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袍獄中再現身,高平案真相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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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龍塔大牢。
白陽話音剛落,空地上浮現出一個人影,正是黑袍。
“我都按你說的做了,現在進了大牢,你要怎麽幫我洗清罪名?”白陽問道。
先前白陽在提審堂有一小段時間處於冥想的狀態,其實那時,白陽正與黑袍傳音對話。
當時黑袍來得及時,立馬就給白陽想了一個解圍的辦法,就是比較委屈,需要白陽入獄,白陽一時也不明白黑袍為什麽要讓自己這麽做,黑袍卻說這麽做有他的道理。
為了不繼續在提審堂糾纏不清,白陽隻好照做,這一次也算是拿命去搏了,如果不成功,白陽也許會失去一切,不僅是好兄弟李玖年,還有喜歡自己的安芊,以及劉傲的信任。
“這事急不得,得順水推舟才行。”黑袍回道。
“還急不得呀?再晚幾天我腦袋搬家了都。”白陽不滿道。
“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除了我以外,誰都別想動你一根汗毛。”黑袍笑道。
“嘶,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麽怪怪的呢?”白陽感覺這黑袍的話多少有點肉麻。
“說真的······”黑袍突然賣關子。
“怎麽了?”
“你難道不好奇高平的死因嗎?”黑袍試探地問道。
“怎麽了?我好奇啊,可是沒人知道他怎麽死的呀······難不成你知道?”白陽抱怨了一半突然將話鋒轉向黑袍。
隻見黑袍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看到了是誰殺的。”
“真的假的?”白陽保持懷疑的態度。
“當然是真的。”
“誰?”
“你。”黑袍將臉湊到白陽耳邊輕輕說道。
“這怎麽!”白陽險些大吼出來,好在及時反應過來這裏是大牢,隨即又輕聲道,“怎麽可能是我?”
“你不相信很正常,因為你不記得對嗎?”黑袍笑道。
“我沒有殺他,我怎麽記得?”白陽對黑袍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人還真算是你殺的。”
“你什麽意思?”
“你看。”黑袍伸出右手凝聚靈力,不久後,黑袍的掌心浮現出一顆拳頭大小的透明珠子,黑袍繼續注入靈力,珠子上開始出現影像。
珠子裏的影像正是城郊的密林,白陽看著“自己”出現在珠子裏,此時影像裏的“白陽”正遭受陣紋異變之苦而昏了過去,白陽以為這就沒了。
“我記得這裏,當時我就暈過去了,怎麽可能殺高平?”
“你別急,後麵還有呢。”黑袍繼續維持靈力供應。
影像中,高平帶著三個手下正往前走,忽然聽見後方“白陽”的喊聲,因為好奇就回了頭,這一回頭可給他們帶來了殺身之禍。
隻見明明已經昏倒的“白陽”忽然緩緩站起了身,但是身體卻發生了異變,“白陽”的兩臂凝聚著濃厚的火靈力,兩手逐漸幻化成了爪型,這裏的雙爪比在演武大會上顯露的強大得多,同時“白陽”臉也蒙上了靈力化成的麵具,就這樣,“白陽”緩緩走到驛道中間。
就在這時,高平四人撞上了槍口,明知道此時的“白陽”有問題,可高平偏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挑釁。
“喂,你是哪來的怪物,識相的就乖乖跪下,讓小爺取了你的狗命,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高平趾高氣揚地喝道。
另一邊,“白陽”麵對高平的挑釁先是感到意外,緊接著眼中就透出了殺意,二話不說火靈力暴起,一隻完整且耀眼的三足金烏憑空浮現,環繞於“白陽”周身,這一幕正是劉傲在信中看到的那幅畫。
緊接著,“白陽”身影一閃,伴著金烏向前掠出,高平的三個手下中的高個子高長首先衝向前抵擋,卻沒想到“白陽隻一爪就擊破了高長的防禦,高長的長劍碎裂,不過半息,高長的腦袋也應聲碎裂,化作一團血霧。
白陽坐在木床上瞪大了雙眼,對此感到難以置信。
“怎麽了?被嚇到了?不相信這是自己?好戲還在後麵呢。”黑袍表示白陽驚訝的太早了。
影像中,“白陽”擊倒了高長之後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前突進,這次壯漢高川頂了上來,“白陽”與其正麵對拳,隻一拳,高川左臂骨骼俱碎,“白陽”乘勝追擊,騰空而起對高川施加了一記飛踢,這一腳融合了完整的三足金烏炁靈之力,高川的胸膛完全凹陷下去,內髒也跟著化為一團漿糊。
