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劉妃小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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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3cs\u0000裴舒沉默不言,她剛剛本就隻是隨口一說罷了,沒想過聞人庭風會放自己走。
可是在得知了聞人庭風對自己的執著之後,才覺得更為的棘手了。
因為聞人庭風相信自己可以幫他成就霸業,而他也剛好深深的相信著這一點,那麽他對自己的看管,隻怕根本不會放鬆。
聞人庭風見裴舒沉默不言,也不氣惱。女人嘛,若是耍小性子,稍微哄一哄就好了,更何況裴舒的意義太過特別,若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不能與裴舒將關係給處理至冰點。
感受著體內的毒素逐漸消解,聞人庭風幹脆岔開了一個話題:“你看到本王這幅模樣,難道你就不好奇嗎?你怎麽對什麽事情,都表現的像是習以為常了一樣?”
裴舒心中歎了一口氣,別的事情可能不熟悉,但是對於一同泡在藥浴中這樁事。她的確十分熟悉了,甚至……自己重生一遭,也是因為這藥浴才認識了隋儀景那個老妖怪。
“有一句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裴舒道:“更何況,你這個樣子顯然是生病了,你如果因此直接喪命了,與我反倒是好事,我應該高興才是。”
聞人庭風一張臉像是被喂了蒼蠅一般的難看,冷笑兩聲:“是嗎?可惜了,本王這個病,隻要注意好時候,還死不了。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裴舒:“有一點吧。”
麵上雖然裝作並不在意,但是想到聞人庭風與隋儀景這病症的相同之處,心中又是難免的升起幾分好奇來。
幹脆柔聲,假裝不在意道:“這個病,是你出生就帶著的嗎?”
氣氛難得放鬆些許,聞人庭風也借著這個台階道:“不是,全部都是因為我父皇新納入宮中的那位劉妃。”
“劉妃長相美豔十分得我父皇的喜歡,本王一開始也以為她隻是一個靠著皮囊上位的膚淺女子罷了,可是……她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厲害的多。她不僅僅能夠籠絡住我的父皇,甚至還能提出許多有用的建樹。”
聞人庭風咬了咬牙,麵上似是有幾分不甘心道:“原本,在塔西國,女子是不得幹政的,可是就因為她每次向父皇獻策,都極為的有用。並且,因為她的到來,傳播了許多特別的方法。”
“比如,如何更為簡便的進行細鹽的提煉,還有對於鐵器的鍛造中,加入什麽樣的金屬,可以使武器中的雜質脫離出來,讓鐵器的韌性還有堅硬度都大大的提升。”
“而且,她還有各種千奇百怪武器的樣式製作方法……雖然,因為本王與她有殺母之仇,本王無法原諒她,但是……她的才學和才能,卻是本王不得不承認的。”
裴舒聽著,有那麽幾分迷惑,恍恍惚惚間,她好像覺得聞人庭風所敘述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正是裴舒的母親——曲晏蕪。
裴舒小心的問著:“你知道這個劉妃是從何處而來的嗎?”
“不知……”聞人庭風搖了搖頭:“自從這個劉妃的勢力壯大,本王也注意到她的不正常,所以也派出自己的人去查了查這個劉妃的底細。”
“可是,那些人最後隻查到一個鄉鎮,剩下的線索便再也查不出來了。就好像被人平白無故的抹去了一般,倒是有一次……”
聞人庭風略微思索了一下:“是宮中舉辦宴席之時,那場宴席是劉妃主辦,極為盛大,也極為成功。劉妃心情似乎極好,於是多飲了幾杯便醉了。在那時,她身邊的奴婢,聽到劉妃說了幾句什麽“真是無趣的古代”“好像回去”之類的話……所以……本王想來,她有可能不是塔西的國民,而是來自於其它國家之人。”
說罷,聞人庭風又是看向裴舒:“你怎麽無緣無故問起此事了?你為何會對那位劉妃,那麽好奇?”
裴舒搖了搖頭:“沒什麽,畢竟你將這位劉妃說的如此的厲害,有些好奇罷了。”
心中思量著聞人庭風剛剛說的話,越聽,越是覺得那位劉妃和自己的母親曲氏有些關係。若不是自己的記憶中,曲氏是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她甚至都要懷疑那位劉妃可能就是曲晏蕪了。
聞人庭風感覺身體中的不適之感,逐漸被安撫,幹脆也是起了身。
高挑的身形猛然站起,光滑的皮膚帶著濕漉漉的水珠,在燭火的映照下,泛起曖昧不清的光線。
裴舒此刻還坐在水中,聞人庭風起身的突然,原本自己還對著聞人庭風的臉,下一刻就對上了聞人庭風的那一處。
許是人長得高大許多,那話兒也比尋常人更壯大些。裴舒連忙將頭給轉了過去:“你是瘋了嗎?難道在塔西國,是這般風氣?”
聞人庭風看起來卻極為的坦然,大步直接邁出了浴桶,隨手扯過一旁掛著的袍子穿在了身上:“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早些習慣本王是好事。畢竟回了塔西之後,本王便會向父皇請旨,將你賜予本王為正妃。你早晚要伺候本王的。”
裴舒起身,在聞人庭風身後推了一把,眼瞧著聞人庭風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心中才覺得舒坦了幾分。
聞人庭風幾步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裴舒的手,拽入了自己的懷中:“本王雖然容忍你,可是……你不能對本王不尊!”
“是嗎?可是我脾性本就如此,雍王殿下若是不能習慣,不如就此放我走為好,何必這麽互相折磨呢?”
聞人庭風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你在威脅本王?”
裴舒眨了眨眼睛:“所以,有用嗎?”
聞人庭風嗤笑了一聲:“那你將本王瞧得太簡單了。”
裴舒白了一眼聞人庭風,直接坐到了一邊。
這一坐下帶起一陣風,才發現身上濕漉漉的。她如今著的是夏裝,身上一沾水便貼在身上,被風一吹,隻覺得愈發的涼。
“還有衣裳嗎?”裴舒舉起身上的濕衣服,瞧向聞人庭風:“我衣服都濕了。這一切都可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將我拉入你的藥浴之中,也不至於讓我落到現如今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