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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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
    裴錦天仙般的麵上,此刻漲紅一片。
    裴舒竟然拿家訓來壓自己,偏生的,家訓在前她就算想要替裴玉菲再說些什麽,也是不能再開口了。
    先生隻是撫著須站在了一旁,這些大宅院子中的事情,他聽聞過也見識過。這種時候,他不言語什麽,才是對的。
    裴錦看了一眼,一旁還眼巴巴的瞧著自己的裴玉菲。
    一想到,自己會被裴舒說教,都是因為裴玉菲,眼底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厭惡。
    麵上卻還是笑著,向著裴玉菲道:“三妹妹,大姐姐說的是。族中以信為本,雖然你們情同姐妹,但賭注既成,那既答應的事情,也是要成的才是。”
    裴玉菲不敢置信的瞧了瞧裴錦,又是看向了裴舒。
    她很快明白過來,自己已經成了一枚棄子。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給曾經如同傻子一般,目不識丁的裴舒賠禮道歉,隻覺得受了奇恥大辱。眼眶邊已經不自覺浮起了一些淚光。
    咬著牙,一步步走到了裴舒的麵前,強裝著鎮定,良久才是囁喏的開口道:“大姐姐,對不起。”
    裴舒就那麽笑著看著裴玉菲。
    在記憶中,裴玉菲雖是二房,卻總是想著能夠有著和裴舒一般的富貴日子。於是日日巴結在王氏身邊,討好著裴錦。
    而她也同樣瞧不起身為嫡女的自己。
    明裏暗裏的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的次數更是不在少數,今日隻不過是她替裴舒討回來的第一件事。
    那些逼死了裴舒的人,她都會一一向她們討回來的。就如……她也會向定寧公主討一一討回一般。
    “三妹妹是不是忘記了什麽?”裴舒的笑依然如同三月春風一般和煦:“我們的賭注是,若三妹妹輸,便跪下給我道歉。你,跪,了,嗎?”
    最後的幾個字,如同一根根針一般,紮的裴玉菲臉色漲紅。
    場麵一時之間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裴玉菲清楚,自己今日靠耍巧是邁不過那個坎了。
    雙膝直直的跪在地上的時候,眼淚同時便是落了下來,伴隨著低低的嗚咽聲,道:“大姐姐,我錯了。請您原諒我吧。”
    聲聲委屈,淚水染濕了衣衫。那委屈模樣瞧起來,裴舒好像是多麽十惡不赦的惡人似的。
    裴舒笑著上前,將裴玉菲扶了起來:“三妹妹快些起來吧,你既然知道錯了就好,我不會怪你的。”
    裴玉菲起身便是哭嚷著跑了出去。裴雪貞瞧著跑出去的裴玉菲,心中擔心。
    向著裴舒和裴錦行了一禮便是追了出去。
    裴錦深吸了一口氣,向著裴錦走了過來。裴錦的確生的極美,可以看得出來,她是王氏花費了畢生的心血,栽培出來的牡丹花。
    她一顰一笑自有韻味,那動作和身段,任何男人看見了都難以移開視線。
    自己站在裴錦的身邊,這種醜與美的落差便愈發的明顯。
    裴錦,淺笑著開口:“大姐姐果然是讓人意外的,原來姐姐一直以來都在在藏拙。就連一向以才女自稱的三妹妹在姐姐的麵前都要自愧不如。這般看來,五日後,弟弟的生辰姐姐可一定要來,弟弟能沾一些姐姐的才情,都是好的。”
    此刻,她迫切的希望著那一日的到來。
    母親告訴過自己,在弟弟生辰的那一日,京城之中的權貴皆是會前來參加。而在那一日,她也會當著京城權貴的麵,讓裴舒顏麵盡失。
    她現在,真的太期待那一日的到來了。
    裴舒點頭:“妹妹說的是,那日我一定會來的。”
    兩人互相福了身,很快便是各自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了。
    綠竹回來的路上,滿是欣慰的神色瞧著裴舒:“若是先夫人還在就好了,先夫人要是瞧見大小姐如此才情高雅的模樣,定然會很欣慰的。”
    說著,又是圍著裴舒來來回回的看了半天,才是道:“小姐瞧起來好像清減了許多,這腿還有手,都比以前眼見著瘦了一些。”
    “是嗎?我倒是未曾在意。”
    她成了裴舒之後,對於飲食也變得極為在意。以往的那些大油大膩的吃食,出現在她的飯桌之上,她也都是一一讓綠竹拿下去賞賜給院中辛苦的掃撒下人了。
    許是最近吃的清淡,加上她最近忙著應對那些‘情詩’和‘刺繡’的事情。
    人一吃的少,加上事情多,便瘦了不少。
    “那這還是要給小姐重新剪裁一身衣服才是,不然過幾日就是少爺的生辰,小姐穿著不合身的衣裙出席,會讓人笑話的。”
    綠竹念叨著:“要說府中的繡娘,還是紅珠與他們的關係要更好一些。讓紅珠去說一聲,應該能快上不少……”
    話音落下,綠竹四處張望著紅珠的身影。
    “咦,紅珠呢?一轉眼,怎麽人就不見了?”
    裴舒笑了笑,若是她猜的沒錯的話,紅珠現在應該是去了王氏那邊吧。
    聽香院。
    紅珠跪在
    王氏靠在金絲大枕之上,整個人說不出的雍容富態,笑著的樣子滿是和氣:“紅珠,我讓你在大小姐身邊,好生的照料,你可還記得?”
    “奴婢記得,奴婢一日都不敢忘,大小姐院子中有任何動靜。我是絲毫不敢怠慢便是來稟報給夫人了啊。”
    王氏向著許嬤嬤使了個眼色,許嬤嬤點了點頭,走了下去。
    指節分明的手一把便是掐在了紅珠的肩頭上,那手指如同鷹爪一般,深深的陷入紅珠的肉裏,疼的紅珠頓時變了臉色。
    “嬤嬤輕點,嬤嬤可輕點,奴婢疼,奴婢好疼啊。”
    許嬤嬤陰冷的笑著:“我看你是在大小姐身邊待得久了,忘記究竟誰才是你的主子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該說自己什麽都沒有隱瞞?裴舒在學堂,當著眾人的麵,吟詩近百首。什麽時候舒姐兒竟有了這樣的本事,你都不提前稟報,那大夫人還留你在大夫人身邊有什麽用?怕不是早早的找個人牙子,將你給發賣了出去,倒還利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