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叔笑了，“他們笨手笨腳的，是諸位爺給他們機會，他們才能做點事情。”
    貴叔站起來，一個個給樊家二爺介紹這些人，“二爺，這個是當年阿明娶的媳婦，阿明走的時候她有了身子，這個就是阿明和她的孩子，叫做剛子的。”
    “這個人，想來二爺是有印象的，是廚房上的管事，這個是他的媳婦，兒子，孫子，當年他兒子才十來歲，過去了十幾年，也成親，有了孩子。這個孩子也算是家生子了。”
    “這個人，二爺可能沒有印象，她是是粗使的丫鬟，在大爺院子裏做灑掃的，她當家的，叫做栓子的，和大爺一起去了流放之地，她就帶著兒子，和我們一起在京郊落戶，現在兒子也大了，孫子也有了……”
    說起來一個個人的身份，樊家二爺眼圈紅了，又想起來了當年樊家的盛況。
    現在，物是人非，三弟死在了流放路上，五弟自戮了，也死了……
    樊二爺說話了，“阿全，你帶著他們去安置下來。貴叔，先安置下來，安置好了，你來我屋子，我們說說話。”
    貴叔顫顫巍巍，“好，好，好……”
    方凡和樊二爺回去了他的院落，方凡想要告辭，樊二爺拉住方凡的手，“不必回避，我們樊家，沒有什麽是不能讓仙人知道的。”
    方凡也就不介意了，他對這些奴仆也是很好奇的。
    就坐下，繼續和樊二爺說話，喝茶，吃點心。
    沒有過多久，貴叔就來了，看見樊二爺，又是跪拜了下去，樊二爺連忙扶起貴叔，“貴叔，你不用這麽客氣。”
    說著，讓親自擺了一個秀墩，讓貴叔坐下。
    貴叔看了看方凡，樊二爺說話了，“這位是幫我們樊家平反，封王的仙人，是樊家的大恩人，沒有什麽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
    貴叔看著方凡，站起來，對著方凡就跪了下去，“多謝仙人給樊家平反，封王，多謝仙人。”
    方凡連忙扶起了貴叔。
    貴叔站起來，坐在了秀墩上，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這個是六十萬兩的銀票，銀子存在大福錢莊，是當年大爺交給奴的。加上這十幾年的利息，估計現在有八十萬兩了。”
    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這個是京城郊外的一個莊子的契書，莊子裏麵的密室有不少金銀財寶，古董字畫，都是樊家的家底。這個是當年五爺給奴的，讓奴守著。”
    說著，貴叔笑了，“奴雖然老了，好在還不算晚，終於等來了樊家平反，這些家底，奴守好了，現在交給二爺，奴最大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貴叔接著，從懷裏掏出來一疊紙，“這些是賣身契，都是這次跟隨奴回來的人，所有人的賣身契都在這裏了，包括奴的賣身契，都在這裏。二爺收好了。”
    樊二爺接過，“皇上賞賜了一些奴仆，名為伺候，實為監控，好在你們回來了，我也能騰出手來安排一些事務。”
    貴叔連忙說到，“是，奴們回來就是想著二爺缺人手，昨天聽到消息，今天就盡快趕來了。”
    接著，樊二爺給貴叔說了姚家陷害樊家的事情，還有他們在流放路上的遭遇，這些年的籌謀，現在怎麽揭穿了姚家，樊家四爺怎麽接管了鎮南軍，等等，等等。
    貴叔聽的咬牙切齒，“這個姚家，真的是不做人。可憐我們樊家一門忠良，竟然被姚家陷害至此……”
    樊家二爺也沒有隱瞞，說了明日會和方凡一起去京兆府，尋找當年押送他們的衙役。
    “二爺，讓剛子跟著你，剛子雖然還有些小，但是辦事也算伶俐，而且，學習過一些拳腳功夫。這些年，奴都一直教導剛子，外院的事務，他都撐得起。”
    樊家二爺點了點頭，“行，以後剛子就跟著我，做個貼身小廝。”
    又說了一些話，方凡就準備告辭了。
    樊家二爺，貴叔，送了方凡等出了大門。
    等到方凡走了，貴叔對著樊家二爺，“二爺，當年一半的暗衛交到了奴的手上，大爺也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銀兩，這十幾年他們又訓練出來了不少新的暗衛。他們現在就蟄伏在京郊的一個山穀裏。二爺要見見他們麽？”
    樊家二爺點了點頭，“見，自然要見。現在流放之地的鎮南王府，還有四弟那裏，都缺少人手。這些人手能補上去，自然是好的。”
    貴叔說到，“明日找個咱們自己人，給二爺駕車，二爺帶上剛子，去過京兆府，就讓剛子帶你去京郊的那個山穀，剛子知道的。”
    “行。”
    ……
    方凡也是十分感慨，這些忠仆，蟄伏了十幾年，就是等著樊家回歸。
    現在他們守到了。
    還有那六十萬兩銀子，莊子上的金銀財寶，這個貴叔竟然一點都不動心，原封不動歸還給了樊家二爺，方凡是敬佩的。
    在現代社會，很少遇到這樣的人。
    能守著承諾，能守著這樣一大筆財富，不動心。
    似乎看穿了方凡的想法，沈青娘說話了，“上仙，奴也是忠仆，也會守著上仙，一輩子追隨上仙的。”
    方凡點了點頭，笑了，“嗯，知道你是忠仆。”
    沈青娘麵上露出了笑臉，傲然說到，“是，奴可是一個鬼能頂好多人呢。”
    嚶嚶也開始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哥哥啊，我也是忠仆，會一直跟著哥哥。）”
    方凡笑著揉了揉嚶嚶的狗頭。
    ……
    第二天，依舊是方凡吃完了早飯，出門，就看見了樊家二爺的車架。
    駕車的是昨天回歸樊家的一個奴仆，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雖然年少，但是神色沉穩，身材壯實，想來就是那個貴叔的孫兒剛子了。
    方凡和樊家二爺上了馬車，剛子和駕車的奴仆坐在車轅上。
    很快，到了京兆府，三人下了車，走到京兆府門口，就被攔住了。
    方凡出示了“如朕親臨”的牌子，守門的衙役直接跪下了。
    很快，京兆尹也來了，見到牌子，也直接跪下了。
    方凡說到，“我們今天來，是要找十幾年前樊家被流放，押送樊家的那些衙役。”
    京兆尹露處一絲為難，“這些衙役都有卷宗可以查。問題是，十幾年過去了，有些衙役退了，有些衙役甚至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