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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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珠也是麵上帶著喜色,開口道:“主子,您讓人派去監視著芬芳院的人回來稟報,說是裴舒在院子中大發雷霆,說是覺得自己院子中有奸細。裴舒懷疑來懷疑去,覺得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於是想要一搜那小安子的屋子。”
    “小安子又不知道是哪裏出了什麽毛病,竟然死活不同意讓裴舒安排的小廝進去搜,這一折騰便是鬧翻了。”
    秀珠也是一臉的感歎模樣:“那小安子畢竟以前是宮中的人,裴舒雖然身為主子,但也不好對小安子動輒打殺。”
    “於是便是說,讓那小安子在屋子前跪著,什麽時候知錯了再起來。若是一日不知錯便跪上一日,若是一直不認錯,那便直直跪死在那裏不可。”
    裴雪貞靜靜聽完了秀珠的話,眼底蘊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大姐姐竟然覺得有奸細……那查的這麽天塌地裂的,倒也是能想到。畢竟大姐姐做事向來隻看結果,一旦認定了的事情,那都是不擇手段的。”
    裴雪貞飽滿的唇凝起一絲笑,隻是……裴舒就算手段再如何的高絕狠辣。她也不過隻是一個尋常人罷了,所以遇到事情,也隻能將自己所有的猜測都約束在可能發生的情況中去猜想。
    她又怎麽可能猜測到,自己之所以知道裴舒那麽多事情,靠的可不是在院子中安插人手,而是自己的預知夢。
    “人能做到的事情,我那位大姐姐大多都能做到。想要扳倒她,隻有做到一些尋常人所做不到之事才行。”
    裴雪貞心中打著算盤,想到了小安子:“說來……那小安子為何不讓裴舒搜他的屋子?可知道嗎?”
    秀珠為難的搖了搖頭:“這個暫時還不清楚,小安子和綠竹都是裴舒身邊的一等近侍,皆是有自己安歇地方的。那屋子,若是連裴舒都不知道的話,恐怕咱們安插的人也是調查不出來什麽的。”
    秀珠眼珠子轉了轉,又是想了想:“不過,聽著傳回來的消息。說是那小安子一身傲骨,當初跟在裴舒身邊的時候,裴舒答應過他,尊重他,不把他當下人看。永遠不懷疑他。”
    “恐是今日被裴舒懷疑,惱羞成怒,一口氣硬頂著不願折損了顏麵吧。”
    裴雪貞不言,隻覺得這事情恐怕沒有表麵看得那麽簡單。
    隻是,她最近入夢之後,將預知夢的顯化方向放在裴舒的身上次數太多,腦袋已經疼的幾乎要裂開,不然的話她可以自己再試試,定能將那緣由給查出來。
    “再仔細的留意一下吧,搞清楚緣由。若是並非特別的緣由,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秀珠揣測著裴雪貞的意思:“主子,難道您是想拉攏小安子?”
    裴雪貞笑的有幾分高深莫測:“先去查一查再說吧。”
    最親近的人永遠知道著最為多的秘密,小安子在府上就跟在裴舒身邊的人,一同在府上,又是去了林浣縣,再接著又是一同入了太子府。
    這麽一個人,肯定知道裴舒不少的秘辛。能將小安子拉攏進來的話,她倒是可以省下不少的功夫,不必再冒著幾乎被人開顱似的疼痛,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裴舒的身上去做預知夢了。
    秀珠點點頭:“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安排。”
    ……
    是夜,芬芳院正中。
    更深露重,小安子依然直挺挺的跪在自己的屋子前頭,麵上依然是一派堅毅模樣,絲毫看不出疲態和痛苦。
    一旁照看著的兩個侍從,卻是忍不住的為小安子鳴不平。
    “主子怎麽這樣啊?小安子為主子做了那麽多事情,那一件不是畢恭畢敬的?還以為主子隻是意思意思讓小安子跪一下就算了呢,沒想到竟然真的一日都不曾來過問一下。”
    另一人也麵上滿是不忍:“誰說不是呢?這滿院子的人,說誰背叛主子我都信,但要說是小安子背叛主子,我可真是不信。你說主子這是怎麽想的?竟然就這麽罰著小安子。”
    “咳咳。”幾聲清脆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
    兩個是從一激靈,連忙是收了身。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為小安子鳴不平,但這要是給主子聽見了,豈不是質疑主子做事有問題?”
    兩人一轉身,瞧見來的人是綠竹,才是鬆了一口氣。
    “綠竹姐姐,你要嚇死我們啊?我們倆差點以為要被拖出去打死了。”
    綠竹提著一個小食盒,乘著月色走了過來。麵上掛著一層淺淺的笑意,又有幾分嗔怪。
    “這一次便也就罷了,若是日後再讓我聽見,我可非得說給主子聽。讓主子做決斷了。”
    綠竹從腰間取了一個荷包,放在了其中一個的手上:“你們哥倆,在這裏守了一日了,拿去買些吃食墊一墊吧。小安子這邊我來守著就是,你們吃過夜宵再回來就行。”
    兩人也是人精,看出來綠竹這是故意支開他們倆,有話要單獨與小安子說。
    也是一邊告罪著,一邊接過了綠竹手上遞來的荷包,小跑著就是出了院子。
    小安子一天保持著跪姿,一動不動。此刻見到綠竹,動了動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音。
    “你怎麽來了?要是裴舒知道你來看我,恐怕是要連你也牽連了。”
    “裴舒?”綠竹瞪大了眼睛:“你竟然連一聲主子都不願意稱了嗎?”
    “主子?”小安子嗤笑了一聲:“嗬,我將她當主子,她卻真的將我當一條狗了。曾經說過的話也可以忘得一幹二淨,沒憑沒據的就隨意冤枉摘指我。”
    “她許是過上了如今的富貴日子,忘了當初在林浣縣的時候,究竟是誰引開了那一群追兵,究竟是誰為了保他一條命而斷了一條手臂了。”
    綠竹看著小安子空蕩蕩的一條袖子,責備的話也不忍說出口。
    “安大哥,我相信你從未背叛過主子。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你對主子的忠心,隻是……今日隻要讓主子搜一下屋子就能解決的事情,你為什麽就是不同意?我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