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血液裏繼承沈從山的血腥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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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們就親眼看一看,郭管家是如何受刑的。你們一定要謹小慎微,好好的服侍你們的主子……但凡有任何的疏漏,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我絕不輕饒。”
“來人,繼續行刑。給我打算郭管家的雙腿……”
立即有小廝應聲。
當即便拿著木棍走向郭管家。
另外有小廝,固定住郭管家的雙腿,高高舉起的木棍,狠狠的落下去,砰的一聲砸在郭管家的腿上。
郭管家疼的,哀嚎大叫。
他嗚嚕嚕痛哭著,由於他的舌頭被割掉,沒人聽清他在說什麽。左右不過是一些求饒,悔恨無比的話語。
可他絲毫沒有得到沈從山的半分心軟。
施刑的棍子不停的砸在他的腿上,腿上的骨頭很快就被砸斷。
那疼痛,遍布全身。
他痛的不停的哀嚎,躺在地上翻滾著。
所有的奴才,全都臉色發白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瑟瑟發抖,眼底全都是驚恐。
有些膽子小的,當即軟了雙腿跪在地上,直接尿了褲子。
這個刑罰,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
幾十個板子打下去,郭管家腿上的骨頭,全數粉碎,沒有一處完好。
那血,滴落在地,幾乎匯聚成了一片血的海洋。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四周。
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沈從山看著奄奄一息,已然進氣少的郭管家,他眼底沒有任何的憐憫,當即冷聲吩咐:“將他丟出相府,任由他自生自滅吧。我能饒了他不死,也算是看在這麽多年,他為相府辦事的份上。”
“其他人若是犯了和他相同的事情,可不會這樣幸運,能夠喘著氣出府。”
他一身令下,當即有小廝抬起郭管家離開。
沈從山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將地上的血漬清洗幹淨,千萬不要影響了三姑娘的休息。
那些奴才心驚膽戰的應下,動作快速的清理血跡。
不到半個時辰,門口的血跡被清理的一幹二淨,便連一絲血腥味也聞不見。
趙玥看著這一幕,連連咋舌。
她回到沈黛的身邊,極為興奮的向她描述著,剛剛郭管家受刑的畫麵。
沈黛聽了,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沈從山素來是個心狠手辣的,這沒什麽好奇怪的。這確實是他的作風……隻不過以前,他沒有顯露出來而已。”
趙玥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還好我是姑娘的人,相爺應該不會隨意懲罰我們。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剛剛真的要嚇死了。他那懲罰人的手段,真的是太殘忍了。”
沈黛不由得歎息一聲,她突然想起她懲罰人的手段,心裏不禁生出幾分厭惡。
沈從山的手段狠辣,她的手段也不溫和。
是不是她骨子裏流淌著沈從山的血,所以她也被激發了,那血液裏繼承沈從山的血腥狠辣?
她終究是沈從山的女兒。
她骨子裏的殘暴與狠辣,其中有一部分,是遺傳了沈從山吧?
會不會有一天,她也會成為和沈從山一樣,自私自利,狠心毒辣的那一個人?
郭管家被丟出相府,連半天都沒撐住,就斷氣身亡了。
他死的時候,被乞丐扒掉了身上的衣服。
渾身赤裸的躺在臭水溝裏,結束了他潦草落魄的一生。
沈黛聽了,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她歎息一聲,讓趙玥派人,給郭管家置辦一副薄棺,將他簡單下葬吧。
趙玥很不理解沈黛的行為:“姑娘,郭管家落到這樣的下場,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們沒必要管他的身後事……”
沈黛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她低聲回道:“我也不是心軟,我隻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罷了。”
“按理說,郭管家是罪不至死……他為了討好沈眉,故意安排一個破爛的馬車給我,我受了一些罪,差點染了風寒。這是他的錯,他理應受到懲罰。死亡是對他最嚴酷,最大的懲罰……這一切,都隨著他的死,全都煙消雲散。”
“我也沒必要繼續和一個死人置氣。體體麵麵的安葬他,也算是我給他最後的一個仁慈吧。”
趙玥雖然不理解沈黛的情緒,但她倒也沒再多問。
她立即讓人去辦這件事。
這一天沈黛的情緒,都不怎麽好。
很快就有人將此事告知了顧宸淵。
顧宸淵擔憂沈黛,所以等到夜幕降臨,他就再也等不及,偷偷的潛入相府,悄無聲息的入了香園樓閣。
沈黛彼時,正靠坐在軟塌上,拿著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看著。
顧宸淵入了屋內,就看到她神色有些懨懨,拿著一本倒了的書籍,在怔愣出神。
顧宸淵歎息一聲,走到了她的麵前。
他伸手,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想什麽?想的那麽出神?書本都拿倒了,有你這樣看書的嗎?”
顧宸淵突然出現,又突然出聲說話,給了沈黛不小的驚嚇。
她手中的書本掉落在地,她臉色有些蒼白的捂著胸口,看向顧宸淵。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能嚇死的?”
顧宸淵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連忙撿起地上掉落的書本,坐在她的麵前,認真的道歉。
“抱歉,是孤不對。”
“你沒被嚇壞吧?”
看她的臉色那麽蒼白,他不禁有些心疼。
沈黛緩緩的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一些東西,有些入迷罷了。”
顧宸淵握住她的手,不由得微微蹙眉。
“你的手怎麽那麽涼?趙玥怎麽伺候的,也不知道那個毯子,蓋在你的身上?”
沈黛無聲的靠在他的肩頭。
顧宸淵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抱緊了她的肩膀,沉聲問:“怎麽了?你今日的情緒很不對。”
“郭管家的死,是他自找的。你沒必要為了這麽一個人,而心生不悅。”
沈黛沒有說話,整張臉都埋入他寬闊的胸膛。
她靜靜的感受著,他心髒那裏猶如擂鼓般劇烈跳動的心跳。
她原本煩躁不安的情緒,漸漸的得到了一些緩解。
“我不是為了郭管家的心,而感到自責。我是一直在想,沈從山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他。他看似什麽人都不在乎,他隻看中家族利益……他似乎傷透了相府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