的走向了人煙稀少的地方,無論誰碰見了,顧啟恒隻端著一副練就好的假麵笑容,說他親自去教虞錦溪騎馬。
    旁人聽了,無不誇讚一句顧啟恒是個好夫郎。
    縱然別人對前一段時間的謠言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此時也沒有人會當著麵拆穿他。
    虞錦溪端著一抹淺笑,很是配合他演戲。
    顧啟恒隻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滿心都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虞錦溪今日的反常。
    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顧啟恒臉上的笑意驟然減少,他側身,一把拽過虞錦溪手裏的韁繩,兩人並排站著。
    虞錦溪蹙眉看他,沉聲道,“你這是做什麽?兩匹馬不能靠的這麽近!”
    “我教你騎馬,不牽著韁繩怎麽行?”
    顧啟恒得意的揚著嘴角,一副將虞錦溪拿捏的死死的樣子。
    虞錦溪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又想出什麽幺蛾子,就實話實說吧,我沒那麽多閑工夫陪你玩。”
    “你是嫌我惡心吧?”
    顧啟恒毫不猶豫的拆穿她,眼裏也滿是對虞錦溪的厭惡。
    虞錦溪也懶得再陪他做戲,冷聲道,“你說對了,看到你的每一刻都讓我覺得惡心,怎麽樣?聽到這個答案,你是不是舒坦多了?”
    “賤人,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你和宴淮兩人在背地裏勾勾搭搭,你當我真的眼瞎不成?”
    顧啟恒怒了,猛地一甩韁繩,虞錦溪的馬瞬間就動了一下,虞錦溪身子不穩,立刻抱緊了馬脖子。
    見虞錦溪狼狽的趴在馬背上,顧啟恒得意的笑了,“虞錦溪,這裏沒有別人,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以為我會求你?”虞錦溪冷哼,眼裏滿是對顧啟恒的不屑。
    “不求我,看來你是想嚐嚐被摔下去的滋味?”
    顧啟恒獰笑一聲,抬腳就去踹虞錦溪的馬。
    虞錦溪更狠,在他動手的同時,抬手拔了簪子,狠狠的刺向顧啟恒的馬。
    兩匹馬靠的太近,她輕而易舉的就得了手。
    顧啟恒坐下的馬受疼,立刻就發起了瘋,虞錦溪忽然起身,將馬韁從顧啟恒手裏搶了過來。
    “…救…救命啊……”
    顧啟恒控製不住馬,一聲救命剛叫出聲,虞錦溪一個馬踏飛燕,一腳將他從馬背上踹下去。
    顧啟恒手裏的韁繩來不及鬆,導致整個小腿都被翻過麵的馬鐙裹住,半個身子倒在地上被馬瘋狂拖行。
    虞錦溪揚鞭跟上,顧啟恒又哭又叫,她也沒理會,直至他快沒聲了,這才抽出匕首斬斷馬韁。
    顧啟恒的馬受驚跑了,顧啟恒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半邊衣服都被拖爛了不說,臉上的肉也被拖爛了,鮮血橫流。
    顧啟恒疼的臉上直抽抽,紅著眼瞪著虞錦溪,“你…你會騎馬?”
    “誰跟你說我不會騎馬?”
    虞錦溪居高臨下的看他,眼裏滿是譏諷,“君子六藝,我雖然不是男子,但從小也學。我不騎馬是不想騎,可不是不會。哦,我忘了,你是破落戶出身,怎會知道君子六藝是什麽?”
    顧啟恒眼裏差點瞪出血來。
    “你不用這麽看我,這裏人煙稀少,哪怕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虞錦溪將顧啟恒剛才的話,一字一句的還給他。
    “你…你想幹什麽?”顧啟恒這會終於知道害怕了,聲音都在發顫。
    虞錦溪居高臨下的睥睨,“自然是,廢了你!”
    顧啟恒瞬間瞪圓了眼睛,在他害怕的神色下,虞錦溪拽緊了韁繩,馬蹄朝著顧啟恒的下半身高高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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