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太子醉酒鬥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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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玄信瑞在王府備下晚宴。

    三個王府的仆從跑到白陽的屋前:“王爺在大堂設下晚宴,特派我等前來,恭請太子殿下與您的友人一同赴宴。”

    白陽在屋內不為所動,隻輕飄飄地回答:“知道了,我們隨後就到。”

    三個仆從隔著門縫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走啊?”李玖年拉了白陽一把。

    “不急,晾他們小半個時辰再走不遲。”白陽平靜地喝著茶。

    “白陽,他們沒有及時救駕是他們的問題,但你晾著他們,不是給他們話柄嗎?”李玖年疑問道。

    白陽微微一笑,解釋道:“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一來我代表的是皇室,不是我自己,他們有錯在先,我就是要給他們擺臉色;二來我的脾氣本來就不好,誰要是惹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得。”李玖年說道。

    ······

    玄狼王府大堂,堂上位和兩側都擺上了酒水、瓜果和飯菜。玄信瑞父子和幾名族內位高權重的長老紛紛席地等待,可時間一刻一刻地略過,堂前依舊沒有白陽的蹤影。

    “父王,半個時辰了,就算是隻烏龜都爬到了,他也太不給咱們麵子了吧?”玄承錦怨念道。

    玄信瑞深深地呼吸了一次:“等。”

    ······

    “時候差不多了,走吧。”白陽招呼李婉青等人,隨後拉開房門,向外走去。

    大堂。

    “這個白驍,欺人太甚!父王,我去會會他。”玄承錦蹭的一聲站起來。

    玄信瑞一把拉住玄承錦,並搖搖頭。

    下一刻,堂外傳來吆喝聲:“太子殿下到!”

    剛才還在叫囂的玄承錦也不得不陪著玄信瑞出來跪地相迎:“拜見太子殿下!”

    白陽牽著李婉青的手緩緩向正前方的上位走去,隨後在方桌前轉身:“平身,入座。”

    “謝殿下!”眾人入座。

    “為了處理一些小事,讓諸位久等了,王叔——不會介意吧?”白陽淺笑道。

    玄信瑞喉頭一梗,隨後連忙行禮:“呃,臣不敢!”

    白陽的視線偶然掃過玄承錦,便沒有再多看一眼,隻是稍稍冷笑,便上位落座。

    “殿下,臣特意準備了我們西玄頂級葡萄所陳釀的靈酒,聞其酒香,神仙也跳牆啊,您一定嚐嚐。”玄信瑞推薦道。

    緊接著,身邊的侍女很自覺地給白陽和李婉青斟上兩杯酒,白陽緩緩舉起酒杯:“這第一杯酒,敬我等狼族祖先。”

    眾人也連忙跟著舉杯。

    白陽直接將杯中酒倒在了地上,這可令玄信瑞肉疼了好一會兒,隨後白陽又令侍女斟滿,再次舉杯:“第二杯,敬皇恩浩蕩。”

    眾人依舊跟著舉杯敬酒,而白陽再次把酒倒在了地上。

    白陽的酒杯再次斟滿:“第三杯,本宮敬諸位。”

    這次白陽勉強喝了一口便放下酒杯,在玄信瑞眼中,白陽不是在走流程,而是在羞辱他,但他現在也隻能忍著。

    白陽的夥伴都認為白陽此刻就是在玩火。

    玄信瑞依舊擠出笑臉:“殿下,這酒都敬過了,歌舞表演自然不能少啊。”

    玄信瑞拍拍手,樂音漸起,堂外緩緩走進來十多個打扮地極其美豔的舞女,其舞姿千嬌百媚,如珠纓旋轉,如堂前飛燕······

    縱是如此,白陽依舊鎮定自若,甚至都沒看她們幾眼。

    李玖年倒是不在乎什麽權政智謀,隻有他全神貫注地欣賞歌舞。

    “李玖年,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李玖玥在旁邊小聲提醒,但李玖年的魂就像被勾走了一樣,毫無反應。

    幾曲舞罷,舞女們向白陽行了個禮,便退下暫歇去了。

    “殿下,這歌舞可還合您胃口?”玄信瑞詢問道。

    “王叔有心了。”白陽麵無表情地答道。

    “一點小意思,殿下若是喜歡這些舞女,稍後便都送到您的住處去?”玄信瑞繼續詢問。

    白陽笑了一下,隱約帶著一絲不屑:“這倒不必,這些舞女的容貌尚不及我身邊人的十之二三,王叔還是留著自己慢慢享受吧。”

    玄信瑞的表情有一絲難堪,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臣——謝過殿下。”

    玄信瑞難堪,李婉青倒是難掩有一絲高興。

    “父王,他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您還忍他?”玄承錦小聲攛掇。

    玄信瑞緩緩扭過頭,以神識傳音:“那你有辦法讓他難堪嗎?沒有就別說話。”

    玄承錦連忙傳音回應:“父王,孩兒有一計······您覺得如何?”

