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降頭之亂·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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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陽一大早地被吵醒,走到拜月廣場一看,原來是鍾智淵抓了個直降師回來。

    鍾智淵隨手將直降師丟在地上:“哼,老實點!區區直降師也敢在我麵前撒野。”

    “呸,降頭教的叛徒!居然躲在這裏做拜月教的走狗!”直降師出言不遜,但鍾智淵完全不予理會,靜靜等待李喬雲到來。

    李喬雲一到現場就釋放出無形的威壓,隻針對地上的直降師:“說,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哼,奉勸你們趕緊放了我,否則教主發現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直降師繼續癡人說夢。

    “你!”李喬雲正要出手教訓直降師,白陽連忙上前製止。

    “您不需要動手,萬一弄死他可就不好了,讓我來。”白陽一把掐住直降師的下巴,然後猛然釋放一股強大的火靈赤雷。

    直降師立馬感受到鑽心蝕骨的劇痛:“啊!啊——”

    白陽精密地控製著輸出力度,使直降師感受痛苦的同時又不至於暈過去:“說出你們的目的,饒你一命!”

    “你做夢!有本事就殺了我!”直降師依舊嘴硬。

    白陽歪嘴一笑:“那也太便宜你了。”

    五色雷法·五雷蝕體!

    白陽站起身,右手掌心立即竄出五種顏色的雷電,先後湧入直降師體內。直降師在一瞬間感受到了正常人一輩子都感受不到的疼痛,兩極冷熱交替的同時,更有木靈青雷蔓延吞噬經脈的折磨之痛。

    “啊——放過我!求求你!啊——”直降師連連哀嚎,但凡是個活物都經不起這種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白陽緩緩收了神通,冷哼一聲:“哼,快說!”

    直降師的滿身陰功在五色雷法的折磨下,幾乎潰散殆盡,隻見他雙目無神地癱軟在地上:“我說,我都說——”

    就在這時,直降師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他的身體也正以詭異的形態膨脹。

    “退後!他要自爆!”鍾智淵趕忙疏散周圍的人。

    隻見白陽不慌不忙,隨手打了個響指,遺留在直降師體內的五色雷再次激活,使其全身經脈盡斷。想自爆?門都沒有。

    “黑衣降頭師果然奸詐狡猾,不過我這個人做事就喜歡留一手。”白陽不屑地看著直降師。

    直降師滿眼不甘,急得噴了一口逆血,昏了過去。

    “這下如何是好?等他醒過來黃花菜都涼了。”鍾智淵擔憂道。

    “既然他不願意說,總有人願意說。”白陽掏出之前沒用完的化身符。

    “化身符?你居然有這種東西?”李喬雲微微一驚。

    白陽尷尬一笑:“上次潛入百黎教的時候沒用完,不過也就剩這些了。”

    白陽手中的化身符比一般的易容術還要高明。易容術可以大大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但想有模有樣地變成一個現實存在的人幾乎不可能,優點是可以長期保持;化身符就沒有易容術的局限性,隻要一滴對方的血,連氣息都能偽造,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長期保持。

    “交給我吧,我比較熟悉降頭教的領地,讓我好好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麽鬼。”鍾智淵自告奮勇。

    “鍾長老,您不能去,您必須留在拜月教,以免降頭教有其他動作,這打探消息的活還是交給我吧,單論狡猾,我也不比他們差。”白陽勸阻並調侃道。

    “白長老,這可不是開玩笑啊,在降頭教處處是風險,同門相殘都是常有的事。”鍾智淵勸阻道。

    白陽微微一笑:“所謂危險的事情我也做的不少了,你們放心吧。”

    李喬雲走上前拍了拍鍾智淵的肩膀:“別老把他當一般人看,試問哪個正常人手上會掌握那麽多頂級功法?”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我便教你一些降頭教的基本手段和交流暗語,也好做偽裝。”鍾智淵點頭應允。

    接下來的三天裏,鍾智淵傾囊教授,白陽也表現出了三花聚頂靈體特有的飛速學習能力。

    鍾智淵都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還是黑衣降頭師,那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收白陽為徒,在降頭師的曆史上,從未有人能在三天之內領悟降頭術的法門,也唯有白陽能夠做到。

    “盡管你將降頭術的基本法門領悟地差不多了,但是你要明白這和真正的降頭術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潛伏進去之後,要一切小心。”鍾智淵叮囑道。

    “鍾長老,您放心吧。”白陽拱手謝過。

    “對了,一定要提防一個叫做納唐恩的降頭師,盡量避免與他見麵。”鍾智淵補充道。

    “納唐恩?”白陽疑問道。

    “他是我的——同門師兄,論實力他可能不在我之下,所以你一定要小心。”鍾智淵最後叮囑道。

    白陽臨行前將小光交給了李婉青照顧,潛入降頭教本就是秘密行動,再帶上一隻鳥,好像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你似的。

