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飛鸞揚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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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街,飛鸞武會。
白陽與李玖年越過石橋,終於到達了飛鸞武會的門口,沒有過度繁華的裝點,單是門外六名身著重甲的持槍護衛便足以彰顯這武會的威嚴。
兩人觀望了片刻,一路上進進出出的人倒是不少,生意很是火爆,兩人不再多想,越過門檻而入。
一進門就見到一座碩大的擂台坐落在大廳正中,此時四麵的入口都被鐵鏈封鎖著,擂台也蒙著紅布,這個大擂台隻會在有人比武的時候才會開放,平時就是個擺設。
隻瞄了一眼,白陽就對擂台失了興趣,隨後就帶著李玖年到掌櫃的那兒開武房。
“兩位少俠,你們好,請問要開什麽類型的房間呢?”櫃台後是個青年模樣的女子,隻觀四肢筋骨,貌似身手也不凡。
“你們有什麽房間?”
“呃,我們有弓鏢場、刀劍槍棍房、重器房、還有鉤鐮房,請問你們要開哪一種?”
“刀劍房吧,謝了。”白陽隨口答道。
“好,刀劍房一個時辰要付十兩銀子的租金,我先給你們找鑰匙······”女子轉身在後方的櫃子中翻找著。
李玖年也自覺地掏出一張三十兩的銀票,就在這時,某人的聲音突兀地傳來。
“喂,給本少爺開一間刀劍房,快點。”
白陽回頭一看,來著明顯是個紈絝子弟,衣著華麗,衣上的花紋還帶著金邊,身後跟著兩個衛士一樣地男人,不耐煩地盯著前方的白陽李玖年兩人。
眼瞅著這架勢與那日遇到的高平沒有什麽差別,說起高平,明明都是來參加演武大會的,來揚州這麽多天了,怎麽都沒見到過高平?白陽轉念一想,人家有錢,說不定住更好的地方去了,也不需要來青龍街溜達。
“呃,不好意思,這位少俠,刀劍房今日隻剩一間了,已經先被這兩位少俠訂了,不如您改個——”女子臉上帶著歉意對紈絝子弟說道。
“你聽不懂人話嗎?本少爺要刀劍房你就給我刀劍房,哪來那麽多廢話?”紈絝子弟目中無人地說道,眼中盡是對白陽的蔑視。
果然天下所有紈絝子弟都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連性子都這麽像,白陽心中覺得可笑。
啪!一張三十兩的銀票拍在桌上,李玖年從女子手中拿過鑰匙。
“不好意思,先到先得,這是規矩。”李玖年微微一笑。
“喲嗬,規矩?在這揚州城,我爹就是規矩,偌大的揚州,誰不知道我爹施裘是揚州府提審司?小子,我勸你乖乖地把鑰匙交給我,錢,本公子有的是,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有錢了不起啊?你們這些紈絝子弟,真以為錢能買得了一切嗎?”李玖年斥責道。
“不好意思,老子有錢還真就了不起,不僅如此,要是你們今天得罪我,少說也得讓你們坐兩年牢,你們可給我想清楚!”府尹少爺身後的兩名衛士蠢蠢欲動。
掌櫃的女人似乎也有些害怕這個男子,白陽偷偷地與其打探消息。
“你們最好別惹他,他真是提審司的兒子,名字叫施齊,而且他是最無賴的一個,他說你們黑,你們就是黑,跑不了的。”女子好心地勸道。
李玖年對施齊咬牙切齒,白陽從後邊拍了拍李玖年,從李玖年手中接過鑰匙,思量片刻。
“美女姐姐,把銀票還給我吧,鑰匙我就給這位大少爺了。”
“不是,白陽你幹嘛呀?”李玖年不知白陽何為。
“哥,沒事兒,練武什麽時候都可以,我不打算爭這一時半會兒的,坐牢就得不償失了。”白陽默默地開導李玖年,另一邊將鑰匙丟給施齊。
白陽拉著不情願的李玖年往外走,與施齊擦肩而過。
“白陽你幹嘛呀,你真就怕了他呀?”李玖年為白陽打抱不平。
“我當然不怕他,可我怕他爹啊,我有沒有靠山,要是坐了牢,就隻能去十殿閻羅那裏喊冤了。”
“不是,你沒靠山我有啊。”
“你有靠山?你有什麽靠山?”
“我有拜······拜······”李玖年話說一半想起了什麽就哽住了。
“哥,拜什麽?”
“我有拜······拜觀世音菩薩呀。”李玖年說得吞吞吐吐地。
“哥,你就別給我開玩笑了,這哪能叫靠山嘛。”白陽還以為李玖年有多大靠山呢。
“白陽,不是哥說你,咱雖然沒大靠山,也不能向這種惡人低頭啊,你給哥說實話,他們三個夠你打嗎?”
