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老板讓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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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組長,已經找到了,這個女人叫蕭玉琴,是市府秘書處二科三股的股長……”
    蘇林洋把查到的情況向沈君舟報告了一
    聽完匯報,沈君舟神色不動,問道:“還有什麽?”
    “報告組長,沒有”
    “沒有了就下去”
    “組長,那我的任務——”
    “繼續調查貼詩的案”
    “……”
    “我的話沒聽見?”
    “是組”
    一個立正之後,蘇林洋轉身離開了辦公
    房門關上,情報處長廖舒恒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一晚上,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
    一種長舒一口氣的語
    參與三處軍令部二廳)調查一廳軍令部一廳)的泄密案和內鬼,是由特別行動組的向延琛小組在負
    軍令部二廳的三處、四處是軍統的地盤,但更是兼職軍統主任秘書的鄭副廳長的地盤,別說向延琛隻是軍統的一名股長,即便是韓兆明這樣的副科長去了三處,也未見得進得了三處的
    門都進不了,又怎麽去參與調查?
    所以沈君舟明麵上派的是向延琛,實際上指使的卻是情報但再是特別行動組的組長,他也指揮不了本部的一個處長,否則,那晚的會議,他也不會把毛七五這個代主任給搬出來
    毛七五能出現在龍門看守所,能坐在那裏,就是在向參與會議的所有人傳達著一個信號——“沈君舟的安排就是老板的安排!”
    這就是毛七五那晚要說卻沒有說出來的
    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廖舒恒那晚才沒有對沈君舟的安排做出異議,行動處處長徐懷遠和稽查處處長高向鬆那晚的一言不發,也是基於同樣的原
    由廖舒恒親自參與對一廳的調查,進展當然順利,但結果卻無法讓人滿
    那名泄露製定堡壘計劃和六月一日這個日期的內鬼已經找到了,是一廳廳長的司
    堡壘計劃是司機在無意中知道的,知道得極為有限,連計劃是什麽名稱都不知道,僅僅知道這個計劃和防衛四川有
    一次和人喝酒,為炫耀,他便將這個計劃說了出來,因為說不出具體的內容,其他人隻當他是在吹牛,沒當一回
    但其中有一人卻把司機說的話記在了心上,這人是在天官街從事黑市情報交易的掮
    沒過幾天,這名掮客找到了司機,要司機以後把從廳長那裏聽到的話告訴他,給出的條件是每次都會給他一筆
    因為開出的數額可觀,司機明知道掮客在黑市倒賣情報,依然答應了下來,於是“六月一日”這個日期,就這樣經司機的嘴漏了出去……
    司機已經被抓,但那名給司機報酬的掮客卻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居所,死於中毒;屍體是在昨天晚飯過後對其實施抓捕時才發現的,現場勘察,掮客的死亡時間是在前天晚上到昨日淩晨這個時間
    這個時間,是在龍象街行動失敗以後,由此不難得出結論,潛伏在山城的日本特務已經知道了孫廣森被捕並且招供,開始斬斷所有對外聯係,準備蟄
    對掮客住處的勘察,除了得出掮客死亡的大概時間,搜查人員在掮客的住處什麽也沒找到,居所裏幹淨得就像用清水洗過的一
    至於已經暴露出來的林衛姝——
    從事情報工作多年,廖舒恒絕對相信,不管那個林衛姝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暴露,她的寓所一定和掮客的住處一樣幹
    這個時候抓捕林衛姝,已經失去了意義,沒有了別的線索,撬開林衛姝的嘴就隻剩刑訊一途了,但刑訊最終能不能撬開林衛姝的嘴,廖舒恒並沒有把
    刑訊不是萬能的,真要無往而不利,軍統也不用養這麽多人了,不管什麽嫌疑人,一經發現就立刻抓起來,拖進龍門看守所裏一番酷刑,什麽口供都有了——省時又省事,省錢又省
    廖舒恒心裏清楚,日諜案的線索基本上已經斷了,如果沒有新的線索,林衛姝說不定就是這個案子的最後句
    所有人裏,廖舒恒是最不願意看到這個句號的,因為他是軍統這個特務機構裏的情報處長,可他這個情報處長卻對日本人在山城建的這個地下情報網一無所這是他的失職!
