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狗狗互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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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賤人,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死嗎?”
    被綁著的一個和尚,似乎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柳雅芝,你別想獨善其身。我們兄弟倆,若是死了,母親和姨母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哪怕下了地府,也要化為惡鬼,日日夜夜擾你清夢。”
    柳雅芝,是賢妃的閨名。
    能夠知道賢妃閨名的人,必然是身邊極為親近之人。
    無形間,將兩人的身份又是坐實了幾分。
    隋儀景輕笑著,點了點頭:“微臣原本還想求證些他們二人口中的話是不是真。若是假的,那汙蔑攀扯皇親又能給他們二人再添上一條罪名了。現在看來,這兩人的口中,原來也是有真話的啊。”
    隋儀景向著皇帝躬了躬身:“皇上,那微臣便將這兩個妖僧給帶下去了。微臣會好好的給他們定罪的。”
    皇帝麵色鐵青,僵硬的點了點頭:“去吧。”
    隋儀景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裴舒。眼睛眨了一下,像是有所暗示。
    裴舒愣神想了想,又是看向了一旁的小安子,小聲道:“是你叫來了隋儀景?”
    “是子母蠱。”小安子道:“畢竟是在宮裏,即便縣主的計劃天衣無縫。可也擔心賢妃會以勢壓人。所以便是給千歲爺傳了消息。”
    隻是,隋儀景的這一番做法,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
    今日將賢妃翻出來這樣的一樁大案,怕是不死,也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賢妃無力的跪在地上,茫然的抬頭。
    看向皇帝,似是哀求似的向著皇帝伸出了手:“陛下……臣妾……”
    “你還要說,你是冤枉的嗎?”
    皇帝聲音中第一次透著冷厲的感覺:“朕看來真的是年紀大了。已經看不清人了,所以才會被你平時那假模假樣的樣子給迷惑住了。”
    “你竟然在背後縱容了你的兩個兄弟,做出了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朕看你是空做了這幅悲憫世人的模樣。實則是心腸歹毒到了極點。”
    “就你這般,你又怎麽配當得一個“賢”字?”
    賢妃聽著那話,一瞬間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也猜到了皇帝接下來要說的話。
    哭嚷著拉住了皇帝的褲擺:“陛下,不要啊。臣妾當時真的隻是一時迷了心智,才做下錯事的。那並不是臣妾的本意啊。”
    鄢廷恩眉頭此刻已經皺成了一團,他也沒有想到。
    今日眼看著是母妃為裴舒所設下的一個局,怎麽轉眼之間,本應該跪在地上求饒的裴舒毫發無傷。
    反而賢妃,卻成了那個哀哀求饒之人。
    賢妃是他的母妃,他本身就沒有什麽根基。若是賢妃再因此失勢,那他……
    腳剛剛向前邁了一步,裴舒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在耳側響起,那是剛剛好,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裴舒:“如果我是殿下的話,我就不會為賢妃娘娘求情。”
    鄢廷恩深吸了一口氣:“他是我的母妃。”
    裴舒道:“正是如此,才更不應該開口。如今賢妃娘娘做的事情,不僅僅是後宮之事,而是蔑視大夏國法的事情。賢妃娘娘如今是大錯已鑄成,且坐實了。”
    “殿下此刻開口,不僅不能為賢妃娘娘開脫。反倒是陛下會因為對賢妃娘娘的失望,轉嫁到殿下的身上。殿下能夠受得住陛下對你的遷怒嗎?”
    鄢廷恩,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他何嚐不知道裴舒說的是對的呢?按照理智的情況來說,他此刻的確不應該為賢妃求情。
    他不能冒著被賢妃所遷怒的可能,將自己也個毀了。
    沒了賢妃,他好歹還有太子在背後支持著。可若是惹了父皇的怒意,那鄢廷騁,則會思慮著,這一份怒意是否會牽扯到他的身上來。
    稍微有這樣的可能,鄢廷騁都有可能會將他從這本就不公平的局麵中,一腳給踢出去。
    心中即便知道,裴舒對自己說這個話,定然是沒有懷好意的。
    可他……也隻能如此。無奈的將邁出去的步子給收了回來。
    皇帝冷聲,開口道:“賢妃柳雅芝,德不配位,藐視國法。此剝除賢妃之位,貶為庶人。禁足幽夜廳,永世不得出。”
    “皇上,皇上不要啊!臣妾求求您了,臣妾當真不是有意為之啊。”
    皇後見賢妃還要再糾纏,向著周圍的宮人道:“怎麽了?一個都是眼睛瞎了嗎?還不趕緊將柳庶人給拉開?萬一傷了陛下的龍體該如何?”
    “然後,把這個賤人身上的賢妃服製給本宮剝下來。一個如此心腸歹毒之人,又怎麽配再穿著這一身賢妃服製?”
    賢妃還沒來得及掙紮,便是被一擁而上的宮人給按住。
    幾個人一上手,夾雜著賢妃苦苦的哀求之聲。
    身上的賢妃服製已經被拖了下來,鬢發間佩戴著的首飾也被摘了下來。
    用力之粗暴,將賢妃的頭發也給扯下來些許,露出一塊頭皮來。
    身上的中衣,也在剛剛的那一番拉扯之下,變得淩亂鬆垮。整個人隻是一瞬間,變得如同街邊的瘋婦一般。再瞧不出有絲毫宮中主子的模樣。
    賢妃眼睛充血,忽的轉頭看向了裴舒,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裴舒:“是你?”
    裴舒沒有躲避,隻是站在那裏。
    兩人此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被逼的脫衣自證清白的裴舒,此刻披掛著那件奪目耀眼的孔雀金羽披,華貴奪目的讓人移不開眼。
    而本該高高在上賢妃,此刻隻有一身單薄的中衣,跪在地上。
    兩人天壤之別。
    裴舒:“臣女不明白賢妃娘娘的意思。”
    “是你。一定是你。”賢妃掙紮就是要站起來,向著裴舒衝過去。
    張牙舞爪著,像是要將裴舒給撕碎一般:“是你害的本宮,本來什麽事都沒有的,就因為你來了,本宮才變成了這樣。本宮要殺了你。”
    還未接近裴舒,巡查都統已經是一掌打在了賢妃的背上:“請自重。”
    裴舒笑著,淡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