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後世人聽了都覺得肉麻的話，上官婉這個名滿天下的聖書才女隻覺得耳朵不適，無地自容，渾身雞皮疙瘩都在起來。
    她第一次覺得認識秦牧是這麽丟人的事。
    “陛下，別說了！”
    “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你說原諒朕，朕就說了，否則朕就一直說。”秦牧一副無賴模樣。
    “陛下你！”上官婉麵紅耳赤，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太下流了！
    “婉兒，是朕對不起你啊！”秦牧突然大喊，表情誇張，聲音巨大，直接給傳了出去。
    上官婉嚇得花容失色，顧不得君臣之儀，一把捂住了秦牧的嘴。
    秦牧則順勢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上官婉如同觸電一般，嬌軀一顫，條件反射地掙紮，但在秦牧強有力的手腕下，根本無法掙脫。
    “婉兒，你答應朕，不生氣了，朕就放開。”
    “你！”
    “你幹什麽？”
    上官婉羞憤異常，腿都軟了，似乎對秦牧有一種天生的生理波動，她又擔心被人看到，不斷掙紮，但纖柔的身子哪裏是秦牧的對手，被迫道：“你先放開！
    “你先答應，朕不想看到你蹙眉，更不想你不高興，因為那樣朕會心痛。”秦牧花言巧語，臉皮比城牆還要厚，說出來硬是臉不紅心不跳。
    可上官婉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從小四書五經的大才女，聽到這些話，瞬間麵紅耳赤，心跳砰砰砰地加速。
    她實在怕了。
    “我不生氣，你先放開！”
    “真的？”
    “真的，你快點，別讓人看見！”上官婉是真沒轍了，叫人又不能叫，掙脫又掙脫不了。
    她都怕秦牧這個大嘴巴把二人之間的那一場誤會給抖出來。
    砰！
    秦牧鬆手，上官婉總算推開，氣喘籲籲，警惕地拉開了距離。
    她用那雙含著憤怒和羞恥的美眸死死瞪著秦牧，這一次，她總算是不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了。
    秦牧咧嘴一笑：“嘿嘿，你剛才可是說了不生氣，堂堂聖書才女說話要算話！”
    上官婉麵紅耳赤，氣得要死，但卻拿秦牧沒辦法，以前還沒感覺秦牧是如此的無恥。
    她看了看四周，而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複下來。
    而後沒好氣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要注意威儀！”
    “注意注意，其他女人的話朕不聽，但婉兒的話一定要聽！”秦牧耍寶，使勁說著甜言蜜語，這一招不管是古代還是後世，都管用！
    果不其然，上官婉本板著的臉又沒忍住被逗笑，露出了瞬息的笑容，而後又收斂，保持聖潔感。
    “陛下少要貧嘴。”
    說著，她轉身離開。
    秦牧賊笑，知道對方怒氣已消，快步跟上。
    但就在這時候，喜順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陛下，陰太妃來信，說有急事，請陛下過去一趟。”
    頓時，二人腳步同時一滯。
    “急事？”
    “知道了，朕一會就過去。”秦牧剛說完，就感覺到了一道不怎麽柔和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轉頭，發現上官婉正用一種略帶三分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在說，你剛才不是說其他女人的話你不聽嗎？
    秦牧尷尬一笑。
    訕訕道：“當然，朕現在不過去。”
    上官婉險些被他那立馬改口的樣子逗笑，但沒有表現出來，淡淡道：“陛下，還是現在過去吧。”
    “若是耽擱了什麽要緊事就不好了。”
    “而且這麽晚了，微臣也要睡了。”
    秦牧撇了撇嘴巴，走近試探道：“你不會生氣吧？”
    “陛下再說下去，我就要生氣了！”上官婉佯怒道。
    “好吧，那朕不說了，早點休息，朕明天來找你，愛你。”秦牧吊兒郎當來了一句。
    上官婉精致的容顏瞬間漲紅，美眸睜大怒目而視。
    “哈哈哈！”秦牧大笑離去，喜順快步跟上。
    “這下流胚子！”
    上官婉忍不住罵了一句，罵完之後她猛地一怔，捂住紅唇，目光有些驚詫自己怎麽說出如此粗鄙的話。
    這難道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她忍不住苦笑，搖了搖頭，而後回房。
    靜心苑。
    這是陰太妃曾經的住所，雖她搬走，身份也變了，但這裏依舊保持著原貌，並且宮中鮮少有人知道陰太妃和長嬪是同一個人。
    這也是為了防止宮外前朝餘孽或李密黨知道陰太妃的事，從而斷了這條線的原因。
    但已經過去很久，再沒人聯係過陰太妃，以至於秦牧幾乎都快要忘記這條線了。
    “陛下。”
    秦牧剛一進來，陰太妃就迎了上來，神色略微嚴肅。
    “怎麽了？”秦牧聲音溫柔，一隻手自然而然地從陰太妃的腰滑到了豐臀。
    這裏隻有喜順跟隨，倒也不怕什麽。
    陰太妃也習慣了秦牧的小動作，此刻她的神色嚴肅：“陛下，有人往這裏傳了密信。”
    此話一出，秦牧神色瞬間猛地肅殺，而且條件反射地聯想到了最近的事。
    “在哪？”
    “陛下，跟我來。”陰太妃知道事情重大，很是上心。
    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了靜心苑的大堂，這裏矗立著一座巨大的佛像，香火鼎盛。
    “陛下，臣妾偶然回來，想要禮佛，但碰巧遇見了這個。”
    “以前他們威脅我做事，都會秘密派人在這座佛像的背後底座上塞密信，臣妾本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有。”
    秦牧蹲下，伸手在佛像底座的後麵努力摸索，果然，有東西！
    他神色肅殺，快速取出，隻見這是一張很小的紙條，上麵寫著“查清皇山祭天真偽，摸清皇帝兵力部署”。
    看完之後，秦牧沒有大怒，反而笑了。
    果然！
    “陛下，這……”陰太妃有些茫然，陛下怎麽還笑了。
    秦牧玩味：“看來敵人還不知道你的近況，還想要通過你來刺探朕的情報。”
    “你以前是怎麽往外麵傳消息的？”
    陰太妃抿了抿紅唇，認真道：“派人將信件用油紙包好，再由糞車送到皇宮外，到時候他們會有人取走。”
    秦牧點點頭。
    “走，先回去，給他們回信。”
    “好！”
    “……”
    一個小時後，一封由秦牧精心安排的密信被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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