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撕破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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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014ru定寧公主閉了閉眼睛,那一日在花莊中談論的事情是那麽隱秘,怎麽可能會被人提前探聽了消息,還做了防備。
    在來之前,她特意去了一趟花莊的賬房之中。
    將那一日,所有的行船記錄全部都給拉了出來。一條一條的仔仔細細的閱了一遍。那些記錄上,所接的都是熟客,並且接待的姑娘所在的水榭樓台距離著百花香還有很長的距離。
    不可能有人能夠接近百花香,那麽也代表著……那一日的消息不會是因為外因而走漏。
    那麽……
    定寧公主正想著的時候,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定寧公主的身邊。
    定寧公主:“如何,有線索了嗎?”
    暗衛遞上了一隻簪子:“公主殿下請過目。”
    接過那隻簪子,定寧公主放在燈火前瞧了瞧。那隻簪子的材質一般,也就在手工上稍微的特別些,將黃金翡翠結合的極好。看著也是別致。
    可是和定寧公主平日所佩戴的首飾來說,這簪子便什麽都算不上,屬實拿不上台麵。
    裴舒看著那簪子,隻覺得有幾分眼熟,定定瞧了許久。忽的想起來了一個人——林嬌娘。
    那個已經死了的林嬌娘……
    定寧公主臉色猛然冷了幾分:“在何處找到的?”
    暗衛:“是……蔣侍郎的臥房之中,放在一個藏的極為好的匣子之中。那匣子裏除了這隻簪子,還有許多的舊物。並且埋在床底的青磚之下,若不是奴才把蔣侍郎院子的每一處都仔細搜了一遍,的確難以瞧見。”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僵硬的仿佛被寒冰給凝結了一般。
    過了一會兒,定寧公主才是開口道:“回公主府。”
    ……
    公主府,聽濤閣。
    蔣炎彬自從當初的詩會上受了傷之後,精力與體力便是大不如前。
    安文帝體諒蔣炎彬身體受損,並且是長久的損傷,一時難以好轉。便給蔣炎彬給換了一個清閑差事,每個月的俸祿與未調動之前的一樣。
    旁人見到蔣炎彬時,有的人是豔羨,有的人則是譏諷。拿著蔣炎彬如今的職位來調侃與他。
    蔣炎彬一開始還能夠笑著去應付,但是次數多了,他變得麻木,不論是何種意圖的詢問和關心,最後在他的眼中,也都是對他如今境地的嘲諷。
    嗬……閑差。
    他苦讀詩書數十載,一朝考上狀元可不是為了做一個什麽人都能做職位。
    若他想要的隻是銀兩,那麽當初他何必進京趕考。與林嬌娘在江南一隅待著,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便罷了。
    他考上狀元,為的就是能夠加官進爵,一步步走向權力巔峰。位極人臣。
    一想到,自己十數載的辛勞,最後都隻能換來如此可笑的結局。心中的情緒愈發的複雜些。
    蔣炎彬走在聽濤閣院子中的小道上,腳上沒有著鞋襪,而是光著腳一步步的走在那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
    這樣來來回回的已經走了約莫一刻鍾的功夫,蔣炎彬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汗珠。連背上也冒出了一片汗水,將中衣給浸潤濕了。
    一個侍女等到蔣炎彬停下,才是將石桌上的藥端給樂蔣炎彬。
    “蔣侍郎,既然穴道已經刺激好了,那麽可以喝藥了。”
    關於他的身子,蔣炎彬找了宮中太醫數次,他若是想要將自己從這個閑差上摘出去,那麽必須要證明自己的身子並無大礙。
    好幾個太醫在給他把完脈之後,了解了一些蔣炎彬身體的狀況,紛紛表示沒有法子。畢竟身體上少了一個東西,想要恢複的和常人一樣,那裏是那麽簡單的?
    就在蔣炎彬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有一個太醫卻是找到了他,告訴他有一個法子或許能成。
    那便是,每日要以鵝卵石刺激腳底經絡一個時辰,然後再服下特製的湯藥。雖然不能夠讓蔣炎彬恢複至常人,讓那少了一個的東西重新長出來。但是讓蔣炎彬的精力與常人相同,卻是可以做到的。
    蔣炎彬堅持了一個月有餘,在堅持的服藥和不斷的刺激身體經絡的情況下。他的確發現自己身體好像變好了一些。
    蔣炎彬一口將藥給喝了下去,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帕子,將額間的汗給擦了擦:“罷了,今日就到這裏吧。我先回屋子了。”
    蔣炎彬走了兩步,忽的又是想到了些什麽,問道:“定寧公主可在嗎?”
    侍女謙卑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公主近些時日較為的繁忙。一些行程並不與府中之人通知的。”
    蔣炎彬點頭,他本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隻是最近定寧公主的確有些不一樣了。平日裏,這個女人總是癡纏著自己,但最近……卻總是不在府上,不知道是府外又有了新歡,還是真的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要等著他去做。
    走過觀景湖邊,蔣炎彬對著湖水看了看自己。
    和當初與公主第一次相遇時,別無兩樣。他對於定寧公主應該還是有吸引力的吧,當初他靠著自己這張臉,在定寧公主那裏得了不少的好處。甚至……他的狀元之位,都不敢說,沒有定寧公主的影響。
    若是定寧公主有朝一日,真的厭棄了他……
    蔣炎彬想了想自己藏起來的那些東西,那是他最後的底牌。他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將那些東西拿出來,可若是……一定走到了那一步,那也隻是為自己掙一個前程的把柄。
    剛剛踩完半個時辰的鵝卵石,蔣炎彬的腳下還覺得疼的厲害,這一路走的也不快。
    回到自己歇息的墨玉樓時,蔣炎彬明顯覺得好像那裏有些不對勁。
    墨玉樓外的侍從換了人,不再是他見得久的那一批人了。再往裏走了些,發現院子中負責灑掃的下人也都消失不見了。
    而自己的主屋前麵,兩個人正站在那裏,活像是兩尊門神似的。
    蔣炎彬認識那兩個,那是定寧公主的貼身侍衛,武藝極為高強。隻是……他們平日裏不是跟在定寧公主身邊嗎?此刻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