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兵棋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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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國劍聖水流風,走在車隊最前麵,慢悠悠的走在聖血國控製下邊陲小國的城門通路裏。三頭血肉煉金的粗苯造物拉著身後的三架馬車,卡拉和蘇西分別坐在第一輛車和第二輛車上看著馬車上承載的棺材,第三輛馬車上裝著一堆惡心的血肉造物,馬車後麵跟著維護血肉造物的二十多個血奴。
深藍派係的吸血鬼在城樓上看著車隊,發出了尖銳的嘲笑聲。
即便紫水晶之翼曾經貴為聖血國三大貴族,但紫水晶貴族那一天的慘敗就讓他們失去了三大貴族應有的地位了。
這種敗亡的故事甚至比流浪的吟遊詩人為了賺取幾枚賴以生存的銅幣,編寫出來的劣質故事更差勁。
因為聽了幾首樂曲,青壯年就傷亡過半?太可笑了,紫水晶的家夥。
兩枚銅錢掉落在石板路上的聲音,真的有銅錢落在了地上?
銅錢落在了車隊的前方,看守城門深藍派係的小隊長走出了城牆上的箭樓,陰沉的烏雲後若隱若現的陽光讓他略感不快。
“撿起來。”
華麗的綻放、華麗的死去,在追求聖血貴族精神的道路上,為了聖血國,哪怕足以毀滅自身的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也要勇敢的向著眼前的強敵發起死亡衝鋒。
聖血貴族的死亡和毀滅,和偉大的聖血國的命運息息相關!
國家命運的詠歎!衍生出來的貴族之死!稱得上至德至美!
可是紫水晶之翼的家夥完全不懂這些,他們向著強敵卑躬屈膝的樣子,來吧,我看看你會怎麽做!
小隊長緊緊的盯著失魂落魄的走在車隊前方的吸血鬼,怎麽回事,那個家夥,紅腫的雙眼?這是什麽能力?不,空氣中沒有釋放血魔法的感覺。
他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瞄了瞄左右兩側,三十個深藍派係的吸血鬼也在默默的看著。這給了他極大的勇氣與鼓舞。
哈哈哈哈,該不會是,哭紅的眼睛吧?誒呦喂,還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是在擦眼淚吧?膽小鬼!
水流風一腳把地上的硬幣踢到了道邊的陰溝裏了。
沉默的車隊離開了這裏。
“沒有貴族精神的膽小鬼。”隊長撇撇嘴回到了箭樓裏麵。
眼看著城門樓消失在視線中,眼前是一片廣博蒼茫的大地,西王國劍聖水流風回頭看著魔女,無言的歎了一口氣。
蘇西和卡拉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著天,“堂堂西王國劍聖三十好幾的人了,哭的咋跟個孩子似的!”
“啊!太可惜了,錯過了!我也想要看劍聖大人痛哭的樣子啊!”
“哈哈哈哈,放心好了,隻要跟著這個沙雕,之後的路上肯定還有樂子可以看!”
心理年齡隻有十幾歲的水流風,被魔女稱作哭泣的劍聖(沙雕),走上了通往東帝國的漫漫道路。
灼熱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幾隻禿鷹飛翔在空中。
一隻車隊行走在湛藍色的天空和大地之間,第三輛車上的“樂器”奏響了一首歡快的樂曲,其他血肉造物在車轍的震動聲中樂曲聲中,敲擊著自己身上的部件加入到樂曲中去。
水流風問向旁邊的血奴,“這是什麽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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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國東部大要塞軍事急訓班教室裏,獨眼龍坐在教室外的椅子上,教室裏的將軍負責講述西王國目前的局勢、大要塞根據當前局勢的選擇。
“首先,我們先來點名。”
課程剛開始,獨眼龍閉上了眼睛,呼嚕呼嚕,一會兒...
“整編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放鬆!因為...”
老一套,再閉上眼睛,呼嚕呼嚕...
“新王得到了大量貴族的承認,即便有些人同情或者暗中支持,那些違背新王的叛逆者已如風中...”
小夥子們現在都能沉得住氣了,很不錯嘛,不像是第一天那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打架就打架了,小夥子們脾氣爆有點火氣也可以理解,但沒有過硬的本事隻有嘴巴硬是沒用的。
還不是被老子通通送去了軍醫那裏,呼嚕呼嚕...