    南方,拜月教轄界之外。

    白陽借著化身符的偽裝,一路上都沒有遭遇什麽阻礙。想來,降頭師的脾氣都是古怪的,即使是同行,也很少有交集。

    繼續打探下去,白陽發現人群都被吸引到了不遠處的廣場上。於是,白陽戴上麵具,然後邁著小心的步伐,隨著人群混入廣場。

    築台之上,一個身穿暗紅色長袍的男子麵無表情地麵對台下眾人。

    “拜見教主大人!”整個廣場的降頭師都在向築台上的男子行禮,白陽為了不暴露,隻能跟著一起行禮。

    “免禮。”納唐恩歪嘴一笑,繼續說道,“今天召喚大家來這,是為了讓你們親眼見證,違抗降頭教聖令的人會是什麽下場——帶上來!”

    納唐恩一聲令下,十多名五花大綁的修士被押上築台,其中還有一個具靈期強者。

    這些人——難道是南方各部落、教派的首領?難道降頭教動手的速度這麽快?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些不識時務的人喜歡擋路,然而,敢阻擋降頭教大業者,我納唐恩——見一個抹殺一個,這些螻蟻隻是創立大業的前菜,日後我將帶領你們攻上拜月教,徹底掌握南疆!”納唐恩邪笑著,隨便一揮手,其身邊的一個修士便化作血氣,然後被其吸收。

    他就是納唐恩?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他了,可這股氣息怎麽看也不像是七重境的飛頭降師,更像——元嬰期修士,錯覺嗎?白陽內心充滿疑惑。

    納唐恩轉眼之間吸幹了築台上的幾個修士,事後還意猶未盡地抹了抹嘴。緊接著,納唐恩隔空操縱地上的屍骨,丟向了下方的人群:“這些骨頭就送給你們當作降術的引子吧。”

    一群降頭師居然奔著一堆白骨猛烈地爭搶了起來。這時,一根具靈期修士的腿骨滾到白陽腳邊。白陽瞄了一眼骨頭,又瞄了幾眼周邊的人。

    我不跟著搶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合群?白陽在心裏開了個玩笑。

    為了避免納唐恩懷疑,白陽俯身撿起了那根腿骨。但就在這時,一個直降師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把腿骨放下!它是我的!”

    想打架?白陽差點沒抑製住動手的衝動,馬上想到一點——降頭師的武功都不會太好。白陽要是表現得太擅長肉搏,反而會暴露。

    白陽眼睛一瞥,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猛地往那個直降師嘴裏塞了幾粒凝結冰晶,並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隻見那人當即倒地打起了冷顫,身體慢慢僵硬、凝結。縱使降頭師滿身陰煞功力,但依舊無法抵抗凝結冰晶的極寒之力。眼見鬧出了人命,卻沒有任何人阻攔,更沒有任何人感到不對。

    這就是魔教嗎?視人命如草芥,即使是自己的同門,也可以痛下殺手——

    築台上的納唐恩無意間注意到了蒙著臉的白陽,略帶讚賞地說道:“寒冰降嗎?沒想到一個看著平平無奇的直降師,卻掌握了難度這麽高的降術。”

    降頭術中的確有一種寒冰降,因為取材很難,學習起來更難,所以在降頭師的圈子裏基本沒人學。

    其他降頭師可能是見識到了白陽那偽降術的詭異,爭鬥的時候都盡量避開白陽。

    “鍾長老說的沒錯,用凝結冰晶偽裝寒冰降,即使是七重境的頂級降頭師也難以看出端倪。”白陽事後在角落一邊處理掉腿骨,一邊小聲自言自語道。

    一番折騰過後,白陽也算是徹底了解南疆南部的狀況了。除了拜月教管轄的區域,其他散落的家族、教派,要麽臣服於降頭教,要麽被降頭教滅門,下場就跟築台上的那些人一樣。

    “這降頭教果然早有預謀,否則南部勢力不會這麽快就被洗牌。”白陽憤怒地握緊了拳頭,但隨後又全力壓製了下來,“看來隻能在他們向拜月教發動總攻前,盡量消耗他們的力量了。”

    所謂消耗,自然是不擇手段——把百黎教教徒的下場安在這些降頭師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白陽走出小巷,兩個遠降師卻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於是白陽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冷冷地問道:“兩位——有事嗎?”

