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收留法器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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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曆練結果和千羽預想基本一致,隻是比她估計的還要慘烈點,每營餘下人數居然不足原先五分之一!
    如今整個營地學員人數加起來不到二百,與原先千人大營比起來相去甚遠。
    鈞九戰瞅了瞅身邊人,滿臉疑惑:“你戴這個幹啥?”
    千羽又將麵罩往上扯了扯,都快把整個鼻梁遮住了:“有些風寒,怕傳染給你們。”
    “公子您著涼了?”幸川關心道。
    千羽含糊其詞點了點頭,不隻是麵罩,她還毀了一件裏衣,裁成了長布條,尋了個機會將胸口纏了起來。
    真是麻煩,為什麽要禁用法器?空間法器不能用事小,變身手鐲失效事大啊!
    還好特訓所穿衣服厚實,外頭還罩著輕甲,使用最原始的遮掩手段應該看不出來。
    千羽心中憤憤,淩楚已經宣布完了最後十日特訓安排以及規章製度,而後請出了眾人多日未見的“封總教官”。
    看到他,千羽心裏最後抱有的那一絲僥幸也沒了,有他出馬,看來這法器是決計無法再使用了。
    一道結界籠罩了整個營地,淺金色光芒包裹住每一個學員,一閃而逝。
    千羽胸口陡然一緊,緊接著就感覺喘不上氣來!
    糟糕,綁太緊了!她默默深呼吸,用力扯了扯胸口輕甲。
    聿風瞟過來一眼,狀似漫不經心,眉頭卻輕輕皺了皺。
    鈞九戰察覺她神色不大對勁,低聲問道:“你又咋了?”
    “沒事。”千羽悶聲回道。
    “真風寒了?嗓子都變了。”鈞九戰愣了愣,看過來的眼神有一絲訝異。
    千羽咬牙道:“你能不能別管我了?”
    上午的體能特訓如今改成了野外實地拉練,男修需負重五十斤翻越兩座山頭,女修減半。
    下午照例是各式武器操練和搏鬥對練,一百多號人被分成了十二個小組,由十二名教官分別帶領。
    臨時營地後頭開辟了一片訓練場,是仿照封魔平原建的,麵積要小些,環境也更加惡劣。
    千羽一整天都小心翼翼掩飾著,話也不大說,就怕招來眾人懷疑,一夜未眠加上思緒繁亂,她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你要一直戴著這個嗎?輕甲也不脫?”
    格鬥對練時,鈞九戰見她依然穿戴整齊,內心十分疑惑,總覺得她今日很反常。
    千羽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管我脫不脫?”
    卓不凡看了看她被麵罩遮擋大半的臉,和她眉宇間那股煩悶,總覺得她今日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兩人交手間,他能明顯感覺到她不在狀態,有好幾次都差點被他給摔出去。
    一日下來,眾人叫苦不迭,這訓練強度可比前麵二十日高多了。
    不過野外特訓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大夥不用再吃膳堂的黑暗料理了。
    特訓結束後,眾人可以自行外出獵野味、摸鮮魚,湊在一起打牙祭。
    除了吃,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隻是這對於千羽來說卻算不上是什麽好處。
    她冷眼看著麵前,三個大男人裸著上半身泡在溫熱池水中,像這樣的天然溫泉池林中還有很多處。
    幸川高大威猛,蜜色肌膚透著一股狂野,體格健壯,虯結的肌肉形狀分明,條理清晰又剛硬,處處彰顯著男性力與美。
    卓不凡修長矯健,麥色肌膚上流淌著晶瑩水珠,精壯胸膛裸露在外,肌肉並不過分誇張,卻宛如獵豹般健美有力,沒有一絲贅肉。
    就連裴輕寂這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白麵書生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胸肌腹肌樣樣不缺,肌肉線條流暢而又恰到好處。
    鈞九戰得意道:“怎麽樣?這是附近水質最好的池子了,地方也僻靜,知道你不愛和別人一起洗,都是自己人,沒事吧?”
    千羽轉頭一看,他上衣都扒完了,那宛如雕塑一般肌理分明的好身材能讓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尖叫,窄腰兩側的肌肉紋理緊致而又結實,性感的人魚線簡直誘人犯罪!