“你又打架了?”熟悉的聲音。
你少囉嗦,揍劍聖門的人,感覺有多好。
“威廉的劍法來來回回也就那樣,你為什麽不學他的劍法呢。”好像回到了過去。
你不懂,那混蛋陰的很,我要是偷學了他的劍法,回頭來劍聖門的找我算賬該怎麽辦?
...
獨眼教官再一次睜開了眼睛,別出現在我的夢裏啊,“可惡。”
“多少年不見了,上理論課程一定會睡著的混蛋,見到本將說的第一句話。”視線範圍內多出了一雙軍靴。
糟糕,被他逮了一個正著?
“您好,您的課程講完了吧?您方便的話,能請您一起進餐麽?”
“教官,看來我需要花一點時間來矯正你的態度。”
“能不能一邊進餐一邊聆聽您的教誨?”最起碼要避免最糟糕的局麵,不至於被急訓班學員們看到自己的被訓的樣子。
“好吧,不過可不要覺得...”
軍官餐廳的裝飾裝修和菜品的水平超出士兵餐廳很多,能夠選擇的食物種類多了很多,不再隻有難以下咽的麵包了,可以選擇烹飪水平很高的肉菜和素菜,而且還有少量的紅酒可以用以佐餐。
兩人在默默的吃著,將軍打破了沉默。
“你想問什麽就說罷。”
“您覺得急訓營的學員水平怎麽樣?”
“我看過了他們的檔案。他們的能力在以前的部隊估計也難以稱其為優秀,基本上都是二線部隊吧。各地的雜牌軍東拚西湊起來的部隊,即便經過了急訓,水平嘛,也不過是將將堪用吧。”
“那您覺得他們能夠通過最終考驗麽?”
將軍搖了搖酒杯,“原來如此,最嚴酷的一檔估計通不過吧,但是如果是次一檔的話,成功率...”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在乎他們作為一個集體的通過率,不如說不能通過的話也許才更好。我的想法是,把其中的優秀成員挑選出來,其他人就退出吧。”
將軍咳嗦了一聲,“嗬嗬,你,你覺得,他們這種人還會有中途退出這個選項麽?要不要回自己的宿舍把保密條令寫一遍啊?”
看著將軍嚴肅的目光,目光中隻有徹頭徹尾的冰冷,獨眼教官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法中的問題所在。
作為上過了一次絞刑架的死人,組成的不存在的軍隊,既然已經加入了不存在的軍隊,就不純在中途退出這一條路!這種人一旦被其他勢力控製了,那麽東部大要塞這一段時間內,在反對莫德雷的軍人中,篩選符合東部大要塞利益標準的軍人。
符合利益的人活過了絞刑,不符合利益的直接絞死。東部大要塞明麵上服從莫德雷的統治,暗裏又會是什麽想法?
如何避免這個中途退出的人出賣大要塞?利益?如果有人拿他的性命來威脅他,又有什麽利益比他自己的生死更重要?
一個活生生的死人的存在,會把莫德雷主力部隊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到時候,說不定為了避免與莫德雷的軍隊兵戎相見,所有活過了絞刑不存在的人,恐怕就得全部過一遍“真正的”絞刑了。所有人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將軍站了起來,拍了拍教官的肩膀,“他們也許沒意識到,在現在這個時候,大要塞是不能允許失敗的。你是大要塞的軍人,一切要以大要塞為重。”
“我明白了。能耽誤您一個下午麽?”
“今天的課程已經講完了,你還有什麽安排麽?”將軍饒有興致的看著獨眼教官。
“下午,兵棋推演課,對剛攻占的城市進行管理。”
“是新的教學內容吧,好的,我就看一看吧。希望我不會像某人一樣睡著。”
“請您放心,威廉教官啊,他很擅長推演課。”
...
