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問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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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皇後聽出了青鸞那話語中的不忿。
    然而她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別說金絲攆了,隻要陛下喜歡,就算是將本宮鳳攆給了她坐,又能何妨?”
    青鸞聽了,臉色一變:“若是那樣,那裴舒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些。她不識得金絲攆也就算了,鳳攆隻要眼睛沒瞎,都是知曉的。”
    周皇後起了身,一步步的走到了香台前麵。上麵立著一塊牌位,正是鄢廷騁的。周皇後看著那塊牌位有些失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是將那塊牌位給取了下來,手指一點點的從那鎏金的文字上撫過。
    “騁兒啊,母後不會讓你蒙受那不清不白的屈辱的。一定……母後就算是拚了自身,也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青鸞站在一旁,看著皇後抱著鄢廷騁牌位,不斷撫摸的模樣。心疼的厲害,卻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皇後自從鄢廷騁過世之後,精神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若不是還有個鄢廷騁的名聲支持著,隻怕……皇後娘娘也根本撐不過如今。
    ……
    裴舒那邊,轎攆一路抬到了乾清宮前才停了下來。
    李公公走在前頭,將乾清宮的門給推開了些許:“陛下,舒側妃來了。”
    “是嗎?”一股欣喜語氣從殿內傳來出來:“快,快讓她進來,朕要見她。”
    裴舒下了轎攆,正站在乾清宮的殿門前。安文帝那有些奇怪的語氣,裴舒自然也是聽的清清楚楚。心中的怪異感,又是增強了幾分。
    裴舒壓下心中的怪異之感,向內走了進去。
    殿內的燈火點的十分亮,即便還隔的還有幾分距離,裴舒也看到了安文帝正坐在殿內的中間。
    身上隻有一件寬大的衣袍,頭發披散著,腳上沒有著鞋履。就那麽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
    麵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身體也浮起了幾分紅潤之色。隻是這種紅……有些不那麽正常。
    裴舒嗅了嗅殿內的熏香,那氣味中,竟然讓她聞到了些許能夠催動人情欲的藥物。嗬……看來,隋儀景那個老妖怪是已經料到了今日的事情嗎?當日才能將話給說的那麽信誓旦旦。
    裴舒向著安文帝行了一禮,安文帝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裴舒起身。
    看著不遠處站著的裴舒,安文帝隻覺得一顆心更是熱絡了幾分,真像啊……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他對於曲晏蕪的思念越來越重。安文帝隻覺得站在自己麵前人,不是裴舒,就是曲晏蕪。
    “來,過來。”安文帝向著裴舒招了招手:“到朕身邊來。”
    裴舒抿了抿唇,掩在衣袖中,握著的那隻小瓷瓶卻是捏的更緊了些。
    麵上乖巧的向著安文帝走了過去,在距離安文帝還有幾分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跪坐在一旁。
    安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朕所看中之人,你當真與當初的阿蕪長的一模一樣。”
    瞧著裴舒,安文帝的思緒又是向著過往回憶了些:“若是當初,阿蕪也能夠如你一般乖巧就好了,或許……朕與阿蕪也不至於走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安文帝一邊感歎著,一邊將手伸向了裴舒:“阿蕪,朕的阿蕪啊。你可知道這麽多年,朕從沒忘記過你嗎?日日夜夜,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你都會出現在朕的夢裏,若是可以時間重來,朕隻希望能夠和你在一起,什麽皇位,什麽富貴,財富,權力,朕都不要了。”
    裴舒沒有動,隻是任由安文帝先是發瘋了似的抓住了自己肩膀。
    一抬眸,眸光寒冷如鐵,又仿若驚破了夜空的一道驚雷一般。讓原本已經陷入情欲之中的安文帝,神色也一時清醒了幾分。
    “陛下,你當真這麽想的嗎?”
    安文帝對上那雙眼,不對……那不是曲晏蕪的眼睛。她的阿蕪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將臉轉過去,不要看朕!朕命令你,不準看朕。”
    安文帝一邊瘋狂的叫喊著,一邊要去撕扯著裴舒的衣服。
    看著時候,裴舒將一直藏在衣袖中的那個小瓷瓶取了出來,將瓶塞一拔,將瓷瓶中裝著的東西,全部撒到了安文帝的臉上。
    安文帝原本還一臉癲狂的神色猛然冷靜了下來,一雙眸子變得有幾分空洞。就好像在一瞬之間被人抽走了魂魄似的。
    裴舒將小瓷瓶放在鼻尖聞了聞,她沒有辦法將瓶子中所有的藥材全部猜出來。但是……有好幾味,她過往在迷香中也聞到過。
    看來,這瓷瓶中裝著的並非是什麽毒粉,反而是能夠讓人失去自我感覺的迷藥才是。
    “陛下。”
    安文帝神色呐呐的道:“朕在這裏。”
    裴舒深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這個秘藥的效果能夠持續多久。她現在應該做的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直接離開。
    可是……裴舒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有太多想問的東西。她若是不能借著這個機會,知道真相,隻怕她會痛苦至死。
    整理了一下思緒,裴舒問出了一個問題:“陛下,鄢廷成是你的兒子嗎?是你的血脈嗎?”
    秘藥的作用下,內心所有的防備都被一一突破。隻要所詢問的問題,沒有涉及到安文帝不能被觸碰的原則,那麽沒有問不出的東西。唯一不確定的,便是這迷藥所能維持的時間。
    這個問題,原本就是一個試探性的問題而已。
    裴舒手中有許多的證據,幾乎都能夠證明定寧公主和鄢廷成之間的關係。但是她必須要聽到親口的承認。
    鄢廷成既然能夠入宮,並且明明那麽多處不同。但硬是沒有被發現什麽問題。要說安文帝從頭至尾都不知情,裴舒也不相信。
    安文帝還在迷藥的作用之下,緩緩的張口:“不是……”
    沒有任何感情的,說著“鄢廷成並不是朕的血脈,他是朕的長姐與永國皇帝的私生子。”
    裴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於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隻是從安文帝的口中說出來,她還是安心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