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魔能(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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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諾,我在聯邦智庫查資料的時候發現了這樣的,不過沒有了後續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您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讓我看看,插到那邊插口去……哦,你是說這件事啊,一個挑戰者從三百層樓高度墜落然後消失不見,難道不是很浪漫的英雄主義故事?”
“您有些幽默了。這個上麵還說那個女孩帶走了一對正在研究魔法和奧術用的匕首,而且還是說有很大的危險,其中的魔力複雜程度不亞於‘破法之息’,是這樣的說法嗎?”
“這我可沒法否認,畢竟是經過我手的東西,原來轉賣給過西江區的那些自由研究者,不過後麵海德他要我去重新弄回來,這其中的緣由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有什麽問題嗎?”
“最近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幾名東川區政客的死因是被附帶有魔力的匕首割喉或者直刺入心髒,同時也在科爾區和東川區的各地發現了牆體上出現殘留微量魔力的痕跡。”
“哦?我對那些破政客的事沒怎麽上心,你仔細說說。”
“首先是被刺殺的政客,他們中大部分的主張都是肅清境內的‘瑞貝爾’勢力,但是最後被查出有著軍火出售的嫌疑;另外一些也是經過調查查出與‘瑞貝爾’組織有著暗中勾結,有很大的養寇自重嫌疑。這係列不算小的政客刺殺活動的作案手法表現類似,比較蹊蹺的一點就是這些政客的傾向性各種各樣,如果是‘瑞貝爾’或者其它民間反抗組織的手筆就顯示不出針對性下手的舉動。
然後就是屍檢報告中分析提到的凶器都是尺寸規格接近的小型管製刀具,在其上由地下魔法研究所分析得到的隻有兩種不同類型的魔力,現實感官比對的話就是一種如同岩漿極度高溫會在身體上留下重度燒傷,另一種就是與之相反的極寒,並沒有表現凍傷隻是傷口十分平整表現凶器十分鋒利的魔法特征。這兩種魔法在一些建築上的不自然劃痕中提取出的魔力進行比對有十分相似的結果。
這些痕跡都是以從樓頂部分沿著樓體外層進行切割,從未與頂部與底部接觸留出一小部分的距離,同時與痕跡深度變化趨勢的物理分析來看排除了自然造成的可能,與屍檢報告還原場景中凶手的習慣力度也比較吻合。結合先前的那些分析我認為兩者之間具有很強的關聯性,代號92號政客刺殺活動的凶手也是留下這些痕跡的嫌疑人的可能性極高。隻是尚不明白這些痕跡的意義為何,正在對各處痕跡的關聯性進行調查。
所以我在翻找到拿起事件的時候就想起現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許那名女孩在消失後就成為了這起政客刺殺係列的凶手。”
“很聰明,很有見解的推理,特拉格,但是知道的有些多。我並不建議繼續對那起事件的後續進行跟進,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與你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那就立刻終止對這起事件的調查,很快就有新的任務給你。”
“容我多慮,那名女孩和魔法物件的消失與我們的財團有不小的關聯。我希望您能告訴我一些深層次的內容,將來工作的時候會去盡量避免接觸雷區。”
“這不是什麽雷區,隻是對此我也了解較少,事情也不隻是那些新聞報導和網絡輿論那般簡單。你為我檢查一遍周圍竊聽的可能,必要的話就讓人準備魔法空間密談。
……
這是海德·西奈對我親自下的命令之一,讓我留意偷走那件魔物的人,做法卻不是將她繩之以法。”
“如果是為了追回重要魔物,那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長期的追蹤必然能帶來回報。那麽不這樣做的原因是我在意的。”
“這是他的意思。別看我與他的影響力和掌控力很自然地在同一地位下,名義上還是上下級。放走她是他的指示,留意他是我被要求做的事情,現在我準備要你做的就是做我之前做的事,西江區的麻煩我去處理,之後可以告訴你的是聯邦議會在希臘館通過了一項提案,我也需要參與其中做事,這件事就主要交給你了。”
“可是我依然不知道多少細節,就連要做什麽您也不太傾向透露給我的意思。”
“就是那樣,留意那個帶著魔法匕首的女孩,如果你的推理準確的話,可以試著接近但是不要暴露自己和海德財團相關的身份。”
“我認為她最好是關在監獄中進行觀察,不然她也會因為恐怖襲擊而被關進去。”
“那你就需要去幫助她避免這般情況。”
“不是,我大概知道會那麽回事,但是您能告訴我,這麽做的出發點是何處,海德他這樣的用意如何嗎?”