    現在已經是淩晨,所以這個時候還坐在這裏,除了沈君舟的邀請,還因為那個名叫蘇林洋的渝特區特務又發現了新的線索,嫌疑人疑是山城市府的一名工作人員……
    如果不是沈君舟在一直攔著,他早就奔去了市
    好在這樣的等待沒有讓他失望,去了市府的蘇林洋將一個名叫蕭玉琴的女人送了回來,有胡才、有孫廣森這兩個人做聯係,蕭玉琴和林衛姝是一個組織裏的人,這一點是毋容置疑
    “你們別說,這個蘇林洋還真是個福”稽查處處長高向鬆的聲音響了起
    行動處長徐懷遠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孫廣森這條線索是他發現的,林衛姝也是他找出來的,那個名叫王之灝的生意人也是他遇見的,還有招貼欄呂洞賓那首《悟禪偈》也是他看到的,這麽多事情讓他一個人給遇上,我覺得已經不能用福星來形容了……”
    話被高向鬆打斷,“聽說少嚴兄徐懷遠,字少嚴)——”
    說到這裏,高向鬆突然頓住,向本部門行動科副科長楊守文說道,“楊副科長,你回避一下,我們說的話,你不能”
    楊守文起身離開,韓兆明和宣誌秋自然識趣,跟著起身離
    等到三人出了房間,高向鬆的目光才從韓兆明關上的房門收回,向徐懷遠問道:“聽說少嚴兄你在查這個蘇林洋,怎麽回事?”
    徐懷遠答道:“我可沒查他,行動處是幹行動的,越俎代庖的事情我可是不會去幹的——在查蘇林洋的是道蕃兄廖舒恒,字道蕃),怎麽回事這你得問道蕃”
    說著話,徐懷遠向廖舒恒揚了揚下
    高向鬆都向廖舒恒看了過
    “道蕃兄不會真相信了那個孫廣森的話,蘇林洋是吃下了毒藥的?”高向鬆問
    廖舒恒一臉無奈地搖搖頭,“瓚方兄高向鬆,字瓚方)你都不相信的事情,你說我會相信嗎?”
    沈君舟一旁開口,“老板讓查的?”
    廖舒恒點點頭,答道:“一個默默無聞、從來不顯山露水的人,突然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換成是誰,也都要生出好奇來……老板你也是知道的,他當然更加好”
    “查到什麽沒有?”高向鬆問
    廖舒恒搖了搖頭,“永福飯店和中央大學我都派人去查過,除了在永福飯店發現了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外,沒有發現其它什”
    “不合常理的地方……可以說嗎,道蕃兄?”高向鬆問
    “沒什麽不可以說”
    廖舒恒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這個月的第一天,上午十點鍾左右,這個蘇林洋突然進到永福飯店,點了兩樣菜和一點酒,守著兩樣菜和一點酒愣愣地在那裏坐了很久,然後一口沒吃就走”
    “這能說明什麽?”高向鬆一臉的莫名其
    廖舒恒答道:“所以我才說不合常不過另外有件事情倒是挺奇怪的——”
    說到這裏,廖舒恒賣了個關子,停了下來,等著捧哏出場發
    他期待的捧哏沒有出
    沈君舟、徐懷遠、高向鬆三人臉上都現出詢問的表情來,但卻沒有一個人開這讓廖舒恒很是尷
    廖舒恒歎口氣,“我說三位,咱們也算得上是共事已久,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我站在半空中、連動動手挪副梯子給我都不願意?——得,求人不如求己,還是我自個兒來”
    然後廖舒恒一轉話音,“這個蘇林洋走了沒多久,兩個自稱是中統局的男人來到了飯店,把那個溺亡的叫山娃子的夥計給帶走了,沒過多久又把人給放了回來;回來之後,店裏的掌櫃問他話,可這個山娃子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除了中統局的人讓帶的話——”
    “什麽話?”徐懷遠沒有讓廖舒恒再陷尷尬,問
    “讓他不許離開飯店,有什麽事情他們還會去找他”廖舒恒答
    答完,他搖了搖頭,“他要是聽話,也不會溺亡”
    “不是被人幹掉的?”高向鬆問一
    廖舒恒答道:“現在還不知道,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不過溺亡也是真的,是在趕回家的途中,過長江時掉長江裏溺亡”
    永福飯店夥計山娃子,在蘇林洋問完話的第二天下午,返家途中,坐渡輪過長江時因渡輪擁擠掉入江中,溺水身
    “他回家幹什麽,中統局特務不是讓他待在店裏哪裏都不許去嗎?”高向鬆又
    廖舒恒答道:“他回家是去相親他家裏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個寡婦,家境優渥,要成了他以後就不用端盤子這麽好的事情,幾句警告又算得了什”
    “道蕃兄是不是在懷疑,那兩個自稱是中統局的人是蘇林洋派去的?”徐懷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