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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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二妹妹。”
    菀嬪:“錦丫頭?”
    裴今硯用力的點了點頭:“因著當初在定寧長公主的詩會上,二妹妹正是被裴舒所害。為了保下裴家和王家的聲譽,不得不指認了裴錦是敵國派來的細作。”
    “此事,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哽在了母親的心頭,讓她如何都難以釋懷。”
    “母親當時便是存了,要讓裴舒給裴錦抵命去的。”
    “錦丫頭,竟然也……”菀嬪雙手掩著麵,哭的悲戚:“裴舒可真是該死,她是裴家的嫡女,我妹妹待她更是比著親女兒還要好。”
    “她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你母親也從未苛待過絲毫。她怎麽能這麽的白眼狼?竟然先害了錦丫頭,又害了你母親。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啊。”
    菀嬪抓住了裴今硯的手,哭嚷著:“你既然知道這麽多,但裴舒依然還活著,那看來,我能想到的法子你應當都想過,皆是不適用的。那你此次進宮與姨母說這些,為的是……”
    “希望姨母幫我。”
    裴今硯表情堅毅,開口道:“三日後,裴家便是要為我母親辦白事。按照宮中規矩,姨母可出宮一日為我母親上一炷香。我定的計劃便是在三日後,隻要有姨母幫我,我必讓裴舒有來無回。”
    “你已經有計劃了?”
    裴今硯點了點頭,伏在菀嬪的耳邊說著。
    菀嬪聽完裴今硯說完的話,麵上一時卻是有些犯了難。
    “這……雖然按照你說的這個計劃,本宮相信,定是能夠將裴舒陷入難以回絕的餘地,但是……這風險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裴舒是害死了她的妹妹不錯,可是裴舒如今也是太子府上的側妃。
    弄死一個裴舒自然是報仇,可是要因此給太子遞了筏子過去就不好了。
    裴今硯瞧見了菀嬪麵上的遲疑之色,抬起手不動聲色的將臉頰邊的淚痕給拭去。麵上又再度恢複了一派冰冷寒涼模樣。
    “姨母,母親生前說過。在未出閣前,你們在府上便是極為的要好。”
    菀嬪感歎的點了點頭:“這話說的沒錯,我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卻也是極為的要好。”
    裴今硯點頭:“母親還說過,當初進宮選秀的名額,每個府上都要出一個秀女入宮參選。姨母一心想要過人上人的日子,母親與您姐妹情深,不願見您你傷心。”
    “所以,明明當初應當是我母親參選的,最後讓給了姨母入宮參選。”
    菀嬪也一下聽出了這話裏的意思,她倒是知道這個侄兒是個心胸,有城府的人。不過……從他的口中,聽到這麽些話來,她還是心驚了幾分。
    “侄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現在要與姨母翻舊賬了嗎?難道還想說是姨母承了恩情嗎?”
    當初,的確應該入宮的人是王氏,可是王氏之所以放棄,也是因為她自己一心傾慕與裴無涯,她想入宮在那時反倒是並不是能左右王氏決定的事情。
    裴今硯搖了搖頭:“自然是不敢,侄兒隻是知道光憑我一人,難以處置了裴舒。希望姨母能可憐我枉死的母親,也能夠看在我是姨母的侄兒份上,願意出手幫扶一次。”
    菀嬪因為剛剛的惱怒,麵上還泛著紅。
    胸口隨著怒氣,一下一上的起伏著。對於裴今硯剛剛所說的計劃,她心中本就有所猶豫,再被裴今硯這麽一逼迫,心中更是生了逆反之感。
    “是嗎?可是你也知道,本宮平日在宮中有諸多事情要忙。你剛剛所說的事情,本宮就怕有心也無力了。”
    裴今硯聽著那明顯的拒絕之語,卻也沒有意外。
    隻是唇邊的笑意,便愈發的重了一些:“是嗎?若是姨母當真是如此的繁忙,那我倒是不介意找八皇子鄢廷儀問問看。”
    冷厲的眸色,如同一把冰刀從菀嬪的身上緩緩的劃過:“我想,看在姨母的麵子上,八皇子應當很是願意幫我一回才是。”
    裴今硯說的風輕雲淡,菀嬪背脊卻是不自覺的起了一層冷汗。
    一把撲在了裴今硯的身前,瞪大了眼睛,似是逼問:“你知道些什麽?”
    “許多許多……甚至於,都不是侄兒專門去查的,而是八皇子自己當做招攬我加入他的陣營,故意當做人情送來的話茬罷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封封書卷遞到了菀嬪的麵前。
    “這些是我還在外放的時候,八皇子私自送信與我,所痛的書信。殿下與姨母有連係的事情,也是在這些信中告知於我的。”
    菀嬪一把將那些信件給抓在了手中,一邊發顫,一邊將那些信件一封封的打開,仔仔細細的看著。
    那上麵的字跡,她認得,她再熟悉不過了。
    鄢廷儀與自己寫情詩的字跡,與這上麵的也是一模一樣。
    那些信件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暗裏全都是說自己與他如膠似漆的話。
    菀嬪一點點的將那些信給抓緊,一時……她忍不住懷疑,究竟鄢廷儀與自己說過的那些情話,究竟有幾分是真。
    這信裏麵,幾乎全都是在拉攏裴今硯的意思。
    她幾乎都在想,鄢廷儀與自己恩愛纏綿。走到最後的一步棋,就是落在裴今硯的身上了。
    對她,從未有愛,隻是利用。
    菀嬪一把將那些信揉成了一團,遠遠的扔了出去。迅速的轉過身去,不想讓裴今硯看到自己失態落淚的樣子。
    再開口,聲音嗡嗡的:“這些信,並不是全部對不對?”
    “沒錯。”裴今硯從未將菀嬪當做自己的對手。
    她不過是一個在深宮中,沒有見過多少廣闊天地的女人罷了。
    又怎會有如他一般的雄心壯誌,手段謀略。
    “還有一些信還在裴府,如果姨母不能幫我,那我許是要傷心欲絕的。姨母也知道,一個人若是傷心的很了。那有些東西便容易保存不當。”
    “那些與八皇子通過的書信,最後會出現在那裏,就說不好了。許是在京城的大街上,或者是……諫言官的手上?還是……陛下的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