“當然不夠,再來三個都行。”白陽以為李玖年隻是想比較一下兩邊的實力,沒想到李玖年突然做出了震驚白陽的舉動。
“哈,我就說嘛,這三個雜碎?”李玖年大聲地笑罵了一句,等反應到自己口誤時,施齊那邊已經看了過來。
“哥,你別害我啊。”白陽麵露難色地看著李玖年。
“白陽,哥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興奮。”
“喂,你們兩個,說誰是雜碎呢?”施齊以及身後的護衛正摩拳擦掌。
“白陽,我。”李玖年麵露歉意,白陽無奈搖頭。
“沒事,躲不掉就打吧。”白陽淡然道,果然不論什麽時候豬隊友才是最大的敵人,可惜李玖年又是自己的摯友,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麽。
“給我打。”施齊一聲令下,身後兩名護衛竄了出去。
“住手!”掌櫃突然大喊,“揚州鐵律,不論何時何處都不得聚眾鬥毆,我們飛鸞武會不是法外之地,你們要打,就上擂台打,公平公正的一對一。”
兩名護衛突然停下腳步,施齊也麵露猶豫之色,看來就算是提審司之子也要遵守不得動武的鐵律。
“掌櫃姐姐,上擂台比武可以,但要是本公子失手打死了他們其中某位,責任可不能算我。”施齊這會兒突然變得禮貌,但凡是人都能看出他的偽君子作為。
“這個館主自會定奪,兩位少俠可願迎戰?”女子看向白陽二人。
“我雖是習武之人,但卻不愛比武鬥狠,若能不打,便是最好。”白陽淡淡道,這一句令李玖年和掌櫃女子無比吃驚,李玖年好歹見過白陽施展身手,知道白陽的底子有多厚,而這掌櫃女子幹脆一反常態,也開始瞧不起白陽。
還以為是條漢子,沒想到也是條軟毛蟲,女子心中暗道。
“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剛才放出狠話說我們是雜碎的人是你們,這下說不打的又是你們,你們想鬧哪樣?想把本少爺當猴耍嗎?”施齊先是大笑,而後臉色大變,怒對白陽。
“施少爺見諒,在下確實不愛鬥狠,更何況要是鬥起武來刀劍無眼,不慎傷了少爺,那我豈不是要被提審司大人治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陽一番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連掌櫃女子也掩麵竊笑。
剛來時白陽還對這女子恭敬有加,現在看來,這裏的人們都是一樣的。
李玖年輕輕戳了戳白陽的後背:“白陽,何必自取其辱啊?”李玖年對白陽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可白陽卻表示他這麽做自有他的道理。
“臭小子,你確實可笑啊,你以為本少爺作為提審司之子就真的無法無天嗎?既然比武,那本少爺自然也按照規章辦事,雙方受傷還是——死?都是自己的命該如此,我又何必找我爹治你的罪?本少爺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打還是不打?”
“不打。”白陽一挑眉毛。
李玖年再次瞪了一眼白陽,施齊也歪嘴冷笑。
“本少爺想得沒錯,你果然連跟本少爺正麵比武都不敢,哈哈哈哈,罷了罷了,本少爺不跟你這傻子生氣,你走吧,就當我沒見過你,這檔子事也沒發生過。”施齊擺擺手,顯得大義凜然。
“那就······多謝施少爺了,告辭。”白陽笑著向施齊作揖,轉身拉著李玖年要走。
此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也都對兩方的大致經過有些許了解,在場的人無不對白陽嗤之以鼻,說其是跳梁小醜之類的惡毒言語。
“白陽,這你都忍得了?我都······”李玖年看白陽一套流程下來隻有心急的份。
“哥,忍一時風平浪靜。”白陽攤了攤手。
“白陽,你太讓我失望了。”李玖年閉眼說道。
“怎麽了?”
