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錦王妃家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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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這麽寫,沒人會相信的。”十三忽而在旁點破。
江語棠現在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幾乎是發揮了自己的絕學,勢要將這篇空穴來風的小報編得有理有據。
十三都看不下去了,也不管現在說話會不會觸她的黴頭,趕緊勸。
“宿主,錦王還年輕,又是在戰場上曆練過的,你說他被酒色掏空身體羸弱不堪,這不現實。”
江語棠聽了之後,非但沒生氣,反而咬了咬牙,“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就說他在戰場上受了傷,根骨壞了不能人道,還更令人信服一些。”
十三這下是真不敢說話了,生怕自己多一句嘴,就給江語棠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等眼看著她寫完了,才弱弱開口,“宿主,你都不心疼的嗎?”
此言一出,倒是讓江語棠手上動作停了下來。
她看著自己在氣頭上寫的那些,再想想外頭的人看見這小報,或許根本不會在意真假,便會嘲笑譏諷他,讓他成為皇都乃至於整個大淵的笑柄。
她是真的舍不得。
畢竟不說秦恪這個人,就單單是他對自己的照顧與縱容,她便不該這樣以怨報德。
於是咬咬
牙,將手上的紙團吧團吧,丟了出去。
“想個屁,睡覺!”
說罷鑽進了被子裏,儼然是一副要斷絕外界往來的架勢。
十三也安靜下來,整個屋子此時靜地落針可聞。
唯有江語棠自己翻身的聲音,吵得她自己不能安眠。
在子時過後,她終於還是翻身坐了起來。
“煩死了!”她大喊一聲。
十三作為係統都給嚇了一跳,更遑論是隔壁不遠的晚濃與蘭英?
二人連忙趕過來,就見江語棠已經穿戴整齊,要往外麵去。
“娘娘,您要去哪兒啊。”晚濃揉著惺忪的睡眼,疑惑問道。
江語棠披上狐裘,“我去找王爺,不出府,你們睡你們的。”
“可是王爺已經睡了啊,您有什麽事兒,要不明日再說吧。”
“睡了?”江語棠不信,“你親眼見到了?”
豈料晚濃還真點了點頭,“奴婢睡前專門去正院瞧了,王爺那兒連燈都熄了,想必也不會沒睡,娘娘也趕緊睡吧,別熬壞了身子。”
“還真睡了啊。”江語棠狠狠磨牙,“我都睡不著,他憑什麽睡?”
說完抬腳就走,任憑晚濃跟在後頭勸了半天,也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
正如晚濃所說,秦恪的屋子已經熄燈了。
甚至廊下的燈火都不明亮,像是生怕驚擾了裏頭人的睡夢。
江語棠想想這兩日吃不好又睡不好的自己,滿腔委屈都化作了憤怒,徑直往裏麵去。
“娘娘,這大半夜的,您來做什麽?”紹和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跳了出來,疑惑問道。
殊不知現在的自己在江語棠眼中,那就是攔路的不速之客,還是要被打退的那種。
於是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就順勢從角落裏抄起了一根木棍。
“你,讓開!”她威脅。
豈料紹和讓的爽快,令她手上的棍子都沒有用武之地,隻能拿著進去。
“娘娘,不可啊娘娘!”晚濃幾乎是用嚎的,滿眼皆是擔憂之色。
但她沒有上前,便被蘭英攔住,“主子們談話,你去湊什麽熱鬧?”
“娘娘那是去談事嗎?我瞧著她是要把王爺打一頓啊!你別攔著我,我得趕緊進去救娘娘!”
看她掙紮地用力,蘭英無奈,紹和竟也覺得好笑。
“我都沒攔著娘娘,你怎麽還擔心上了?”他問。
晚濃瞪他一眼,“我家娘娘手無縛雞之力,其實你們王爺的對手?”
“這說的倒也是。”紹和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後寬慰:“你放心,王爺不會對娘娘動手。”
“不動手有什麽用!他若是生氣了,我家娘娘還不是死路一條?!”
晚濃通紅雙眼,聽著裏頭已經傳來了中午落地的聲音,隻覺得眼前一黑。
“完了完了,我對不起姨娘的救民之恩,對不起娘娘的照顧啊!”
她哭了起來,沒過多久,又想起了什麽,趕緊往外跑,“對了,還有夫人。夫人一定能救娘娘一命,我去求她!”
話音剛落,她便覺得後頸一痛,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謔。”紹和驚歎一聲,“這是你自己姐妹,都下得去手?”
蘭英收回敲擊她後頸的那隻手,無語地看了紹和一眼。
“不敲昏她,任由她這麽嚎下去,也是傷身子。”
“也是。”紹和點頭,態度倒是隨意。
蘭英與他也沒什麽好說的,扶著晚濃要回去。
誰知就在此時,身後就傳來破空之聲。
即便十分微小,蘭英也能聽得見,當即做出了判斷,往旁邊側身避過。
一枚小石子沒入樹幹,可見用了多大的力道。
“下回試探人記得收著些,我好歹也是
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你傷了我,我未必不會告狀。”
從她口中說出“告狀”這二字,總讓人覺得有些違和。
紹和將手裏剩下的那顆石子拋著玩,麵上和煦的笑意不達眼底。
“就是知道你有功夫在身,我才會動手。否則這一下若是晚濃挨著,保不齊腿就壞了。”
“多此一舉。”蘭英不理他,這就要走。
可紹和卻還在問,“你究竟是誰?”
“我是何人,你們不是查的很清楚?”
“是查清楚了,沒什麽異樣,最多就是在年幼時因為底子好,被山野村夫教了幾招。可我也怕,會不會有什麽遺漏的地方。畢竟你也知道,王爺看重娘娘,定不會讓她有絲毫風險。”
蘭英聞言,卻嗤笑一聲,“以王爺的心機,若查不到我的底細,他隻會更加懷疑。再者.......”
她轉過頭來,那雙狹長的眸子帶著漠視。
“王爺又是多深情的人呢?他在娘娘身邊時不時就會安插眼線,這若是叫娘娘知曉了,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話落,便帶著晚濃回去偏院。
而外頭的人自是不知曉,屋內二人的情形,也剛好到了“白熱化”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