之後,高平的最後一個侍衛高慕提著雙手短刀應對,“白陽”毫不留情,一爪切下了高慕一條手臂,同時重擊了高慕的胸口,高慕倒地不起,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他掏出令牌向高家發送了最後一道訊息,便昏了過去。
緊接著,高平早已被嚇軟了腿,整個人戰戰兢兢,一步也跑不出去,果然是個欺軟怕硬的畜生。
“白陽”上前掐著高平的衣襟,將其緩緩舉起,隻見高平還有最後的遺言。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不,不要殺我,不要······”高平臉色越來越蒼白,哀求越來越無力,因為“白陽”的眼睛被麵具所覆蓋,高平隻能感覺到“白陽”的殺意越來越濃。
“白陽”左臂猛地發力,將高平拋向空中,在短短的一刹那,“白陽”領著炁靈金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起,在高平身上劃出無數道爪痕,最後一記重拳終結高平,將其狠狠錘落在地。
最後,高平一行人全滅,隻剩高慕還有最後一口氣,給高家透了訊息,不過根據之前高正的描述,等到高家人趕到,這個高慕也早已失血過多而氣絕。
影像的最後,“白陽”向前行進了百來步忽然遇上了黑袍,黑袍衝上前向“白陽”的眉心注入了一團青色靈力,頓時就壓製了“白陽”的火靈力,“白陽”也隨之安靜下來,昏睡過去,最後黑袍隨便找了個顯眼的地方,將白陽丟在了路邊。
黑袍收起了寶珠。
“之後的事情,不說你也知道了吧。”
白陽默不作聲,片刻。
“所以高平真的是我殺的——隻是我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對嗎?”白陽還沒有從震驚當中走出來。
“是這麽個道理,所以把你關在這裏,擇日執行死刑完全沒問題,但是——”黑袍話鋒一轉,隔著眼睛上的布條,貌似在看著白陽。
“但是什麽?”
“但是你不能死,我也不會讓你死。”黑袍義正言辭道。
“那——你想怎麽做?”白陽問道。
“你看。”黑袍右手在自己臉上一揮頓時就變成了白陽暴走時戴著麵具的模樣,接著揮下去,黑袍的裝束也變了,變成白陽一襲白衣時的樣子,很快又一揮手,變回了黑袍。
“這樣······有什麽用嗎?”白陽疑惑道。
“你是真蠢還是裝的?你看你現在被關在鎖龍塔底下,根本就出不去是吧?”
“對啊。”
“那麽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出現了一個跟他們描述的凶手一模一樣的人,並且又以同樣的手法殺了人,你說······他們還會懷疑你嗎?”黑袍一語點醒夢中人。
“不會,因為我根本出不去。”白陽恍然大悟,“沒想到你不僅能打,出謀劃策也數一數二啊。”
“你是在誇我嗎?”黑袍詢問道。
“沒有。”白陽傲嬌道。
“你還是兩千年前那樣。”黑袍嘀咕道。
“你說什麽?”白陽疑問道。
“沒什麽,你在這牢裏乖乖地等我的好消息吧。”
“對了,你能不能幫我個事兒?”白陽請求黑袍。
“怎麽了?”
“你能不能幫我把這縛靈鎖的壓製偷偷解開,被壓製著實在難受。”白陽說著抖了抖手臂和腳踝連著的鐵鎖。
“就這個?你自己解決就好了。”黑袍感到莫名其妙。
“啊?”白陽懵懵地。
“這玩意兒真的鎖得住你嗎?”
“可是我明明感覺到被壓製——咦?”白陽說著試運行了一下丹田之炁,發現這所謂的縛靈鎖反而被壓了一頭,“這是怎麽回事?”
“這玩意兒對你來說就相當於一個掛件,你胸口的陣紋就相當於一種封印,這個縛靈鎖也是一種封印,你的所有力量都來自於陣紋,如果想要封印你的力量,那首先這份力量必須要強過陣紋之力才行。”黑袍努力講得通俗易懂些。
“懂了,這玩意在我身上就是質量好一點的破鎖。”白陽追問道。
“你再發點力,說不定它就真成破鎖了。”黑袍點撥道。
白陽照做,加大了力度,縛靈鎖的氣息越來越弱,最終化為兩串普通鐵索。
黑袍二話不說,使用流光轉移術離開了鎖龍塔大牢。
按理說,鎖龍塔大牢在頭頂大陣的鎮壓下,是無法施展任何傳送法術的,除非施展者的實力強過陣法的威力。
白陽偶然間聽見獄卒聊天,鎖龍陣乃是兩千年前一位大能留下的,陣法的強度大概有九重境,那麽以此推斷,黑袍的實力最少有十重境甚至往上。
那可是靈皇境界啊,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得的境界,白陽居然就認識了一個,而且肯為白陽辦事,說出去都幾乎不會有人信。
白陽坐著便靠在牆邊陷入了冥想,偷偷運行著靜心功法,平複一下緊張的心情。
······
外界,黑袍躲在某座高樓的屋簷上,在上邊俯瞰整個揚州鬧市區,他在找,找一個高家的倒黴蛋,然後找個好機會,把他做了,順便再讓自己偽裝後的樣子露個臉,就可以收工了。
沒多久,黑袍就找到了目標。
“就是你了,倒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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