    沒想到那兩個遠降師居然給白陽行了個小禮:“我們是納唐恩教主派來的,特地請你與他見一麵。”

    白陽故作猶豫道:“教主大人想見我?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直降師——”

    “這個你無需擔心,納唐恩教主自然有他的目的,你隻需要跟我們走就行。”其中一個遠降師說道。

    白陽思緒飛轉,心想:雖然鍾長老叮囑我盡量不要與納唐恩見麵,但眼下也隻能跟著他們去了,否則隻會更危險,況且,這未嚐不是更好的機會,萬一能得到納唐恩的信任——

    “你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快走吧!”另一個遠降師不耐煩地說道。

    “請你們帶路。”白陽微微頷首。

    降頭教,教主石殿。

    寶座之上,納唐恩麵帶極其輕微的笑容,等待著白陽到來。

    “教主大人,人帶到了。”遠降師匯報道。

    納唐恩輕微頷首:“嗯,你二人先下去吧。”

    “是。”兩名遠降師退下。

    “拜見——教主大人。”白陽謹慎地說道。

    “不必多禮,賜座。”納唐恩一揮手,示意白陽坐下。

    “謝教主。”白陽自若地坐下。

    “看相貌,你是個生麵孔呢,為何總戴著麵具啊?”納唐恩詢問道。

    “啊,在下自幼相貌醜陋,而且為了苦修降頭術,隱居多年,所以教主大人覺得麵生,若是教主大人想看,我自然遵命。”白陽說著就要扯掉麵具。

    “不必了,其實我不喜歡揭人短處,若是方便,你向我透露個姓名便可。”納唐恩微笑道。

    “在下——林霜。”白陽隨口編了個名字。

    “哦,林先生。”納唐恩居然對白陽恭敬有加,這可嚇了白陽一跳。

    白陽連忙謙讓道:“先生不敢當,我隻是個直降師罷了,跟教主大人相比,那是差遠了!”

    納唐恩客套道:“我與你不過是修為差距,但你掌握的手段,卻是很多降頭師都做不到的呀!”

    “您說的是——寒冰降?”白陽試探道。

    “正是,不知你是怎麽學會的呢?”納唐恩這番話可不是真的在問白陽怎麽學的,而是在試探白陽是否真的是降頭教的人。

    白陽從容不迫地回答道:“教主大人應該明白,寒冰降的修煉方法不是什麽秘密,其難點就在於材料難尋、自身領悟也各有問題,在下雖然有些愚笨,但對寒冰降卻頗感興趣,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些極寒之物,所以我純粹是運氣好罷了。”

    “運氣,好一個運氣,你說的是啊,運氣太重要了,我們降頭師最缺乏的就是運氣,若非如此,我們早就統治南疆了!”納唐恩恨恨地說道。

    白陽順著納唐恩的話:“教主想要統治南疆,我們這些低階降頭師也應當獻出一份力。”

    “林霜,我們降頭教最缺你這種忠心的人才了,若不是親自驗證,我一定會以為你是拜月教派來的奸細。”納唐恩打趣似的說道。

    白陽並沒有被嚇唬到:“教主大人說笑了,即使拜月教真派臥底來,也不會選我這麽弱。”

    不論納唐恩如何試探,白陽都能不動聲色、從容應對,這也讓納唐恩漸漸放下了戒備之心。

    “林霜,別怪我試探你,特殊時期,我不得不防。”納唐恩坦誠地說道。

    “我能理解教主大人。”白陽附和道。

    納唐恩頷首:“林霜,我有意提拔你為降頭教內門護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陽知道魔教中人沒有那麽多推脫用詞,更不會講太多禮數:“教主大人覺得我可以,那我便可以。”

    “好,爽快!”納唐恩隨手丟給白陽一塊血色玉牌,“這是內門護法令,平時一定要隨身攜帶,我會給你們派發任務或傳音,在降頭教內除了我和八位核心護法,你不需要再向任何人行禮。”

    “謝教主。”白陽表麵感謝,內心:哼,老狐狸。

    納唐恩表麵上提拔白陽,實際還是在試探他,內門護法令也不過是用來監視白陽的道具。

    降頭教,內門。

    “參見護法大人。”

    “林護法。”

    “護法大人。”

    ······

    諸如此類,一路上都有降頭師給白陽行禮,拋開監視不談,這令牌還挺有用的嘛。

    內門,護法堂。

    白陽剛踏進門檻就感受到幾道不善的目光。

    “什麽人,為何擅闖護法堂?”嗬斥白陽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身穿了件暗紅色長袍,長相普通但身軀魁梧,他就是內門第一護法——侯越彬。

    白陽不緊不慢地掏出令牌示人,接著冷淡地說道:“我叫林霜,新上任的內門護法,看樣子,你們應該是我的前輩咯?”

    “誰是你的前輩,不明不白當上護法的家夥,也配與我們內門九大護法相提並論?”六護法黃建弼湊了過來,說的難聽點,他的長相就像隻老鼠,但身材卻細長得像根竹竿,若不是天生的,那估計是修煉了什麽特殊的降頭術。

    白陽冷冷一笑:“你隻是內門護法而已,這麽有本事怎麽不跟八位核心護法去比啊?你這不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嗎?”

