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驚魂煞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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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裴舒的說辭,席上的眾人皆是起了幾分興趣。
    一人起哄道:“舒側妃,那可否讓這似黃給我們表演著看看?這等稀罕的畜生我們可都是第一次見到呢,可一定要讓我們開開眼啊。”
    鄢廷騁看著裴舒口中所說的“似黃”此等羽毛豔麗,宛如人形的畜生,他也是第一次見。
    仔細地打量著那個“似黃”忽地和它的一雙眼對上了。鄢廷騁下意識地有種渾身發寒的感覺。
    那被羽毛所覆蓋的麵部輪廓,實在是太像人了。隻是看不見鳥類的喙,隻能瞧上一雙眼。
    那眼也太像人了,鄢廷騁仿佛能從那眼瞳中讀出幾分哀求的意味……
    這念頭一起,鄢廷騁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麽,又好像抓住了什麽。正要循著這一絲感覺繼續往下想著,裴舒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子殿下,為了慶祝殿下的生辰。妾身專門讓手下的人,好好調教了一下這個畜生。不如就讓它給太子獻上一舞,加以慶賀吧。”
    突然被打斷了思路,鄢廷騁對裴舒有幾分不悅。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裴舒又是送上慶賀的一片好心,他自然也不好發作。
    “既然舒側妃有心,那便去吧。”
    裴舒淺笑著點了點頭,也是輕拍了拍手。
    那關著“似黃”的籠子被打開。小安子手持一隻玉簫走至院子的一側,隨著悠揚高雅的簫聲如潺潺流水一般傾瀉而出。
    那籠中的“似黃”也是邁著步子踏了出來。
    “似黃”本來就生得有幾分人形,那身上的豔麗羽毛就宛如絕美的舞衣一般。隨著它舞動的姿勢,羽毛也綻放著光彩。
    蕭聲越快,那“似黃”的動作便愈發的輕快,配合著節奏,在大堂之中全然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京城之中,從來不缺絕美歌姬,妖豔舞姬。而隻有這種沒見過,沒聽過的東西,才能夠吸引的住京城之中那些達官顯貴之人的眼睛。
    舞蹈隨著蕭聲逐漸進入高潮,也變得越來越快,展現著常人難以做出的動作。
    在場之人,也是紛紛站起身來,鼓掌慶賀。
    蕭聲逐漸從高潮落下,“似黃”的舞步也輕漫了許多。伴著蕭聲腳步輕移,一點點的向著鄢廷騁跳動了過去。
    鄢廷騁的臉色不似賓客那般,笑的滿是開懷,相反……反而是有幾分冷硬和難看。
    這個“似黃”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一般。
    “似黃”在鄢廷騁思慮之間,已經跳動到了鄢廷騁的身邊。像是在賜福祥瑞一般,身形圍著鄢廷騁,轉了一圈又是一圈。
    底下的賓客看著這美輪美奐的一幕,無不嘖嘖稱奇。
    鄢廷騁卻是仔細地注意著“似黃”離得越近,那雙眼睛他便感覺愈發的熟悉。而這“似黃”除了圍繞著他一圈圈地舞動。
    鄢廷騁好像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那好像是從喉嚨中發出來的含糊不清的字詞。
    仿佛是在說……救救我……
    鄢廷騁死死地盯著那雙眼,忽然間……他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麽他會覺得這雙眼睛如此的眼熟,那……似乎是裴今硯的眼睛。
    這個認知一起,讓鄢廷騁幾乎脊背發涼。
    尖叫了一聲,猛地從席位上站了起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大堂上的眾人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鄢廷騁身上的冷汗起了一層又一層,指著麵前的“似黃”道:“他是裴今硯,他是裴今硯。”
    底下的賓客愈發地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裴舒卻是眼下閃過幾分笑意,隻是麵上卻還是一派懵懂模樣。
    “殿下在說什麽呢?我聽裴府的家丁說……兄長還在白鶴書院遊學,尚未回來呢。”
    “這“似黃”隻是一個畜生罷了,怎麽能是妾身的大哥哥呢?”
    “你這個毒婦,你究竟做了什麽?這根本不可能會如你所說……”鄢廷騁神色淒厲地指著裴舒。
    這些日子,他一直被裴今硯和那天晚上的真相給弄得焦頭爛額。他已經連續幾天都睡不好覺了。
    整個人處在,好像隨時被人點一下,就會爆炸一般。
    他不認為是自己錯了,裴今硯與他一直暗中聯係,兩人在私下沒有少交際過。
    對於裴今硯的才學和手段,他讚賞有加。所以對於裴今硯這麽一個人,他也觀察得仔細。
    那雙眼睛……他相信自己不會認錯。
    鄢廷騁剛剛要說什麽,忽然間,他從裴舒的話中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這些日子,他查裴今硯的事情固然不假。可也留意著裴舒的動靜,裴舒身邊根本沒有人去過裴府詢問。
    為何,裴舒能夠說出,和他幾乎一致的消息?
    裴今硯去書院遊學的消息,難道說……其實也並非是從裴府所探聽出來的消息,而是從裴舒那邊傳到他這裏的?
    有了這麽一個認知,鄢廷騁看向裴舒,隻覺得裴舒深不見底,愈發的駭人和恐怖了些。
    裴舒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後退了兩步,又是施施然的跪下了,模樣極為自責。
    帕子將臉頰邊落下的兩行淚,給拭去,才是開口道:“妾身不知做錯了什麽,竟然會惹得殿下對妾身這般的怨恨。妾身尋來這“似黃”也隻是想要給殿下好好慶生,讓殿下看個新鮮罷了……”
    “殿下,若是不喜歡的話。那讓人將這畜生給帶下去打死就是。還請殿下莫要因為不悅,而傷了身子才是啊。”
    在座的賓客見狀,其中不乏有仗義執言之輩,替裴舒開口道:“殿下,您今日之言頗為怪異,什麽裴今硯,又是說舒側妃是什麽毒婦。”
    “臣等聽聞過,太子殿下偏寵貞側妃,可舒側妃此舉,卻是並無錯處啊。一心想討殿下歡心,卻落得一個毒婦之名,這委實也太寒人心了些。”
    鄢廷騁看了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