    “你覺得他會上鉤?”玄信瑞傳音道。

    “這需要父王您的配合。”玄承錦堅持道。

    “準了。”玄信瑞微頷首。

    ······

    晚宴上,該吃喝的也吃喝了,該看的表演也看了,玄承錦緩緩站了起來,象征性地行了個禮:“殿下,臣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殿下可否——”

    “有話就說。”白陽的目光始終沒有看向玄承錦。

    玄承錦微微蹙眉,但還是繼續說道:“臣並無冒犯之意,殿下乃千年罕見的天心金丹修士,臣隻是好奇這天心金丹是否有那麽厲害?”

    白陽的目光放在酒杯中,隨口回答:“所謂天心劫,與地脈劫並無太大差距,如果你隻是好奇這個,本宮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沒有必要。”

    隨後,白陽微微抬頭,將目光稍稍落在玄承錦身上:“不過,本宮聽世子的語氣,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哈——”

    白陽說著竟然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似乎是喝多了。

    玄承錦嘴角掛起一絲微妙的弧度:“臣——鬥膽,想領教一番殿下的手段。”

    “胡鬧!殿下何等尊貴,豈容你一個小輩褻瀆?莫說你是我兒子,就是老子也不行!”玄信瑞見時候合適,連忙假意幫白陽推脫,訓斥完玄承錦,他又轉頭奉承白陽,“殿下,您千萬莫計較。”

    白陽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喝了一杯酒,接著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大可——改日再戰。”

    玄承錦眼見先禮後兵之計的“禮”已經說不動白陽,便直接破口大罵:“白驍!你就是怕了,懦夫,連跟我打一場的勇氣都沒有,我西涼國怎會有你這樣的太子?”

    李玖年見狀拍桌而起,指著玄承錦的鼻子罵道:“兔崽子你說什麽呢!”

    玄信瑞依舊裝他的和事佬:“逆子!你怎能如此言語?殿下,他酒後胡言,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不是酒後胡言!白驍!有本事就跟老子打一場,打贏了,老子就服你!”玄承錦繼續挑釁。

    白陽微皺眉頭,動動手指示意李玖玥拉住李玖年,隨後麵向玄承錦:“世子盛情難卻,那本宮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跟你打一場。”

    玄承錦露出一副計謀得逞的表情,但又很快收斂。

    玄信瑞插了句話:“要打也不能在這打,來人!打掃校場,迎太子駕!”

    白陽不顧李婉青的阻攔,起身後還不忘囑咐侍女:“把這壇酒帶上,本宮還要接著喝——”

    西玄城,玄狼軍校場。

    玄承錦一步躍上擂台,穩穩地落在中央,反看白陽,剛剛掙脫攙扶,踉踉蹌蹌地走上台階,還險些摔倒,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玄承錦麵前。

    玄信瑞在一旁宣讀規則:“此次比試你二人皆須使用校場提供的凡品兵器,點到為止,切莫傷對方性命。”

    玄信瑞話音剛落,玄承錦大手一伸,直接從台下吸上來一柄鋼鐧,穩穩地落在手中。

    白陽則喊話李婉青等人,丟一杆長槍上來,李玖玥力氣太小,白陽一個沒接住,長槍落在了地上,然後白陽才慢悠悠地撿了起來。

    玄承錦重鐧點地,象征性行禮:“臣玄承錦,辟穀後期,請賜教,太子殿下。”

    “辟穀後期啊,有點意思。”白陽端起長槍,指著玄承錦說道。

    嗬,玄承錦暗自冷笑,看你還能怎麽囂張!

    凡品鋼鐧在玄承錦手中如同一根輕飄的樹枝,但附上靈力以後,威力卻也驚人。白陽凝聚靈力以槍杆抵擋鋼鐧,被擊退數步。

    這一下大大助長了玄承錦的傲氣,他並沒有多想,持鐧直衝白陽而來。

    場下李玖玥與李婉青尚有些擔心,李玖年悄悄解釋:“你們放心吧,白陽的酒量雖差,可還不至於喝這麽點就倒。”

    “他在裝醉?”李玖玥微驚。

    不遠處的玄信瑞露出了一絲微笑。

    白陽以槍為棍,結合醉棍之法,再配合拂柳身法,便瞬間讓玄承錦落入被動。

    “什麽?”玄承錦被白陽突如其來的變招驚到,還沒來的及思考,隻能陷入被動。

    白陽的身形如同醉漢抱棍,醉意真諦乃形醉意不醉。

    七星繞柱!

