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其實,應該叫你一聲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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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蕎仔細聽著,不肯錯過對方的任何一句話。
    “喬小姐,其實我們樓盤的三期房子,根本沒有買房送別墅這個活動。”
    “一切都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安排這些的背後的那個人,其實是……”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時,一個服務員走過來。
    把手中咖啡,端過去。
    “這是你們點的咖啡。”
    “我們沒有點咖啡啊?”
    “是嗎,不好意思,那我送錯了,打擾了。”
    服務員撤走杯子時,手滑了滑。
    奶香味十足的咖啡,濺了喬蕎一身。
    衣服和褲子都被淋濕了。
    “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位女士,要不您把衣服脫下來,我們幫您幹洗,您看行嗎?不過要委屈您,先穿一下我們店裏的工作服。”
    低頭時,喬蕎瞧著自己身上又是咖啡又是奶的樣子。
    髒兮兮的。
    還粘糊糊的。
    看著難受不說,穿著也難受。
    加上服務生又說了幾句。
    她隻好起身,跟她一起去換了他們的工作服。
    回來時,短發女銷售依舊一臉笑盈盈的。
    繼續和喬蕎聊著未聊完的話題。
    “喬小姐,之前您是不是被人跟蹤過?”
    “你怎麽知道?”
    “其實送您別墅的那個人,就是之前安排人跟蹤您的那個富豪。”
    “他喜歡您很久了,又礙於您已經結婚了,不方便打擾您的生活,所以想暗中為您做點什麽事情。”
    “之前您問過他的保鏢,別墅是不是他送的。但他怎麽可能承認?”
    喬蕎沒有再接話。
    細細思考著。
    過了一會兒,問,“你說的是實話?”
    “我都收您錢了,我何必還要騙您呢?”
    “這個富毫,和商氏集團有什麽關係?”
    “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他隻是知道您要買我們的樓盤,提前付了錢,讓我們安排了一出讓您中特等獎的假戲。”
    回去以後,喬蕎直接回了家。
    今天是周末。
    商陸沒有上班。
    喬蕎推開家門,見到商陸在拖著地。
    幹淨的木地板上,散發著清潔片的清新香氣。
    地上一塵不染。
    那些桌子、櫃子、茶幾,商陸也都通通擦了一遍,幹淨得能夠發光。
    桌上還擺著一瓶剛剛插好的鮮花。
    “你忙完了?”商陸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來,看著門口的她。
    她嗯了一聲,換了鞋子,走進去。
    商陸問,“我搞了一個早上的衛生,你看還滿意嗎?”
    似乎是在邀功。
    喬蕎又把一塵不染的客廳看了看,點點頭。
    “不錯嘛,一個大男人把衛生搞得這麽幹淨,請家政都未必有這麽幹淨。”
    “有獎勵嗎?”商陸問。
    喬蕎迎上去,親了他一口。
    他滿意一笑後,故意假裝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地問,“喬兒,你早上出門的時候可不是穿的這身衣服。”
    “……”
    “你這身衣服,怎麽像是服務生穿的?”
    喬蕎愧疚得很。
    抱著他說,“商陸,對不起。早上我其實沒有去加班,我去查事情了。”
    “查什麽事情?”商陸假裝什麽事都不知情,滿是好奇地問。
    喬蕎把她所有的懷疑,還有早上見短發女銷售的事情,以及在咖啡廳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聽後,商陸故作好笑樣,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要真有那麽大難耐,我直接送你一套別墅不就得了,用得著如此彎彎繞繞?”
    喬蕎想想也是。
    商陸要真有那麽大本事,用得著對她欺欺瞞瞞嗎?
    還有,商陸這麽老實本分。
    破產了老老實實的做老本行,賺的每一分錢都上交給她。
    放假休息在家,還把家裏的家務活包幹,衣服洗了,地拖了,衛生也搞了。
    就是個居家的好男人。
    跟商氏集團背後的大老板,哪裏沾得上關係?
    是她想多了。
    “商陸,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她愧疚極了。
    商陸麵上大度的原諒了她的暗中調查。
    心裏卻虛得很。
    但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安排人暗中掌握了喬蕎的所有行蹤。
    知道她去找了那個短發中年女銷售。
    否則,就徹底穿幫了。
    喬蕎又把那套別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商陸,又道:
    “商陸,既然那套別墅是那個暗中喜歡我的富豪送的,那我們把它還回去吧。”
    “平白無故得了一套大別墅,我心裏不踏實。”
    “而且,那個富豪還對我別有用心。”
    “嗯。”商陸握著她的腰,假裝一本正經道,“情敵送給你的別墅,堅決不能要,必須退回去。”
    自己把自己整成了情敵。
    真是又搞笑,又無可奈何。
    商陸內心的一片苦兮兮的。
    要不是太害怕失去喬蕎,他何必要撒這麽個彌天大謊?