獨眼教官和威廉教官走進了教室,上午講授理論課的將軍從教室的後門走了進來坐在了教室最後一排。
獨眼教官在黑板上寫上了一行字,對剛攻占的城市如何進行管理。
“下午,我們的推論課程將圍繞著這個議題進行展開,請威廉教官講述推演規則。”
威廉笑眯眯的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將軍也發了一個身份牌,然後走回了講台。
“請威廉教官講述身份牌的作用。”
“好的,首先告知各位,戰場上的局勢千變萬化,真實情況會比我們推演還要複雜。
這個城市是軍事上的必爭之地,攻守雙方每一次的身份互換都要支付大量的軍事資源,守城方以守住城市為最終目標,攻城方以攻取城市為最終目標,其他軍事上的目標不在本次推演的考慮範圍之內。
身份牌上一共有四種身份,第一種,守城方,你們是剛剛奪取這個城市管理權限的一方,你們需要防守的城牆隻有兩麵。
你們對於這個城市的各種信息掌握不足,說明白了,你們是外來者。對於這個城市中的各種信息的掌握不但不如攻城方,甚至還不如這座城市裏的城市居民。
在攻城的過程中,你們破壞了其中一麵城牆的城防工事。為了防止攻城方借由你們破壞的城防工事重新攻取城市,你們就必須要修複城防,但是如果以你們自己的體力修複城防的話,你們的體力不足以修複全部的城防。
城防不完整的話,你們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用來防守,攻守雙方所有的數值指標相等的時候,防守的兵力比攻城方兵力少三個人以上,城防會失守。數值指標差異相差越大,這個數字會略微有所調整,具體以最後的計算結果為準。
如果你們選擇修複城防,我之後會給你們一個解決方案,容後再表。
現在請守城方坐在一起。”威廉指了一個方向,這個方向的學員站了起來,莫裏、藍淼、西圖等七個人坐在了一起。
“好,我就接著說了,第二種,攻城方,你們是剛剛失去了這個城市管理權限的一方,你們對於這個城市的邊邊角角都門清。城市失守後你們處於資源和人力的弱勢,但是好處就在於,你們不用打破所有的兩麵城牆,作為攻城的先鋒軍,突破其中一麵城牆,然後要把攻城戰推進到巷戰,後續的主力部隊會源源不斷的湧入城中,攻城戰的勝利就屬於你們了。
現在請攻城方坐在一起。”
西提斯和波魯等七個人坐在了一起,波魯對著守城方比了一個鬼臉。
“我下麵開始說第三種,第三種,城市市民。你們一共有十個人,作為這場推演中人數最多的一方,不能直接參與守城或者攻城,你們在這場推演中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活下去。每一張身份牌左上角代表著你們擁有的資源量,每一個資源足夠你們活過一天,資源可以用於交易。
關於守城方如何修複城防這件事,我現在給出一個解決方案,城市中的資源可以用來跟城市居民交易,防守方出資源,城市居民出勞動力修複城防。
考慮到人們會有很多不同的傾向性,可能會傾向於守城方也可能會傾向於攻城方,看一下城市市民的身份牌右下角的地方。
圓圈印記的人一共四人,傾向性是守城方,你們隻能選擇做出傾向於守城方的選擇,但是這個選擇不能違背你們活下去的最終目標。
方塊印記的人一共四人,傾向性是攻城方,你們隻能選擇做出傾向於攻城方的選擇,同理,你們的選擇不能違背你們活下去的最終目標。
沒有印記的人一共兩人,你們代表徹頭徹尾的中立方,你們兩個人分開掌握著城市中一條密道的信息,該信息可以告訴別人達成其他人的目的,但是無論怎麽選擇,你們都不能違背活下去這個目標。
現在請城市市民坐在一起,你們在推演中,可以在沒有相反傾向的守城方、攻城方在場的情況下口述自己的傾向性,但是不能向其他人亮出自己身份牌。”
索菲亞大嬸、安娜等輔助兵坐在了一起,安娜偷偷看了看波魯然後快速的移開了視線。
威廉看向了場中剩下的七個人,向著貝拉笑了笑。
“剩下六個人,你們是檢查方,你們自己參與推演中的任何一方,其他三方在做出的每一個舉動前要用紙寫下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你們在檢查了他們的身份牌後,確認他們各自的舉動符合身份牌上的身份,必須做出一項符合他們自己身份牌身份的選擇,才能宣布他們在本行動環節中的行為。推演過程中出現的其他具體問題,以我自己的判斷。”
將軍咳嗦了一聲,威廉連忙說道,“當然是不行的了,要以將軍、我還有獨眼教官三人綜合現場情況做出的最後判斷為準。”
將軍看著手上的身份牌,點了點頭,這個威廉教官心裏有數,並沒有把他放在三方中,而是讓他作為檢查方,這樣可以細致的觀察全盤推演每一個細節部分。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