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能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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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念突然笑起來。
    “我想你做什麽,你就能做到嗎?”
    她臉生得豔麗,即便不施脂粉也帶著勾魂攝魄的魅,笑起來更是明豔若花。
    陸景行眼眸晦暗,冷淡道:“可以考慮。”
    其實有一瞬他想說,我可以取消,隻要你答應給我生個孩子。
    但他自傲又矛盾的性格,是不會把心中所想宣之於口,隻是側麵給予妥協。
    或許,這會隻要蘇念說一句軟話,他就會敲碎自己堅固的外殼,把心掏給她。
    “那我想你死,可以嗎?”
    “你能去死嗎?”
    蘇念連問兩遍,表情嚴肅,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陸景行眸子裏乍現的明亮沉寂一空,俊臉上重新覆蓋亙古不變的寒寂。
    他凝著她:“你就這麽恨我?”
    “是啊。”
    蘇念胃痛得快撐不住了,費力的說話隻想要他快點離開。
    “陸景行,你最好是帶著陳嬌一起死,這樣你們還可以去地下做一對鬼夫妻。”
    陸景行終於繃不住,倏地屈膝蹲下,掐緊蘇念尖瘦的下巴,狠戾道:“蘇念,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麵前這麽惡毒!”
    惡毒?
    蘇念聽著像是天方夜譚。
    陳耀指使人進去害自己,後麵又把自己關在別墅裏虐打,這件事肯定跟陳嬌脫不了關係。
    而陳嬌如此狠毒,是仗了誰的勢?
    她隻不過是誠心祝願這兩個渣滓上天下地一起鎖死,就惡毒了?
    不過,她也不在乎。
    惡毒也好,歹毒也罷。
    這段時間,陸景行給她安的罪名還少嗎?
    她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陸少,我本來就是這樣啊,在你心裏惡毒了這麽久,還沒習慣嗎?”
    在重新遇到陸景行後,蘇念就知道,善良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一無是處的形容詞。
    因為善良就代表著你要被別人欺負的死死的。
    她對陸景行所剩的記憶,全是被他不停的踐踏欺辱,蘇氏被摘牌,父親住院,樁樁件件,這些事不是與他有關,就是跟陳嬌有關。
    蘇氏以及她們全家的今天,兩個人都是劊子手,一個都逃不了幹係。
    蘇念含恨地看向男人,一字一句道:“我隻恨自己不夠強大,不夠惡毒,否則我早就殺了你們,讓你們去地獄裏做鬼鴛鴦。”
    霎時,陸景行目光陰鬱起來。
    他的手驀地向下,卡住女人纖細的脖頸就往床櫃上狠狠一撞。
    “咳咳咳——”
    蘇念被撞得劇烈咳嗽起來。
    男人無視她痛苦的神色,聲音像來自地獄,薄涼又殘忍:“蘇念,你真是越來越欠收拾。”
    他站起身,一隻手就把她拎到床上。
    又是狠狠一撞。
    好在床是軟和的,並沒有多痛。
    看著男人逼近,蘇念慌亂道:“姓陸的,你要幹什麽?”
    陸景行傾身過來,薄情的嘴角勾起,笑得很詭異。
    他為什麽要跟這個女人打商量,想做的事就直接去做就好了。
    “讓你生孩子是給你贖罪的機會,我告訴你,就算生下孩子也抵消不了你之前的孽債!”
    說著他整個人覆上來,修長的手指迅速又利落地剝她的衣服。
    “滾開!”
    蘇念爆發一樣怒吼,今晚她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止痛藥沒有了,她都不知道能撐到什麽時候。
    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撐到爸爸手術,絕不能再被這個男人折磨了。
    “我不能再做了。”
    蘇念緊緊捂著身上的遮羞布,不讓他扯開,臉色因疼痛變得蒼白。
    陸景行見她抵死不從的模樣,心底驟然就升起一股邪火,聲音淡漠而冷冽。
    “別以為裝可憐就能讓我放過你。”
    男人殘酷地壓上來,蘇念隻覺得胸腔像是被重重的擠壓。
    “噗——”
    喉頭腥甜全都湧上來,噴在陸景行的胸前。
    把他的白襯衫染成了深褐色。
    鮮紅的血對陸景行產生極大的震懾力。
    其實他明白,隻因為這是蘇念的血,才讓他的心頭像是被重創。
    “怎麽會吐血?”