“我原以為你身懷絕技,一定心懷大誌,絕不向惡勢力低頭,沒想到我看錯你了,從今天起,你也別叫我大哥了,這一場比武,你不打,我打!”這是李玖年第一次在白陽麵前發脾氣,令白陽有些不知所措,白陽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看著李玖年返回飛鸞武會。
白陽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閉眼思量著。
另一邊,飛鸞武會內。
聚集的修者議論紛紛,但大多都是對白陽的惡評,李玖年越聽越氣,對施齊大喝。
“喂,姓施的,外邊那個姓白就是個懦夫,他不敢跟你打,我跟你打!”李玖年瞪紅了雙眼。
“哈哈哈,本少爺還以為你們兩個都是懦夫呢,沒想到你是條漢子啊。”
“呸,少拿我跟那個懦夫比較,算我看走眼了才認他當兄弟,你!要打便來!”李玖年伸出手指,直指施齊。
“不急不急,想跟我比武,你得先打贏我的兩個侍衛,否則跟我打你還不夠格。”施齊雙手分指兩名護衛。
“你看不起我?我與你比武還要先跟你的侍衛打?瞧不起誰啊?”李玖年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這位少俠言重了,我家少爺在揚州武藝界也是小有威名,隻是常常被提審司之子的身份掩蓋。”左護衛見李玖年也是個漢子,言語中帶著些許敬重。
施齊被護衛一誇,更加趾高氣揚:“哎呀,那都是虛名而已,這樣吧,你在我這兩個護衛當中挑一個打贏了,就能挑戰我,要是你一個不小心被打死了,可不能怪本少爺。”
“少說廢話,你來和我打!”李玖年直接挑了左護衛與他對決。
“承讓。”左護衛抱拳。
“來人,撤布,開······擂台!”一道洪亮的男聲響起,很快從角落中出來幾個衛士撤掉了擂台上的遮布,解開了封路的鐵鏈,請李玖年和左護衛上台。
“簽比武文書!”掌櫃女子將一張文書在擂桌上鋪開,其上大致寫著場上兩方比武,不得使用任何丹藥,不得使用暗器,不得使用下三路的招式,不慎致人傷亡無需負責等等。
李玖年與左護衛簽了字,也畫了押,掌櫃一聲招呼撤了桌子,將擂台的各個入口重新封鎖,比武正式開始。
李玖年亮出了自己的佩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柄劍通體都是珍貴的玄鐵打造的,左護衛一眼就看出來者不凡,同時也運氣召喚出了自己的兵器——鴛鴦鉞。
鴛鴦鉞是一種環形的輕巧兵器,雙手各持一隻,稱為鴛鴦,主要進攻方式有鉤、劃、點等。
“承讓。”兩人互相行了禮,馬上就進入到了備戰狀態。
此時擂台周圍已經圍觀了不少修者,就連樓上各房間內正在修煉的修者都聽到了動靜,紛紛出來觀看。
其中一位身著綠衣的青年正富有興致地看著,他身邊似乎帶著個仆人。
“少爺,飛鸞武會這擂台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開過了吧?”
“是啊,也就隻有施齊這樣的惡霸能做到了。”
“施少爺他不就仗著他老爹厲害嘛,在這揚州城橫行霸道。”
“小邵,不可多言,施家的事情······其實也挺複雜的,我們可沒那閑工夫管,我倒是希望我們上官家安分一點,省得一堆麻煩要處理。”
“是,未晴少爺。”
再看擂台之上,李玖年與左護衛戰得有來有回,誰也不占上風,鴛鴦鉞十分克製短兵器以及重兵器,倒是對輕便的刀劍沒有過多的限製,導致左護衛在李玖年麵前也占不到上風。
再看李玖年,心中帶著憤恨,有對白陽,也有對施齊的,劍法淩厲,招招裹挾著金色之炁。
“未晴少爺,您說,他倆誰能贏?”上官未晴的侍衛問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那個施齊的護衛能贏,這個青年雖然劍法淩厲,功力也不差,但我覺得戰鬥的經驗未必強過那個護衛。”
“哈哈哈,你這麽覺得嗎?我倒覺得這位兄弟能贏。”上官未晴似乎十分看好李玖年,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自信。
不得不說,李玖年的劍術天賦著實高超,一時間竟然打得左護衛無法還手。
“小陸,再不還手就要被人家打下來了。”施齊對著擂台大喊,陸叔應該是稱呼左護衛。
“知道了少爺。”左護衛進一步激發護體靈氣,朝李玖年襲來,李玖年橫劍抵擋,兩人靈力對衝的一刹那,擂台都晃蕩了起來,擂台的表麵更是有些許凹陷的趨勢。
鏘!