    彎彎繞繞,繞來繞去,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喬蕎又說:
    “還有,我還得問問那個保鏢,我們那輛保時捷是不是也是那個喜歡我的富豪暗中送給我的。”
    “如果是,我們也要還回去。”
    “不能白要別人的東西,拿著也不安心。”
    “對。”商陸附和,“堅決不能要。等我掙錢了,我給你買。”
    喬蕎摟著商陸的脖子。
    一雙明亮的眼睛,映著他英俊的模樣。
    也折射出這個世界最幹淨的靈魂。
    “商陸,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懷疑你了。以後我們都要互相坦誠,都別欺騙對方,好嗎?”
    “好。”
    商陸用堅定的聲音,說著這個世界上最心虛的話。
    看著喬蕎這般幹淨真誠的雙眸,心裏七上八下,好不踏實。
    結婚最初,她帶著坦誠嫁給了他。
    他一直在欺騙。
    心裏怎麽可能踏實?
    晚上。
    越是怕失去,商陸越是要得洶湧。
    一場酣暢淋漓的索取過後,商陸擁著喬蕎的身體,久久不肯鬆手。
    身上香汗淋漓的喬蕎,已經累癱了。
    他往商陸的懷裏鑽了鑽,“老公,你好像有心事?”
    “我哪有什麽心事。”商陸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抱你去洗個澡,嗯?”
    “好。”她甜甜地應道。
    洗過澡後,心滿意足的喬蕎,很快睡過去了。
    而商陸,再次失眠。
    獨自去到陽台,站在落地窗前,一個人抽著悶煙。
    落地窗是完全封死的。
    開不了窗。
    怕煙味熏人,商陸最終掐滅了明明滅滅的煙頭。
    實在睡不著,掏出手機。
    找秦森閑聊:在幹嘛?
    秦森:你一直派人監視蘇靜嫻的行蹤,應該知道我在幹嘛。
    每次,秦森秒回他的信息。
    商陸:蘇靜嫻今天又喝得爛醉如泥,去你家門口糾纏不休?
    秦森:看她爛醉如泥,又不忍心。
    商陸:別心軟。她喝酒的目的,就是要你心軟。
    秦森:再說吧,她又在鬧了,回頭聊。
    漢京九榕台。
    家裏的傭人把蘇靜嫻扶進客房,讓她休息。
    蘇靜嫻哭著喊著,要找秦森。
    秦森放下手機,看到衝出來一身酒氣的蘇靜嫻,緊緊蹙眉。
    若不是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早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了。
    掙脫開傭人的摻扶,蘇靜嫻搖搖晃晃來到秦森麵前。
    上前半步,抱住秦森的脖子。
    這一次,秦森沒有推開蘇靜嫻。
    但他比冰山還有冷。
    她纏住他脖子時,他的手僵直地垂在身體兩側,一動不動。
    如果是以前,秦森早就握住她的腰,緊緊抱住她了。
    沒有了以前的疼愛寵意。
    有的隻是惡心和恨意。
    秦森冷冰冰道,“蘇靜嫻,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
    “老公,你不要對我這麽狠心好不好,我隻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纏著他的脖子不放,蘇靜嫻在他懷裏,哭哭啼啼。
    “誰能保證不犯錯?我已經知錯了,你還要我怎樣?”
    小小的錯誤?
    秦森冷再也忍還住,一把推開她,冷哼一聲:
    “蘇靜嫻,你要不要點臉,你背著我睡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被我發現了還不知悔改,這叫小小的錯誤?”
    “我……”
    短暫的啞口無言後,蘇靜嫻變得越來越理直氣壯。
    “如果不是你天天忙事業,經常冷落我,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我會被外麵的男人誘惑走嗎?”
    說完,哭得梨花帶雨。
    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又似乎是秦森才是那個做了錯事,深深對不起她的罪人。
    嘲諷一笑後,秦森冷聲質問,“你以為我在外麵不受誘惑?”
    “……”
    “多少貌美如花的女人想爬我的床。”
    “……”
    “我又是如何做到始終對你忠貞不渝的?”
    這次,蘇靜嫻徹底啞口無言了。
    沉默幾秒鍾後。
    秦森吩咐家裏的傭人,“請這位蘇女士離開。”
    她根本沒有醉酒。
    隻是借著醉酒來糾纏他。
    傭人要把蘇靜嫻請出去。
    蘇靜嫻再次上前,欲抱住秦森。
    秦森沒讓她得逞,狠狠甩開。
    她抹著淚,委屈至極地看著他,“秦森,為什麽你非要把我從一個善良的人,逼上絕路。我不想和你撕破臉的,你別逼我。”
    “我逼你?”秦森要被氣笑了。
    “不是嗎?我不想做那些壞事的,是你非要逼我。如果你不肯讓我回到你身邊,不肯給我機會,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
    “我知道你最在意你的好兄弟。”
    “……”
    “你要是再這樣冷漠絕情地對我,別怪我把你好兄弟的日子搞得雞飛狗跳。”
    秦森失望透頂地看著眼前的瘋女人,“你以為商陸會讓你接近喬蕎?”