    陸景行的聲音不像之前那麽冷漠,細聽還有一絲沙啞。
    蘇念嘴角掛著血,笑道:“癌症病人就是這樣啊,動不動就吐血。”
    她話裏帶笑,陸景行反而不信,隻覺得她是在故意調侃。
    陸景行被噴得滿身狼狽,蘇念以為他會生氣,沒成想他隻是起身去浴室,幾分鍾快速衝了下。
    然後又出來把蘇念抱進去,放在浴缸裏。
    他扒衣服時,蘇念整個身體僵住,下一秒就拿手去推他。
    陸景行卻進她緊緊摟住,“別亂動,髒死了,洗幹淨。”
    蘇念喉嚨澀痛,並不聽他的,依舊掙紮。
    “不要你洗。”她厭惡道。
    她還嫌他髒了,髒男人,跟這個睡跟那個睡,也不知道帶沒帶,有沒有病。
    陸景行看得出她是真厭惡,可那又怎樣。
    他陸景行要做的事,不會因為對方厭惡就停下。
    睡覺也好,洗澡也好,生子也好。
    他語氣冷雋逼人道:“再動,我就在這做了。”
    “你惡不惡心。”蘇念是真的嫌棄。
    陸景行對她的話並沒有反應,自顧自地扒幹淨,給按在水裏。
    他扶著她的腰,毫不避諱道:“睡也睡了,摸也摸了,現在嫌惡心?”
    蘇念被他沒感情的擺弄身體,弄得臉色潮紅。
    男人給她全身澆過後換了一波水,水變得清澈,一眼看到底,終於沒那麽刺眼。
    陸景行在國外那三年受了許多罪,背上都是傷,但一雙手倒是保養得不錯。
    指節修長,指甲幹淨,底部有淡淡的小月牙,很是漂亮的一雙手。
    跟他的臉一樣好看的程度。
    不過觸及了就會感受到掌中有輕微的薄繭,劃過肌膚時,帶起蘇念身上許多小顆粒。
    再後麵他一摸每感部位,蘇念就會本能躲避。
    他哼聲道:“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賣乖,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我去睡。”
    他掰正她的臉,四目相對,不滿道:“我睡你是恩賜,懂不懂。”
    這方麵陸景行一直很有自信,除了一張迷死人的臉,床上他是真的有點東西。
    前提是他得願意哄著這個女人。
    能讓他願意哄的人,整個北城除了陳嬌就隻有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了。
    蘇念並不吃他這套,臉色冷冷的,漠然道:“水冷了。”
    陸景行一番話被蘇念的太極拳不動聲色彈回來。
    即便表情不豫,他還是乖乖扯了浴巾來蓋住她,將她抱到床上。
    蘇念有些疲倦,躺到床上後就不再說話,也沒再去管那個男人。
    反正這個明日新郎官,總不可能在她這過夜吧。
    她也想睡,可胃太疼了,一閉上眼就像有人拿把刀在她胃上剮。
    中途,她聽見門響,以為是陸景行離開了。
    沒一會她又聽見細微的響聲,陸景行端了杯水在床頭,配好幾顆藥,讓蘇念吃。
    蘇念把頭縮在被子裏,嗡聲說:“我不吃藥。”
    她吃的藥是特製的,別的任何藥都沒用,而且她也不能吃。
    陸景行把她從被窩裏撈出來,強迫道:“吃了再睡。”
    蘇念緊閉上嘴,搖頭,“我不吃。”
    陸景行不管,掰開她的嘴,就把藥丸往裏塞。
    藥太幹了,蘇念吞不下去,嗓子被澀到。
    “嘔——”
    她發出幹嘔聲,剛想吐掉,就被男人懟著水杯喂上來。
    蘇念不喝,他就捏著她的下巴往裏灌,水淌得得衣服都濕掉了。
    看她還是不配合,他溫熱的薄唇直接堵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