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合法夫婦鬧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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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棠雖然是帶著棍子進來的,但也總不至於真的打人。
這根棍子最多是給她壯了個聲勢,使她進門之後直奔床榻,可謂是氣勢洶洶。
“何事?”秦恪明顯已經睡下了,被吵醒後聲音有些沙啞,態度也顯得冷淡。
可他明顯知道是江語棠來了,所以才放下了警惕心,不曾在人進門時出手攻擊。
但江語棠不知道,她腦中就隻有那句冷冷的質問,原本的那點心虛蕩然無存。
“何事?來打你的!”
她三兩步走到床前,長腿一跨就要上去,可冬日裏繁重的衣擺難免礙事,使她差點一個踉蹌。
還是秦恪拉了她一把,才讓她免於狼狽地摔倒。
“你不許動!”
江語棠覺得丟人,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自己爬上了床。
她雙腿跨坐在他腰部兩側,棍子也終於派上了用場,直接橫亙在他的胸口,迫使他躺在床上,隻能自下往上地看她。
秦恪竟也不惱,無奈地任由她動作,迎著那氣惱的視線,輕聲問:“怎麽了?”
聲音是難得的溫柔,在這靜夜之中,又無端染上幾分慵懶。
江語棠的耳朵像是被撥弄了一下,癢癢麻麻的,泛上些許紅暈。
等反應過來,卻又覺得自
己過分沒出息,強自壓下那股異樣,手裏的棍子又往下壓了幾分。
“少嬉皮笑臉的!擾的我兩日沒睡好,你倒是安穩!”她咬牙道。
秦恪不解,“怎麽沒睡好?”
“你還好意思問?!”她瞪大眼睛,像隻圓瞳的貓兒,“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想和離?”
“未曾想過。”
“胡說!”她不信,“真真兒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敢說打一開始,你不是抱著與我和離的念頭?”
這說的是二人成親的時候。
秦恪輕歎一聲,倒也無法反駁。
“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剛成親時我連你的正臉都不曾瞧過,又聽聞外界的說法......”
江語棠是個急性子,此時並不想他與自己說他和原主的那些不愉快,直接問道:“那現在呢?現在你是想和離嗎?”
“不想。”
此言一出,江語棠心裏的氣便像是被一隻手撫平了褶皺,順了許多。
可仔細想想自己不能如此沒骨氣,又強硬了起來。
“聽你鬼扯,前兩日你不還跟我談及和離的事情?”
原來是為了這事生氣。
秦恪長舒一口氣,想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可肩膀被棍子壓住,使他無法抬手,隻得露出了一個
無奈的笑來。
“是定南侯夫人說了,若你想和離,侯府定會替你主持公道。我是覺得你我不必鬧到那個份上,才會先問問你的意思。”
原以為這個解釋已然十分真誠可江語棠聽取卻也並不覺得滿意
“聽你的意思是攔都不攔了?”
“我自然尊重你的選擇。”
言外之意,就是選擇權永遠在江語棠手上。
可這樣絕對的順從,又何嚐不是一種不在意的表現?
反正江語棠是這麽想的,所以明明把話說開,卻依舊覺得心裏更堵得慌。
“決定都來給我做了,你倒是一點也不擔當。”
她忽覺有些沒意思,棍子一撤,這便翻身下床,不打算繼續給自己找氣受。
可秦恪又抓住了她,“當初你執意要嫁給我,已是往前走了一步,我自然不能仗著你的喜歡,將你強留在身邊。可雖說選擇權永遠在你手裏,但無論你如何選擇,我的心思都不會變。”
江語棠的心不可抑製地越跳越快,廊下那點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時,已經不剩什麽,卻好似能灼燙她的皮膚,讓她一陣臉熱。
“自戀狂,跟誰非你不可似的。”她倉皇間就要逃跑,卻又被抓了回去。
秦恪將她拉回床上,
霸道的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那雙平日淡漠的眼睛此時更沉了幾分,盛著看不見的柔情。
“那你想和離嗎?”他問。
麵對這樣的他,江語棠簡直是招架不住,眼神忽的有些閃躲。
“誰知道呢?今兒個不想,說不定明日就想了。”
話剛說完,嘴巴便被堵上。
上回暈暈乎乎的,雖說有記憶,但也記得不真切了。
此時她卻是無比清醒,連不屬於自己的柔軟在來回掃蕩,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她聽得自己就要無法呼吸,眼前被水汽浸滿,卻並不想要掙脫。
然而給她帶來特殊感受的人,卻先鬆開了她。
“還想和離嗎?”他又問。
江語棠勉勉強強找回了一點理智,不服輸道:“我哪知道以後的事......唔......”
又是一番攻城掠地,幾乎讓她的大腦停止思考。
等結束的時候,秦恪甚至不必再問,她便已經知道那未盡之意。
不過兩個回合,嘴唇便已經有些紅腫,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一塊刺痛酥酥麻麻的,似是能令人上癮。
江語棠自以為不是個嘴硬傲嬌的人,否則也不會大半夜的睡不著,就過來跟他要個說法。
可此時她覺
得,嘴硬似乎也不錯。
“我還是那句話,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話落,還意猶未盡地看這他的嘴唇。
即便此時屋中燈火昏暗,秦恪也依舊能夠洞察她的神情,更何況江語棠還絲毫沒有收斂。
“小色鬼。”他笑說了一句,隨後鬆了鉗製她的手。
這就完了?
江語棠撇了撇嘴,四十不大滿意。
但這畢竟才是清醒狀態下難得的親近,她倒也不會操之過急。
於是順理成章地鑽進亂床鋪裏,用還帶著秦恪體溫的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完全。
“你不走?”秦恪意外問道。
雖知他並沒有要趕自己的意思,江語棠還是瞪了他一眼,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走什麽走?咱倆也算是官府備案的夫妻,順理成章、合情合理合法!”
好一個合理合法。
秦恪無奈,隻能躺了回去,二人碎在一個被窩裏頭,卻是什麽話也沒說,安安靜靜的過了一夜。
這晚秦恪有沒有睡著,江語棠並不知道,總之她是一夜無夢。
等到次日早她醒來時,秦恪已經起床練功去了,江語棠剛想出門叫晚濃或蘭英打水過來,就被一個丫頭撞了滿懷。
“娘娘,您可得給奴婢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