    屈腿伏虎!

    振臂降龍!

    逍遙一棍!

    ······

    玄承錦自以為預判了白陽的落腳點,一鐧劈出,擂台石麵崩裂,卻並未命中白陽。

    春風拂麵!

    白陽躲開了淩厲的罡氣,隨即借躲避之力,以左腳為軸,左手持槍反身揮出蓄滿雷靈力的一槍,此招幾乎將整條槍杆壓成圓弧形,直擊玄承錦的麵頰。

    “噗哇!”玄承錦側飛出去,但隨即翻了個跟頭就迅速爬起。

    看似淩厲的一招,其實並沒有對玄承錦造成太大傷害,隻是臉上有些挫傷,畢竟沒有靈寶品質以上的兵器,辟穀期修士的肉身實力亦不容小覷。

    白陽時時刻刻都在以醉漢的身形移動,再配合詭異的拂柳身法,實在令玄承錦頭疼。

    “看來不得不認真了。”玄承錦卸下輕視,開始認真應對白陽。

    玄狼本源·疾電破勢!

    荒原玄狼炁靈在玄承錦身後浮現,隨之而來的便是辟穀期修士全力一擊。玄承錦所過之處留下了多道殘影,玄色電流貫穿空氣,鋼鐧正超負荷承載靈力。

    風吟槍法·秋風蕩葉!

    白陽高躍而起,跳得比之前每一次施展秋風蕩葉的時候都要高,且其身邊環繞著六種顏色的雷電。

    玄承錦冷笑:“哼,還想橫掃?”

    玄承錦蹬地飛起,直接衝向空中的白陽,眼看著二者即將發生劇烈碰撞。

    秋風蕩葉變式·蕩葉落硯!

    白陽在空中身影一閃,直接閃到了玄承錦側後方,而玄承錦因為慣性,又向上衝了一段距離。

    神龍禦靈訣!

    白陽將長槍往身下一丟,又以神龍禦靈訣控製,隨後雙腳猛蹬長槍,再次高躍而起,同時收回長槍,此時白陽已位於玄承錦正上方。

    神罰之墜!

    漆黑的天空閃過六種顏色的雷光,隨後匯聚在白陽的身體,再凝聚於長槍之上,其威壓已超辟穀期靈技。

    轟!轟!

    短短一瞬便發生了兩次爆炸,第一次是白陽與玄承錦的靈力相撞,第二次便是神罰之墜落地時的爆裂之聲。

    濃煙散去,白陽和玄承錦都還站著,但顯然玄承錦受傷更嚴重,他們選擇的兵器都已化為齏粉,除了肉搏,別無他法,偏偏白陽最喜歡的就是肉搏。

    玄承錦雙目充血,仍以迅雷之勢揮動雙拳,朝白陽攻來。

    白陽沒有直接對拳,而是卸其拳力,再反攻之。兩人不知疲倦,拳勁似風,單以肉身便打得有來有回。

    場外的玄信瑞心中應該在暗想,他娘的草率了。

    場上,玄承錦一拳轟來,白陽毫不躲避,一拳迎上,兩人皆被震得倒退,但玄承錦退得更遠。

    玄承錦以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白陽,同時捂著徹底麻痹的右臂,心態逐漸陷入自閉:“這家夥真的隻是金丹期嗎,他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白陽的肉身早已經過多種方式的無數次洗禮,僅憑超越自身一個境界的辟穀期修士,還難以對白陽的肉身造成實質性傷害。

    玄承錦猛然甩了甩右臂,稍微緩解了麻痹,緊接著又引動玄雷,飛奔著朝白陽殺來。

    “還想接著打嗎?”白陽話音剛落,身後瞬間浮現出狴犴的虛影,那恐怖的威壓隨時都會釋放出來。

    “龍族功法——怎麽會?”玄承錦自知以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抵擋此招,隻能惱怒,“你一直在裝醉——”

    “幾壇靈酒而已,想把我灌倒還差得遠了,世子難道連這點演技都看不穿?”白陽嘲笑道。

    “你——”萬般無奈下,玄承錦散掉了身邊的靈力。

    白陽左手反蓋,掌心朝下,撤掉了狴犴訣。

    “勝負已分。”白陽隨口撇下一句,然後朝著台下走去。

    玄承錦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殺意,卻又無可奈何。

    啪啪啪!

    玄信瑞象征性地鼓了鼓掌:“不愧是太子殿下,微臣以為,今天就到這吧,明日還有公務呢!”

