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田欣現在頭發散亂，衣服褶皺，臉上的妝容也花了，哪裏看的出來是百花樓風韻猶存的媽媽呢？
    不管是老鴇田欣，還是曾經的龜公魏狗剩，都是賤民，是可以用刑的。
    阮淩輝親自審問，帶來的幾個衙役也都是頗有手段的。
    方凡自然有讓老鴇田欣直接開口的方法，但是看著樊二爺麵上痛苦，憤恨的神情，方凡就決定，先用刑，讓這兩個人受點苦頭再說。
    阮淩輝坐在那裏，身後是方凡，樊二爺，也坐下了。
    前麵是四個衙役。
    這四個衙役，被稱為大理寺的四大衙役。
    不僅辦案手段一流，就是刑訊的手段也是高超，在他們手上，沒有問不出來的東西。
    開始老鴇田欣還想咬牙撐過去，畢竟，她是為姚家辦事，姚家為了自家的謀算不被皇帝知道，肯定會保住他們。
    但是，就是用帶倒刺的鞭子抽了十鞭，她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阮淩輝親自寫的供詞，然後給老鴇看了，讓老鴇按上了手印。
    接著，就是問訊魏狗剩了。
    魏狗剩更是沒有等到用刑，什麽都招供了。
    供詞直指姚家大爺，也就是鎮南將軍。
    阮淩輝恭恭敬敬把供詞捧給方凡。
    方凡點了點頭，“阮大人果然辦案一流，手段一流，這些功勞，我都會告訴皇帝的。”
    阮淩輝笑了，“多謝大人。”
    他不知道方凡是什麽官職，但是能拿著“如朕親臨”的牌子，稱呼一聲“大人”，準沒有錯。
    方凡帶著供詞，帶著樊二爺入宮了。
    在養心殿見到了皇帝。
    方凡直接把魏狗剩，田欣的供詞遞給了皇帝，冷笑道，“樊家一門忠良，竟然被一個龜公，一個老鴇，一個妓女給算計了。想來樊家在流放路上遇見的事情，都不是偶然。”
    這件事情，方凡也會查，當然，要先抓住主謀，下來這些雞零狗碎，被姚家打了招呼，針對樊家的人，也要一個個查出來，讓樊二爺報仇。
    皇帝猶豫道，“姚鵬在南邊，是鎮南將軍，若是朕下了聖旨，要緝拿他，你說他會不會直接起兵？”
    方凡心裏冷笑了一聲，這個皇帝，什麽時候惦記的就是他的皇位能不能坐穩。
    方凡說話了，“行吧，我再跑一趟南邊，直接抓姚鵬回來。至於其他的姚家人，也不無辜，不知道皇帝準備怎麽處置呢？”
    “還有，這次大理寺辦案的是大理石少卿阮淩輝，大理寺卿邵方正不作為，不願意接下這個案子，最後我隻好找了大理寺少卿辦了這個案子。”
    皇帝點了點頭，“朕知道了。”
    方凡對樊二爺說道，“樊二爺，我這就去南麵了，緝拿姚鵬，你給我家裏的鬼，家裏的狗，說一聲。”
    樊二爺眼圈有些紅了，果然，這位仙長說道做到，為了樊家的事情，奔波勞累，竟然是連家裏都沒有打招呼，又要出發去南方了。
    樊二爺對著方凡躬身行禮，“仙長放心，仙長家裏的鬼，家裏的狗，我會帶話帶到的。”
    方凡點了點頭。
    皇帝突然出聲了，“緝拿了姚鵬，誰來鎮守南麵呢？”
    方凡略微沉思了一下，“樊家四爺就不錯。”
    皇帝沉默了，樊家封了王，又有封地，現在如果又有兵權……
    方凡瞬間明白了皇帝的想法，擔憂。
    冷笑一聲，“不然，讓那裏的副將先領兵，等到皇帝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再派過去。”
    樊二爺自然也知道皇帝的擔憂，麵上不顯，但是心裏卻是鄙夷的。
    皇帝看著二人，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隻要方凡支持的事情，一定是好事情，隻要方凡支持他，這個江山是很穩的。
    皇帝開口了，“就封樊家老四為鎮南大將軍。”
    方凡點了點頭，“寫兩道聖旨吧。”
    皇帝說話了，“我來念，樊家老二來寫吧。當年的翰林，國子監祭酒，寫聖旨肯定是手到擒來。”
    樊二爺知道，這個是皇帝給他恩典，示意親近，麵上露出恭恭敬敬的笑容，其實內心有些鄙夷，“草民遵旨。”
    皇帝念，樊二爺寫，很快，兩道聖旨就寫好了。
    一道聖旨是封樊家四爺為鎮南將軍，接手鎮南軍的聖旨。
    一道是數了姚鵬的罪狀，緝拿姚鵬的聖旨。
    下來，又讓樊二爺寫了一道聖旨，讓禁軍包圍姚家，把姚家監控起來。
    還有吩咐了太監總管，讓姚貴妃禁足，等到姚鵬回來了，再一起發落。
    至於四皇子府，也被禁軍給包圍了，不準出入。
    下達了這麽多旨意，方凡，樊二爺都看著。
    等到那些太監領旨走了，皇帝看著方凡，“仙人可還滿意？”
    方凡點了點頭，“皇帝果然雷厲風行。好了，我要出發去南方了。這就走了。”
    說著，方凡出了養心殿，拿出飛劍跳上去，衝天而去。
    ……
    這次熟門熟路，不過一個半時辰就到了邊城。
    到了樊家的府邸一看，上麵牌匾已經換了，現在是“鎮南王府”。
    看到方凡，樊家的人“呼啦”一下，都出來了。
    方凡手中一閃，出現了兩道聖旨，也沒有讓樊家人下跪，直接給了樊永安。
    樊永安一看，大喜，“四弟，你看看。”
    樊家四爺一看，麵上神色堅定，“大哥，我去沒有問題的。”
    方凡說話了，“樊家四爺，我帶不走那麽多人，要帶人去，隻能帶你一個人過去，你一個人能鎮住鎮南軍麽？”
    這些將軍，自然都是有家將，府兵的。
    掌控一個新軍，自然要帶著親信，就算是生出什麽變故，也不懼怕。
    姚鵬掌控鎮南軍多年，軍中親信肯定不少，要鎮住這些人，還是很麻煩的。
    所以，別看這個軍權落在樊家四爺身上，但是危險係數還是很高的。
    樊家四爺傲然笑了，“當然鎮得住。”
    方凡又交代了一下樊家貪墨案的進展，等等。
    樊家人一個個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殺光姚家人。
    樊永安知道自己被一個妓女，一個龜公，一個老鴇給謀算了，內心也是恨恨不已。
    想到自家人受的苦，還有老五，還有那十二個孩子，永遠不能回來了，更是對姚家人恨之入骨。
    方凡讓樊家四爺趕快整理了行囊，就準備離開了。
    接著，方凡拿回了聖旨，抓著樊家四爺，衝天而去，就前往邊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