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版寵妾滅妻其內情讓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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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北侯生前戰功赫赫,又是喪命於戰場,皇帝對其遺族頗有照顧,趙曼淩在皇宮自也是十分受寵。
    是以她放下狠話沒過多久,皇後便將這對新婚夫婦傳喚到了鳳儀殿。
    “今兒一早坊間便傳,說你對新婚王妃不甚滿意,可有此事?”
    皇後手中輕輕撫弄著盤坐在膝上的貓兒,閑聊般問道。
    這門婚事可是她一手促成,比起養母的關懷,更像是一種威脅與質問。
    秦恪自是能聽出來。
    他微微垂眸,手指摩挲著細膩的杯身,淡淡回道:“母後執掌六宮已是辛苦,坊間之言,又何必聽信?再者,兒臣的婚約本就是母後一手促成,兒臣喜不喜歡,又有何妨?”
    “你是在怪本宮?”
    “兒臣不敢,隻是兒臣現在已經出宮建府,府中家事,就不勞母後費心了。”
    他態度不卑不亢,皇後心中不息,手上的力道便不由重了些。
    隻聽貓兒一聲叫喚,焦躁地蹬了蹄子,從她膝上一躍而下。
    尖銳的爪子鉤花了華服,皇後撚著那根斷裂的繡線,眉梢浮現幾分怒意。
    “寒冬臘
    月見你小小一團、險些凍死在雪地裏,本宮才好心帶你回來。沒成想好吃好喝照顧了一年,你卻這般恩將仇報,當真是個養不熟的畜牲。”
    也不知是在罵貓,還是在罵人。
    旁邊的劉福全會意,隱晦地瞧了秦恪一眼,寬慰道:“不過一隻畜牲,怎配讓娘娘動氣?奴才一會兒就去發落了它。”
    “行吧,那就扔遠些,別叫本宮煩心。”
    暗示著敲打完,見他麵上還是從容之色,皇後也不客氣,直接將那小報丟在地上。
    “宮裏有人碎嘴時,本宮還不相信,直到妙儀將這小報呈給到本宮麵前,本宮才知道你竟如此不懂分寸!”
    她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厲聲斥責。
    然而秦恪隻垂眸看了一眼,“江氏體弱,大婚之夜更是病重,兒臣找幾個女子又有何妨?”
    “便是泄欲,一兩個難道還不夠?非得湊出七個來,讓人看笑話?!”
    “七個女子,隻坐實了兒臣風流之名,一個,那可就是獨斷專寵了。”
    旁邊事不關己、吃瓜看戲的江語棠,都被他這番冠冕堂皇驚到,皇
    後更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國之母的端莊持重險些龜裂開來。
    她一轉頭,問江語棠:“錦王妃呢?你就不覺丟臉?”
    一邊是位高權重的皇後,一邊是殺伐決斷的錦王,江語棠還能如何?
    隻得是裝病,弱弱說道:“都是兒臣無用,娘娘莫要怪殿下了。”
    皇後一噎。
    隨後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似是無奈,“罷了,念在你是個癡情人的份上,本宮可以不與你計較。但身為錦王妃,除卻順從丈夫,你還更該約束其行跡。”
    又要順從又要約束,道理都讓她說去了,做什麽不是錯?
    江語棠不由心中腹誹,就聽皇後說道:“你二人德行有虧,令皇室蒙羞,本宮念在你們是新婚的份上,不做嚴懲。就罰錦王在鳳儀殿靜思己過,錦王妃抄寫女誡。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回去。”
    說罷整了整衣裳,起身離開。
    桌案上早就準備好了紙筆,《女誡》翻開在第一頁,可見皇後早就決定要罰他們。
    江語棠隻能認命坐了過去,提起筆,寫下的卻是——“女版‘寵妾滅妻
    ’?他寒窗苦讀十年,竟因一紙婚書,成為天下笑柄!其內情令人唏噓……”
    趙曼淩不是非要嘴欠、來告一狀?
    她江語棠從來就不是願意吃虧的人,就得讓對方看看,得罪她是什麽下場。
    於是筆走龍蛇,行雲流水,足足寫了兩張紙才作罷。
    秦恪見此,還以為她是為了自己才下筆飛快,不由地蹙起眉心。
    “你不必這麽拚命謄抄,等宴席散後,自會有人放我們回去。”
    江語棠心虛地蓋住那兩張紙,將其錄入係統,口中卻善解人意地說道:“到底是皇後娘娘的吩咐,我若不從,豈不是給王爺添麻煩?”
    說完,才慢悠悠抄起了《女誡》。
    二人無話。
    鳳儀殿中燃著熏香,因門窗緊閉,被炭火催得更加濃鬱。
    江語棠抄著抄著,隻覺躁意上頭,將狐裘脫了下來。可燥熱沒有半點減輕,連喘息都帶著灼燙的溫度。
    “屋裏好像有點熱,我去開個窗戶,通通風。”
    她說著起身,誰知眼前一陣眩暈,四肢酸軟地摔倒在地。
    “你怎麽了?”秦恪半信半疑地問。
    片刻後,見她痛苦地蜷縮在地,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才上前去查看她的情況。
    熱潮席卷而來,幾乎吞噬了江語棠的理智,使她即便被扣住雙臂,也不安分地往男人懷裏縮。
    頭好似有千斤重,垂落胸前,露出大片白皙中透著粉嫩的後脖頸。
    秦恪幾乎是立刻有了反應,但很快,他就知道是屋中的熏香有問題,遂一把揚了那香爐,將她拖起來。
    “走!”他啞聲低喝。
    然而江語棠已經無法自控,環住他的脖子,將柔軟的唇瓣湊了上去。
    秀眉微蹙,長睫輕顫,泛紅的眼底溢滿霧氣,眼神空洞而迷茫。
    換做清醒的男人,或許都無法自持,更遑論同樣中計的秦恪?
    他立即長驅直入,占據主導地位,將她狠狠壓在牆上,又扯開了她的衣襟。
    “不要……”胸口忽而傳來低低啜泣的聲音,如同一隻被叼住後頸的奶貓,張不開爪子,隻能瑟瑟發抖地求饒。
    秦恪當即清醒起來,一貫的冷靜沉著似乎都不夠用,氣急敗壞地暗罵了一聲,抱起人衝出殿外,跳進冰冷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