    “你!小子你找死!”黃建弼惱羞成怒,眼看要衝上去動手。

    “慢著老六!”侯越彬抬手喝止了黃建弼,“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教主任命的,護法之間不許內鬥,這是鐵律!”

    就你們這魔教還有鐵律呢?白陽在心底不屑道。

    “就是啊老六,你得學著點老大,整天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你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精進一下降頭術。”三護法柯芝陰陽怪氣地附和道。

    柯芝,護法堂唯一的女護法,也是極為罕見的女降頭師。女性降頭師雖少,但她們的手段可一點都不會差。既然她能當上護法,就證明她在降頭術的某一或者某些領域極為突出。

    黃建弼暫時收斂了起來。

    “知道護法堂的規矩嗎?”侯越彬隨口問道。

    “看眼神就知道你不懂,新來的護法必須給老護法一一敬茶,我們都滿意了,你在我們眼裏才算護法堂真正的一員。”黃建弼用眼神挑釁道。

    一幫小嘍囉,規矩還挺多,白陽在心裏權衡了一下,手中變化出一套茶具:“那就請你們上座吧。”

    接下來又輪到凝結冰晶出場了,這一次白陽用的可不是單純的凝結冰晶。有些降頭師可以免疫凝結冰晶的侵蝕,所以白陽在每一粒冰晶內部都藏了一縷濃縮的五色雷,皆憑白陽心意而動。

    隻要包裹五色雷的外層冰晶融化,便沒人能逃過從體內炸裂開的五色雷。

    “侯大護法喝茶。”白陽將茶盤端到侯越彬麵前。

    凝結冰晶都事先藏進茶水裏了,侯越彬隻是猶豫了一下便喝了下去。可能在侯越彬這個遠降師眼裏,就算白陽偷偷在茶裏下降,他也察覺得到。但很可惜,白陽用的壓根不是降頭術,就算他對降頭術再敏感也察覺不到。

    從二護法到五護法,敬茶的流程都還算順利,但輪到黃建弼的時候,他又給白陽鬧花樣了。

    “我要你跪著給我敬茶!”黃建弼大言不慚道。

    白陽隔著麵具,微微一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你,臭小子,你以為整天戴著個麵具裝神秘,我就不敢對付你了嗎?給我摘下來!”黃建弼破口大罵道。

    “好說,請你憑本事來摘。”白陽的話語始終沒有太多情緒波動,這意味著他沒把黃建弼放在眼裏。

    “這可是你說的。”黃建弼站起身,一腳蹬開椅子,伸手朝著白陽麵門轟來。

    降頭師的武功普遍很差,哪怕當了護法,也隻是比一般降頭師強一點。歸根結底,降頭師是一種躲在暗處耍陰招的職業,要想跟修士正麵對抗,至少得練到陰降師。

    白陽稍微耍了幾招擒拿就打得黃建弼哭爹喊娘:“我給你麵子,隻是因為你比我早來護法堂,但你想得寸進尺,我就讓你明白什麽叫人外有人。”

    “好了,林霜護法,放開他吧,老六這口茶也不用你敬了,以後內門膳房就是你的地盤了,好好幹。”侯越彬擺擺手,了卻了眼前爭端。

    “多謝侯大護法。”白陽意思性地行了個禮,然後看向第七到第九三位護法,“這茶還是不能浪費,請三位喝了吧。”

    那三位護法倒還給麵子,一飲而盡,大概是被嚇到了。

    白陽走後,九個護法聚在一下商量了起來。

    “老六,都叫你平時收斂一點,現在好了,吃癟了吧?”侯越彬數落道。

    黃建弼表麵不說話,暗地裏卻謀劃著怎麽報複白陽。

    降頭教,內門膳房。

    這兒可不是製作靈食的地方,而是用來加工血液的。降頭教內門抓了人都會送到這放血,然後煉成血丹,供內門降頭師服用。

    白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膳房。

    “參見林護法。”雜役連忙行禮。

    “嗯,教主大人讓我來監督一下血丹的出產進度。”白陽嚴肅地說道。

    雜役立馬提起精神:“林護法放心,我們的效率絕對沒問題,您可以自行在裏麵查看。”

    “好,你忙你的。”白陽支開了雜役,趁其不備,往血缸裏撒了一把帶“五彩美味夾心”的凝結冰晶,冰晶瞬間與血漿融合,不留蹤影。

    幾個血缸都被白陽“禍害”過之後,這才滿意地離開,那雜役還以為“林護法”對膳房的表現很滿意呢。殊不知,雜役煉製的這些血丹,將成為降頭教的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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