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不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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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她笑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需要我怎麽幫你?”
    薑慈上下打量他,“我需要在你的身上繪製一道符咒。”
    “什麽?”薄寒舟俊臉猛地一紅,“要我脫光給你當人體模特啊?”
    “倒也不用全部脫光,在你的背上畫就行。”薑慈說道:“那隻小鬼上過你的身,他的氣息會短暫的殘留在你的身上,我想利用你的招陰體質,把他強行召喚過來。”
    薄寒舟下意識摸了摸肩頭,襯衫下的皮膚崎嶇不堪,要暴露在薑慈的眼前,感覺怪怪的。
    還有,等等……
    “什麽叫那隻小鬼上過我的身?”
    薑慈指著遠處的假山說道:“上次我追你到這裏的時候,你就是被小鬼上身了。”
    薄寒舟:“……”
    他以為自己是夢遊來著。
    敢情每次睡醒出現在奇奇怪怪的地方,都是因為被鬼魂上身?
    “我不幹淨了!”他氣得俊臉通紅。
    這些鬼魂來來回回的上他的身,把他當成什麽了?!
    薄寒舟太氣了,隻能寄希望於薑慈。
    “我答應你,讓你在我身上隨便亂畫,前提是你要幫我解決這些東西,我不想再看見他們了!”
    薑慈勾唇一笑:“ok。”
    之後他倆告別水鬼,來到西郊香燭鋪。
    薄寒舟手裏攥著那張見鬼符,一到鋪子裏就看見詭異的一幕。
    一個穿著紅配綠大棉襖的無頭鬼坐在門檻上當迎賓,一個和藹可親但是臉龐是青灰色的奶奶鬼正在清點貨物,旁邊還有個染著紅毛,一臉桀驁不馴的精神小夥。
    “薑大師!”郝尤一見薑慈,連忙放下手機衝過來說道:“你知道那個家暴男被豬吃掉的新聞嗎?”
    薑慈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他媳婦一家被滅門了嗎?都上新聞了,周圍都傳遍了。”郝尤一臉擔憂:“會不會是那個家暴男的鬼魂來複仇了,他會來找你的麻煩嗎?”
    薑慈麵色清冷:“任他牛鬼蛇神,敢來我就打他個灰飛煙滅。”
    郝婆婆歎氣道:“那個女人真是可憐啊,好不容易擺脫李永那個畜生,一家子卻都遇害了。薑大師,你有沒有超度他們的亡魂啊?”
    薑慈沒告訴他們張燕芬一家的魂魄被誅碎了,不可能再有輪回轉世。
    “我來買一些黃符和朱砂。”她話鋒一轉。
    郝婆婆看出她不想提這事,就沒再繼續問,帶著她去取東西。
    薄寒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見到處都掛滿了殯葬用品,紙紮做得栩栩如生。
    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會有用,隻會覺得這是活著的人給自己心理的一點慰藉罷了。
    現在看來,傳統習俗果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你是薑大師的男朋友嗎?”郝尤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這男的長得真好看啊,就像是電影明星一樣精致。
    薄寒舟客氣一笑:“不是,我們隻是朋友。”
    話音剛落。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摸上他的小腿。
    薄寒舟渾身一僵,低頭看去,隻見坐在門檻上的無頭鬼不知道什麽時候爬進鋪子裏了,正順著他的腳踝摸上來。
    “好香啊……”破鑼嗓般的聲音,詭異的從無頭鬼的肚子裏傳出來。
    薄寒舟慌忙彈開,俊逸無雙的臉龐上多了幾分寒意:“之前就是你跟著我吧?”
    郝尤忽然想到什麽,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就是無頭兄看中的那個男人啊!”
    薄寒舟:“?”
    “他跟我們說你身上好香,他想扒拉著你呢。”郝尤幸災樂禍地笑。
    薄寒舟陰沉著臉扭頭就去找薑慈。
    薑慈在隔壁的庫房裏拿了一堆黃符,見他匆匆走過來,臉色還不太好看,問都不用問就知道他發生什麽了。
    “無頭鬼對你沒什麽惡意。”她笑了。
    薄寒舟幽幽道:“他都想扒拉我了,還算沒惡意?”
    “你身上有一種吸引陰魂的味道,他們聞了會心情愉悅吧,所以想和你貼貼。”薑慈忍笑道。
    郝婆婆飄過來,讚同道:“是啊,老身也聞到了,確實很好聞。”
    薄寒舟真不懂她們說的自己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是什麽味?
    他一個大男人,連香水都不噴,平時身上就帶著一串沉香伽藍手串。
    “是沉香的味道吧。”薄寒舟雖然喜歡那串沉香珠子,但以後堅決不戴了!
    還好今天也沒戴著,不然不知道要吸引多少鬼魂過來。
    薑慈搖頭:“應該不是沉香的味道,而是你靈魂的味道。”
    “我靈魂?”
    “嗯,幹淨純粹的靈魂會有一種味道,這種味道會淡化撫平靈魂的傷痛,所以他們喜歡靠近你。”
    薑慈猜測他家裏之所以那麽多血手印,應該就是被他吸引過來的怨魂惡鬼留下的吧。
    但吃掉一個純粹的靈魂對怨魂惡鬼來說,那是絕佳的補品。
    他們居然放過了他?
    這倒是有點不可思議了。
    “東西準備好了,去上次的桃林。”
    “去桃林招鬼?”
    “對。”
    薑慈利索上車,路過小超市時想買一些零食,結果發現她身上的錢已經全部用光了。
    “借我一百塊。”
    晚上有一場惡戰要打,她得吃飽喝足才行。
    薄寒舟爽快地抽出一百塊給她,頓了頓,又多抽了幾張,“多買點好吃的,你太瘦了。”
    薑慈展顏一笑:“謝了啊。”
    她笑容明媚,就好像是冰天雪地裏的一輪紅日,耀眼又溫暖。
    隻是臉上的那一道傷疤,就好像是晴日裏的一道閃電,生生撕裂了天空。
    薄寒舟想了想,下車去了隔壁的藥店。
    薑慈拎著一大袋吃的出來,正好撞見從藥店出來的他。
    他袋子裏裝著的東西不少,什麽消毒酒精,紗布,藥物等等一大堆。
    “你買這些幹什麽,怕晚上打起來傷到你啊?”薑慈保證道:“到時候我會在你身上貼鎮邪符,不會讓小鬼傷到你的。”
    “不是。”薄寒舟那雙狹長的眼眸淡淡地掃過她的臉頰,“你的傷該換個藥了。”
    薑慈恍然,不介意地說道:“沒事,早晚都會痊愈的。”
    “沒有哪個女孩子喜歡自己臉上有這麽一條疤的,你自己上點心,傷疤才會好。”
    薄寒舟接過她手裏的袋子,一手拎著一袋自覺地坐到駕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