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是誰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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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儀景輕不可聞的笑了笑,想來他當初會願意出手幫她一把,也是因為她知趣懂事吧。
“如此便好。”
說完,隋儀景走到了隋棲洲的身邊。
眼底滿是溫情的將隋棲洲給扶了起來,用著裴舒從未聽過的溫柔的語氣哄著:“好了,哥哥已經來了。我們回麟宅吧,今日是你的生辰,哥哥陪你過吧。”
“好。”
說罷,隋棲洲又是搖晃著腦袋。
一下推開身邊的隋儀景,小步跑到了裴舒的身邊,像是撒嬌似的拉住了裴舒的手。
“我要姐姐也陪我一起過生辰。今日若不是姐姐幫忙的話,我可是找不到哥哥的。她是大功臣,我要姐姐也一起陪我慶生。”
裴舒禮貌又尷尬的微笑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隋儀景。
後背覺得涼颼颼的,連忙推著隋棲洲的手:“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日公子能夠出逃,是公子有本事,與我沒什麽關係。我怎麽能……”
“那就一起回麟宅吧。”
裴舒像是聽到了什麽鬼話似的看著隋儀景,隻聽著後者繼續說道:“多一個人,也不過是多一雙筷子罷了,不妨事。”
直到上了馬車,隋棲洲極為活潑的坐在她身側打鬧的時候,她都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明明想與自己無關的東西遠一些,可不知怎麽的……她竟然已經陷入了這一環中,如何都脫不了身了。
隋儀景坐在上座,手中正端著一隻茶盞,小飲了幾口。
“本督已經派人去和小安子說了,會讓他先回府上。等這邊事情結束了,本督會送你回裴家。”
裴舒點了點頭;"多謝督公了。"
車廂中,又是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車廂內的氣氛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除了隋棲洲玩鬧的厲害。裴舒和綠竹,都覺得有些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馬車停下,幾人下了車。
裴舒看了一眼那個牌匾——麟宅。
“千歲爺,您不是姓隋嗎?”
隋儀景麵色冷漠的從裴舒身側走過:“你應該知道,好奇心太重會死人這件事情吧。”
裴舒:“……”
進了宅子,才知道這宅子有多麽的闊氣。
光是前往主屋的路上,便是繞了好幾個廊道,又是過了兩個花園。在幾個閣樓前頭打了好幾個轉,才是到了主屋。
裴舒心中暗暗腹誹,這樣的架勢,即便是大夏的親王的府邸宅子,隻怕也沒有這麽豪氣了。
正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各色的吃食。
裴舒隨便看過去一眼,那色香味都挑不出任何問題。也難怪隋棲洲能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了。
這樣的家世,日日山珍海味,燕窩魚翅的確不奇怪。
隋棲洲坐在首座,裴舒和隋儀景一左一右,既是陪客,又活生生像是兩個門神。
隻是隨棲洲始終是小孩子心性,稍微吃了一些,又用了些長壽麵,便又是在屋子裏到處玩鬧了起來。
裴舒擔心隋棲洲會磕碰著,便是讓綠竹一同在旁邊照看著。
隋儀景用了一盞酒,原本白皙的麵上浮起了幾分紅潤之色:“你比我想象中的耐性,還要好的多。難道你就不好奇,他是誰嗎?”
“我心中隻是有些猜測,但……事情涉及到督公,我便不敢妄言了。”
隋儀景握住酒盞的手,一頓:“說說看,不論對錯,本督都不會生氣。也都當你沒有說過。”
裴舒麵上神色鬆了鬆,想了一下才是開口道:“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的那張臉便讓我誤以為是千歲爺。雖然隻有八分像,但能與督公有八分相似,便是極為的不易。”
“我又是聽著小安子說起過,督公曾有過一個兄弟。名喚隋棲洲……這男子與督公這麽相似。想來,他就是隋棲洲吧。”
隋儀景點了點頭:“本督便是想到了,應當是瞞不住你的。與其讓你回府了之後,在那裏胡思亂想,本督現在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訴你。不過……他就是本督的弟弟,隋棲洲。”
“可是我聽小安子說,督公與洲少爺,不是……”
“發生矛盾之後,遠走了是嗎?”
裴舒將後麵的話頭給咽了下去,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在小安子離開萬禮司的時候。本督已經用萬念吟,使他忘記了隋棲洲的那一段記憶。他所記得那些,都隻是本督故意在他的記憶中編排出來東西罷了。”
“小安子跟在本督的身邊時間最長,知道的東西也最多。本督原本想將他所有有關隋棲洲的記憶都給洗掉,但奈何萬念吟這門功夫,本督掌握的也不算精細。無法將那些記憶都給洗幹淨,隻好扭曲了他的部分記憶。”
“讓他記得一些,但卻又是錯誤的記憶。”
裴舒忍不住回過身,看了一眼在那裏暢快無憂玩鬧著的隋棲洲:“在督公的心裏,洲公子想來是最為重要的人吧。”
“沒錯。”隋儀景應的斬釘截鐵,不容任何人有所質疑一般:“我與隋棲洲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本督自然將他看得比本督自己的命還要重。”
一語言畢。
隋儀景頓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看著裴舒:“其實,在以前我阿洲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也聰明懂事,有著正常人的智力,甚至比本督還要聰明的多。你知道……他是為何會變成這般,智力隻有小孩模樣的嗎?”
裴舒身體一僵,她隱約猜到,這應當不會是什麽好事。
她覺得自己,好像能夠想到,會從隋儀景口中說出的那個答案。
“千歲爺難道是說……是我的母親,曲氏所造成的嗎?”
隋儀景重重的將酒碗擱置在了桌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音。
裴舒身上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隋儀景冷哼一聲道:“若不是,當初曲晏蕪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你尚未出生,本督知道你並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不然……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命,坐在這裏與本督說話。”
裴舒咽了咽口水,對於當年的事情,她的確一無所知。
可,正是因為這樣。她卻愈發的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