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看著這些人，冷冷說道，“來者是客，自然要好好招待了。”
    其他人還要嗤笑方凡出力不討好，就看到掌櫃的走了過來，“你們幾個真的是長本事了，還敢嘲笑，挑剔客人？今天分銀子，你們三個一人少分三錢，看看以後你們還敢不敢挑剔客人……”
    錢強三人無語了。
    掌櫃的他們不敢怎麽樣，但是看向方凡的眼神就沒有那麽和善了。
    都怪這個方凡，竟然讓自己被掌櫃的扣了三錢銀子。
    方凡看著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沒有理會，拿起了《九章算術》又看了起來。
    到了申時中，整個酒樓又開始忙碌起來。
    ……
    看看太陽落山了，沈青娘就出門了。
    其實，沈青娘也不是不能曬太陽，隻是曬太陽對她的鬼身不是很好，會灼傷她的鬼身。
    所以，還是盡量在太陽落山以後行動。
    沈青娘心裏盤算著要買的東西，內心有些歡喜。
    現在不用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了，有上仙庇佑，沒有誰敢來找自己麻煩。
    而且，也有一個安穩的環境修煉了，真好。
    正在這個時候，沈青娘停住了腳步，麵上神色凝重，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夜巡遊，洪三，李華。
    洪三，李華也看著沈青娘。
    真的是冤家路窄。
    不知道對視了多久，沈青娘的身子繃的越來越緊，盤算著怎麽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洪三上前一步，對著沈青娘拱了拱手，“沈娘子，別來無恙。上仙好麽？”
    沈青娘放鬆下來，說道，“上仙去上工了，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給家裏添置點東西。”
    沈青娘這樣說，自然是要提醒二鬼，她是上仙的奴仆。
    洪三，李華也是有些無語，這個上仙遊戲人間，竟然去做店小二了，也不知道為啥要去做最底層，最平民的店小二。
    不過，上仙的想法要是能被他們窺透，他們也就不是小小的夜巡遊了。
    洪三笑著說道，“沈娘子真的是得天獨厚，能被上仙看中，伺候左右，真的是天大的福氣。”
    沈青娘也笑了，“是，上仙脾氣很好。還說要傳授我鬼修的修煉之法，還說以後要等著我渡劫飛升，一起去仙界。”
    洪三，李華內心的羨慕都要溢出來了。
    他們是有著鬼修的修煉法門的，但都是最普通的修煉法門。
    上仙既然說要傳授沈青娘鬼修的修煉法門，想來定然不是普通貨色，畢竟普通貨色上仙肯定看不上眼。
    又聽到沈青娘說，上仙要等沈青娘渡劫飛升，更是羨慕。
    鬼修渡劫不是那麽容易的。
    聽這個沈青娘的口氣，她渡劫的時候，上仙肯定是會出手幫忙的，不管是給法寶，給經驗，甚至可能直接擋劫，都是讓兩個夜巡遊羨慕不己。
    李華說話了，“沈娘子，你以後就不要亂來了，免得辜負了上仙的厚愛。”
    沈青娘笑了，真的是笑靨如花，“是的，上仙說了，以後不準我殺人，免得孽債纏身，不好渡劫。上仙真的是設身處地為我這個奴仆著想。”
    洪三，李華無語了。
    看著沈青娘，哀歎，為什麽當時上仙看上的不是自己呢？
    兩個夜巡遊對著沈青娘拱手，點點頭，就離開了。
    沈青娘去了繁華的大街，誓要買些好東西，讓上仙好好看看她的本事。
    ……
    酒樓的事情也忙完了。
    眾人聚集在一起吃晚飯，吃了晚飯，收拾了，就可以回家了。
    今天生意很好，得到的打賞也不少。
    依舊是掌櫃的給分了，給錢強，吳三，任其少分了三錢銀子。
    三人非常鬱悶。
    走出了酒樓，三人的麵上還是沒有什麽好臉色。
    方凡走出來，三人都用帶有敵意的眼神看著方凡。
    方凡沒有理會，直接走了，沒有回家，去了南院門。
    南院門是一條街，主要就是賣古董，字畫，玉器的。
    方凡在南院門遊蕩了半天，最終還是進入了門麵最大的那家，叫做福寶齋的。
    福寶齋挺大，三麵都擺放了多寶閣，放著那些古董，還有一個櫃台，竟然是用透明的琉璃做了櫃子的四麵，讓客人可以直接看到櫃台裏的東西。
    這個櫃子裏放的都是好東西，也是一些比較小巧的物件，一般情況下，夥計是不會給客人拿出來看的，除非你真的想買。
    在東邊的空地上，還放了一張用整塊樹根雕刻成的茶桌。
    茶桌的旁邊坐了兩個須發皆白的老頭。
    兩個老頭正在喝茶。
    方凡進入福寶齋就驚呆了。
    在方凡看來，這些古董都是閃閃發光的。
    雖然發出的光不一樣，有些暗淡些，有些明亮些。
    但是，的確在發光。
    夥計穿著青色的直墜長衫，看了一眼方凡，就沒有理會。
    方凡穿著短打衣服，是麻做的，衣服的袖口，衣襟上，還有些油漬，一看就是哪家酒樓，飯館的店小二。
    方凡看著這些閃閃發光的古董，問了幾樣東西的價格還有年代。
    夥計態度不好，但還是給方凡回答了。
    方凡稍稍盤算就明白了。
    越是年代久遠的古董，越是價值大的古董，散發的光芒越是明亮。
    方凡笑了，以後，沒有人能用古董來騙自己了，看上一眼，看看散發的光芒，就能推算出來年代，價值。
    方凡看向了櫃台裏麵，沒有出乎方凡的意料，裏麵果然有一個盒子，放了三枚銅錢。
    三枚銅錢散發出來明亮的光芒，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用來卜卦是最好的。
    方凡問了問夥計，“小哥，這三枚銅錢是哪個年代的，什麽價錢？”
    夥計看了方凡一眼，“是元嘉通寶，大周朝的。一千五百兩銀子。”
    方凡瞋目結舌，小小的三枚銅錢竟然就要一千五百兩銀子。
    夥計嗤笑了一下，真的是沒有見過市麵，一千五百兩銀子的古董，算得上什麽？
    像是最裏麵的那個多寶閣，上麵擺放的東西，最低都要萬兩銀子，貴的，十幾萬兩，幾十萬兩也是有的。
    方凡略微沉吟了一下，“小哥，給我拿出來看看吧。”
    夥計看了一眼方凡，“你就這樣看吧，拿出來很麻煩的，要是你不買，我不就白忙活了麽？”
    方凡麵上神色冷淡下去了，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