    千羽腦海中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鈞九戰攬著她就往池邊走:“下去泡泡吧!累了一天了,聽說這玩意兒能解乏。”
    幸川也招手喊道:“公子,快下來,這水很舒服!”
    高強度訓練一整天之後泡個溫泉浴確實快樂似神仙,但是男兒身狀態下她都不想跟別人一起洗,何況是現在?
    下水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她連忙掙開鈞九戰,丟下一句:“你們先洗,我還有事!”說完轉身就跑。
    留下幾個男人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回到營地,千羽想了又想。
    男修們五人一頂帳篷,她白天可以一直戴著麵具穿著輕甲,晚上呢?總不能睡覺也不脫吧?
    況且也不能一直不洗澡啊,別人能忍受她一身汗臭味,她自己可受不了!
    就算是等全營地的人都入睡了,一個人偷偷跑出去洗也不安全啊!
    思來想去,終於下定決心!
    她匆匆收拾了隨身物品,走出帳篷隨便抓了個人給鈞九戰他們留了個口信,一溜煙又跑出了營地。
    一路奔到瀑布崖下,沒費多大工夫就爬了上去,聿風的靈藥十分有效,今日肩膀已經不怎麽疼了,訓練了一整天也隻是微微酸痛而已。
    等終於站在小屋門前時,她又踟躕了,真的要跟他求助嗎?
    千羽站了許久,內心還在糾結著,門卻突然開了。
    她抬起頭,聿風正站在門口,兩人對視半晌,氣氛有些詭異。
    他瞅了瞅她背後的行囊,又看了看她臉上的麵罩,率先打破沉默:“你這又是哪一出?”
    千羽硬著頭皮道:“我不習慣和人同住,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聿風皺眉:“你嗓子怎麽回事?”
    千羽心頭一緊,連忙壓低嗓音:“有些著涼。”說著還裝模作樣咳嗽了兩聲。
    聿風審視她片刻,開口教育道:“特訓不是讓你來享福的,別人能習慣,你為何不能?況且我這兒也隻有一張床。”
    “我可以打地鋪!”千羽自動忽略前半句。
    聿風盯著她沒說話,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千羽心中忐忑,想起昨晚兩人不歡而散,思索著萬一被他拒絕,自己該如何應對。
    沒想到他沉默片刻,竟然側身讓開了路。
    千羽暗自鬆了口氣,心中湧上一股欣喜,連忙走進屋中,回頭見聿風也跟了進來。
    她放下行李,指著床邊道:“我在這兒打個地鋪就行。”
    見他麵色不虞,連忙又指著外間道:“或者外頭也行。”
    聿風輕輕歎了口氣,無可奈何道:“你睡床,我晚上不住這裏。”說完轉身便走。
    千羽一愣,下意識伸手拽住他問道:“你去哪?”
    她力氣並不大,隻是輕輕扯住了他腕上一點布料,聿風卻像是被藤蔓纏住了雙腳般動彈不得。
    他垂落身旁的手蜷縮了一下,努力忽略她的視線,也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緒,冷聲道:“別招惹我了,離我遠一點。”
    千羽心中一緊,隱忍多時的鬱氣驟然間翻湧而上,腦子一熱脫口道:“招惹?一直以來不都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來去自如?我何時招惹過你?”
    聿風沒有回頭,他斂著眉眼,遮住眸底黯然,神情中溢出一絲懊惱。
    他收回手,抬腳就往外走。
    千羽咬咬牙,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我不吃欲擒故縱那一套!一直對我好我也一直對你好!若即若離、忽冷忽熱、莫名其妙給我甩臉色,我就放棄你!”
    聽到這話,聿風瞬間停下腳步,轉頭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他下意識握緊了手掌,神情複雜,指節都捏得發白,嗓音低啞得可怕。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千羽張了張口,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是啊,她在說什麽?剛剛這一番話衝口而出,連她自己都暗暗心驚,原來不知什麽時候起,她對他已經是這種心態了?
    她的遲疑讓聿風雙眸一暗,他壓下眼底情緒,低聲道:“早點休息。”
    說完便不再停留,轉身離去,這態度又讓千羽陷入了深深疑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