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凡略微沉吟了一下，龜公魏狗剩，老鴇田欣，都是重要的人證。
    現在，自己問訊魏狗剩，魏狗剩不知道會不會上報，如果上報，這兩個重要的證人，會不會被姚家滅口？
    想到這裏，方凡就覺得，不能耽擱。
    手中一閃，找了一根繩子捆住了魏狗剩，堵住了魏狗剩的嘴巴，還蒙上了魏狗剩的眼睛，直接丟入了莫永石空間。
    回到二樓包廂，方凡就給樊二爺說了從魏狗剩那裏得到的消息。
    樊二爺麵上都是恨恨的神情，自己的大哥，風光霽月，勤勤懇懇，竟然被一個龜公，一個妓女，一個老鴇給算計了。
    方凡說話了，“吃完了麽？吃完了，我們就去百花樓抓人，那個妓女田欣，現在是百花樓的老鴇，”
    樊二爺根本無心吃飯了，“走，現在就去。”
    樊二爺叫來了店小二，結賬。
    這頓飯也不便宜，竟然花了一百多兩銀子，不過樊二爺手裏有錢。
    皇帝給退還的當年抄家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等等，都在樊二爺手中。
    樊二爺和當初樊五爺來京城，是不一樣的。
    付了帳，兩人就下樓了。
    到了百花樓，開始拍門。
    一個龜公打開了門，看到方凡，樊二爺就說道，“兩位爺，百花樓還沒有開始營業呢。”
    方凡直接說道，“我們找你們老鴇。”
    方凡這個話就說的不客氣了。
    尋常客人，不會說老鴇，會說媽媽。
    雖然都知道，媽媽就是老鴇，但是沒有人會這麽不客氣，就算是說龜公，也不會說龜公，會說伴當，說妓女也不會說妓女，會說姑娘……
    龜公麵上的神色就變了，“爺，媽媽正睡覺休息呢，沒有到我們百花樓營業的時間，媽媽不會出來見人。”
    方凡沒有客氣，伸出腳對著這個龜公踹了過去，直接把這個龜公踹進了門裏，方凡，樊二爺就直接進去了。
    兩人就這樣大大咧咧進入了百花樓，雖然百花樓還沒有開始營業，但是大廳還是有不少妓女，不少龜公。
    方凡抓住一個就問，“老鴇的房間在什麽地方呢？”
    這個人還想不說，方凡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掙紮著伸出手，指了指一個院落。
    方凡丟下這個人，和樊二爺就去了。
    到了院子裏，就出來三個龜公，想要攔住兩人，直接被方凡給踹飛了。
    方凡破門而去，就看到老鴇穿著裏衣，對著方凡，樊二爺叫喊，“我們百花樓背後可是姚家，你們怎麽敢？”
    方凡“啪啪啪啪”伸手就給了老鴇四個耳光。
    老鴇口中流血，隨著血吐出來的還有兩顆牙齒。
    老鴇不敢說話了，恨恨盯著方凡。
    方凡直接找了一根繩子，捆了老鴇，抓著就對樊二爺說道，“走，送去大理寺。”
    樊二爺也被方凡利落的手段給驚著了。
    點了點頭，隨著方凡就往百花樓外麵走。
    誰想，到了門口，竟然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攔住了。
    那個開門的龜公指著方凡，樊二爺就說道，“諸位兵爺，就是這兩個人，闖入了我們百花樓，隨意毆打人，還綁了我們的媽媽。”
    領頭的人看著方凡，看著樊二爺，目光漸漸凜冽，“你們是什麽人？”
    話還沒有說完，方凡直接拿出了那個禦賜的牌子，給領頭的人看。
    看到上麵的“如朕親臨”，頓時，跪下了，後麵的官兵看自己的頭都跪下了，“呼啦”跪了一地。
    方凡大大咧咧說道，“行了，都起來吧。我要帶著這個老鴇去大理寺，讓大理寺來審問……”
    這些官兵齊聲說道，“恭送大人。”
    方凡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至於旁邊那些百花樓的人，麵色都是一片慘白：竟然是皇上要查百花樓。
    樊二爺說話了，“上仙，馬車就在那邊，我們乘坐馬車去。”
    方凡才醒悟，樊二爺腿腳不便，走了這麽多路，應該是靠著一股氣在撐著，“樊二爺，你上馬車，我就不上馬車了。免得這個老鴇髒了你的馬車。我們大理寺見。”
    說著，方凡一溜煙跑了。
    樊二爺連忙上了馬車，讓車夫趕車快點，去大理寺。
    樊二爺到了大理寺，就看到大理寺卿邵方正皺著眉頭，看著方凡。
    在方凡腳下，是兩個人，一個是龜公魏狗剩，一個是老鴇田欣。
    方凡對著邵方正，“邵大人，這兩個人至關重要，現在就要審問，審問完了，我會帶著他們的招供入宮。皇帝還在等著呢。”
    邵方正想要推辭，樊家被流放的時候，他已經是大理寺少卿了，自然知道，樊家的案子不簡單。
    當年樊家的案子就是他們大理寺辦理的。
    現在，這個方凡是想翻案麽？
    翻案了，他們大理寺少不了受掛落。
    但是，樊家已經平反了，還封王了，這些消息是從流放之地傳來的。
    甚至，流放之地成為了樊家的封地。
    而姚家的大爺，也在南方，還是鎮南大將軍，樊家是鎮南王，不說這件案子，就說兩家的封號，都是互為掣肘的。
    這個案子不是那麽簡單，是鎮南王樊家，和鎮南大將軍姚家的一場爭鬥。
    邵方正誰都不想得罪。
    但是可能麽？
    方凡看著邵方正，想到邵方正的不作為，麵上神色冷然下去，直接掏出了那個“如朕親臨”的牌子，“跪下……”
    邵方正看著方凡，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慌張，還有一絲怨懟，卻是跪下了。
    邵方正跪下了，其他人都跪下了。
    方凡直接說道，“誰是大理寺少卿？”
    一個男人抬起了頭，對著方凡拱了拱手，“是臣，臣阮淩輝是大理寺少卿。”
    方凡點了點頭，“你起來，現在你就負責這個案子，馬上開始審訊，皇帝在宮裏等著呢。”
    “是。”
    阮淩輝起身，招來了四個衙役，讓衙役壓著魏狗剩，田欣去天牢。
    方凡沒有理會邵方正，和樊二爺一起去看審訊了。
    這兩個人犯，都是四十多歲了，尤其是那個老鴇田欣，養尊處優，日子過的比大家閨秀都精致，現在，進入了天牢，光是看看天牢的樣子，聞到腥臭，血腥的味道，就受不住開始幹嘔。
    自然沒有人會理會。
    到了刑訊室，把兩人分開了，用鐵鎖鏈鎖在不同的牢房。
    阮淩輝帶著方凡，樊二爺，就準備先審問老鴇田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