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麵上都是笑容，“三公子來了，今天真是大喜。”
    三公子下了馬，“我知道，陳公子來京城了，以後憑借陳公子的名氣，書畫，我們書畫緣肯定能更上一層樓。我今天來，就是想要看看陳公子的字畫。”
    掌櫃的笑著說道，“陳公子是其一。還有一個消息，肯定能讓三公子高興。老奴發現了一個書畫雙絕的公子，出身，隱匿在市井，他的書畫已經大成，比陳公子還要好。真正的雅人，品行高尚的大師。”
    三公子眼睛就亮了，“真的？有他的字畫麽？我看看。”
    說著，一行人進入了書畫緣。
    掌櫃的拿出了方凡的字畫，給三公子看。
    三公子眼睛一亮，麵上都是讚歎，“果然是書畫大成，這位大師真的好厲害……”
    接著，三公子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三公子看到了後麵的簽名，“方凡”。
    三公子有些哭笑不得，竟然是那個老，老……怪……物。
    那書畫雙絕，對他來說肯定不是多難的事情，畢竟誰知道他活了多久呢，隨隨便便分出來幾十年，上百年，到達書畫大成的境界，算不上什麽。
    三公子細細問了問方凡來到書畫緣的事情經過。
    隨即對掌櫃的說道，“周福，你做的很好，以後就這樣吧，他要是沒有銀子買紙筆顏料，就賒給他。還有，這幅畫，標價八百兩銀子太少了，直接標價五千兩銀子。”
    周福有些詫異了，“可，可是，三公子，他沒有什麽名氣啊。標這麽高，能賣出去麽？”
    三公子笑了，“這點放心，來書畫緣的人，眼界還是有的。這幅畫一定可以高價賣出的。而且，以後他的畫作就以這個價錢來賣，等到名氣出來了，可以標價更高一些。”
    周福恭恭敬敬說道，“是，三公子。”
    三公子接著說道，“周福，今天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沒有以衣帽取人。如果，我說如果，那個方公子，有什麽要求，什麽條件，你盡可以都答應。還有，有關那位方公子的事情，你都要細細稟報與我。知道麽？”
    “是，三公子。”
    三公子正要離開，就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書畫緣門口，上麵下來兩個老頭。
    一個老頭是孫閣老，一個老頭是歐閣老。
    三公子連忙上前行禮，“見過孫閣老，見過歐閣老。”
    兩人麵上都帶著笑容，虛扶了一下。
    孫閣老說話了，“聽說陳公子從江南來到了京城，也與你們書畫緣有了合作，我們兩個老東西來這裏，就是想一睹為快，看看陳公子的字畫。”
    三公子笑了，“今天不僅是有陳公子的書畫，還有一個市井隱士的書畫，絕對讓二位大人一飽眼福。”
    說著，三公子帶著兩人進入了書畫緣，拿出了方凡的那幅畫，掌櫃的周福也拿來了陳公子的畫。
    孫閣老，歐閣老看到了兩幅畫，對於陳公子的畫一掃而過，目光就落在了方凡的那幅字畫上。
    接著，兩人麵上都是激動，讚歎的神色。
    尤其是歐閣老，輕輕撫摸了一下畫作，似乎是撫摸自己的情人一樣。
    兩人抬起頭，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
    孫閣老說話了，“這幅字畫，你們怎麽賣？”
    掌櫃的周福說道，“五千兩銀子。”
    孫閣老笑了，“我買下。”
    歐閣老頓時不悅了，“我出六千兩，買下。”
    孫閣老麵上也沒有了笑容，“我出七千兩。”
    “我出八千兩。”
    “我出一萬兩。”
    ……
    掌櫃的在一旁驚呆了。
    三公子說話了，“兩位閣老，不必這樣相爭，這位大師是我們書畫緣的簽約畫師，以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畫作的。而且，我看這幅畫，顯然是很久沒有拿畫筆，重新撿起畫筆做的第一幅畫，並不是很完美。”
    “隻要兩位等等，以後這位畫師的畫還會有的。肯定也比這幅要好。畢竟這幅畫是倉促之作。”
    孫閣老，歐閣老看著三公子，麵上都是揶揄的神色，隻讓三公子納悶，以為自己說了什麽很可笑的話，或者很不得體的話。
    孫閣老說話了，“三公子，你是武者，稍稍使用內勁，對著這幅畫吐出內勁。”
    三公子終於確認，這幅畫的確是有什麽東西，自己不知道的。
    迷茫的三公子按照孫閣老說的話做了，對著這幅畫輕輕吐出內勁。
    內勁很小，免得弄壞了這幅畫。
    就在內勁吐出的一瞬間，這幅畫光芒大作，竟然散發出來無盡的金光，直接彈開了三公子的內勁。
    三公子瞪圓了眼睛，“孫閣老，為什麽會這樣？”
    孫閣老還沒有說話，歐閣老就說話了，“因為這幅畫上有浩然正氣。你知道浩然正氣麽？儒修修煉出來的一種力量。隻有那些品行高尚，一身正氣的儒修才能修煉出來浩然正氣。”
    孫閣老點了點頭，“這幅畫上有浩然正氣，很不容易，這位大師的確厲害。但是繪製出來一幅蘊含浩然正氣的畫作也很不容易。誰知道以後的畫會不會有浩然正氣。”
    三公子恍然，“這個才是兩位閣老爭搶的原因麽？”
    孫閣老，歐閣老都點了點頭。
    孫閣老說話了，“蘊含浩然正氣的書畫，放在家裏是可以鎮宅的，不僅會讓宅子平安無事，讓那些邪祟不能靠近，還會榮養周圍的人的身體，心性。一個心性不好的孩子，日日觀看這幅字畫，過不了多久，心性也會慢慢好起來。”
    歐閣老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這個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三公子笑了，“孫閣老，歐閣老，這幅畫不賣了。若是那位大師以後還有這樣的畫作，一定先請兩位閣老來賞鑒。”
    孫閣老臉都脹紅了，“你這個小兒，出爾反爾，不是什麽好人。”
    歐閣老說話了，“小兒重利，行商賈之事，這幅畫在你手裏就是糟蹋了。”
    孫閣老，歐閣老瞬間暴怒，三公子麵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一點也不在意。
    似乎被罵的人不是他一樣。
    順手收拾起來了方凡那幅畫，給了掌櫃的，“放好，一會兒你親手把這幅畫裝裱了，然後收起來。”
    掌櫃的在旁邊看了這場鬧劇，也是眼界大開，知道了這幅畫的珍貴，點了點頭，小心翼翼拿著畫就往後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