是武器落地的聲音,仔細一瞧,兩柄鴛鴦鉞都脫了左護衛的手,一柄飛出擂台外,一柄掛在了李玖年的劍上。
“我——投降。”
“施少爺一方投降!”裁判高聲道。
左護衛下了台,羞恥地站在施齊麵前:“少爺,抱歉,我——”
“不用說了,接下來看我吧。”施齊也不責怪左護衛。
“小子,不錯嘛,能打贏本少爺最得力的護衛,不過本少爺的功力可不是你能想象的,要是不小心讓你缺了胳膊少了腿,或者丟了性命,可不能怪我。”
“少廢話!來吧。”李玖年還在氣頭上。
再次簽過文書,雙方修整片刻,戰鬥就此展開。
施齊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飛鐮,這是一種終端連著鋒利短刃鐮刀的長鏈兵器,攻擊範圍廣闊,十分靈活。
施齊在手中甩著飛鐮,就像獵人即將開始狩獵一般。
“哼,花裏胡哨。”李玖年不以為意。
當李玖年先手猛撲過去,施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一連數次,似乎在戲耍李玖年。
“男子漢大丈夫,打個架躲躲閃閃,有什麽意義?”李玖年怒吼。
“我敬你是條漢子,但可惜人不聰明。”施齊恥笑道。
“閉嘴,有膽就正麵來戰。”李玖年劍指施齊。
“好。”施齊也幹脆,提著飛鐮身形一閃就到了李玖年身後,好在李玖年反應及時,抵擋了這一擊。
接下來的對戰似乎變得毫無懸念,李玖年在飛鐮的攻勢下毫無還手之力,衣裳被勾破了數十處,深可見破開的皮肉,鮮血流不止,李玖年趕忙向傷口處注入靈力,暫時止住了血,另一邊他仍然要招架施齊的攻擊,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施齊小臂一抖,飛鐮脫手而出,直打在李玖年胸口上,李玖年一口逆血噴出,倒飛出去,撞擊在鐵鏈之上,玄鐵劍也差點脫了手。
李玖年捂著胸口,壓著玄鐵劍,撐著自己起身。
“投降吧,還能留一條性命,本少爺也不太想用生人祭這鉤索。”施齊停下攻勢,勸告李玖年。
擂台之下的眾人也紛紛勸李玖年投降,但李玖年並不想放棄。
“我李某的字典裏不會有投降二字,你不要把我跟外麵那個懦夫相比較,再來!”李玖年嘴中溢著鮮血,每挪動一步,身上的傷口就撕裂一分,施齊的鉤索似乎有著令傷口無法快速愈合的能力。
“既然你想死,本少爺就成全你。”施齊一鐮飛出,李玖年斜劈一劍頂飛飛鐮,又一劍朝施齊刺去。
施齊則不緊不慢地收回飛鐮,李玖年繃直的手突然軟了下去,因為施齊收回的飛鐮刺進了李玖年的後肩胛骨,李玖年又一口血飛出,玄鐵劍掉落在地,全身癱軟地跪倒在施齊麵前,施齊一抖手收回飛鐮。
“還不投降嗎?如果你不投降,我就可以繼續攻擊你,你會死。”施齊平淡地說道,就像殺了無數人的殺手一般。
“我就是死也不當懦夫。”
父親,妹妹……再見,李玖年心裏回憶著某些往事。
施齊拾起李玖年的玄鐵劍,準備一劍砍掉李玖年的頭。
底下的眾人還是紛紛勸告李玖年投降,保命要緊,可李玖年已經聽不進去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沒人逼他,也沒人阻止他。
這一劍,即將落下。
鏘!
沒有預料之中的鮮血橫飛,隻有鐵器碰撞的響聲。
李玖年緩緩睜眼,自己身前站著一名白衣少年,而白衣少年左手倒提一柄赤色橫刀,擋住了施齊的玄鐵劍。
毋庸置疑,白衣少年就是白陽。
“下次出風頭這種事,還是讓給我吧。”白陽彈開了施齊,轉身伸出右手想拉李玖年起來。
李玖年先是將頭別向一邊:“我不需要你來救。”
“與其忍氣吞聲,不如放手一搏,要是怕惹了什麽大禍,那就惹了再說吧。”此刻白陽的眼神比之前清明了不少。
“白陽……”李玖年似乎也被感觸到了,猶豫片刻,便接受了白陽,緩緩起身,吃了護心的丹藥,暫時沒了大礙。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白陽信誓旦旦地說道。
李玖年緩緩下台,端坐在地上看著白陽,周圍的好心人紛紛幫忙照看李玖年的傷情。
“小子,少裝蒜了,既然你來了,就換做殺你吧。”
“施少爺可真幽默,我的確不忍心他死,但若是想殺我,恐怕你得花點功夫。”
擂台底下哄堂大笑,紛紛嘲笑白陽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就連施齊也搖頭大笑。
“小子大言不慚,我看你還是再練個百八十年吧。”
眾人再次大笑,白陽並不理會。
“我是不是大言不慚,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白陽早前露了醜相,在眾人眼裏早已是萬人唾棄之人,所說之話也隻能引人嘲笑,唯有真正地與施齊一戰,才能挽回自己的顏麵。
又是一張文書簽過。
“簽了文書,本公子就算殺了你也沒有責任,懦夫,你可要想清楚。”
“公子放心,我不怕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能殺得了我就來呀。”施齊恥笑道。
白陽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陰沉,右手迅速揮過納戒,烏鋼刀落在手中,此時的白陽,左手赤鋼,右手烏鋼。
刀鞘往身後一丟,紮好弓步,準備迎戰。
“就算你有十把刀,也奈何不了本公子,這飛鐮可是極品法寶。”
“是嗎?”白陽冷冷地說道。
白陽手中的雙刃,一把極品赤鋼刀,一把上品烏鋼刀,再加上一身武藝,何懼你施齊?
刹那間,兩人的兵器即將對撞出第一次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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