    白陽扭頭瞧了玄信瑞一眼,笑道:“王叔所言有理。”

    突然,白陽皺起眉頭,向後踉蹌了幾步,李玖年眼疾手快從後麵扶著。

    “白陽,你沒事吧?”李玖年詢問道。

    白陽咳出一小口逆血,滿臉難以置信地指著玄信瑞,艱難地說道:“酒裏——有毒。”

    噌噌噌!

    守在一旁的禁衛軍紛紛拔出兵刃,圍住了玄信瑞等人。

    “居然敢對太子殿下下毒,你們當真是大膽!”白子瑜絲毫不懼玄信瑞,因為他的身後、白陽的身後,是強大的皇室。

    “不,不可能,今晚的酒食,我們也吃了。”玄信瑞辯解道。

    “你可是合體期修士,世間能有幾種毒藥對你有用?”李玖年質問道。

    “這——”玄信瑞欲言又止。

    “少跟他廢話,先把毒性穩住要緊!”李玖玥喝道。

    李玖年瞥了玄信瑞一眼,隨後往白陽嘴裏塞了一顆丹藥,暫時減緩了靈力逸散的速度。

    “宕靈散,你們玄狼族還真是大手筆呢。”李玖年惡狠狠地盯著玄信瑞。

    “宕靈散?什麽宕靈散,我們根本沒有下毒!”玄信瑞百口莫辯。

    玄承錦走來反駁:“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挑撥離間,你們都沒長腦子嗎?”

    “挑撥離間,是誰呢?”李玖年眼神犀利地盯著玄承錦,“我告訴你,別以為當個小小的世子就可以目中無人,我一聲令下便可令南疆修士傾巢而動,滅你玄狼一族綽綽有餘。”

    “你,你們——”玄承錦亦無言以對。

    “玄狼族,真讓我失望。”白陽大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一天,要麽你們找到投毒的人,要麽朝廷撤掉今年所有撥款,我們走。”

    眾人扶著白陽離開,剩下玄信瑞父子在原地煩躁。

    “父王,一天,怎麽可能找得到凶手?”玄承錦蹙緊眉頭,說道。

    玄信瑞歎了口氣:“那還能不找嗎?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不用當王爺,你也不用當世子了。”

    “隨便找個替罪羊斬首示眾不就行了?”玄承錦提議道。

    “哼,想得挺美,你覺得白驍要真那麽蠢,有可能用二十年時間就回到西域嗎?”玄信瑞掐掉了玄承錦的提議。

    玄承錦仰頭翻了個白眼:“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呐。”

    ······

    白陽獨坐在房間裏,閉眼冥想。

    神識之海。

    “演的還挺像嘛。”姬少羽調侃道。

    “你怎麽有空露頭?”白陽詢問道。

    姬少羽猶豫了一下,說:“呃——你的修為提高了這麽多,我能出現的時間自然就增多了,不過——如果你還想讓我代替你戰鬥的話,可要小心你的壽命哦,已經沒幾年可以扣了。”

    “你哪一次占用身體詢問過我的意見?”白陽吐槽道。

    姬少羽攤手聳肩:“沒辦法呀,誰讓你這小子打起架來跟不要命似的,再說了,要不是我,你都死多少次了。”

    白陽立馬翻了個白眼:“你可別說了,要不是你把高平那夥人宰了,我也不用蹲地牢。”

    挺多年了,白陽還記著這事呢!

    “那個時候,你體內的金烏之力剛被喚醒,其實我也控製不了,不過之後就好多了。”姬少羽解釋道。

    “你到底——算不算姬少羽本人?”白陽轉移話題道。

    姬少羽扭頭沉默了許久,然後抬頭回應:“我隻不過是一縷執念罷了,真正的姬少羽早就死了,或者可以說,你才是姬少羽,我隻是一份有意識的靈力,供你取用。”

    “那——你和陵光,怎麽辦?”白陽八卦道。

    姬少羽苦笑:“有時候,命運很奇妙,那場大戰,我救了陵光,同時卻喪失了九個哥哥,大戰結束後,我麵臨兩個選擇:一個是愛情,另一個是大義。”

    “你選擇了後者。”白陽說道。

    姬少羽默默點頭,接著說:“不然哪來的你啊。”

    “你說過我是第十世轉生,也就是說,我的前麵還有九個?”白陽追問道。

    “嗯,他們的軀體目前分別存放在大陸各處。”姬少羽回應,“不過,你還不需要關心這些,安安穩穩地修煉,然後接受天狼神位的傳承,這才是最要緊的。”

    白陽笑著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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