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送去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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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郎君仰起頭看向了隋儀景,那通身的氣度,壓的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是……奴家隻要能夠留在小姐身邊有口飯吃,做什麽都行。”
    隋儀景笑意隱隱,卻柔中帶刀,能紮的人刀刀見血:“不過你們縣主身邊是不會留無用之人的。如果隻是端茶倒水,是個人就能做,沒必要專門把你留下。”
    不緊不慢的抓住了雅郎君的手腕,在雅郎君的手骨上摸索了一二。
    雅郎君想將手抽回來,又不敢。
    那一雙手,雖然是人的手,卻出奇的冰冷。像是一塊冰在他的手上貼著似的。
    他本身又是從風月場中出來的人,眼睛也是靈巧的。
    麵前這人,看起來身份比裴舒應當是隻高不低,看樣子是從京城中來的某位大官了。
    “你的姓名?”
    怎麽著突然問起他姓名了?難道說……一個答案在心中冒了出來。
    清風樓中,雖然一貫都是接女客的,但他也是耳聞過,有的接過男賓。
    且出手更是大方許多。
    雅郎君連忙應著話:“小人姓江,單名一個雅字。讀過些書但家道中落才賣到清風樓做了郎君。如果爺瞧上我……奴家,奴家也是可以伺候爺的。”
    一抬頭,發現隋儀景的臉色已經黑的和鍋底沒什麽區別了。
    難道他猜錯了?這位爺問他名字,並非是對他有那方麵的想法?
    裴舒後槽牙幾乎咬斷,才控製住,讓自己在隋儀景麵前沒有笑出來。
    隋儀景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屋裏喊了一聲:“小安子。”
    小安子出來時,肩上還搭著一條抹布。
    走出來,看到院子中的江雅時,也有幾分例外:“你竟然還活著?看來你運氣不錯啊?”
    隋儀景像拎兔子似的,抓住江雅的後衣領,甩到了小安子手上。
    “你教他一些鴆部的技巧吧,若是還有些本事,那回了京城。便放到萬禮司的鴆部中學習一段時間。若是不行……就送進宮裏吧。”
    小安子點頭,又是看向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懵的江雅。
    “你的運氣不錯,既然能夠被督公看中。不過你以後的路,會走成什麽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小安子拎著江雅便走了。
    裴舒轉身看向隋儀景:“鴆部?那是什麽?”
    “隸屬於萬禮司中,負責醫術毒術的部門。就像本督剛剛說過的一樣,本督不喜歡在身邊留沒用的人。而他恰好有些這方麵天賦。若真能調教的出來,日後就當是在你身邊留一個大夫了。”
    “他有特別之處嗎?”裴舒倒是沒有感覺出來。
    除了長得特別漂亮之外,有著不論男女都難以移開眼睛的容貌之外,還有什麽特別的?
    “你注意過他的手指嗎?”
    裴舒搖了搖頭。
    隋儀景看了裴舒一會,忽的笑了,才是道:“我剛剛在捏他手骨的時候,發現他的手指與普通人的手指略有不同。他的反應比普通人要更快。這樣的一絲敏銳,若是用在下針的時候,能夠比尋常大夫提高不少的準確性。”
    “不過,光有這樣的資質也沒什麽用。還是要看他自身的本事才是。若是連小安子那一關都過不去,那便什麽用都沒了。”
    裴舒知道這算是隋儀景的一番好心,點頭道了謝,就進了房間。
    房間中果然被小安子打理的極為幹淨。那些血肉一點都瞧不見。
    還點了一支香。聞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腥氣,隻有淡淡的檀香。
    隋儀景也跟著走了進來。
    裴舒有幾分驚愕的回頭:“千歲爺,你……”
    “如何?”
    裴舒有幾分僵硬的看著隋儀景向著床榻邊走去,動作頗為自然。
    他這是……今晚要睡在這裏的意思嗎?
    “爺,這是我的房間。”
    隋儀景點了點頭:“本督知道。”
    裴舒:“……”
    行吧,自己算什麽啊?隻是被別人握在手中的一粒棋,難聽了是牽在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隋儀景要睡在這裏,那她能怎麽辦?自然是乖乖的換一個房間啦。
    裴舒向著隋儀景行了一禮:“那嘉柔你不擾了千歲爺安睡了,嘉柔去院子中找旁邊的耳房歇一夜。”
    “本督讓你走了嗎?”
    裴舒剛剛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頓在了原地。
    “過來。”
    裴舒深吸了一口氣。向著隋儀景的床邊走了過去。
    床幔隨意的散亂下來,屋中沒有點火燭,隻有皎白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了屋內。
    隋儀景褪下了外袍,一身玄色的中衣鬆鬆垮垮的,係帶也沒有係好。
    胸口露出一片來,結實又白皙。
    裴舒忍不住想到不知道是誰說過的那麽一句話。
    當一個人穿的嚴嚴實實的時候,人們總是會去看那露出來的部分。
    當露的太多時,目光便又會不自覺的去看那沒有外露的部分。
    那白花花胸膛此刻倒是真印證了這麽一句話了。
    “好看嗎?”
    “還行吧。”裴舒應完話才回過神來,剛剛想扇自己一巴掌。
    手已經被隋儀景一握,身體便飛向了空中,又落在了床上。
    “還行?”隋儀景似笑非笑:“你這評價,倒有幾分意思。你不是未出閣的女子嗎?除了本督你還見過旁人的?”
    “去清風樓找郎君演戲時,偶然瞧見過幾個。”裴舒應的臉不紅心不跳。
    她現在說謊的本事,還真是見漲啊。
    論瞧見過的男人……除了隋儀景,剩下的應該就是蔣炎彬了。
    兩人自然是有不同之處的。
    唯一相同的,恐怕也就是他們兩人的身子,自己都見過吧。
    隋儀景笑著:“清風樓的那些貨色,也配與本督相提並論?”
    裴舒連忙道:“不敢不敢,他們隻是空有皮相罷了。又怎麽能夠和督公相提並論。”
    “你很在意那個江雅?”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這話頭是不是跳的太快了些?
    裴舒哽住,那表情在隋儀景的眼中倒是多了幾分其它的意思:“不過就那樣的小身板,能伺候的好你嗎?”
    裴舒腦袋轉的再慢,也聽明白了那話中的意思了。
    連忙擺手:“怎麽會?沒有的事。嘉柔隻是覺得人活一世不易罷了。再無旁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