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要得罪一個管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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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禮最近在查京兆府,風雅館的事情他也一定會給個交代,你不用多管。”
他的態度十分堅決,甚至是想也沒想,就下了定論。
但江語棠有自己的想法,也耐心與他商量了起來。
“我自是相信五殿下能處理好此事,但我自己也想為他們做些什麽。再說,京兆府那麽多犯人,五殿下也不可能都管得到,我操心些,也沒什麽妨礙啊。”
秦恪的筷子微微一頓,但是很快,他就夾了個蝦滑放進江語棠的碗裏。
夾菜這個動作,似乎是習以為然,卻也能算是關心的表現。
江語棠以為自己是勸動了對方,沒成想秦恪仍然不見鬆動。
“你若是實在擔心,我也可以去叮囑一聲,讓他們多多關注。”
說到此處,江語棠已經有些著急了。
但她也知曉爭吵是最不能解決問題的方式,隻得暫且退了一步,“那這樣,我隻是讓葛長留的母親去看他一眼,旁的什麽都不會做,這總行了吧。”
“不行。”秦恪知道她是鐵了心,跟她繞彎子必定是沒個結果了,也就坦白直言,“你想做什麽我很清楚,無非就是想替錦王府積一點聲望。”
“那你既然知道,為何不
讓我去?”
“因為我不需要。”說這話時,秦恪的語氣要比尋常與她說話時要強硬了不少,“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你隻要過好自己便可。”
“即便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若隻是為了我,那大可不必如此。”
江語棠當真是給氣笑了,也不與他繼續做無果的爭辯,直接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我也確實沒什麽好跟王爺說的了。”
她說著朝門口走去,夾雜著怒火,朝著外頭喊了一聲。
“晚濃,蘭英!”
二人就在院子裏頭涮火鍋吃,聞言立刻應了聲,擦了擦嘴巴就過來了。
“娘娘有何吩咐?”蘭英問道。
“將裏頭收拾收拾,咱們回去吃。”
二人麵麵相覷,皆不知剛才還濃情蜜意的小夫妻倆,為何就鬧得這般不愉快。
但畢竟是主子的吩咐,她們也就進去收拾起來。
秦恪還是第一次吃火鍋,個中滋味且不必說,主要是不想江語棠帶著怒火就此離開。
可風雅館的事情他實在是無法妥協,眼看著晚濃和蘭英都快收拾妥當、要去端鍋,他才開了口。
“火鍋沸騰,留著明日再收拾吧。”
誰料此言一出,江語棠的麵色就更不好看
了。
“王爺倒是提醒妾身了,這事兒確實不該小姑娘們去做。”
她說著看向紹和,“你何時習的武?”
紹和摸不著頭腦,也隻能如實回道:“屬下是三歲時開始習武的。”
“那行,你來端。習武之人手腳應當穩當些。”
一邊是自己的主子,一邊是主子放在心上的女主人,紹和誰也得罪不起,一時之間頭都大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知就是這麽片刻的猶豫,江語棠就冷笑了一聲。
“也是,這裏是錦王府,妾身說話哪裏有用?無妨,妾身自己來。”
說著就要伸手。
紹和哪裏敢讓她親自動手?
雖說這火鍋做的深,也有把手不至於輕易燙傷,可萬一不小心燙著,自己也就不用混了。
於是想也沒想,就去端了起來。
“行了,走吧。”江語棠也提著一個食盒,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爐子也給熄了。
秦恪憋屈的很,想伸手攔一欄,可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拍了一巴掌、打了下來。
於是隻能看著幾人揚長而去,鬱悶地放下了筷子。
江語棠雖在氣頭上,倒也沒有遷怒為難下人的意思,將東西收回去之後,就跟三人一起在院子裏支起了
爐子。
她原是想留紹和一起吃些的,奈何秦恪還餓著呢,紹和是真沒膽子自己吃飽了再回去,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
回去之後,果然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太好。
“王爺,要不要屬下吩咐廚房,給您煮碗麵吃?”
畢竟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動幹戈做飯有些不切實際,還是下一碗麵更為方便。
可原本是有一頓大餐在眼前的,這一碗素麵對比之下實在是過去寒酸。
秦恪臉黑了黑,最後還是咬牙道了一聲“不必”。
“那既然如此,屬下就先下去了?”紹和試探道。
他不想觸這個黴頭,秦恪確實不饒他。
一雙寒眸就這麽冷颼颼地瞧了過來。
紹和被嚇得一激靈,立刻就站直了,還有些欲哭無淚。
“你方才撤桌子倒是利索。”秦恪說道。
“屬下沒撤桌子,就端了個鍋。”
紹和弱弱為自己辯解,眼看著自家主子那眼神更為犀利了,委屈道:“王爺您尚且都要聽娘娘的,屬下哪裏敢駁了她的意思?再說,若是娘娘生了屬下的氣,還不是得怪到王爺頭上?”
秦恪無言以對,一時之間更為憋悶。
紹和看見他這麽吃癟的模樣,是真的覺得新鮮
,沒擋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湊上前去問道:“起初不都是好好的嗎?王爺說了什麽,將娘娘給惹惱成這樣?”
話音剛落,便被一陣冷芒射到。
“你很閑?”他問。
紹和趕緊搖頭,“屬下還有事情要忙,這就滾。”
說罷立刻往外跑去。
隻是臨走之時,他還不忘提醒,“娘娘晚上準備多了,食材現在有一大半都放在廚房裏頭,還有一鍋湯。”
話落,人就跑得沒影了。
秦恪知道紹和的意思,可他堂堂一個王爺,也確實是做不出大半夜跑到廚房裏頭偷吃的事情。
可想想那清湯鍋的鮮美,以及還沒有嚐到的辣鍋......
他猛地錘了下鐲桌子,竟是難得有些懊悔。
他這邊是怎麽想的,江語棠自是不知,回去之後與晚濃和蘭英涮了火鍋,吃完消食片刻,就睡下了。
等到次日一早正常醒來,叫了晚濃給自己那衣裳時,才見對方臉色有些古怪,似乎還欲言又止。
“出了何事?”她伸了個懶腰,疑惑問道。
晚濃猶豫了半晌,才擔憂道:“昨兒個半夜王爺那兒叫了大夫,似乎是病地有些嚴重,奴婢今早看見紹和,他說今日王爺都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