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錢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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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爺爺,我……”王迎娣咬住嘴唇,心下猶豫的難以作出抉擇。
    唐老端詳著她看了幾眼,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怕那幅畫被家裏看見,在家引起家庭內部的一定紛爭?”
    王迎娣點頭,“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這個好辦。”唐老當即給王迎娣提出一個注意。
    “你家裏人已經來參觀過畫展了,接下來的畫展將由我們兩個老東西邀請人進門觀看。”
    “這樣……好嗎?”王迎娣瞪圓了眼睛,她的繪畫風格還是更貼近大眾生活化,用不上邀請製這麽高端。
    “我們說誰是邀請進來的,誰就是邀請進來的啊。”唐老搖了搖頭,“丫頭真呆。”
    就是個形式擺在這,家裏知道了反而不會擔心她的畫展沒有人看了。
    王迎娣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讓我媽媽看一次現在的畫展,她今早剛到。”
    “先把那幅畫掛上吧,等她要來的時候再把那幅畫撤下來。”
    唐老幾乎已經替王迎娣定下來了。
    既然作出選擇,王迎娣也不擰巴了,“那唐爺爺,我現在回去拿畫。”
    “不用了,我讓人給你帶過來了。”唐老招了招手,唐訶德提著一幅蒙著畫布的畫出現。
    他心中已經有掛畫的心屬位置,放在整個家庭成員後的最後一個位置,往後麵鏈接起她所畫的田園風光。
    所有的畫排在一起,挨個流轉的畫麵也成為了藝術本身。
    就像是王迎娣的內心變化。
    新掛上的薑娟那幅畫,確實起到了一個點睛之筆的作用。
    看畫的人肉眼可見的充滿興趣。
    唐老融入人群中為王迎娣背書,荀致遠在一旁與他一唱一和。
    唐訶德站在王迎娣身旁捋了捋長發,他今天穿的波西米亞群引的不少注目禮。
    但看到他是長著胡子扮女相的男人,個個露出嫌惡的表情,甚至還有人會公然唾棄他。
    他的心態倒是好的很,一點不帶受影響的。
    “拿專業的眼光看,你的畫技略顯蹩腳,但從整體畫麵來看,你的靈氣完全可以彌補那點微不足道的殘缺。”
    王迎娣扭頭看著唐訶德,“叔叔,你在國外是學藝術的嗎?”
    唐訶德雙手抬起他的長發,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顯而易見。”
    “那叔叔是想成為美神化身,還是喜歡……男人?”王迎娣問的極其大膽。
    唐訶德捂嘴笑了好幾聲,戴著銀戒的食指嫵媚的點了她一下。
    “問的好聽又犀利,我開始喜歡你了。”
    “一半是藝術,一半是心理原因,我並不想成為完完整整的女人,所以保留了我的男性特征。”
    唐訶德左手抱胸,右手撐在手臂上摸了一圈胡子。
    “我相信真正的美是雌雄同體的,美是可以兼容世間萬物的。”
    “至於喜歡男人這件事,是我爸接受不了我的女性化找的自欺欺人的理由罷了。”
    “小彼得真是我親生的,他現在還處於性別模糊的年紀,國外對這方麵很包容,所以他叫爹地或者媽咪都無所謂。”
    王迎娣想到幹媽和葉唯一,她們在國外杜絕了在國內的那些個閑言碎語。
    “那小彼得他母親呢?”王迎娣接著問。
    唐訶德聳了聳肩膀,“把孩子丟給我就回她自己的國家結婚去了。”
    王迎娣抿了抿嘴唇,對此不置一詞。
    兩人沉默了一陣,唐訶德換了兩個姿勢看畫,嘴裏嘖了一聲,兩指夾出來一張名片遞給王迎娣。
    “我聽說你的文化成績也不錯,有意考慮一下我們學院嗎?”
    “啊?”王迎娣發懵的接過名片,翻到反麵才是她看得懂的中文。
    花都美院。
    在葉唯一寫來的信中,和她們交談的跨洋電話中,那是她頻頻提起要考上的頂級藝術學府。
    而現在,它正在向王迎娣伸出橄欖枝。
    王迎娣咽了咽口水,僵硬的抬頭問唐訶德,“叔叔是裏麵的老師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這個年紀了還在做學生嗎?”
    王迎娣心想她一開始真的把他當作留學生看了。
    沒想到唐爺爺的兒子居然都已經是花都美院的教師了!
    “我不是負責招生的老師,但如果你有意考取我們學院,我會在學院裏給你小小的私通一下。”
    唐訶德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王迎娣遲疑了幾分鍾,還是把名片推還給他,“我還是想在國內上大學,我的家人都在國內。”
    “以你的藝術造詣,在國內並不會有太大的進步了。”唐訶德直言,“要是你是學國畫的話,那還行,但你不是。”
    “國內在藝術方麵還是有一定得停滯性,想要走的更遠,那就不能拘泥於一個小家。”
    唐訶德瞥見王迎娣糾結的神情,接過名片塞進她的口袋,“你還有時間做決定,慢慢考慮。”
    薑娟睡了一個上午醒來,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帷幕,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迎娣的畫展我還沒看呢!”
    薑娟掀開被子就準備穿外套,賀國慶推開門進來,看見她慌裏慌張的。
    “你的燒剛退,還得多注意休息,現在出去又得受涼了。”
    “我多穿點就行。”薑娟最外麵裹上賀國慶的大衣,整個人真就是裹成球。
    “我趕緊去看完迎娣的畫展就得回去了,最遲明天我就要接著幹活了。”
    薑娟給工作室的其他人留了紙條,她給自己請的也就這麽一天假。
    賀國慶抓住她的手撰在掌心裏,“就這麽趕時間嗎?”
    “這一天的假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薑娟眉頭緊皺,反手捏住賀國慶的手。
    “而且還有一件不小的事,我聯係不上錢太太了。”
    賀國慶的手頓時一緊,薑娟舔了舔嘴唇接著說下去。
    “我去了一趟錢家,距離錢家還有一裏地的距離,就已經有人把守著不能越過。”
    “賀大哥,錢家出事了。”
    賀國慶把薑娟攬入懷中,抱著她的後腦勺籲出一口氣。
    “你先去看女兒的畫展,我在這收拾一下,晚上我跟你一起回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