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啊？什麽時候啊？”
    桑枝越來越好奇了，她在他腰間撓癢癢，故意撩撥他。
    “還有你什麽時候那麽無恥，偷看我洗澡的？還畫下來了！”
    桑枝不依不撓的追問著。
    卓逸憬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他盯著她，喉結滾動，“別動，再亂動，一會兒可真的要浴血奮戰了。”
    “……”桑枝嘴角狠狠一抽，“你腦子裏為什麽想的都是這些？你們男人都是精蟲上腦。”
    “你們男人？”
    卓逸憬臉色微變，皺著眉看向她。
    “嗯。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桑枝扯了扯唇，輕哼著。
    “……”
    卓逸憬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眼神晦暗。
    過了一會兒，他閉上眼睛，一副困頓的模樣。
    桑枝察覺到了他的不痛快，她突然有些不懂了。
    “你生氣了？”
    桑枝皺著眉。
    “我惹到你了？”
    桑枝蹙眉。
    “……”卓逸憬沒說話。
    “你還真是像子樾說的那樣……脾氣陰晴不定。”
    “你這是嫌棄我了？”卓逸憬睜開眼，靜靜地盯著她。
    “有點。”桑枝實話實說。
    “以洵……就很溫柔，不會突然變臉。”
    桑枝說完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卓逸憬的臉更黑了。
    過了一會兒，卓逸憬忍了忍，將她摟在懷裏，緊緊環著她。
    “我吃醋了。”
    卓逸憬親了親她的眼睛，然後親吻著她的唇，一邊親吻著，大掌從衣擺下探入，他褪去她的上衣，細碎的吻一點點往下。
    桑枝：“……”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上身已經一絲不掛了。
    身子就這麽暴露在外麵。
    桑枝忍不住發抖。
    而卓逸憬的唇正恰好在她的胸口。
    “嘶！”
    桑枝身子瑟縮著。
    “……”
    “卓逸憬，你屬狗的。”
    桑枝吃痛的皺眉。
    卓逸憬麵不改色，神情淡淡。
    他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親吻她。
    桑枝失笑。
    過了一會兒，她伸手，輕輕抓住他的頭發。
    “卓逸憬……你就我一個女人嗎？你都快三十歲了，真的就隻有我一個女人嗎？
    我們從正式認識到在一起……也才不到半年……”
    桑枝低聲詢問道。
    “六十歲也就你一個女人，也能滿足你，也能讓你下不了床。”
    “……”
    桑枝眼皮子狠狠一跳，臉頰通紅。
    “你……你怎麽總是這麽……”
    桑枝撇了撇唇，輕咳著。
    “不是跟你說了，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已經在法源寺剃發修行了。”
    卓逸憬輕笑著，他也顧及自己的傷口，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桑枝忽然鬆了一口氣，反而莫名有些失落。
    卓逸憬替她穿好衣服，在她身邊躺下。
    “你在法源寺看到的那張畫，是我有一次去季以洵家，當時他們都不在，我也不知道你在，去浴室的時候恰好看到你……在洗澡。”
    “……你說什麽？”桑枝怔了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麽不知道？”
    桑枝擰著眉。
    “我受傷那次之前的一次。”
    卓逸憬輕咳一聲，眸色漸深。
    “當時一推開浴室的門就看到你在洗澡，嘴裏還哼著歌，我自己也沒想到，然後就離開了。”
    卓逸憬說著，耳根子卻隱隱泛紅。
    桑枝蹙禁眉心：“然後……你就愛上我了？”
    卓逸憬撇開眼，答非所問：“從evis家裏離開後，你那個樣子就像刻在我腦子裏了一樣。甚至……我經常夢到……我們在……”
    卓逸憬頓了頓。
    桑枝皺著眉。
    “在幹嘛？”
    “做‖愛。”
    桑枝臉更紅了，突然想裝死：“……你，你怎麽……卓逸憬！你太禽獸了。”
    “我也這麽覺得。”
    卓逸憬麵不改色，聲音清冷。
    桑枝語塞。
    “我當時還小，你就這麽禽獸！”
    “小？”卓逸憬嗤笑著，“小嗎？都能跟季以洵早戀了。還跑到男朋友家洗澡。”
    “雖然年紀小……別的地方倒是不小。不過可能你發育太早，這裏這麽多年了……似乎還是這樣。”
    卓逸憬神色如常。
    桑枝很想用膠水把卓逸憬嘴巴封上。
    “所以，你到底愛我的身體，還是愛我的人？”桑枝挑眉。
    卓逸憬眯了眯眼睛。
    “因為是你，我都想要。人也要，心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