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和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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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儀景的手一攬,裴舒便是落入了隋儀景的懷中。
裴舒還沒反應過來,便隻覺得腰間一鬆。低頭一瞧,自己的腰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隋儀景給解了。
外裳和裏衣,一瞬間都變得鬆鬆垮垮的。
下一刻,皮膚被一雙手的冷意所觸及,裴舒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家夥……竟然將手伸進了她的裏衣……
那衣裳,一半掛在身上,另外一半已經披在了身側。除了最裏麵的肚兜和褻褲還留了她最後一絲體麵,這身上還真是被隋儀景給剝的頗為幹淨了。
即便隋儀景是個沒有那東西的太監,裴舒本身也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了。
但突然就成了這幅模樣,裴錦的臉色還是刷到一下就紅了。
身上原本如玉色一般的肌膚,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櫻粉色。
隋儀景眼底閃過一絲暗欲,抬頭看一眼裴舒,笑道:“原來,你也是個正常女子啊。以往你在本督麵前的表現,簡直讓本督以為你是個與世間一切都毫無瓜葛的佛子呢。”
裴舒順著隋儀景的手瞧去,那手正按在她腹部傷口的左右。
紅著臉,道:“督公說笑了,我也隻是尋常人罷了。佛子二字我又如何當得?”
“油嘴滑舌。”
隋儀景將裴舒腹部的那一塊包好的紗布給掀開,仔細瞧了瞧那傷勢:“就這種藥……太醫院的那些老家夥,看樣子是沒什麽真本事了。血是止住了,但最後必然是要留疤的。”
手指輕輕拂過,傷口上原本敷著的一層藥粉,被隋儀景盡數抹去。
另一隻手,從懷裏取出來一個小玉瓶。打開那塞子,便能聞到一股清幽的香氣從瓶子裏飄散了出來。
隋儀景向著裴舒的傷口上倒了一點,約莫隻有小拇指大小。
那藥膏一接觸到傷口,原本火辣辣的痛意便是消散了許多。隋儀景的手覆在裴舒的傷口上,裴舒隻覺得原本那一點點的冰涼之感,隨著隋儀景的運功,將那冰涼的觸感,一點點的擴散開來,連著最裏麵的刀口,都好像得到了鎮靜一般。
“好神奇的藥效。”裴舒驚訝著,又是忍不住打趣道:“不過督公是不是太小氣了些?反正用都用了,幹嘛不多塗抹些?”
隋儀景聽的一笑:“你倒是不客氣,不過就你這傷勢,用這麽多觀音淚已經足夠了。再用的多了,便隻是浪費罷了。”
裴舒撇了撇嘴,對於隋儀景的話,也未怎麽上心。
若是小安子在場,聽到隋儀景用觀音淚給裴舒治療傷勢,定會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那觀音淚,是大夏國最為頂尖的外傷用藥。因著膏體是乳白色的液體,如同觀音落下的一滴眼淚而得此名。
同時,它也的確是如同觀音一般悲憫眾生。據說,曾經大夏國有一名將,在戰場之上頗為勇猛,以一擋百不在話下。
有一次戰役之中,卻是中了敵人的圈套,被敵人硬生生斬斷了一條手臂和一條腿。
被隨軍之人救了回來,泡在滿是觀音淚的池子中,泡了整整一年。那斷手和斷腿竟然是神奇的長在了一起,並且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傷。
隻是近些年,大夏國內,因著連年的天災。用來配製觀音淚的一味藥材,已經長不出來了。
最近幾年,大夏國一年能夠配出一瓶觀音淚,便都是極為不容易了。這種外傷聖藥,當真是用一瓶,就要少一瓶了。
裴舒倚靠在隋儀景的懷中,被療傷的感覺極為的舒服。
仰著頭,恰好能看見隋儀景棱角分明的臉龐,心中忍不住的想著隋儀景和曲晏蕪之間的過往,究竟……兩人之間曾經發生了什麽呢?竟然會讓隋儀景提到母親的名字,就會心生惡念的程度。
可同樣的……若隋儀景對母親當真是恨到了極致,那如今對自己的多番出手相助,又是為了什麽呢?
難道,隻是因為她能夠對隋儀景壓製身上的毒,有效用嗎?
“喂,你發生什麽呆呢?”
隋儀景低頭,裴舒也是一激靈整個清醒了過來。
“沒,沒有。隻是被千歲爺的美貌所吸引,看著看著便入了迷,走了神罷了。”
她說的是這般好聽的話,隋儀景總該不會和自己生氣了吧。
“……”隋儀景:“若不是本督今日還有旁的事情,真想把你給直接扔下車去。”
話音落下,隋儀景將裴舒放在了一邊,身形一動便是從微微敞開的車窗躍了出去。
裴舒將窗子撐起來一些,再向外看時,已經瞧不見隋儀景的身影了。
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有一身輕功真是了不得。
裴舒一邊感歎著,一邊合起了衣裳。向著傷口處瞧一眼,驚奇的發現,自己小腹上那原本還血琳琳的刀口,此刻竟然已經結痂了,並且她怎麽動,竟然都沒有開裂。
心中忍不住又是再次感歎了一下那觀音淚的神奇之處。
裴舒剛剛將自己的衣衫給整理好,馬車也是停了下來。下了馬車,一眼瞧過去,發現王氏身邊的許嬤嬤正站在門口呢。
那模樣,似乎就是在專門等著她一般。
想來也是……雖然王氏嘴上說那個人不是裴錦,但她是很清楚的,那個已經毀容的怪物就是裴錦。
心裏此刻定然是認定了裴錦落得現在這樣的一個下場,都是她一手謀劃的。
讓許嬤嬤在此等著,恐怕就是想要她一回府,就被逮到王氏的院中去興師問罪了。
裴舒走到門前,許嬤嬤像是一座山似的,攔在了裴舒的身前:“大小姐這一路上行的可真是慢啊,夫人念著小姐身上受了傷,擔心小姐的傷勢。所以讓小姐一回來,就去夫人的院子裏,讓夫人好好的瞧一瞧,順便帶些補品回去,補補身子。”
裴舒仰起頭,唇邊笑意帶著幾分冰冷:“許嬤嬤,若是我不願意去呢?那又當是如何?”
許嬤嬤臉色變得僵硬,那最後一絲耐心,似乎也用盡了一般。
“那可就由不得大小姐,願意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