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薄寒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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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開車吧,你先吃點東西。”薄寒舟看出她是真的餓了,不然眼神怎麽一直追隨著他拎著的零食袋。
    薑慈坐進副駕駛位,先打開牛奶噸噸噸的喝完,又塞了幾個小麵包,再拿出一隻蜜汁烤雞,當場津津有味的抱著啃起來。
    薄寒舟驚呆了:“你別撐死在半路上啊。”
    “吃飽才有力氣幹活。”薑慈猶豫了一下,撕下一隻雞腿遞給他,“你也吃吧。”
    “我不吃……”薄寒舟其實想說他有潔癖,從來不會在車裏吃東西。
    但是話還沒說完,雞腿就懟進嘴裏了。
    他隻好叼著雞腿開車。
    一路上,他親眼看著薑慈炫完了一瓶牛奶、一瓶可樂、五個麻薯小麵包、一隻蜜汁烤雞、三個黃油巧克力卷、一袋板栗仁、十個雞翅、七八個果凍、一盒妃子笑、兩盒藍莓、一串青提……
    在他以為她應該撐得吃不下去的時候,她又從袋子裏掏出一個紅燒大肘子。
    薄寒舟徹底驚呆了:“薑慈,你確定我們是去抓鬼,不是逃荒吧?”
    薑慈若有所思:“那就等天黑了再吃吧,現在勉強七分飽了。”
    她要畫符,要布陣,需要消耗的體力和精神力都特別大,所以必須要補充好能量。
    “七分飽?”薄寒舟看向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一頓能吃掉他三天的量,居然才是七分飽。
    那她吃飽是什麽樣?
    “晚上你餓了會不會把我也吃了?”薄寒舟開玩笑道。
    薑慈幽幽盯著他打量,“有可能哦。”
    吃惡鬼她沒興趣,純淨的靈魂倒是可以。
    不過她身處地獄的時候,曾經聽冥王說起過很久以前他招待過一對從異世界來的夫妻,那位妻子就擅長把惡鬼盤成小黑球然後吃掉。
    當時冥王還感歎,還好她沒有吃惡鬼的習慣,否則把她打入無間地獄,就像是讓孫猴子去守蟠桃園一樣,地獄都得被她吃禿嚕皮了。
    薄寒舟很快開車來到那片桃林。
    此時,正值下午兩點。
    薑慈把塑料袋鋪在地上,再拿出朱砂和黃紙開始畫符。
    薄寒舟好奇地湊過來看。
    薑慈右手提筆。
    迅速下筆。
    一點靈光即成符。
    龍飛鳳舞般繁複的咒文一筆便淋漓盡致的展現在黃紙上。
    “這是什麽符?”
    “能布陣的符。”薑慈說著,又接連畫了好幾張。
    一時之間靈光消耗太大,她身形一晃。
    薄寒舟扶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沒事,繼續。”
    “你臉都發白了。”薄寒舟趕緊跑回車裏拿出大肘子給她吃。
    薑慈:“……”
    “你邊吃邊畫吧。”薄寒舟把紅燒醬肘子送到她嘴邊。
    薑慈感激的看了眼他,大大的咬了一口肘子肉。
    下一秒,他就把礦泉水遞來她嘴邊了。
    她剛想說他挺貼心的。
    結果他一臉笑意:“你晚上一定要保護好我哦!”
    薑慈:“知道了,不會少你一根毛的。”
    “還有,你可以脫掉上衣了,我布好陣就過來畫你。”
    薄寒舟輕咳:“真的要脫啊?”
    “不然呢?”
    “我純潔的肉身從來沒給外人看過。”
    “……”
    薑慈想揍他一頓的衝動都有了。
    十分鍾後。
    她把符篆貼在附近的桃樹上,走過來一看,薄寒舟已經脫掉上衣盤著腿坐在地上。
    隻是……
    她沒想到他那麽白皙好看的臉
    薄寒舟的前胸後背上全是傷痕。
    有刀傷,也有槍傷,細細一看,竟然還有生生剜過肉的傷疤。
    這家夥看著玩世不恭的,怎麽身上藏了這麽多密密麻麻的傷疤?
    他……
    到底經曆過什麽?
    “我就知道,你看見我的肉體肯定會大吃一驚的。”薄寒舟笑道:“嚇到你了嗎?”
    薑慈收回視線,正色道:“嚇到不至於,隻是震驚你這麽年輕,身上怎麽會這麽多傷疤。”
    這些傷,根本不是他這樣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
    她提起毛筆,不經意間發現他身上竟然有熟悉的傷痕。
    “t病毒?”
    這就是池澈提到過二十年前全球爆發的瘟疫,俗稱的t病毒。
    身患這種病毒的人身上會冒水泡,水泡裏長著一條細長的寄生蟲,隨時都在攝取宿主的營養。
    被感染的人會痛不欲生,沒解藥的時候隻能拿尖刀生生挖掉水泡。
    但寄生蟲埋得很深,傷口就必須挖得很深,才能把蟲子連根拔掉。
    二十年前,她把解決的辦法告訴小九後就回冥界去了。
    按理說,後來就沒有出現過感染t病毒的人了。
    但薄寒舟靠近心口的這個傷,明顯是近幾年才感染上的。
    “你知道?”薄寒舟有些意外,英俊的臉上神情淡淡的,提及過去,他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年輕一代人都忘記這個名字了。”
    薑慈沒啃聲,目光繼續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
    他還有子彈穿肩的傷,不止一個,細數下來,整整九顆子彈的傷。
    “你命挺大啊。”薑慈感慨道:“槍林彈雨中還能活下來,真不簡單。”
    薄寒舟的身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觀察他的麵相也沒能看出來端倪。
    “被玄學大師誇獎,是好是壞啊?”薄寒舟笑道。
    “當然是好的了。”薑慈笑了:“按照你這渾身上下的傷疤來看,你應該是個短命鬼,但能活到現在,還拚了一個富貴的命,說明你勇於對抗命運,殺出了自己的一條路。”
    聽見她說到富貴命的時候,薄寒舟眼底一閃而過的涼意。
    薑慈不會這麽神吧?
    連這都能算出來?
    那他在她麵前,相當於赤身裸體,什麽都被她看光了唄。
    薄寒舟微微低頭,薄唇緊抿:“對抗命運?”
    “是啊,這個世道上能對抗命運的人已經很少了,大家都是按部就班的朝著既定的命運,從新生走向死亡。好了,你不要動,我要開始畫了。”
    薑慈拿著毛筆蘸了朱砂,往他身上畫下咒文。
    她先畫完後背,再畫前胸。
    轉過來卻發現薄寒舟的耳尖紅彤彤的,像是被顏料染了一樣。
    薑慈裝作沒看見,繼續畫。
    薄寒舟卻突然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眼神淩冽,緊緊盯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