“新來者總會有這種麵對神秘幕簾想要揭開的想法,給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先前尋找合理性。不要因此,而置自己於危險之中。”
“……我感覺得到,您對於這件事的處置與海德對您的要求有所出入,對他的命令您有所抵觸。如果以我對您的了解,這件事似乎並不符合您的利益。”
“嗬,看來是沒有看錯你,你的目光一點都沒有殺氣,卻能夠洞見許多事物。那麽,這件事將以我個人的安排去完成,對於海德·西奈,你不需要向他進行報告,在結束之前保持自己秘密的身份。去吧,在我的指示內做你認為正確的事。”
“那在我離開之前還有一個問題。”
“嗯?”
“依您的觀點,海德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
“哼,做什麽就是實現他的最高理想,找到一種醫治所以人類的‘藥’。在被指示如此後,我可沒有再次提起過這件事,他也不再提起,但是依我的猜測,這劑‘藥’可能潛藏在這把魔法武器,或者這名女孩的身上。”
“看起來您不太認同他的這般說辭。”
“是啊,人類是病入膏肓,而他已‘無藥可治’,我也是。結局並不美好,但是這並不影響你的命運。”
真是有趣的履曆,從困頓的童年漂泊一無所有之中掙紮到如此境遇,無論是誰都會為之動容吧。但“藥”知道自己隻是這一切故事的旁觀者,現在需要自己回到合適的位置,在希諾傳授的能力下很快收起了在聯邦時的情感變成處理這項事物,麵對特別的人而一直展現出的特別樣貌。
在海邊和漁民和無業者交換情報,得知休漁期將至時見到了那個名叫喬可的女生,“藥”自然不會簡單處理。喬可的身邊並沒有他觀察的目標在,而從她望向海對麵的神情和手中的船票,加之自己在這幾日觀察到的兩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鈴要失去她一段時間了。
“喲,真巧。”
“哦哦,是你。”
略顯尷尬的交談。喬可在經曆那樣的事情之後對“藥”的印象變得有些奇怪,似乎也在思考為什麽總會如此“湊巧”的遇上,不過對於自稱流浪吉他手的他出現在各處似乎又理所當然。
“準備回去了?”
“雖然還是不太放心,但是總是有放不下的事情在那邊等著啊。”
“那鈴呢?她不一起回去?”
“她不太想,你應該知道一些的。”
“想聽聽關於她的事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更深入了解她的故事。”
“有機會再說吧,我不太想……知道太多。”
“那請便了,一路順風。”
對於喬可的存在,在自己見到她和鈴相互扶持之前隻是一個普通到陌生過路者的形象。但是在眼看著鈴對於她的關係逐漸密不可分之後,“藥”已經將她存在的意義放在了心上。
“辦完事情回來了?”
“是啊,幾天不見,這裏又變得吸引人了許多。”
推著莓在名為“點心工坊”木屋酒館前散步的娜米茲對回歸的店內吉他手表示歡迎,店前也裝飾性地擺上了像是從周邊摘來種進盆中的花花草草。原本放在聯邦的兩把吉他已經先自己幾天寄到了店內,自己因為各種事情耽誤了幾天。在這樣的店裏當然隻會用木吉他,另一把十分特殊,散發出不同尋常氣息的電吉他作為裝飾掛在牆上顯得有些不搭調。
“起來起來,這裏是我的位置。”
“誒~憑什麽嘛,我也要一個舒舒服服的凳子。”
李蘭趴在自己的軟皮凳上睡覺,身上依然是散不掉的酒味和不洗澡散發出的味道,見到“藥”和他爭這個座位立刻打滾耍滑起來。
“那你來彈吉他。”
“當然可以~”
見到李蘭眯眯眼笑著伸手出來,“藥”便將吉他交到了她手上,沒想到她拿不動這個,吉他的下半身直接鐺的一聲從手中滑到了地上,李蘭卻毫不在意地拖住上半部的琴板像是演奏豎琴般胡亂撥著,手中那有些尖的狐爪很明顯會將琴弦掛斷。
“好了好了,你先一邊玩去吧。”
於是“藥”像托起嬰孩般從兩邊腋下托起她來放到一邊酒館裏的座位上,顯得古色古香的木質座位確實不是那麽舒適。李蘭似乎有些不服氣的樣子,手中一下就攢起了一道亮著紫光的邪能。
“黑暗地獄火!”
“你把店轟蹋了就隻能繼續回野外睡了。”
聽到這話的李蘭認為對方認慫而笑著走入後屋回到自己的小盆裏繼續睡覺。“藥”對這種小孩子般的驚嚇不以為意,繼續坐在原位調試音階。雖然他知道李蘭是有那種能力,也是一個用邪能的主,但是也因為了解而並不擔心這些。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