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完畢，兩人又重新回到眾人麵前，綱手滿臉興奮之色，躍躍欲試模樣令靜音頗為好奇，怎麽幾句話的功夫綱手大人就容光煥發了？
    一生招招手，喚來頭馬青男。
    “去準備4600萬的籌碼，再草擬一份契約，綱手姬以雙手作為抵押物，從我們賭場貸款4600萬。
    利息為每次盈利的15，算上原本的抽水就是每次盈利我們抽20，本金離開賭場時結算，一些細節你自己再補充。”
    “明白。”青男點點頭，頗為心驚，經營賭場這麽久，他當然知道20的抽水意味著什麽。
    不要提綱手運氣本身就差到極致，就算綱手運氣比較好，頂著20的抽水在賭場賭，她也是輸定的了。
    這麽簡單的數學題，綱手當然也能算明白，正常人都不會頂著20的抽水去賭。
    但是……那些輸紅了眼借高利貸去賭，甚至連老婆孩子都可以賣，最終淪落至家破人亡的賭徒，又如何稱得上是正常人了？
    綱手迷之自信，她就一定可以轉運的呀！
    “還有。”
    一生又壓低聲音，吩咐說：“再去製作一版籌碼，最高麵額為一萬兩，與原先的現金籌碼做出差異化，就叫做債碼。
    從今往後，我們旗下所有的賭場都將開展放貸業務，模式與這次相同，最高限額10萬兩，利息現抽，本金最後結算。
    需要注意的是，債碼隻能在普通廳使用，用債碼贏了錢隻會賠付債碼，也就是說這個碼洗不了，我們要保證那些借貸的人手裏隻有債碼，方便我們的荷官抽水。”
    妙啊！
    青男眼前一亮，宇智波終於開脫其他業務了。
    在此之前，短冊街也有放貸的業務，有賭場的地方怎麽可能沒有放貸的？
    隻是即便那些放貸會社與賭場都是一個老板在經營，賬目上卻是分開的，並且壞賬率很高。
    因為壞賬率很高，為了收回成本並且盈利，利息就要定得很高，然後惡性循環。
    這種由賭場直接放貸特殊籌碼的借貸方式，無疑大大降低的壞賬率，利息當場就收了回來，本金可以慢慢追。
    並且，當一個借了債碼的賭客離開賭場，籌碼兌換的現金還不上本金時，這也就意味著他借了賭場的錢又輸給了賭場，在這個過程中賭場其實沒有任何成本。
    即便真有人能夠頂著20的抽水實現盈利，除非運氣爆棚盈利也不會太多。
    而當極個別人借賭場的籌碼賺錢時，絕大部分人都在因為巨額抽水賠錢，在這種模式下賭場的壞賬率隻要不是高到離譜，就一定能夠盈利。
    隨隨便便追回來一點“本金”，就夠填補“輸出去”的虧空了。
    “生哥就是生哥，我馬上去辦。”青男比了個ok手勢，滿臉崇拜之色，壞還是你壞啊生哥。
    你簡直就是做生意的天縱奇才！
    青男匆匆離譜，片刻之後，又端著一個托盤去而複返，托盤之上赫然是460個10萬兩麵額的水晶籌碼，及一紙契約。
    “我的錢，我的錢！”
    綱手兩眼放光，當即搶過托盤，將那一堆籌碼摟進懷中，陶醉地輕撫這些象征著金錢的水晶籌碼。
    閉上雙眼呼吸紙醉金迷的空氣，順便做寶可夢幻想翻本甚至狂賺之後的嗨皮生活。
    完蛋了！
    靜音看到這小山一般的籌碼兩眼一黑。這水晶籌碼她看到過，昨天綱手陸陸續續兌換了很多。
    這小山一般的籌碼，大體一算就隻能總價值超過4000萬，這不得把苦茶子都賠給賭場？
    “先別急，綱手大人。”
    一生按住迫不及待要摟著籌碼去賭的綱手，笑說：“先把這份契約簽了，籌碼才是你的。”
    “我堂堂木葉三忍綱手姬，還會輸了賴賬不成？”
    綱手嚷嚷兩句，隨手拿起契約瞅了兩眼，沒有任何陷阱條款，其上的每一個字都是他們剛才商量好的，唯一的限製就是籌碼隻能在普通廳使用。
    “怎麽隻能在普通廳使用啊。”綱手眉頭微蹙，不滿地抱怨兩句。
    一生麾下所有賭場都分普通廳與貴賓廳，普通廳最低下注額度100，最高下注額度10萬兩，貴賓廳最低下注額度1萬兩，最高下注額度100萬兩。
    縱使是綱手，昨天也僅僅隻是去貴賓廳晃蕩了兩圈，她的2300萬是分批次兌換在普通廳輸完的。
    否則以綱手的運氣，帶著2300萬去貴賓廳，哪裏能玩一整夜？一個小時都用不了。
    “賭場的規矩，我也改不了。”
    一生笑說：“普通廳最高10萬的下注額度，也足夠綱手大人你翻本了，如果綱手大人你不同意，也可以不借。”
    能降低風險，那就不要浪著作死。
    20的抽水，總資金4600萬，假設勝率恒定為50，10萬限額的風險比100萬要低出無數倍。
    縱使借碼的人是有大肥羊之稱的綱手，一生也依舊選擇了風險最小、最穩妥的策略。
    運氣這種東西很難說，捉摸不透把握不住，誰也無法保證綱手會否突然時來運轉。
    這個時候，數學就能將運氣波動帶來的損失，降到最低。
    “簽，為什麽不簽。”
    綱手大手一揮，拿起簽字筆在契約上簽下名字，而後捧著托盤，拉著靜音又興衝衝地殺回賭廳。
    “哈哈哈，靜音，咱們現在又有錢了，整整4600萬，這就是你老師我綱手的麵子。三句話，讓那小子掏出來4600萬。
    今天看我用這借來的錢大殺四方，你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靜音抱著豚豚滿麵愁容，綱手大人已經失去理智了啊。
    在最高下注額度限製為10萬，且抽水高達20時，4600萬的巨額資金並非優勢，而是一種劣勢。
    即便不去考慮綱手的特殊黴運，根據大數定律可知，在試驗不變的條件下，重複試驗多次，隨機事件的頻率近似於它的概率。
    賭的次數越多，因為抽水損失的價值越多，理論勝率也就越低。
    還不如4600萬直接梭哈一把定輸贏呢，可這根本就不可能。沒有任何一家賭場，會答應和賭客這麽賭。
    抽水就能抽死你，憑什麽要冒不必要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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