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沒了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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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嵐和安然的矛盾,葉岑溪多少也清楚一些。
    最近陸嵐頻頻跟她示好,而安然,則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最後,郭家還是施壓,讓郭宏和安然離了婚,他們的女兒,則歸郭家撫養。
    安展自然不甘心,借此敲詐一大筆錢,幾乎將安然身上的價值,全部都榨幹了。
    葉岑溪隻覺得諷刺。
    不過她沒那麽多的心思去想這些,最近秦家多事之秋,旗下公司接連出事,秦少野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甚至中午都沒空回家。
    晚上十點,門鈴響了,葉岑溪以為是秦少野回來了。
    然而一下樓,並沒有見到秦少野。
    反而傭人抱著一束花進來,笑吟吟道:“太太,方才有人來送花,是給您的。”
    葉岑溪視線掃過去,一大束橘黃色的向日葵,裏麵點綴著幾隻粉色的玫瑰,從很遠處就嗅到花的芳香。
    她把花接過來,問道:“是誰送來的?”
    “不認識。”傭人想著方才送花人的樣貌,“但猜也能猜得出,肯定是先生吩咐人送給您的花。”
    以葉岑溪對秦少野的了解,這花不像他送的。
    秦少野這個人,真俗假浪漫。
    若是送花,斷不會送向日葵這種樸素的花朵。
    而且隻有小小的一束。
    花束裏麵有卡片,葉岑溪拿出來看,上麵寫著:喜歡嗎?
    視線下移,署名竟然是姚鈺潤。
    葉岑溪像抱著一大坨燙手的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糾結之際,門再次被打開。
    秦少野出現在玄關。
    他短發被風吹得很亂,下巴有胡茬的痕跡,整個人寫滿疲憊。
    “我回來了。”秦少野換下鞋子,走到葉岑溪麵前。
    花束很顯眼,他頓了下,問道:“誰送你的花?”
    葉岑溪將卡片遞給秦少野,“是姚鈺潤送的。”
    秦少野當即臉色下沉,好像看見什麽髒東西一樣,從葉岑溪懷裏奪過花,直接扔到垃圾桶。
    他發脾氣的時候,滿身的戾氣。
    傭人都被嚇了一跳,以為他們吵架了,忙低著頭離開。
    秦少野不悅道:“姚鈺潤存了什麽心思,你心裏很清楚,收他的花幹什麽?”
    他語氣不怎麽好,葉岑溪心裏不舒服。
    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剛才是傭人把花接進來的,我不知道是姚鈺潤送來的花,我也沒打算收。”
    她解釋完,轉身上樓。
    胳膊卻被秦少野扯住。
    “抱歉。”他捏了捏眉心,“最近事情多,不是故意朝你發脾氣。”
    姚鈺潤跟個瘋狗似的,明裏暗裏給他使絆子,三番五次向他挑釁,說得最多的就是: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女人也一樣。
    秦少野本就心煩,看到葉岑溪手上抱著姚鈺潤送來的花,心裏那股子火氣就燒上來。
    一時沒忍住,這才發怒。
    但看到葉岑溪的臉色,他後悔了,及時跟葉岑溪道歉。
    葉岑溪其實心裏也別扭,不隻是因為今天秦少野沒問清楚,就朝她發脾氣的事情。
    更是因為考慮到秦少野的心情,她總在家裏無所事事,像個米蟲一樣,讓她閑得煩躁。
    偏偏武初一最近將精力都放在穆紹身上,她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更是煩上加煩。
    “算了,我知道你工作忙。”葉岑溪呼出一口氣,忍著沒跟秦少野吵架,“早點兒休息吧。”
    她撥開秦少野的手,轉身上了樓。
    秦少野心裏就更煩了。
    兩人躺在床上時,背對著背,很長時間都沒睡著,也沒有和對方說話。
    最後,還是秦少野主動靠過來。
    他攬著葉岑溪的腰,親吻她的唇,“還在生氣?”
    葉岑溪閉著眼睛,悶悶道:“你怎麽還沒睡?”
    “老婆生氣了,我怎麽睡得著,怕你之後跟我發火,讓我睡沙發。”秦少野撐著頭,斜靠在床頭,大手攥住她圓潤的肩膀,輕輕摩挲著。
    葉岑溪也終歸是心軟了,不想再鬧別扭,她轉過身,埋進秦少野懷裏,“我知道你最近忙,甚至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心情不好。但你這樣朝我發脾氣,我心裏也挺難過的。”
    秦少野捧著她的臉,又親又哄,“是我不對,我剛才應該問清楚。”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葉岑溪還是開口了。
    秦少野用力摟著她,“你說。”
    “我在家裏實在悶得慌,能不能讓我出去工作,在你公司給我安排一個普通的職位也可以。”葉岑溪仰頭看著他。
    秦少野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沒時間忙這個,你要是無聊的話,我讓司機送你去秦家老宅,爺爺他總念叨你。”
    這個回答,葉岑溪不能接受。
    她蹙著眉道:“可是我在家裏已經待太長時間了,總要有事情做。”
    習慣了忙碌,突然待在家裏當全職太太,她有在努力適應。
    可是時間久了,她難以忍受。
    特別是秦少野忙的這段時間,他一回家,幾乎倒頭就睡。
    兩個人關係明顯淡下去,少了以前的那種激情。
    連溝通都奢侈了。
    葉岑溪能明白秦少野工作忙,可她也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
    她真怕自己抑鬱。
    秦少野隻得耐著性子安撫,“你不是學了畫畫?閑下來就多畫幾幅。如果畫膩了,你可以學學彈鋼琴,我可以給你安排。”
    “你有精力幫我安排這些,為什麽不答應我去上班?”
