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某女子當小三不成,竟當眾暴打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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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稍稍回暖,湖麵上的薄冰不堪一擊,卻也撞得骨頭生疼。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刺骨的湖水將全身包裹。
此時莫說是那點旖旎的心思,便是江語棠那沒反應過來的腦子,也霎時清醒過來。
她用力抓住秦恪的後領,驚慌掙紮間,指甲在他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你瘋了?!”
秦恪氣惱未平,惡聲惡氣就要將她撕開。
可她絲毫不鬆手,反過來嗆聲道:“你才瘋了!大冬天的往湖裏跳,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不帶你清醒清醒,難道要留你在鳳儀殿發昏?!”
此言一出,就讓江語棠想起了方才,自己被情香迷了心智、往男子身上攀的醜態。
她惱羞成怒,一時之間竟是忘了自己的深情人設,惡聲道:“那你不會去找大夫?非帶我來往這兒發瘋?”
“讓大夫將此事公之於眾,你好將計就計,坐實錦王妃的身份?你不要名聲,本王還丟不起這個人!”
一向自詡情緒穩定的兩個人,就這麽在湖水中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還是秦恪先恢複理智,抓住江語棠亂動的手,又將她的頭按在肩上。
“別動!否則將你扔下去!”他威脅。
不識水性的江語棠隻能落於下風,恨恨咬牙,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湖麵距岸邊有些高度,拖著一個人更是
費力,再加上被情香影響,秦恪上岸後都有些氣喘,江語棠更是打著哆嗦,一臉慘白。
“起來。”秦恪站起身,朝她伸手。
江語棠此時也冷靜下來了,沒再不服輸地跟他嗆聲,隻硬著頭皮保持人設,將手放進他的掌心,跟他回去。
鳳儀殿畢竟是中宮,這邊動靜不小,吸引了宮人們的注意,也傳入了某些有心人的耳中。
早便關注著鳳儀殿、想看江語棠吃癟的趙曼淩最先到達,竟是剛好在半途攔住了他們。
“好你個江語棠,竟敢在中宮尋死,你也不怕給皇後娘娘招惹了晦氣!”
趙曼淩指著她,開口便罵。
那聲音洪亮,動作更是大開大合,生怕吸引不到人一般。
“你才尋死,我這是……”
她想理論,誰知秦恪卻將她拉到身後,中斷了她的辯解。
“王妃隻是失足落水,休要胡言。”他沉聲對趙曼淩說道。
“我才不信!她分明是在藐視中宮威嚴!”
“讓開!”秦恪低喝。
肅殺的氣勢撲麵而來,趙曼淩忍不住退後一步,眼圈都被嚇得微微泛紅,卻仍是擋著去路。
“我不讓!她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賤人,三哥哥你還要包庇她到什麽時候!”
話音剛落,秦恪便抬起一腳,將趙曼淩踹倒在地。
“三哥哥,你竟然為一個賤人打我?!”
饒是江語棠能屈能
伸,也被這一口一個的“賤人”惹得惱火。
“你就沒什麽關於她的小料,讓我能出一口氣的?”她在心中問係統十三。
“有的,妙儀郡主自小便仰慕三皇子秦恪,多年以他的未婚妻自居。”
“就這?”她頗為嫌棄,“這明眼人誰瞧不出來?說點我不知道的。”
十三沉默了會兒,“妙儀郡主實在是小人物,係統對她知之甚少,但我這還有另一樁秘聞。”
“說。”
“皇後與貴妃家世相近,甚至當年在東宮,還是貴妃更受寵些。後來皇帝登基,後位高懸,是皇後用迷香迷惑他、懷上了大皇子,才與貴妃決出高低來。此事貴妃也知道,正是因此,兩人才不睦多年。”
這確實是驚天大瓜,但……
“我現在就是皇室的一個邊緣人物,莫說貴妃不會幫我,就是見都難見。你能不能靠譜點?”
十三委屈,“不難見的,妙儀郡主的姑姑,不就是貴妃嗎?”
對啊!
江語棠茅塞頓開,心中有了主意。
她磨了磨牙,從秦恪身後出來,委屈控訴。
“我從小在南疆長大,自問不曾有機會招惹過妙儀郡主,你卻對我滿口侮辱,莫不是對我夫君有意?”
她眼眶微紅,語氣卻是溫和平緩,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還要維持表麵的和氣。
趙曼淩自是看不慣,恨恨道:“你少裝
無辜,我與三哥哥本是最相配的,偏冒出了一個你,還樣樣都沒我好!你到底憑什麽?!”
“可就算沒有我,郡主也早就嫁人了啊。總不好叫堂堂王爺去你郡主府做小吧。”
“你!”趙曼淩氣得雙目通紅,幾乎要噴火,“賤人!你別得意,我……”
“你能如何?去找皇後娘娘告狀嗎?”她忽而一改柔弱之色,靠近趙曼淩,小聲逼問:“我可是錦王妃、是皇後娘娘的兒媳,你不會真以為她會向著你吧?”
“即便皇後娘娘不管,我還有姑母撐腰!”
“你姑母再怎麽尊貴,那也隻是個貴妃,還能大過皇後娘娘?再說了,我家王爺已經離宮建府,這宮外的事兒,宮裏人也管不到吧。”
“你放肆!”趙曼淩推了她一把。
豈料她竟猛地朝後摔去,倒在了秦恪的懷裏。
“郡主怎麽還打人啊!”她帶著哭腔。
“你罵我姑姑,我打你都算輕的!”
此言一出,就算是認下了打人的罪名。
“郡主,你怎麽能胡說八道呢?我隻是讓你別惦記旁人的夫君,與郡馬好好過日子,何時扯上了貴妃娘娘?你就算想攀扯,也不至於編這麽大逆不道的謊話!”
麵對她聲淚俱下的控訴,趙曼淩簡直氣瘋。
偏偏因為急著看戲,身邊沒帶下人,也沒有能作證的,趙曼淩簡直是百口莫辯。
“好!好得很!江語棠,你給我等著!”
“等就等!貴妃娘娘仁厚公正,定不會徇私包庇!我才不怕!”
江語棠邊演戲,邊望著她氣勢洶洶的背影,得逞地微勾唇角。
但很快,她就收了笑意,裝出懊惱來,小心翼翼望向秦恪。
“都怪妾身沉不住氣,竟與郡主起了口角。妾身本不想給王爺惹麻煩的,王爺不會怪妾身吧。”
“無妨。”秦恪不以為意,將她打橫抱起,往內殿走。
就在她以為自己不聲不響地算計了趙曼淩一遭時,卻忽聽頭頂傳來句沒頭沒尾的話。
“習武之人,耳力通常要比普通人好。”
這是什麽意思?是聽見她剛才崩人設的那幾句挑釁?
那這綠茶小白花的劇本,還能演下去嗎?
越是想,江語棠心中便越是糾結忐忑。
就這麽想了一路,還沒出結果,她就被帶進了方才受罰的宮殿。
“知道本王為什麽將你帶到這兒來嗎?”秦恪突然問。
江語棠疑惑,“咱們方才就是從這兒出去的,不回這兒,要回哪兒去?”
“新宅落成不久,你我便完婚,照理說鳳儀殿還有本王的住處。但本王將你帶到了這兒,就是先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他說著拿起香爐,將未燃盡的香倒進手中,碾成粉碎。
“能不能安穩地留在王府,就看你能否為本王分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