    “那就走著瞧!”蘇靜嫻變成一條瘋狗,“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在乎死之前拉個墊背的。”
    “蘇靜嫻,我感覺我從不曾認識你。”
    秦森嘲諷一笑。
    不知是在嘲諷蘇靜嫻的瘋狂。
    還是在嘲諷自己眼瞎,自己蠢笨,會栽在這樣的瘋女人手上。
    他一聲大笑。
    笑得越發嘲諷。
    蘇靜嫻看著他,哭泣道,“我隻是愛你,我到底有什麽錯?”
    為了不再給她惡心他的機會,秦森拉著她的手,把她扔了出去。
    “蘇靜嫻,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提愛這個字。”
    啪!
    緊緊關門。
    任憑外麵的蘇靜嫻如何拍門,秦森都沒有開門。
    旁邊的傭人道,“秦先生,夫人她穿得那麽單薄,這大冷天大半夜的,會不會凍出個什麽好歹來?”
    秦森冷冷道:“她已經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回到房間,秦森給商陸打了一個電話。
    睡不著的商陸,還在陽台。
    不過他沒有再吸煙。
    他在陽台上,看著落地窗外靜謐的夜色。
    秦森問,“說話方便嗎?”
    商陸應聲,“我一個人在陽台。”
    秦森:“最近你多派點人,把蘇靜嫻看緊點,她很有可能去找喬蕎。我也會盯著點。”
    商陸:“她又拿這件事情威脅你?”
    秦森:“我真的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種無下限的女人。”
    聽到臥室裏傳來的動靜,商陸小聲說,“不說了,好像喬蕎醒了。”
    掛斷電話時,穿著拖鞋,披上外套的喬蕎,正好走到客廳陽台處。
    隱約的落地燈,映著商陸精神的雙眸。
    明顯是沒有睡覺。
    她問,“商陸,你怎麽這麽精神地在這裏站著,一直沒睡嗎?”
    商陸上前,拉著她的手回臥室,“你剛睡著,老秦給我打電話。老婆出軌離婚後,他心裏苦,說是晚上一個人睡著冷,找我閑聊幾句。聊著聊著,就晚了。”
    回到臥室。
    喬蕎躺下,“商陸,你看,你好兄弟老秦離了婚,一個人苦清冷的日子。我好閨蜜也是離了婚。要不,我們撮合這兩人成一對吧?就是不知道老秦會不會嫌棄薇薇帶著兩個孩子?”
    “……”商陸一時接不上話,也躺在了她的身邊。
    秦森倒是不會嫌棄宋薇帶著兩個孩子。
    隻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好像懸殊太大了。
    不過他和喬蕎的身份,也是懸殊挺大的,不也成了一對?
    商陸想,倒不會覺得宋薇離了婚帶著孩子,配不上秦森。
    大家都是離了婚的。
    誰也用不著嫌棄誰。
    況且,他們商家和秦家,都不會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對待社會上的任何人群,都會給予足夠的尊重。
    “這麽一說,倒是真的可以把老秦介紹給宋薇。”商陸覺得行。
    “是吧?”喬蕎往他懷裏鑽了鑽,“那你跟老秦先通個氣,我也試探一下薇薇,再找個機會讓兩人見個麵,撮合撮合?”
    “等段時間吧,畢竟老秦剛離婚。”
    而且,喬蕎還不知道他就是鵬城首富。
    等她都知道了,再讓秦森以他哥們的身份露麵,再撮合他和宋薇,也不遲。
    過了兩天。
    鵬城突然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冬雨。
    吹著沿海的冷風,喬蕎打著傘,準備開車回家。
    車子停在城中村的巷子裏。
    那輛紅色的保時捷,還有五百平的豪華別墅,她已經還給喜歡她的那個“富豪”了。
    這事,商陸舉雙手雙腳支持她。
    說是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而且還是“情敵”送給老婆的。
    商陸還說,以後會加倍努力賺錢,給她最好的生活。
    別墅風波,暫時平息了。
    保時捷還回去後,喬蕎開了公司裏一輛普普通通的比亞迪。
    拉開車門時,一雙高跟鞋出現在視線範圍裏。
    抬頭一看,是同樣打著傘的蘇靜嫻。
    “喬小姐,又見麵了。今天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
    蘇靜嫻跟她毫無瓜葛。
    特意找她?
    為何?
    喬蕎滿眼疑惑。
    蘇靜嫻將她眼底的疑惑,盡收眼底。
    勾唇笑道,“喬小姐,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