    葉岑溪覺得,自己的身份不隻是秦太太,她還是獨立的人。
    她想做什麽,隻要不違背道德,都可以做。
    這樣被拘著,她挺難受的。
    秦少野頭又開始痛,“等姚鈺潤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葉岑溪心裏壓抑得不行。
    她身體滑進被子裏,轉了個身,不再理會秦少野。
    饒是知道現在並不是跟秦少野賭氣的時候,但葉岑溪沒法忍著難過。
    她現在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沒有自由。
    秦少野見她背影氣鼓鼓的,隻好道:“明天跟我去公司逛逛?”
    “我去幹什麽?”葉岑溪悶聲道,“不如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省得影響你工作。”
    秦少野苦笑道:“你現在就影響到我了。”
    他不顧葉岑溪的抗拒,重新把人摟了回來,“你心裏憋著氣,我也不好受,明天陪我去上班,嗯?”
    “不去。”
    秦少野笑了聲,翻身把人壓住。
    葉岑溪被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睡衣的扣子扯開。
    光線有些暗,入眼是一大片結實的肌肉。
    又燙又硬。
    “脾氣怎麽這麽大。”秦少野剝開她衣服,“是不是在怪我好幾天沒疼你?”
    葉岑溪別開頭,“沒有。”
    她不反抗,但也沒主動親近。
    秦少野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完,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她的褲腰鑽了進去。
    半晌,秦少野身體一頓。
    他抽出手指,上麵有清晰的一小片紅。
    葉岑溪騰地一下紅了臉。
    “我說你脾氣怎麽這麽大,算日子,你生理期確實是這幾天。”秦少野的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葉岑溪手忙腳亂地下床,跑去衛生間。
    秦少野跟了進去,在洗漱台前洗手。
    兩人都識趣不再提剛才的不愉快。
    等到第二天早上,秦少野還是托著葉岑溪跟他去了公司。
    這算是葉岑溪第一次來這。
    秦少野牽著手帶她過來的時候,引來一大片目光。
    有人壯著膽子上來打招呼,秦少野便介紹道:“這是我太太,過不久就要領證了。”
    葉岑溪這幾天心裏的壓抑,算是消散了一半,她親昵地挽著秦少野的胳膊,跟他去了辦公室。
    隻不過兩人沒待多長時間,秦少野就被秘書催促著去開會。
    秘書是個男的,叫李沐,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正值壯年,長相挺俊的,但是跟秦少野比起來,還差得遠。
    他挺殷勤的,帶著刻意的討好,“夫人,您喝咖啡還是茶?”
    “有牛奶嗎?”葉岑溪隨手翻著雜誌。
    李沐的視線掃過她食指上昂貴的戒指,以及她修長的腿,隨後笑道:“有,您要溫的,還是熱的。”
    “熱一些的吧,謝謝。”
    “夫人不用客氣,我這就給您去拿。”
    李沐沒跟著秦少野去開會,他算是二助,一般開會,都是由秦少野的首席助理跟著。
    他便留在這兒陪葉岑溪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沐把牛奶送來的時候,葉岑溪總感覺到不懷好意的視線。
    但一仰頭,便什麽都不見了。
    李沐就站在她身邊,身上似有似無一股很清涼的香氣。
    葉岑溪抬眼看了看他。
    長相端正俊逸,身高不到一米八,形象挺清爽的。
    相處起來倒還算舒服。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葉岑溪跟李沐便多聊了幾句。
    李沐說:“我家裏是農村的,小時候家裏窮,爺爺把我帶大的,後來我考上211,就應聘來這家公司工作。”
    聊到爺爺,葉岑溪深有感觸,不免就多說了幾句,“也算沒辜負老人家的期望,你挺優秀的。”
    “那也沒秦總優秀。”李沐憨厚地撓了撓頭,“秦總出身好,能力也強,這才叫優秀,我比不上。”
    “英雄不問出處,不用妄自菲薄,你自己能來到這種大型公司上班,也是你自己的本事。”
    聽到這話,李沐眼神閃了閃,隨後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